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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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天霍承坤又消失不見,他讓我待在莊園等他,我沒聽他的,他走後我立馬收拾回家了。
我雖說也和他躺過一張床了,心裏和身體也越來越不排斥他,但是並沒有真的答應他什麽。
潛意識裏還繃著一根弦,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斷掉,陷到他的霸道柔情裏,無法自拔。
我在到家門口的時候,不遠處水池旁擁抱的一對情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女人白裙子的款式我也有,是程葉送我的。
今天陽光有點刺眼,我手擋住陽光眯著眼努力去辨識,那個女人頭微側的時候,我瞥見那俏麗的側顏,真是程葉。
那個男人很高很瘦,兩人像是熱戀中的人一樣,我沒見過這樣粘膩的程葉。
這小丫頭居然背著我談戀愛。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準備嚇一嚇她,那個男人的臉突然側過來一點,眉骨處的刀疤讓我身子一顫。
我跨出去的腳步瞬間頓住,這個男人不是那天劫持我們坐在駕駛座那個人嗎?
他怎麽會和程葉摟在一起,我滿腹狐疑盯著這如膠似漆的一幕,心裏升起一團迷霧。
兩人說笑著往這邊走來,我三兩步跑到樓棟門口躲著。
小區的清潔工拉著垃圾車從他身邊經過時,不小心蹭到他,他扭過頭說沒關係,抬頭無意瞟見我。
我目光直直迎上去,他神色慌張拉著程葉加快腳步向外走。
我在店裏等程葉,店裏美容師都在忙碌,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程葉養的花兒長得極好,我閑著撥弄著綠葉,直到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從一盆花移到另一盆上,程葉才回來。
她提著一個水果籃,麵色淡然,見到我一點不吃驚。
“想問什麽啊?”她笑著盯著我,“剛才那個男人是我以前的男人。”
沒想到這麽快就坦白。
我睜大眼睛,“他是參與綁架我們的人,他是你以前男人?”
程葉嗯了一聲,“是跟劉三做事的,那天具體位置就是他透漏給霍總的。”
我想了下,那天程葉雖然打通手機,但是那個地方信號極差,如果不是有人告訴霍承坤精確位置,他未必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趕到救我們。
“那,你要跟他複合嗎?”
程葉低頭把水果拿出來擺進果盤,頭也沒抬,“沒有啊”
我挑起眉毛,“那你們剛才柔情蜜意的跟熱戀一樣。”
“擁抱一下就是複合嗎?還有你哪裏看到柔情蜜意了”
我瞪著眼看她,她一臉認真不像說謊,難道我看錯了。
女人對舊愛有餘情,天時地利人和,搞在一起也很正常。
“下午去給陳海送衣服,一起不?”
“好啊。”
我們到拳場的時候,正好在下賭注,我和程葉買了各買了一百下陳海,阿楠說今天比率是1:2,對手是外場子老板帶來的。
拳場靠下注賺錢,來的人可以不要進門費,但是必須下注。
本來因著霍承坤的關係,我和程葉不用下注,但是占個位置總不好意思,所以就隨便下點。
等待開賽的時候,我因為吃了點涼東西肚子很不舒服。
我對程葉說要上廁所,洗手的時候,瞥見自己耳釘不見了,我找了一圈,程葉見我很久不來打來電話,“你怎麽那麽慢,掉糞坑了?”
我解釋說掉了耳釘,幾秒鍾後程葉趕到,她瞅了我一眼笑出聲,拍著我的肩膀,“掛你衣服上了,還往哪兒找呢?”
我們從廁所出來,路過轉角處頓住,那個房間門開著一條縫,我無意瞥一眼,是元翰在裏麵。
元翰坐在椅子上,兩個拳擊手站在旁邊,那兩個人是亞洲人,身材卻很歐美化。
我和程葉看過去,他表情很冷,不似之前那輕佻流氓的姿態,倒是頗有認真工作的嚴肅感。
“力量和技巧都很重要,拳場也需要新鮮血液,靠血腥吸引眼球短時間可以,想長久就得另辟蹊徑。”
左邊那個拳擊手說,“之前在小拳場打過,不比翰哥的場子,不過倒也積累點經驗。”
元翰看向另一個人,那人猶豫了下,“我在泰國打過,國內和國外還是有些不同的,不過我很就快適應。”
元翰站起來,脫了上衣,一整個蛟龍紋身都暴露出來,他指著臂膀處對拳擊手講解著什麽,不知為何,突然向門口望過來。
我和程葉驚了一下,不自覺要躲避。
我們兩個拔腿就走,剛走到升降台,程葉就被趕來的元翰拽住了,他一隻手拿著衣服,還沒來的及穿上,我默默走到一邊。
程葉側過頭不去看他,甩了兩下手臂,“你放手,你拉著我幹什麽。”
元翰緊緊抓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是來找我的。”
程葉冷哼,“不是。我來看陳海。”
元翰哦一聲,若有所思,“我聽阿楠說你昨天才來過,你沒來這麽勤快過,不就是找我的嗎。”
程葉笑了笑說你想多了,又掙紮兩下,元翰突然向前傾,兩人緊緊貼住,元翰的下巴蹭著程葉的額頭處。
“別動,擦著老子槍了,”元翰指了指某處,“它可是很凶的。”
我在旁邊聽著臉不自覺紅了,想起霍承坤,看來流氓都是紮堆的。
程葉憋的整張臉都紅了,她瞥了我一眼,我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
她低低喊出來,“你給我起開!”
