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有亂親人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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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宮槿不淡定了,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應該先問哪個,“師兄,那大家呢?”

    “俱樂部頂樓有房間,他們今晚住那裏。”

    “那我也要住那裏!”

    “人太多,房間不夠了。”

    宮槿氣餒,“那丁曉曉呢?”說完怕他不記得是哪個,又補充道“就是今天坐我旁邊的那個女生。”

    “不用擔心,威達會看著辦。”

    宮槿嘴角抽了抽,柯威達啊……

    柯威達今天和丁曉曉玩得不錯,想必兩人現在應該很熟了。

    “那為什麽不送我回校?”

    聞言,邢一誠轉頭過來看了她一眼,諷笑道“現在都淩晨了,你回校是打算睡宿舍樓下?”

    “……”

    宮槿鬱悶了,說話能不能不要總用這種欠揍地語氣?

    幾分鍾後,兩人到達邢一誠的公寓。宮槿沉默著看邢一誠停車,然後開車,最後換鞋。

    “我這裏沒有女士拖鞋,你先穿我的。”邢一誠從玄關鞋櫃上拿出一雙大大的男士拖鞋放在她腳邊。

    宮槿聽話地換上他的鞋,鞋很大,不合腳,走路有點不好走。小心踏足,這是宮槿第一次進入一個男人的住處,帶著緊張和好奇,認真地打量了四周一眼。相當幹淨整潔,地上鋪著奶白色的地毯,客廳正中間放著一個簡易式活動書架,沙發是淡色係的,配著地毯非常簡約大氣,臥室跟廚房都是開放式,整體寬敞卻並不空曠,一切都恰到好處……果然是一絲不苟的人嗎?

    回過神來時,看見站在床邊的人正在脫去那件黑色襯衫,宮槿從瞠目結舌到沉湎酒色,呃,身材真好,皮膚也好……不對不對……

    “你、你脫衣服做什麽?”

    對方隻皺了下眉頭,“我不喜歡身上有酒味。”說完已經拿出床沿的一件白襯衫套上。

    “……”酒味是她身上的,那她是不是也應該離他遠點?

    正無語著,誰知邢一誠卻輕聲一笑:“你想我做什麽?”

    “沒……”這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邢一誠看著她,走過來,某人立即抖擻精神開腔:“啊,對了!”

    邢一誠挑眉,隻聽她說了一句“明早八點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去辦!”

    邢一誠不回答,悠然走過她身邊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旁書架上的書翻開來看。

    宮槿著急了,走到他旁邊坐下來,又一臉可憐兮兮地懇求狀“師兄,你明天能不能在八點前送我到學校?”

    邢一誠沒搭理她,一臉特別認真地看著他手中的書。宮槿不開心了,一手拿掉他手裏的書,“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

    邢一誠終於抬頭看她,幽深不見底的眸子仿佛能攝人心魂一般,時針一秒一秒過去,兩人的空間裏,有種獨特的靜謐。

    宮槿受不住這種高電波的注視,別過頭去,為了緩解尷尬,她隨手在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國際政治》翻看,剛開始看得挺認真,過了大概一分鍾,她就撐不住了,手上的這本書著實無趣,她哀怨地看向邢一誠,“師兄,你是不是在生氣啊?”

    “我為什麽要生氣?”他側過頭來。

    “……我怎麽知道。”

    邢一誠莞爾,眼瞼半掩,遮住一抹微芒:“那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隨口一問。”宮槿又慫了,低頭,故作嚴謹地又翻了一頁《國際政治》。

    宮槿感覺原本安靜的空間裏湧起一股流動的念力,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邢一誠已經放下了他手裏的書,正專心地看著她,宮槿不由微愣,而他伸手過來……散開了她的發絲。

    宮槿強製鎮定扯出一抹笑容:“怎,怎麽了嗎?”

