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你敢給我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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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昨晚上扔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響聲,按理說要是正常的話該聽到摔碎的聲音的呀,難道還是鬼祟作怪?
我疑惑著下樓打開門走到外麵去找。但是奇怪的是我找遍了整個宅子也沒找到那個相框的影子,別說碎片了。
哼,算了,一張破相片還值得姐去找啊,哼。
玄夜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絮兒,咱今晚上換一個房間住吧?”
換房間?
“玄夜,它們開始活動了嗎?”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玄夜看豬一樣看看我,冷冷的說:“就是想讓你把這宅子裏每一間房子都住住而已。”
我的心才又歸位,悻悻的捶了他一下嘻嘻一笑,然後陶醉的眯著眼來回看著這數不清的房間。
然後正色說:“換嘛當然要換的,可是我覺得不急著換,我覺得吧,咱住這一間最適合咱們住,你看,它位居最西,不僅向陽,而且窗子下有這棵白玉蘭花,那花香到了夜晚直往咱屋裏竄。”我看著他眼睛一眨,色色的說:“哎我聽說玉蘭花最適合在臥室窗口,它的香味,有壯陽的功效呢,嘻嘻。”
我好奇怪,我是住進這豪宅太興奮了,還是跟這臭神在一起久了學會了他的不要臉?我怎麽這麽……那什麽啊!
可是玄夜這廝的臉皮更厚,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深黑眼睛一眯,看著我問:“你覺得我還需要玉蘭花嗎?”
我被他這雙色眼給看的臉早紅了,聽了他這句話暗叫聲不好,剛要起身逃跑就被他一下子抓住摁在了床上。
我的天,我們從昨晚開始做了幾次了啊……都怪這棵玉蘭樹。
到了晚上我們還是換了一間房間,原因是玄夜說:你看這裏這麽多房間,每個房間的構造風格都不一樣。你試著想想,如果在每個不同的房間做同樣的事的話,是不是同樣的事也會變得不一樣……
我承認我聽著玄夜的話嘴裏罵他不要臉,但是眼睛看著玄夜精壯的身材,腦子裏浮想聯翩起來。
我沒有讓玄夜作法,而是像一對普通夫妻一樣,把這間房子收拾打掃了一下,一起把昨晚的床鋪抱回來了,然後一左一右的把床鋪好。
我看著床的那一側低頭仔細抹平床單的一絲折痕的時候,忽然眼眶一熱:他要是個人該多好啊,哪怕他隻是個最普通的男人,我也願意跟他一起鋪一輩子床。
但是不可能,他是神,終究要回他該回的地方。
我忍住了心裏突然而至的悲哀,笑著輕喊了一聲:“玄夜。”
“嗯。”他淡淡的應了聲。
我笑笑說:“沒事,就是叫叫你。”
他好像正在想什麽事,沒有理我。
不過他沉思的樣子好性感……
我真的想在這多住幾天,心裏祈禱這裏的小鬼大鬼暫時不要來搗亂,也“好意”的提醒它們:你們晚幾日出來還可以多活幾日哦,不然呢——就早死嘍。
我把化妝品在梳妝台上擺好了,打開床頭的櫃子要放我的化妝包的時候,突然著實唬了一跳:那張穿著紅衣服的美女相框又從裏麵掉了下來。
我拿起了它,確定跟昨晚我扔掉的那張一模一樣,連鏡框都一模一樣。我不是把它扔了嗎,怎麽會在這裏,它自己會跑?
“你看什麽呢?”玄夜趴過來看我。
我一下子把櫃門關上了,笑著說:“沒啥,我看這個櫃子設計的還真別致哈,哎親愛的,我真沒想到我柳絮能當上這麽美的房子裏的女主人,哪怕隻有幾天,我也覺得我命好好啊。”
玄夜一向對我財迷給予嘲諷的一笑,但是這次他忽然看著我說:“既然你這麽喜歡這裏,我替你買下就是了。”
我聽了心一格噔,由於震驚,腦子裏出現了暫時的短路,我白癡般看著他。
他輕輕的一笑說:“不要太感動哦。”
“哈哈哈,你太幽默了。”我使勁把身子埋在了他懷裏。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這房子,我是真不敢想。
玄夜呼呼睡去。
我心裏還在惦記這張照片。
到底它隻是一張普通的照片,被是相片裏的女主人把這張相片衝洗了好幾副,又鑲嵌成一樣的相框擱在不同的屋子裏了呢?還是真的鬼魂作祟?
我心裏忽然寒了一下:難道她是強大到根本不怕玄夜嗎……
我心裏又嘀咕:那她也不害人也不出現,以這樣的小把戲嚇唬人,是什麽意思呢?