“為什麽不接電話也不回短信。”
“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吃飯。”
“還挺記仇,是不是第一次的事還記恨我呢?”元翰說,“要不,你打我幾下,我們兩個算扯平了。”
“沒有,你想多了。”
“既然這樣,為什麽討厭我?”
“沒有。”
“那就好”
元翰拽的更緊,絲毫沒有放開程葉的意思,他耍賴很有一套,程葉似乎也沒想到他臉皮那麽厚。
程葉幹脆不掙紮,瞪著他,“你給我放開手再說。”
“跟我一起吃飯我就放開,我請你。”
“你不放開我,我怎麽跟你一起吃飯?”
元翰眼睛一亮,鬆開程葉。
她拉著我跑到座位上,對著元翰說了聲神經病。
他笑的更歡,對著人群大喊,“穿紅衣服那個,我女人,大家擔待一下。”
大家齊刷刷看向程葉,她臉黑下來,罵了句髒話。
我在旁邊笑開了花。
我們從拳場出來,分道揚鑣。
我在打車的時候,接到夜總會一個姐妹的電話,她告訴我霍承坤為我贖身的事。
我吃驚的問她什麽時候的事,她嗬嗬笑兩聲,“裝什麽,絕色城全知道了,林諾成了老鷹的金屋藏嬌,真羨慕你嗬,我給你打電話是說,你化妝間的東西什麽時候收拾收拾打包拿走啊。”
我說馬上就去。
掛掉電話,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看著街頭華燈初上。
霍承坤,現在哪裏,在做什麽。
我打車趕去夜總會拿東西,卻不曾想剛才那個電話隻是一個陷阱。
我感慨要脫離這個行業的時候,聽見化妝間不知道誰說的,“洪老板人家又有錢,長得也不醜,要是我我早就出台了,這林諾一個小姐,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
“人家就是運氣好啊,老鷹這號人物,我們連麵都見不著,人林諾能讓他三番五次賠本搭救,人家不出台是不出台,一睡就睡個大的,哪裏是我們能趕超的。”
“所以呀,聽說老鷹現在不在深圳,這次我看還有誰能護著她。”
幾個小姐吧嗒吧嗒說個沒完,字裏行間都是女人的嫉妒,看來霍承坤為我贖身,惹怒了一大部分小姐,他們隻能背後嚼嚼舌根,麵上不敢這麽直接。
“那個黃老板,當時40萬拍下林諾初夜,當時可是轟動一時,小姐們哪有不羨慕的,比得上娛樂圈的明星了都,誰知她不識相,一次一次惹了黃老板,這下好了,還給我們夜總會添麻煩。”
這是媽咪的聲音。
我帶著疑惑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徐怡和陳素素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把我拽到一邊。
徐怡捏著我的胳膊責怪道,“我說姑奶奶,霍承坤給你贖身了,你還來幹什麽啊,我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你都不接,你是要往狼窩裏撲啊。”
我拿出手機點開,果然有幾十個未接電話,我有些納悶,“出什麽事兒了嗎?”
