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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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厲莫臣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我暫時熄滅了‘逃走’的計劃。
想著等下該怎麽辦,我不可能就範,厲莫臣明顯不可能輕易放手。
我坐在那兒糾結,厲莫臣選食物選得挺爽,我看著他選了一大堆的海鮮,肉食,蔬菜倒是選得挺少……我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說讓我請,意思是我要付帳?
厲莫臣拿了一瓶牛奶過來,放在我麵前,大咧咧地坐下,自己手裏抄了瓶汽水。嘴角上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他這模樣倒很像花花公子。
我知道他在看我露出頹喪失落的情緒,我表現得越是憤憤不平,他越是高興。就是為了不讓他得意,我都要淡定。
厲莫臣也不管我沉默,他自己也不開口,假模假樣的擺弄手機。
我想起包包裏屏幕摔成渣的手機,胸腔裏鳴金收兵的怒火再度翻滾出來,無奈不能拿他怎樣,我氣得咬牙切齒,內心使著勁問候他祖宗。
老板娘將烤好的食物送過來,一共是三大盤,我眼睛都睜大了一分。
厲莫臣故意扭了扭眉毛。
“你——”
我忍無可忍剛憋出一個字,厲莫臣就順著我的聲音一下子接了話茬,“我怎樣?”
“喲,小情侶吵架啦?”老板娘笑容滿麵的打趣,“小夥子,你這樣氣你女朋友是不行的,女朋友會跑的。”
“我們不是……”
我急著解釋,厲莫臣丹鳳眼眯了我一眼,嘴角勾起笑嘻嘻的微笑:“她跑了,再把她抓回來不就行了。”
老板娘轉頭看我:“小姑娘,我跟你說哈,男人是不能慣的,越慣越混蛋。”
“噗嗤。”我笑了,心底的惡氣因老板娘一句話消了,厲莫臣嘴角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我突然覺得好痛快,竟然開口聊起來了,“他本來就是個混蛋。”
“你說什麽?”厲莫臣語調微微變冷。
左腳突然傳來一痛,完全不想到厲莫臣這賤人竟然會搞小動作,他一腳喘過來,我疼得臉色都變了。
“你——”
“老板娘,你說得不對,女人才是不能寵的,越寵越有種,她現在都想上天了。”
“……”上你妹的天,你才想上天!
老板娘樂得大笑,店裏又陸續來人,她笑過跟厲莫臣說了兩句,“小夥子,欺負女朋友可不行。這年頭的老婆都是寵進門的!”就去別處招呼客人了。
我看厲莫臣的眼底鄙夷很濃,厲莫臣沒把老板娘的話當一回事,我當然不可能當一回事,深深覺得將來嫁給厲莫臣的女人會很可憐。
厲莫臣開始動手吃串,我板著一張嚴肅臉瞪他。厲莫臣有意吧唧吧唧嘴,仿佛吃到了人間美味的表情,不停地誘-惑我。
“幼稚!”
厲莫臣哂笑:“有的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有的人不是罵我是冒牌貨嗎?”我涼涼地瞧他一眼,很不屑一顧。
“我說得話你就要信啊!”厲莫臣笑得更燦爛了,“嘖嘖,看不出來,你那麽在意我。”
我著實被他的話噎到,低垂著頭咬著唇瓣,心裏想不明白,為什麽我要跟他逞口舌之爭,他就是不講理的人,我跟他講理,抬杠,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厲莫臣吃相並不難看,相反他吃的很好看。舉手動足都是優雅的貴族範,他出現在這裏很明顯是個異類。
身穿上萬的名牌,戴著價值百萬的名表,開著千萬的跑車,現在像這個蛇精病一樣在我麵前吃串。
我有點恍惚,這就什麽事啊。
厲莫臣吃完一盤後,皺了一下眉,語聲微冷:“真不吃?”
“不吃。”
“不吃算了。”厲莫臣抽出了好幾頁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擦嘴,他見我不為所動,沉聲說道:“看我做什麽,還不快去結帳。”
“你都沒有吃完呢!”我眼神示意他還有兩大盤烤串沒有動。
厲莫臣譏屑的勾起嘴,“不吃了。”起身離開座位。
“你不吃,你點這麽多做什麽!”
