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好意思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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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冷大boss沒有留宿,用了晚餐後,默默地抽了兩支煙,便離開了。
相較於溫卿的好心情,冷某人整晚似乎出奇地沉默。
溫卿不敢去招惹他,她不知道他是因為公司的事情,還是因為家裏的事情,還是因為……她被綁架的這個事情。
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得知胎兒無礙後,她也從他的嘴裏套出了些許。——冷大boss年輕時太過狂妄,得罪了很多人,如今有個仇家,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他有個同居的小女友,所以,就拿她來開刀。
溫卿沒有懷疑過這個理由。
從綁架到獲救,沒有一個“綁匪”跟她說過一句話,而那些打手們的裝扮和之前她門口的小保鏢們,又有幾分相似,她相信這是一場報仇事件。
畢竟……畢竟冷某人曾經殺過人,好像也是真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冷禦將她帶進冷宅的用意,之前伍衛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是讓她上了心的,加上冷禦也說過,他要去安撫下冷老爺子這個老狐狸。
但是再一細想,如果她和冷禦結婚有孕的事曝光了,冷家不可能這麽平靜,不可能像之前見冷禦父親那樣,簡單地像過家家似得,充當個跑龍套,走個場而已,肯定已經鬧到全城風雨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冷禦和冷老爺子攤牌了,說明白他們的婚姻是假的,一切隻是為了孩子。
這種太過隱私的東西,任誰都會想要悄無聲息地解決吧。
總之,冷禦說,以後大可以放心地高枕安睡,一切問題他都已經解決了。
而溫卿這姑娘也像中邪一般,全然地相信了。
話說回來,這樣的時候,她不信他,還能相信誰呢。
她怎樣也想不到,冷禦深夜地離開,不是為了工作,隻是為了去酒吧買醉。
這種看起來又幼稚又浪費時間的行為,冷禦自己也想不到,會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真的很煩。
那種事情漸漸脫離掌控的無力感,好像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低估了溫卿對於孩子的重視。
喬秘書看著自家老板用品酒的姿態,灌酒的速度,解決掉大半瓶的XO,斟酌半響,猶豫地開口,“老板,是不是那張b超化驗單,……做得有問題?”
原諒他,他能想到的今天幫助老板做得私活,隻有這麽一件。
冷禦低垂著眼眸,淡淡地回了一個字,“沒。”
不僅沒問題,似乎做得太好了。
不然,溫卿那個傻姑娘,怎麽會在吃飯後,又央求著把那單子要了回去,寶貝似的再看了一遍,而後才神神秘秘地藏起來?
隻要一想到她的這些行為,冷禦的心裏就開始發堵。
向來冷漠的他,從沒覺得自己有對不起過誰。
可現在……
哪怕他再拿溫卿是替那個女人還債當理由,也有點不太能說服自己了。
要不……要不在那姑娘還沒“走火入魔”前,告訴她真相吧。
“阿喬。”
“老板,有事請吩咐。”
“你去做……”
冷禦捏了捏鼻梁,他的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好使了,他竟然想不出一個圓滿地毫無破綻的方法,能夠讓溫卿那個傻姑娘去接受,她根本就沒有懷孕的事實。因為,他已經為了彌補謊言,而弄了兩張偽造的化驗單。
“老板?”
冷禦擰眉,“你讓小徐,不行,溫卿知道小徐,找阿德,讓阿德假裝撞到她,然後……”
然後就說因為出了交通事故,她的孩子意外流產了麽?
冷禦搓了搓臉,不行,漏洞更多,光是流產後的出血症狀,就不是他能操控的。
“算了,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是,老板。”
“讓小徐開車在門口候著。”
今晚,他想醉一場了。
要不……
要不就趁著酒醉,把那姑娘再給上了?天天在床上纏著她,整出一個真的孩子來?
冷禦難得的,有點頭痛欲裂的。
以前怎麽不知道,女人的事,是這麽的麻煩?
……
冷大boss喝醉了。
起碼,在溫卿看來,是醉了。
看到司機小徐不負責任地將冷禦給扶進她的公寓,她有點想罵人。
被大半夜地吵醒,本身就是件很抓狂的事,更抓狂的,是讓她一個孕婦去照顧一個酒鬼!
“夫人,老板就麻煩您了。”
夫人?
他居然好意思叫夫人?
溫卿狠狠地瞪了小徐一眼。
小徐沒吭氣,默默地溜了,走時不忘將溫卿的門給關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雲嫂在。
解酒茶、熱毛巾……,醉酒人的必備用品,很快就擺上了台麵。
此時,冷禦正眯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不動彈。
他雖然醉了,可五感還沒失靈。
一隻柔軟略帶涼意的小手,正用毛巾在他的臉上劃來劃去,癢癢的,他一把抓住那撩撥人心的小手。
“大哥,你別胡鬧,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
後麵的幾個字,越來越低,他幾乎能想象到女孩不滿的小模樣。
於是,他低低地笑了,鬆開了她的手,由著她用已經變得有些涼了的毛巾,繼續在他的臉上蹂躪一遍。
接著,一嚐就是出自雲嫂之手的解酒湯灌進了他的嘴裏。
說真的,解酒湯這東西,並不是真的解酒,不過就讓宿醉後的人頭不那麽暈、胃不那麽痛而已。
靠著那單薄的小肩膀,冷禦很配合地喝掉一碗,之後……
之後他便將頭順勢枕在那滑膩的頸窩,不起來了。
“大、大哥!”
“困。”
“……哦。”
那姑娘應著,邊試圖將他直接推進沙發上,想要讓他在沙發上解決這一晚。
單純的她並沒有見識過真正的醉鬼,她不知道,對於醉鬼來說,是絕無任何理智可言的。
女孩精致的鎖骨硌著冷禦的臉,並不是特別軟綿,但卻有種別樣的舒服,他覺得,自己此時隻要申一申舌頭,就能舔到她的脖子。
那種沐浴後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的理智在猶豫:要了她?抓緊一切機會造孩子?好像不太君子。
可他的行為卻已經徘徊在禽獸的邊緣,因為,他的手,已悄無聲息地,滑進了她的衣擺下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