    邢一誠隻是看著她,手慢慢下滑,經過眼角,臉頰……當唇在下一秒印上她的嘴唇………

    宮槿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

    word天,這,這一定是夢。

    一定是夢……

    第二日早上,宮槿坐在邢一誠的車裏,精神有些恍惚,不知是因為起太早還是因為昨晚喝了酒,又或者因為……那個夢。

    她竟然夢到邢一誠吻她了!當她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真真覺得羞愧到無地自容。都怪昨晚的派對玩得太瘋,竟然和邢一誠玩了親親遊戲,以至於晚上做夢都做春夢了……

    “怎麽了,不舒服?”邢一誠見她麵色有異,還以為她是宿醉後的後遺症。

    “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噩夢。”

    “什麽樣的噩夢,把你嚇成這樣?”邢一誠打趣。

    宮槿聞聲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被你親了算噩夢吧?你瞧你,多可怕,都成了我的噩夢了……

    “忘了問你,你喝醉後有亂親人的毛病?”邢一誠突然麵帶疑惑地發問。

    宮槿一愣,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卻聽他道“昨晚我差點名節不保。”

    “……”宮槿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真的假的?所以說,昨晚上他們還是接吻了?不是他親的她,而是她親的他?

    fuck!老天爺,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宮槿好想一頭撞死在車窗上。

    邢一誠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一笑,果然她昨晚在車上醒過來後表現出來的清醒都是醉後表現。昨晚她根本沒有親他,是他親的她,可是她竟然全都忘了。

    “師兄,我,我後來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宮槿麵含欠意,低著頭一副認錯的良好態度。

    邢一誠笑容更甚,“沒有,你後來就醉暈過去了。”

    想起昨晚他吻了她,結果她竟然就暈了過去,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麽了,後來還連夜打電話過去給遊弋詢問他,結果遊弋說應該是醉暈的……

    十月底底,A市天氣颯爽,萬裏無雲,夏日的燥熱散去了不少,XX酒店,正在如火如荼進行著季氏集團總裁的婚禮。

    近年來,季氏集團發展迅速,和長安地產合並後更是如虎添翼,融資後轉投互聯網、酒店、旅遊等多行業,子公司都取得了不俗的業績,已晉升為A市商界的新貴。這次季氏總裁二婚,可以說轟動了整個商界,來參加這次婚宴的商界名流超過了一半。

    與此同時,b大裏,宮槿七點多的時候被邢一誠送回了宿舍,但看著那禮服,卻不知道該不該穿上,猶豫了一番,最終在看到樓下高調地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時她挨不過眾人的注目禮,還是穿上了。

    當她進到車裏時才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一個人,季白。

    她詫異,“你,你為什麽會在車裏?”

    季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他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家的車,我還需要向你匯報?”

    宮槿無語,這人說話一句不離“他的”東西,誰不知道那些都是他的東西?至於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嗎……

    “上次的那個提議現在還有效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需要。”

    季白周身散發著的寒意更冷了幾分,“……體會到了當季家人的好處,所以貪上了?”

    宮槿嗤之以鼻,對他這種得了疑心病和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感到無可救藥,“這世上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把錢當一切的。”

    “我把錢當一切,你不在乎錢,那你為什麽不阻止這場婚禮?”

    “……”

    “怎麽,心虛了?找不到話回答了?”

    “因為我希望我媽媽能夠幸福。”

    “……”

    宮槿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堅定,散發著透明的光彩,“我希望她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她也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作為她的女兒,理所應當地支持她,並且祝福她。季白,你難道不希望你的父親是開心的嗎?”

    “我……”季白被宮槿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那樣認真說話的宮槿,他有那麽一瞬間忘記了思考,以至於宮槿突然的發問他一時想不到該怎麽回答。

    冷靜了一陣,季白冷言道“你媽媽嫁入豪門當然開心,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心愛我爸的?”

    宮槿握緊拳頭,忍住想要一拳打腫某人的臉的衝動,諷刺道“難道你就能保證你爸看重的不是我媽的美貌而是內在?”

    “美貌?”季白挑眉看了她一眼,“是啊,有你這樣容貌的女兒,你媽還真的出了不少力,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心勾引別人的父親。”

    “你爸都這把年紀了還不管理好自己,到處勾搭人家良家婦女?”宮槿同樣不甘示弱地回擊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車很快便開到了xx酒店。

    酒店裏。

    季鑫程走上舞台中央,一身白色的西裝,同色領帶,襯得他整個人溫文儒雅,翩翩君子。雖然上了年紀,但更顯得有魅力,他緩步走上台,臉上保持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宮槿的母親陳源站在他旁邊,因為是再婚,所以他們沒有按照正規婚禮流程去進行,而是采取宴會式的介紹會。