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敢情他點這麽多就是來氣我的。
“我樂意,我喜歡,你管得著嘛?”厲莫臣微抬起下巴,高傲地蔑視我一眼。
好想揍死他……不行,打不過,冷靜,冷靜!
我輕輕吐著氣,拿出錢包,喊了一聲老板娘過來。
“還剩下這麽多沒吃啊,太浪費了,要給你們打包嗎?”
厲莫臣搶先開口:“嗯,全都給她包起來。”他是指著我說的,我賴不掉,這麽多幾乎沒有動過的烤串,不打包實在浪費。
“老板娘,多少錢?”
老板娘拿著快餐盒過來打包,她把結帳單給我看了,“加兩個快餐盒,一共是二百五十塊。”
二百五……
我眼角抽搐的瞄向厲莫臣,“幼稚!”
厲莫臣得意極了,忍不住朝我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令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傑作,我真恨不得揍花他這張可惡的臉。
出了燒烤店,我提著塑料袋,站在原地不動。
“厲莫臣,飯你已經吃了。”言下之意,你可以滾了。
厲莫臣麵無表情地審視我,忽而嗓音低沉的問:“五萬塊一晚貴是貴了點,但為了你這張臉,我也可以勉強勉強。”
“我不賣。”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凜若冰霜。
“搞了半天,你是想坐地起價?”
厲莫臣冰冷又不屑,低頭整理袖口,露出了鑲鑽的名表,在路燈的映照下折射出刺激的白芒。
我眼睛被白芒微微刺了一下,故意說道:“是啊,你現在把手上的表給我,我就跟你走。”
厲莫臣的臉色冷得像渡上了一層冰霜,譏屑的勾唇:“你還真敢要?120萬,你值嗎?”
“不給,就滾。”
厲莫臣白皙的指尖慢慢地摩挲名表上的玻璃,“120萬買你24天,我可是虧大了,你在床上就是條死-魚,偶爾玩玩是調節心情。長期食用,會惡心得想吐。”
“你就錯了。”我故意頓了下,賣弄關子,瘦削的臉上再次現出明豔嫵媚的冷笑,“120萬是一晚的價錢。”
厲莫臣破口大罵:“你逼是鑲了多少鑽?”
他的話一下子就擊潰我心裏防線,這是我第二次聽了。我心底依舊尷尬,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疼,比他打我一耳光還要羞恥。
“愛給不給。”摞下這句話,我提著塑料袋轉身就走。
“站住!”
我不為所動。
“我叫你站住!”
我走得更快了,真想不通他為什麽不被氣跑。
“你是要反天了,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我腳步一頓,後背撞上來一具滾燙的身軀。
他溫熱的大掌強行攬住我的肩膀,我渾身一顫,耳邊是他急喘呼出口的熱氣。身體和他貼得太近,能夠清楚得感覺到他心髒傳來矯健有力的跳動聲。
我也是不明白厲莫臣,他到底怎麽想的。
“你給我放開!厲莫臣,你瘋夠了沒有,我不是你的前女友!你對我死纏爛打有什麽用?想在我身上找慰籍感?你不是口口聲聲罵我是冒牌貨嗎?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變成真的!”
我掙紮著想要出來,厲莫臣兩隻手掌強行用力捧著我的腦袋,我錯愕望著他看我的目光,深沉難懂。
下一秒,他的薄唇凶狠地咬上來。
我整個人僵硬住,手裏的塑料袋都嚇得拿不穩,“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這是厲莫臣第一次主動吻我!
他這是做什麽的?真的是無可救藥到找冒牌貨來宣泄不滿嗎?