我忽然釋然了,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以為我是普通女孩,這樣嚇我肯定夠了呀。
我嗬嗬一笑,心裏說:走著看吧你。
我拿起那張相片去了衛生間。
我看著相框裏麵那個俏臉兮兮玉手纖纖的紅衣美女冷笑一聲說:“你給我洗澡去吧。”
然後把相框往牆上一摔,鏡框碎了,我揭下裏麵的相片唰唰幾下就把她撕得麵目全非了,然後往馬桶裏一撒,摁下了水龍頭。手一拍,搞定。
我回到床上的時候玄夜渾然不覺,我暗暗一笑掀開薄毯子躺下了。
忽然我感覺出呼吸有些困難,毯子上有些沉甸甸的,我迷迷糊糊的以為是玄夜的胳膊,就抖了抖身子想抖開他,但是卻沒抖開,我就伸手去扒拉,卻碰到了涼涼硬硬的東西,我本能的一激靈,一把抓住了它拿到眼前看,月光下我看清了:還是那張相片。
媽的,跟我耗上了,我就不怕你,哼。
我看著那張相片氣急敗壞的剛要抓起它往牆上猛砸去的時候,想到這樣會嚇著身旁熟睡的玄夜,就憋著氣下床起來拿著它走到了陽台上。
同樣設計的闊綽明亮的陽台上除了有一個洗漱臉盆外空無一物,空間可以放下一張大大的席夢思床,還可以再放下一張牌桌,估計那個建造此豪宅的老爺生前愛打牌,我抖了一下肩膀笑。
地板磚是白色的,此時在淡淡的月光下泛出慘白,整個陽台顯得寂寥,空曠。
我把那個相框又照剛才的樣子抓著一角往牆上輕輕一磕,鏡框碎了一地,我從框子裏揭出那張相片,拿出打火機說:“剛才叫你水浴,這回叫你火浴。”
火苗舔著相片的一角噴噴的往上竄,我得意的看著那個淡淡微笑紅衣美女在火裏衝我笑著,心裏說,我看你有幾張相片夠我燒的。
忽然,我在火光的跳躍中看到那張微笑的臉變了形,她那雙略帶憂鬱的眼睛突然射出怒火,那張美麗的臉瞬間猙獰的蹙眉呲牙,那張櫻桃小嘴也呼的張開朝我吐出了鮮紅的舌頭……我一腳踏上去,什麽也沒有了。
那堆火冒出了淡淡的煙,相片已經變成灰燼了,隻餘一點點沒燒透的硬紙,但也被燎成了烏黑的一塊。“哼,有本事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給我還原了,你要是能還原了我就相信你是鬼,你還原呐,你還原呐——”我惡作劇似的看著那一片灰燼輕聲的挑釁著喊,估計這時候有人看見我對著一堆灰燼叫板肯定叫我神經病。
但是那堆灰燼還是那堆灰燼,它漸漸的冷卻下來,連最後一絲煙霧也沒了,我打開陽台的窗戶,一陣風飛過來把它們卷起來,它們毫無辦法的被風卷來卷去,最後又被風帶著飛向了窗外。我看著被風打掃幹淨了的陽台,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聊,就拍了一下手笑了一笑,抬手關上了窗戶。
我忽然醒了,還聞到一股很濃鬱的香氣。不,仔細聞又覺得它的味道絲絲縷縷的,並不刺鼻。
我艱難的一睜開眼睛就朝窗戶看,窗戶關著,玉蘭花的香氣透不過來,而且這也不是玉蘭花的香味。
我隻是看到窗外還是一片夜色,又本能的抓起床頭的手機,一看是淩晨3點5分,離天亮還早著呐。我把手機握在手裏迷糊的想:這香味是哪來的呢?
玄夜背對著我輕輕的打著呼嚕,我趴到他脖子上聞聞,那香味當然不是他的,我又使勁用鼻子嗅嗅還是確定不是玉蘭花。可是這莫名其妙的香味到底打哪來的呢?
我丟開玄夜疑惑著扭過身子,呀,我猛地一哆嗦:我麵前站著一個紅衣裳的女子——她正是剛才我燒了的相片裏那個女人。
香味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我定定的看著她,她微微笑著看著我,。
好,你果然出現了。我反而淡定了,冷冷的看著她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開口了,卻答非所問:“你——敢跟我來嗎——”
我回身看了一眼玄夜,玄夜可能這兩夜太累了——當然我也很累,一睡起來很死,所以我剛才那一哆嗦他絲毫不覺。
我想個心疼丈夫的妻子一樣沒去打擾他,並且我手裏早捏住了一張符。
就悄悄對著那個女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來就來,誰怕誰。”
她在我前麵輕飄飄的往外走,我發現她是腳不沾地的一級一級的下樓無聲。
我穿著白色的長睡裙,蓬著齊腰的頭發,由於沒穿鞋也是下腳無聲,而且在這夜色裏,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
我自己有些弄不清楚我是人是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