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被撞的黃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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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了一下說:“鬼才稀罕他的昧良心錢呢,我隻是問問而已,切。”
他歪著頭說:“據說他在全國各地不少城市都有豪宅,每個豪宅裏頭都養著美女。”
我酸酸的看他一眼說:“你眼紅了?”
他卻一臉豔羨的說:“是啊。”
我噗呲一聲笑著在他肩頭捶打,罵他是個流氓,色鬼。
鬧了一陣後他說:“還好我趕到的還算及時,這批鬼魂才剛被送進熔爐煉製三天不到,他們是要被煉製三七二十一天才出爐的,到那時誰也沒有回天之力了,他們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邪靈了。”
我為那些無辜的鬼魂捏了一把汗,直慶幸他趕到了挽救了他們。
想想那些魂魄,本來就是命薄橫死了,再被煉製成邪祟害人,太可悲可怕了。
玄夜那邪氣不羈的臉也現出一絲沉重,他輕輕的說:“那些毫無法力的魂魄在那個熔爐裏煉製的時候,痛苦的慘叫連連,就像無助的嬰兒。我把他們放出來用法力洗去他們身上的藥物,指給他們陰路,送他們一個個送去投胎,這樣,心裏好受多了。”
我頭靠在他肩頭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胳膊。
他看著我說:“至於那個秀,我想著如果不讓她來跟你那個堂哥見一麵的話,你會替你堂哥難過,就讓她跟我回來跟他道了個別。”
我聽了心裏一動,這個隻以自己為中心的臭神,居然是因為我,才讓秀跟清軍哥道別的,心裏感動的七葷八素的。
不自覺肉麻的說了聲:“謝謝你,你真好。”
他聽了眨了一下眼皮挑逗的說:“晚上再謝吧,我休息去。”
我羞澀的笑著捶他。
忽然想起盈盈的邀請,直後悔自己沒心沒肺,想都沒想就答應她了。玄夜這傷了元氣該休息,可是答應了人家慶祝生日,又不好失約,就為難的跟他說了晚上的生日宴會。
他果然不屑的說:“我不去。”
我就點頭說:“那好,我也不想讓你去,你好好休息吧,別管了,多大點事啊。”
他回牌位裏休息了,正好一天也沒來看事的,我樂得清閑拿著手機看,一點也不擔心晚上的生日宴會,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我跟清軍哥說我的好朋友生日邀請我,我不得不去,又說晚上我自己來回害怕要他陪我去,他當然義不容辭的當我的護花使者了。
其實我和媽媽心裏有小九九,就是讓她和盈盈先見個麵,各自有個印象。
至於盈盈那邊呐,隨便說個我男朋友不能到的理由就是了,她請的是我又不是我男朋友。
我和清軍哥一進盈盈家門,打扮的能令天仙愧歎不如的盈盈,飛快的出來迎接我,一看我身後的清軍臉一下子陰了。
雖然她馬上又擠出了笑臉,客氣周到的跟清軍哥打招呼又熱情的讓他進屋。
但是她一瞬間的不悅我還是記在心裏了,心裏糾結著難道是她不喜歡清軍哥嗎?還是怪我私自帶陌生人來她家了?
席間我找個空隙向她道歉,說清軍哥不是外人,是我堂哥,不然我不會帶他來她家裏的。
又說我男朋友身體不適,實在不能來,他和家人又都不放心我自己來,我就叫他陪我來了,讓她別見怪。
她聽了笑吟吟的說:“柳絮你怎麽了,你堂哥來給我過生日我感激不盡呢,哪來的見怪之說,你真是個小可愛。”說著親昵的捏捏我的臉。
我是個心思單純的人,聽了這話馬上信以為真,居然又揣著私心問:“你看我清軍哥長的帥嗎?”
她隨口就答:“帥呀。”
我心裏一喜,又得寸進尺的問:“你看他人怎麽樣?”
她淡淡一笑說:“他不就是那個被一對堂姊妹倆爭搶的男的嗎,結果姊妹倆都死了。”
我聽了臉一下子僵了,好在這時候有人提出要敬小壽星酒,我就跟著大家舉起了酒杯,然後一仰脖子幹了一杯白酒。
我的豪爽把一桌子人給驚著了,都紛紛讚歎我海量。
這時盈盈就介紹了我,說我是王祥寨的,叫柳絮,是她最好的朋友。
“柳絮,她就是王祥寨的柳絮?”一個胖胖的女孩驚叫。
我看看她笑笑說是啊。
她難以置信的說:“那個開堂口的柳絮光聽說是個小姑娘,沒想到真是個小姑娘,哇哦,你太厲害了……”
我的身份一被點明大家都唏噓不已,紛紛誇我年輕有為了什麽的。
我說其實我跟大家一樣是普通女孩,厲害的是我家裏的仙家,等我仙家功德圓滿飛仙了,我就跟大家一樣過普通的日子了。
盈盈喝了酒,兩頰粉紅,大大的眼睛彌漫著水色,白嫩的手托著腮,神情有淡淡的落寞,真是美麗不可方物。
古文不好的我都想起詩經裏那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驚歎世上竟能有如此尤物,心裏有些為她惋惜:這人間極品卻被埋沒在我們這小山村裏。
她忽然開口:“你跟你男朋友什麽時候結婚啊?”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支吾著說:“這個不一定哦。”
她又問:“他不是你大學同學嗎,你這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擺脫仙家呢,他會等你嗎?”
