第一百二十四章觸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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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嗎?他承認他自私,他想的是自己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包括感情方麵,他想的也是如何去得到柳子衿的歡心,讓她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身邊,不反抗自己不想著別的男人,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沒有人教他,也沒有人會在他身邊一直循循善誘的和他上演溫情的戲碼,他向來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就像現在一樣!即使他站在自己的麵前,他也覺得她那麽遙遠,觸不可及
他真不該把自己的愛說出來,在這個時候,他所說的話顯得多麽的可笑啊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沒有人真正理解他的想法
他就是一個自私的,這一點點他也承認,可是在這個時候,為什麽他那麽的不甘心?
“我就知道我很可笑。”這是他現在唯一說得出來的話,他的聲音很輕,隻有柳子衿那麽近的距離,才聽得清他在講什麽
隨後他放開她的手,身子微微向後斜,踉蹌了一下,嘴角暈開一抹淒涼的笑容
“你從未真正理解過我,或許你根本也不想要理解我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過那種平平凡凡的日子,沒有利欲,沒有功名,就隻有我們兩個,可能你會覺得我這樣把你抓出來,就是為了拿你去做什麽交易,嗬”看著她臉上漸漸浮現出疑惑的神情,他突然間笑了,笑得那麽的苦,他猜的果然沒錯,柳子衿的確把他當成了一個十惡不作的壞人,她腦子裏依舊覺得他是要把她抓去哪裏做壞事
“你是不知道,我上次後悔極了”
柳子衿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
每一句話都那麽的深沉,原來聽一個人講述對自己的愛戀有多麽深沉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會跟著深沉下去
誰都不願意看見,一段深刻的感情付諸東流,可是她深刻的明白,顯然,對她的感情本就不應該存在
“所以我把你帶到了這裏,你是不是以為這裏是什麽國家的宮殿?並不是,這是我想象當中的理想當中的家,他有好幾種形態,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於是,中式的有,西式的也有,民國風的有,現代風的也有,可是顯然是我想太多了,你連住都不想住,又怎麽會去挑你要住哪一種的呢”說著說著,他又突然間笑了起來:“我現在說這些真tm可笑,無論我想的再多,在你眼裏也不過是一粒小小的狗屎連睬都不想睬”
她毫不在乎自己,自己又何必為了她的感受這樣折磨自己呢?
他之前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一並在他腦海裏消失了。
原本的他想要跟柳子衿一起住在這樣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即使她把他當成了俞成,他也甘心就這樣過下去,想到以後他們可能會一起相夫教子,在夫唱婦隨,最後白頭偕老無論現在心裏什麽,他都會覺得十分的值得,可是他想太多了這種事情隻有自己會想,她根本連碰也不想碰,自己在她的眼裏就是一個笑話
因為她並不愛他。
他在心裏不停的嘲諷著自己,這個認知多麽的深刻啊!以前並非不知道,可是,真當她說出那樣絕情的話,露出那樣果敢的表情,原來心裏會那麽的痛,痛到感覺不到心髒的存在
柳子衿看著他心裏不知道作何感想,隻知道她的眉頭微微的皺起,相比較他的意思,他也不想去參透了,左右都不是他想要的
也就是說,俞苒原本是想要帶著自己獨立生活,他並不打算再回到那個與我詐的宮廷裏,也不打算在做什麽太子嗎?
作為一個女人,聽到這些,她不是不會感動的,可是現在的她是女人,但也是俞成的妻子,她有足夠的理智去判斷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麽事情。
生在帝王家的人,果然值得同情,他們不知道感情代表著什麽,不知道該如何去管理自己的感情,生來就被一種特定的東西給束縛著,有人想要當國王,有人想要自由,可是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自己想要就能有的事情
她真想知道那些生活在帝王家裏的人,小時候都是怎麽度過的?又是怎樣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
可是說到底,他們也還是人,出去那些華麗的外殼,他們也還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可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當自己要褪去那些外殼的時候,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東西,他們卻不一定能夠得到
往往這一點是最痛苦的。
“你”柳子衿隱隱感覺他說到後麵的時候,語氣已經開始變了,人家說,喜極而泣,樂極生悲,一個人的情感到了極點肯定會發生反作用,而眼前這個男人明顯已經走在了極端邊緣,難保他會真正的走向極端,就做一些難以讓人接受的事情
所以她想要讓他先冷靜一下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俞苒打斷。
“既然這樣的生活方式不適合無聊,那我們就換一種吧。”
柳子衿猛地睜大眼睛看著他臉上有一點決然的表情。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俞苒已經轉身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十分決然,膠布也十分的利落,可是柳子衿卻在他身上看見了一點點憂傷摻雜著絕望
柳子衿不禁失聲一哼,他這已經是走上了極端的嗎?