    台下,眾人用力地鼓掌,仿佛真的很為這對新人高興。

    這次宴會淩靜也代表淩家來了,她一襲白裙站在離舞台很遠的角落,臉上浮起淺淡的笑容。

    這個笑容不是對著台上的那對新人的,而是另一個角落裏低調地邢一誠。

    即便是這樣遠遠的看他一眼,她也知足了。

    掌聲未落,從門口處忽然走來一個白裙的身影,她的身旁跟著一位男士,淩靜在見到來人的臉時,心猛然咯噔了一聲。

    人群像是受了蠱惑一般,自發的為她和那位男士讓開一條路,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他們,掌聲逐漸變得稀落起來。

    “那是宮小姐嗎?”遊弋站在邢一誠旁邊,戲謔地問他。

    邢一誠皺眉。她說的有事就是來參加季家的婚禮?

    他身邊的柯威達輕聲笑了笑,一臉興趣盎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我們的小宮槿。”

    眾人望向徐徐走來的宮槿,她穿一條潔白的白裙,頭發盤起,精美絕倫的小臉上,呃,麵無表情地,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啊?

    宮槿在大廳中央站定,鬆開挽著季白的手,眼眸流轉,目光落在了台上的陳源身上。

    人群中開始對宮槿指指點點起來,她一臉淡然,隻是眸子裏有一絲難過,很快便被她掩飾起來。

    來之前,她太過緊張,所以答應了季白的“幫助”,挽著他的手走進來,這會兒她卻是開始後悔了,有一種想要遠離季白的想法。

    淩靜靜靜地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宮槿,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手中高腳杯,她本來不想來參加這場婚宴,可是聽說邢一誠也會代表他的母親元氏來參加這場婚宴,所以她便來了。可是不巧,她也穿了件白裙。

    和宮槿“撞衫”了。

    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同樣的白裙子,宮槿穿上,總是比她多了一份那種說不出的味道。

    淩靜剛要顯示自己的風度,走上前去和宮槿打招呼,不想,一靠近就聽到她和她身旁的那位神秘男子的對話。

    男子“怎麽,你怕了?剛才不是還有膽子和我爭論嗎?”

    宮槿“我看是你緊張了吧,你不是說要破壞這場婚禮嗎,這時候應該很緊張吧?”

    淩靜詫異,不懂他們這對話是什麽意思。剛巧這時候,便聽到舞台上的那對新人竟然叫了宮槿的名字。

    她詫異,季家的人認識宮槿?

    宮槿繼續麵無表情地挽著季白的手臂,兩人走上舞台中央。

    全程宮槿都有些恍惚,隻隱約聽到她媽媽的新老公在介紹她。她不由在想,她現在已經進了季家的戶口,那她現在豈不是叫季槿?

    好難聽唉……

    “宮槿?宮槿!”她的母親叫了她幾聲,宮槿一直都在走神當中沒有聽到,直到季白不客氣地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不悅地瞪了季白一眼。

    卻見他一臉溫柔,“妹妹,該你上前說話了。”

    宮槿錯愕,還要說話的嗎?

    “小槿,來,過來跟大家打一下招呼。”季鑫程十分慈祥和善地對她說道。

    這是宮槿第一次見到她媽媽的這位新老公,長相還不賴,可以看出年輕時也是個帥哥。

    “發什麽呆,傻了,還不快上去?”季白狠狠地在她背後推了她一下,宮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她一個大跨步往前才避免了悲劇,但下一秒她卻意識到自己站到了哪裏,舞台的正中央,話筒的麵前。

    舞台耀眼的白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看不見下麵的人,隻覺得眼前一片白,她眯了眯眼,暗自鎮定下來,想起好像自己需要說話,於是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大家好,我是宮槿,明麵上是季家的女兒,但其實我隻是個和季家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這是第一次而且也將是唯一一次我跟季家見麵的見麵會。謝謝。”

    說完,宮槿絲毫不管在場的人麵上的異色,自顧自的下了台,這回也不等季白了,心裏還在記恨著他剛才推自己的事呢!

    季白當即也不管不顧得下了台,直追宮槿而去,還一邊大喊“小槿,你等等我!”

    眾人再次心一驚,驚疑不定地看著季家的這對小兒女,這季家的兒子和這位叫宮槿的小姑娘沒有別的……私人感情吧?

    心裏這麽想著,看向台上那對新人的眼神立即就有些變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