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強行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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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槿隨便從那堆藥裏拿出一盒藥膏,正準備擦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了車窗外,正敲著車窗,好似在讓他們把車窗拉下來。

    宮槿把車窗搖下,看到那人穿著一身交警服,正不解著,就聽他說:“這裏不能停車。”

    那交警看向車裏麵,車裏一男一女,男的還衣衫不整,當見到季白白色襯衫上還沾著血跡,那交警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想起現在流行的運動,他臉色紅了紅,咳了幾聲以掩飾尷尬,“再著急也要分情況,這天馬上就要下大雪了。”

    宮槿和季白先是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立馬反應過來這交警是誤會了,兩人表情也很是困窘,宮槿拿著藥膏忙搖手解釋:“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我們隻是在擦藥!”

    “擦藥?”那位交警一聽她的話,目光落在她手裏的藥膏,最後再看向這兩個人,目光變得越發古怪了,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都玩得這麽開的?

    大白天的就玩到要擦藥……

    每年都多少男女是死於重欲過度,或者在車裏玩車震突然被後麵車一車撞飛?

    季白坐在車裏側,聽著宮槿越描越黑,不但不上來幫忙解釋,反而還一臉鎮定自若地坐在車裏看戲,表情十足趣味。

    季白本來以為自己應該生氣的,但在看到宮槿那難得一見的複雜表情,他就樂了。他承認自己很惡趣味,隻要看到宮槿不開心,他就開心。

    “警察大叔,你真的誤會了,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受傷了,我隻是在給他擦藥!”宮槿沉著臉耐心解釋。

    但那警察聽到需要擦藥的是季白時,登時臉色又變了,天哪,這女的這麽狠的,難不成男下女上?

    宮槿見怎麽解釋也解釋不了,又見季白在那好整以暇的看戲,頓時就不開心了,一盒藥膏直接甩他身上,然後推開那個警察走了出去。

    腳本來就有些被崴到了,在這雪地裏走路顯得很是狼狽,一瘸一拐的,那警察看了以後,不放心的“好意”提醒:“姑娘,你不是還沒擦藥嗎,這個時候你真的不宜走路,你還是回來跟你男朋友吧,大不了我不喊你們走了,你們繼續啊!”

    話音一落,宮槿華麗麗的腳一抖,整個人摔在了雪地裏。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警察,真的是,怎麽會有那麽八婆的警察?

    季白已經穿好了衣服,從車裏探出頭來,笑眯眯道:“親愛的,你快回來了,你還沒擦藥呢,不是嗎?”

    “……”

    宮槿被季白惡心的話語給弄得渾身一抖,隻覺得惡心,快要被季白這種不分場合的惡趣味給氣暈了。

    她狠狠地等了季白一眼,不理會他,起身就走。

    一轉身,看到在馬路對麵路邊梧桐樹下那輛顯眼的熟悉的車。

    邢一誠依靠著車門,雙手插在大衣的兜裏,而他側目看過來的眼神,幽邃的就像是萬年水潭,壓迫,深沉,無法看清楚,但從他微微擰起的眉宇中,宮槿知道他現在的心情絕不會好。

    可他心情不好,跟她有什麽關係,她還心情不好呢!

    宮槿悶頭,當做沒有看到他,徑直沿著自己這邊的路走著。

    邢一誠擰眉,見她竟然打算忽略他就走,抽出手,朝著她大步走過去。

    宮槿感覺到右後方有腳步聲在迫近,她心裏緊張,又更快步往前走,然沒走幾步,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低著的頭看到一雙昂貴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她沒有抬頭,往右邊走了一步。

    邢一誠往右邊走了一步。

    宮槿又再次的往左邊走了一步。

    邢一誠握住她的手腕,語氣中有些隱忍的怒氣,無奈,沉聲道:“你還要去哪?”

    宮槿以為邢一誠會質問她剛才和季白在一起的事,看邢一誠這樣子,他剛才是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那剛才警察和她的對話邢一誠應該是聽到了,可是他卻沒有問。

    是他相信她所以才不問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她和季白發生了什麽?

    瞟了一眼邢一誠連指甲都幹淨整齊的手,淡淡的,坦然的抬頭,輕描淡寫地對上他墨蓮般深幽眼眸。

    才幾個小時沒見,他以往白皙矜貴的臉上竟然就顯得有些憔悴。

    宮槿垂下了眼眸,緩解自己的心情,冷然道:“我要去哪裏,跟你有關係嗎?”

    “……你在生氣?”邢一誠肯定的說。

    宮槿聞言卻很想笑,冷笑。

    他難道才看出來她在生氣嗎?幾個小時前她就生氣了,可是那時候他沒有追上來,隻是叫了她一聲,隻是因為她沒有回頭,隻是因為遊藝在他身邊,所以他沒有追上來。

    之前也是,明明和她約好了一起去吃飯,可是遊藝一通電話就可以把他叫走。

    他說遊藝身體不好,怕她一個人在冷風中等待,會著涼,可是那她呢,他就忍心讓她一個人走回去?

    就算當時她表現得很大度,說她沒關係,讓他去接遊藝,可是他怎麽能就真的覺得她沒關係?

    宮槿承認自己此刻這種想法是有些矯情,可是她就是這樣,一旦對一件事有了芥蒂,連帶著跟這件事有關的都會讓她對這些事的態度重新洗盤。之前她可以不介意,不介意邢一誠和遊藝表現出的親密關係,但是現在她卻是不能說服自己去忽視。

    越是想去忽視就越是覺得心頭有根刺紮得厲害。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放手。”宮槿調整自己的情緒,盡量平和的說。

    然邢一誠卻平和不了,眼神冷冽了幾分,聲線冰冷道:“不想見到我,那你想見到誰?”

    宮槿剛要開口,季白那個討人嫌的又適時候出現了,“小槿當然是比較想見到我了。”

    又叫她小槿,每一次季白這麽叫她都是另有所圖,比如,故意氣人。

    宮槿對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但也不打算反駁他。而邢一誠更是把她的這種沉默當默認,當下臉色陰沉得可怕,手狠狠拽著宮槿的手臂,似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他一言不發,粗暴地拉著她的手往他的車子走去。

    宮槿望著他清雅高挺的背影,突然覺得她很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而他,是那個帶她回家的人。

    可,他終究不是她最後的港灣。

    宮槿深吸一口氣,把眼中潮濕的氤氳逼回眼睛,慢慢的清澈了起來,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冷然道:“我說過了,我不想見到你,你硬要拉著我走,我可以告你綁架!”

    “綁架?”邢一誠挑起冰冷的眉頭,聽到她這句話反而嘲諷一笑,一臉有恃無恐,“你覺得,你能告得過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