那麽接下去可能真的不會有好事情發生了。
她是不是真的說錯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是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來刺激他?
可是她說的是實話,俞苒是俞苒,他總不能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一個真正為愛癡狂的人喪失了自己的理智,又怎會知道現在自己做的事情,是否就真的可以成全自己呢?
那邊柳子衿和俞苒不好過,而這邊的宮廷裏也一直發生著變故。
俞成的心情差極了,他現在急切的想要去找下自信,可是卻因為宮廷裏麵的事情不能擅自離開,女皇的病也越來越嚴重,醒過來之後又一度昏厥過去,醫生們來來往往還是沒有辦法使事情好轉起來。
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出了,軍事防禦圖被盜這麽大的事情,關於下一步該怎麽做,根本就一刻也耽擱不得,於是內閣大臣們又開學,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而他們討論的對象則是俞正,關於俞正該不該現在就代替女皇指導一切事情的事情。
“女皇陛下現在已經昏厥,看醫生們的診斷情況來說,恐怕在這一兩天之內,他是沒有辦法,恢複正常的身體情況了,也自然沒有辦法幫助,帝國度過此次的危機,我們應該先讓太子殿下決定此次的行動計劃,否則時間若是耽擱得太久,難保又會發生什麽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柳毅生皺著眉頭,表情十分的嚴峻,他身為帝國人,自然不願意看著帝國就這樣滅亡,而他所說的話,並不是因為俞成是自己的女婿所以有所偏袒,想讓他當皇帝,無論是於公於私,理性的判斷,都讓他覺得俞成是一個明君。
“這些事情非同小可,並不是我們幾個人就可以擅自決定的,女皇陛下現在隻不過是暈了過去,她還有意識,她還能夠指揮著我們如何去度過這一次危機,如果在這種女皇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太子殿下登上皇位,那豈不是在藐視女皇,從意義上來看,跟篡位有什麽區別!”一個比較頑固的大臣反對柳毅生的說法。
“到底該不該讓太子殿下即位?這應該請示女皇陛下的意思!”旁邊原本默不作聲的鐵娘子孔彥華開口,他看似,並沒有反對,也並沒有讚成,可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女皇陛下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場麵似乎一直在僵持著,都是圍繞著俞成是否就應該在這個時候登上帝位的問題,可是那些個大臣一直在爭論著關心著的問題,那個當事人卻一點兒也沒有心思聽下去,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當什麽皇帝,他隻想要去救柳子衿出來!
當他實在忍不了了,想要起身出去的時候,裏麵突然傳來一個侍衛大喊大叫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那樣嘈雜的聲音,還真是煩躁,他現在恨不得想要殺了那名侍衛!
“我知道該不該讓太子殿下現在就登上帝位!”那名看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侍衛開口,一句話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膽大妄為的放下狂言!”頑固派的大臣一聲暴戾,可是那名侍者並沒有感到恐懼,反倒繼續開口說著自己的話。
“女皇曾經書信過詔書!隻要她的身體出現狀況,昏迷不醒,在緊急情況下,可以立即讓太子殿下登上帝位!”
旁邊的大臣皺眉:“一封信又能證明什麽!”
俞我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開始端詳起那封信,在新的封還沒有拆開的時候,那名大臣就這樣說話,擺明就是在反對他,隻不過他現在這樣說話未免顯得太過愚蠢。
或許那個大臣也覺得剛剛自己說的話有一點不妥,於是他表情僵了僵,為自己圓場道:“你如何證明這封信就是女皇寫的!”
“看來長官不是很了解皇室是如何傳位於人的吧。”柳毅生心裏升騰起希望,那些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那封信上。
大臣臉色一變,想要反駁,可是柳毅生又開始說:“能不能證明拆開不就知道了嗎。”
柳毅生的話音剛落,俞成就已經拆開了信封,裏麵是一塊像紙又像布的東西
這個東西一拿出來,在場的人就幾乎都明白了。
這封信的確是女皇留下來的。黃家有一個規矩,如果上一任皇帝要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女的時候,除非意外情況,否則必須得寫一封詔書留下來,就差不多等於遺書吧,而那封書信的關注點,並非說這個筆跡是否是女皇的,因為筆跡很容易模仿,為了防止那種假亂詔書的情況出現,皇室會用一種極其稀有的元素製成紙,用那種東西製造出來的紙張既手軟又十分的堅韌,無論怎麽撕也撕不掉,它看起來像一張紙,但是卻比之要堅貞的多,並且質感也不一樣,而也像一塊布,卻又比不包的多,透水性也十分的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