他吻得極其用力凶狠,我潰不成軍,完全抵擋不住他氣勢洶洶的攻勢,我想要狠狠地咬他一口來反擊。
他卻早有準備,兩隻手抓住我的腦袋,五指大張,恰好抵住我的下巴,讓我動彈不得。
“唔唔……”嗚咽的聲音組不成完整的句子,我急得眼睛都氣紅了,雙手無力地拍打,耳邊傳來亂哄哄的聲音,我聽見了尖叫的聲音,這讓我更加羞恥難堪。
我的唇腔時沾滿他的味道,混雜著汽水和燒烤的味道,難受得讓我想哭,憋氣憋到胸腔悶悶的疼。
一分一秒都變得很緩慢,持續得不知道多久,我開始感覺到窒息的疼痛,他才放開我。
我憤怒地瞪著他,揚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厲莫臣怔住,目光呆滯地望著我。
“你有病你就吃藥,你給我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前女友,心頭肉!”因為情緒激動,我能夠到我的五官都變得猙獰。
厲莫臣大驚失色,慌慌張張地轉頭就跑。像是有厲鬼在追他一般,我眼看著他速度如疾風般衝向他的跑車,片刻後,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鍾。
如果不是被咬破的嘴唇傳來火辣辣的疼,我會以為是做了一個噩夢。
厲莫臣跑了之後,我發現有幾個圍觀的女孩議論的聲音更大了,我撿起丟在地上的塑料袋落荒而逃,趕緊離開事發現場。
裏麵的東西全部亂成一堆,他點是重麻重辣,我又不可能吃得下去,口腔裏還剩下濃鬱的燒烤味,我現在看見烤串就頭疼,找了個垃圾箱就丟了。
回到出租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牙齒都刷出血了,我都感覺到唇腔裏慘留他的味道,如此強烈濃鬱,我漱了好幾杯水,都沒有作用。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整個人很煩燥。
日有所想夢有所思。
我當天晚上就做噩夢,就夢見了對象是厲莫臣,繼續了大街上的吻。我嚇得突然坐立起來,滿頭大汗。
這真不是我做賊心虛,而是太可怕了。
厲莫臣萬一真把我當成替身,那我豈不是要遭受他的糾纏?
我恍恍惚惚地坐到天亮,簡單地把自己收拾幹淨,就準備去上班。
剛下小區大樓,就碰見了急匆匆過來的熟人。
“嫂子,元佑哥他出事了!”
我臉色大變,“他出什麽事了?”腦子裏已經自動想到霍元佑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霍元佑的迷弟李勇就急哄哄的說:“他被人打進醫院了!”
我一聽就明白過來了,霍元佑打架進醫院,估計現在沒有錢交住院費來找我。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昨晚的手機已經摔壞了,我找李勇借了手機跟妖姐請假。一個小時到達市中心醫院,李勇一路帶著我到了病房門口,他先進去,我沒有多想也跟著進去了。
病床上空無一人,我著急的問道:“他人呢?”側頭看到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我想他是不是躲到廁所裏去了,便去敲門。
“嫂子,對不起。”
李勇聲音壓得極低,我迅速地轉過頭,就看見他撒下我就跑了,走之前,把門給關上了。
我頓時驚住,腦子裏這才遲鈍反應過來,這間病房是單人的,給我的感覺是絲毫沒有人住過的樣子……我強烈地預感到了危險,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想要跑。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黑色外套裏麵配一件純白T恤,不管看起來多麽俊雅貴氣,他那張熟悉至極的俊秀麵容讓我臉色迅速慘白。
“啊——”我驚恐地失聲尖叫,捂著腦袋連連後退,反應就如同看見了可怖的厲鬼。
不,沈思安現在比厲鬼還要恐怖!
沈思安嗓音溫柔地低笑:“微微,怎麽了?看見我這麽激動?”
我退無可退,直接撞到了冰冷的牆上,聽見他的聲音,我雙腿打了一個哆嗦竟然不受控製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走開!不要過來!”
沈思安彎下腰,俊臉湊到我的麵前,“原來是想我了呀?”
“走開!”我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把身上唯有的包包砸向他的臉,立刻起身跑。
“你這就跑了呀?那霍元佑怎麽辦?”
我聽見霍元佑的名字當場停住,機械地回過頭,聲音尖利顫抖的問:“霍元佑,你對他做了什麽?”
“4601裏麵的人,你們的聲音大了,麻煩請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門外傳來護士的警告的聲音。
沈思安態度友好的說:“嗯,我們知道了。”
他說罷,彎腰撿起我丟在地上的包包,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包包,仿佛上麵沾灰了一般。
他的動作緩慢優雅,我心裏恐懼在時間的流失裏,不減反增,頭皮都崩得緊緊的,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想…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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