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孫堅中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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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袁紹得知孫堅身懷傳國玉璽後,心生貪念:“想我袁氏四氏三公,孫堅小兒何得何能,敢據國之重寶?這寶貝隻有我配擁有!”他知道孫堅欲回長沙,必定得經過荊州(廢話,長沙也屬荊州好不),於是便密令荊州刺史王睿伏擊孫堅,搶奪寶物。四氏三公的名頭果然厲害(那時可不是靈帝之時,花點錢幾代人都能當上三公之位,想幾氏便幾氏),門生故吏遍天下也絲毫不誇張。這王睿算起來也是袁紹父輩的門生,曾受袁氏之恩,得了袁紹的密令,最初他也有些猶豫,畢竟孫堅也是朝廷大員,如果自己不分清紅皂白就給殺了,恐怕會有*煩,冒然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家性命(他可是見識過孫堅兵威的,如果伏擊失敗,孫堅必定不會放過他,來日必大舉複仇,他如何抵擋?即使成功,朝廷恐怕也會下旨治罪),僅僅為報恩,他自然不願意。然而想起孫堅當日圖窮匕見的樣子,想到當日孫堅率部圍城時眼中的殺意,他又不禁遍體生寒,他如何不明白當日孫堅對他是起了殺心的?如果不是劉璋從旁勸說,恐怕他早已經魂歸九泉;如今孫堅又討董有功,可說如日方中,如果讓其回到長沙,恐怕更不會再將他這個刺史大人放在眼裏;和孫堅同朝為臣也有些時日了,對自己這個部下的性格他也有些了解的,那是一個有恩必報、有仇必複之人,當日得罪得如此之深,必定已經被其恨上,若留之,日後必有後患……想到這些,他叫來蔡瑁、蒯越等人,命二人設計伏擊孫堅。對此一無所知的孫堅尚沉浸在得到傳國玉璽的喜悅之中,毫無戒備的他立即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好在王睿手中並無猛將可用,令孫堅得以殺之重圍,可惜所部兵馬損失嚴重,回歸長沙者僅兩千餘人。
劉璋想到自己可也把袁紹給得罪狠了,他會不會也讓王睿伏擊自己呢?與眾謀士交流後,都覺得不太可能。一來王睿沒有徹底除掉孫堅,如果再伏擊劉璋,等於交惡了劉焉,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在西、南兩麵同時樹敵?如此作為殊不智也;二來如今漢室威望仍然殘存,劉璋大漢宗室的身份也是一道不錯的護身符,又舉義討賊有功,他應該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伏擊劉璋。而劉璋覺得為了自己的那個長遠謀劃,也值得冒險通過荊州!這個長遠打算便是為來日攻取荊州做準備,刺探荊州關隘城池兵力部署、山川河穀地形走勢。來時,劉璋率部走水路,已經將荊州的水軍部置調查的七七八八;歸時,再從陸路走上一遍,豈不是將荊州陸上形勢也能偵查了一遍?做到了知己知彼,日後攻擊荊州時豈非事半功倍?
於是劉璋與眾謀士一致決定,走陸路穿過荊州回益州。當然,為了避免麻煩,他並沒有進襄陽城,隻是派人送了一封書信給王睿,言明隻是率部路過,不會對其造成任何危險,希望王睿能夠約束部下,不要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也不忘命令全軍,無論行軍、還是住宿一律要嚴加戒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還好,王睿沒有瘋狂,劉璋無驚無險的踏上了奉節的土地,這裏已是益州的地盤,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奉節縣令見公子爺所帶兵馬威武雄壯,而且比出發之時多了數倍,不禁大感佩服。他在劉璋老爹手下混飯吃,自然不敢得罪劉璋,溜須拍馬是少不了的,又拿出最好的食物,叫了最美的婢女,準備好了最舒適、高貴的房間,好好的巴結劉璋。
劉璋休息一夜後,率軍繼續趕路,縣令直送到奉節與朐忍交界處,這才返回。
上次回益州時坐的是船,雖然逆水行舟,速度極慢,卻也不覺得太過艱險,可是如今兩萬多大軍在陡峭的山間行走,方知為何益州曆來少被戰火波及,既使中原狼煙四起,被山嶺庇護的益州卻依然可以安居樂業了,無它,道路險峻爾。
一路行來,大多時候劉璋都得下馬,和士兵一樣用手扯住道旁茅草,如蝸牛一般慢慢前行。行至艱難之處,痛苦與豪興同時大發,引頸高歌了一首《蜀道難》,感同深受的荀彧等人深表認同,同時也對自家這年輕的公子越發尊敬,隻因他信手拈來便是一首傳誦千古的名篇。
經曆千難萬險回到涪縣後,劉璋感覺這一趟一定能趕上三藏法師天竺取經之行。
再次看到涪縣後,他不禁想引頸高歌“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怎麽它他就麽多。去你個山更險來水更惡,難也吃過……”
然而劉璋的好心情沒能維持多久,得到消息的二哥劉涎在幾名士兵的護衛下出城來接,兄弟見麵本應是笑逐顏開、場麵熱烈而感人才是。可是劉涎見了劉璋,二話不說,拉著他便往城中州牧府趕去。
劉璋不知何故,勿勿吩咐嚴顏為兵馬安派營房,引荀氏叔侄等一眾謀士進城後便被劉涎拉進了城中。
荀彧等人看出劉涎神色悲傷,料想城中有事發生,為防意外,他們一麵命令全軍戒備,不可分散,一麵在嚴顏的安排下,先讓荀攸、戲誌才入城,找到劉璋了解情況。
劉璋自然也看出二哥神色不佳,忙問道:“二哥,出什麽事了嗎?大哥呢?”
劉涎臉上泛起痛苦之色,過了一會兒,才道:“大哥在父親那兒,去看望父親後再慢慢細說……”
劉璋便也不問,他相信自己看人是不會有錯,劉涎、劉範與被他占據了身體的劉璋感情極為什深厚,不可能對他不利。
馬車被馭者趕的飛快,路上不時傳來百姓的驚呼,可是發覺是州牧的馬車,一個個也隻好忍了,在益州,劉焉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和他們家理論,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多時,州牧府便到了,劉璋被劉涎拉著直接往劉焉房間跑去。
到了劉焉房門外,劉璋轉頭對典韋、許褚道:“你們留在外麵,勿擾了父親休息!”
典韋、許褚恭敬的應了一聲,便在門外當起了“門神”。
劉涎輕扣房門,道:“母親,四弟回來了!”
“快進來……”熟悉的聲音帶著悲喜之情,道。
劉璋忙推開房門,迎麵便是一陣湯藥之氣。劉焉的房間很大,中間有一道屏風阻隔,需繞過屏風才可見劉焉的睡榻。劉璋心知不妙,隨手將門掩上,兄弟二人快步到了劉焉的榻前。
隻見劉焉躺在榻上,身上蓋了兩張錦被,細看其麵,劉璋覺得似乎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劉焉的生命流逝速度被人拔快了,一年的時間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皺紋更深、白發更多,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一團黑氣湧動。榻旁,母親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扭頭看向分別已久的幼子,眼中不知是因為開心還是痛苦,淚水長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