我想這一向很有城府的盈盈一定是喝多了,不然怎麽會問這麽露骨的問題。於是我就敷衍著答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好,順其自然吧。
她聽了愣了一下,嗬嗬笑笑說她太高興了,喝多了,請我見諒,請大家別笑話。
吃喝玩聊到了很晚,我才跟清軍哥出了她家。
清軍哥騎電動車帶著我,我喝的也有點多,身上發燥,頭腦發暈,夜裏的涼風一吹,感覺很舒服。
“呀——”清軍哥驚叫一聲,車子猛地一下刹住。
我酒都被驚醒了,下了車問他怎麽了。
他指著車輪下一個黃黃的東西說:“剛才撞上它了,不會給撞死了吧。”
我湊著車燈走向前一看:是一隻大大的黃皮子。
按理說農村人最忌諱黃皮子了,因為它偷雞吃,雖然現在農民不指望養雞吃雞蛋了,可是家家還養著雞,都防著它,把它當災星。
要是在我沒開堂口的時候,我會當沒見,一走了之。可是現在我是仙家弟馬,知道這黃皮子是五仙之一,可不敢不尊重。
我蹲下想看看它的傷,忽然一股很衝的酒氣從它身上傳出來,我正喝的有點多胃裏不舒服,這一下熏得我差點吐出來。
我忍住吐用手摸摸它身上,發覺沒什麽外傷,就疑惑的看看清軍哥問:“你確定你剛在撞到它了嗎?”
他說他剛才隻顧騎車子趕路,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好像是它迎麵衝到這輪子底下了。
我看它昏迷不醒的樣子,覺得既然撞上了就別推卸責任,把它抱回家看看情況吧。
回家後時候太晚了,也是因為有清軍哥陪伴,爸媽都睡了,聽到我回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就繼續睡了,我也抱著那個黃皮子回我屋了。
心裏想著,它明天還不醒就去獸醫站給它看看。
我一覺醒來,覺得頭有些疼,兩手指揉著太陽穴懶懶的坐起來,忽然覺得床邊有呼吸聲,我仰頭一看:媽呀,我床邊站著個白胡子老頭。
“啊——你是誰,怎麽在我屋裏——”
“你嚎什麽嚎,你還嚇我一跳呢,我一醒過來就看到在你屋裏了,我說你個大閨女家,怎麽這麽隨便把人往家裏領呢。”他吹胡子瞪眼的訓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指著他吃吃的說:“你、你是我領來的?”
他那跟胡子一樣白的眉毛一皺說:“不是你帶我來的還是我自己來的呀,我昨個好好的在朋友家喝酒呢,怎麽一睜眼在你屋裏了?你說,你有何居心——”
我看著它,猛地想起了昨夜抱回來的黃鼠狼,就趕快下地去找,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我站直身子傻傻的問他:“你、你是那隻黃鼠狼?”
他聽了暴跳如雷:“本大爺是修煉千年的黃仙,號稱黃神醫,再敢說我是黃鼠狼我叫你家雞一隻也不剩。”
我心說:這不還是黃鼠狼啊。
這時爸媽一起在外麵焦急的叫喊起來,我知道他們聽見屋裏的吵鬧聲了,就忙跑出去開門。
爸媽一起進來了,見到我屋裏竟然有個老頭都又驚又嚇。
媽媽本能的抱住了我,爸爸怒不可遏的一把揪住黃仙的衣領,衝他狠狠的罵:“哪裏來的糟老頭子,啥時候闖進俺閨女屋裏了。”
我知道他們誤會了,就掙開媽媽的胳膊想要去拉爸爸,爸爸卻突然哀嚎起來,一下子躺到地上打起滾來。
我和媽媽愣了一下,我心裏清楚,忙對黃仙賠罪:“黃仙,黃神醫,您息怒您息怒,我爸爸是不認識您才得罪您了,求您放了他咱們好好說,好好說。”
“怎麽回事?”玄夜冷冷的聲音傳來了。
我回頭一看,後麵白子畫也跟進來了,他忽然眼睛一亮,衝那老頭喊了一聲:“黃老邪,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不是一直在泰山修煉嗎——”
額,黃老邪?
那白胡子老頭見了白子畫卻沒那麽好說話了,他眼一瞪嘴一咧說:“我愛上哪上哪,跟你個狐媚魘道的狐狸精啥關係。哼,真是嗶了狗了,竟然遇到你。”
我咂舌:“我去,你們還是老相識啊。”
這時爸爸被我和媽媽拉起來了,不用說他也對這白胡子老頭知道個七七八八了,就偷著問我:“他原來不是人啊?”
我說他不是人。
爸爸又問:“你怎麽遇到他的?”
我就跟爸爸說昨夜跟清軍哥撞到了他,那時候他就是個黃鼠狼,我擔心撞死了他,就把昏迷不醒的他抱到我屋裏了。這一醒在發覺他變成了老頭。
爸爸頓時一臉敬畏加慌張。
這時白子畫向大夥介紹他說:“這位黃仙也是泰山的精靈,修煉了一千多年,主攻醫術,隻要不是陽壽盡的,沒有他治不好的,泰山名號,黃神醫。”
說完疑惑的問他:“你怎麽下山來了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