徐怡歎了口氣,陳素素用她那個鑲了鑽的指甲使勁搗了搗我的額頭,“洪九南知道你跟了霍承坤,這幾天一直在夜總會鬧,他知道你還會回來,我和徐怡這兩天剛好不在,不知道出了這種事。”
我頓悟,原來剛才那個姐妹的電話,就是為了把我引來。
洪九南回來了,他簡直是我的一個噩夢,我從來沒見過這麽難纏的客人。
他是上海的一個大官的親戚,第一次點我就要買我初夜,但是我不出台,跳舞喝酒玩骰子什麽都做,甚至更下賤的。
我不是嫌錢多少也不是自命清高,我的底線在這裏,我永遠不會觸犯它。
這個職業不被外界接受,它的存在已經是不堪的,我不能讓自己更墮落。
況且,所有例子在那裏擺著,一炮而紅之後,有了一次轟動這麽下去,以後每每都會下滑。
你紅的時候所有人不能拿你怎麽樣,拍你馬屁捧著你。
你一旦下來了,所有那些曾經的羨慕嫉妒,都會化成仇恨,到時候踩得你屍骨無存,所以倒不如那些走的平平穩穩的小姐。
我在拒絕他之後,剛開始還算正常,沒想到後來就跟我杠上了。
一個嫖客被小姐屢次拒絕,他臉上無光,那時候還揚言要做了我。
找人跟蹤我,發恐嚇信息,我每每想起黑暗裏有一雙盯著我的眼睛,我都不知道那些時光怎麽過的。
最可怕的一次他找人撬了我的鎖,晚上爬到我的床上,我撕喊著救命,要不是程葉衝進去用花瓶砸暈了他,我不敢想象除了失身我會不會喪命。
之後他生意上出了點事,也就沒再找過我,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場子裏的小姐都知道這件事,可是他來兩天了,卻沒有一個人提前通知我避開他。
媽咪推開門看到我,像見到救世主一樣,“你可來了,洪老板找你,你再不來,他要鬧事了。”
我拚命搖搖頭,“我現在已經不是夜總會的小姐,沒有義務去見他。”
“現在不是你見不見的問題,下麵的保鏢都等著了,你要是不去,他總有辦法把你綁了去,還不如主動說說好話,讓他放了你來的實際。”
我好笑的盯著媽咪,放了我是不可能,這個陣仗不要了我的命都是好的。
其他小姐都圍過來看戲,徐怡堅決的拉著我的胳膊。“絕對不行,這次不是那麽簡單,去了還能有命嗎,這洪九南可不是什麽善茬。”
媽咪無奈的擺擺手,“我不管了,你們看著辦,反正他這次見不到你誓不罷休。”
我拖著有些發抖的腿走到窗子旁,果然下麵多了很多保鏢,看來這次就是有備而來。
陳素素和徐怡拉著我的手歎氣。
徐怡突然眼睛一亮說:“這樣行不行,一會兒我們你扮成服務生,跟著徐怡一起出去,回去後先躲起來,等霍承坤回來,他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跟老鷹硬來。”
我心裏著實感動,在這個充滿鬥爭爾虞我詐,隨時姐妹感情破裂的壞境,他們還能這麽護著我。
可是洪九南的勢力我知道,我恐怕幾天也躲不過去,無權無勢的老百姓想要和有錢有勢的人抗衡,基本不可能。
這些人是沒有王法的,或者本身就在王法之外。
我抱了抱他們倆,“我這次不躲,我躲了會連累你們,我不躲,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
陳素素搖搖頭,滿臉擔憂,“不行的,大不了找我靠台幫忙,洪九南再牛,也有分寸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
我堅定的拒接了她,“你自己走到今天多難,我都知道,不用勸我了。”
我們三個沉默了一會,徐怡說,“行吧,一會真有什麽事,我們就報警。”,
我說好,回頭看了那些看戲的小姐們,似乎我這次出事了才能讓他們開心痛快。
我覺得特別有趣,我想守住的底線在他們眼裏是清高,霍承坤那樣的條件,沒有女人不心動的。
但是我知道他有家庭,即使在這裏再痛苦難熬,我也沒有打破禁忌跟他,到頭來,在別人眼裏都是笑話。
如果一開始有選擇,我不會來當小姐,稀裏糊塗被人騙了來,我沒有不擇手段傷害別人,都說小姐肮髒,那些虛偽的有錢人就一定幹淨了嗎。
這世界總喜歡給每個人貼標簽,可是好人壞人,本身是沒有明顯界限的。
我推開他們兩個,瞥了眼樓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閃了一下。
是他嗎?
我吸了口氣,從化妝間走出來,媽咪正好在一個包房門口,見我出來,懇求的拉著我的手,“諾諾啊,不是媽咪我害你,你要不去真的會害慘了我們。”
我撥開她的手問她,“在哪個包房?”
媽咪大喜過望的指了指走廊盡頭,“進去多說說好話。”
我告訴自己不用怕,卻每個步子走的像赴死,我自己都不確定今天到底會發生怎樣的意外。
離包房幾米的時候,聽到裏麵玻璃杯摔碎的聲音,連續幾下。
門口的服務生服務生端著托盤不敢進去,我接過來托盤,“我來吧。”
他感激的向我道了謝,囑咐我小心,我盯著那瓶凱歌香檳,金黃色的液體微晃著,我用力握了握,推開門淡定的走進去。
牆邊站著幾個保鏢,桌子前跪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啜泣,不是絕色城的小姐,像是外台。
洪九南叉著腰站在她旁邊抽煙,一臉的奸詐狡猾相,他腳底下丟著一個按摩棒。
我走過去,把酒放在桌子上,沒有看他一眼冷漠的坐在沙發中間。
他吐了一口煙圈,把煙蒂扔在那個小姐身上,眯著眼睛看我,“呦,讓我看看這麽拽的是誰呀。”
我平靜的對那個小姐說:“你出去吧,這裏沒你事。”
她膽怯的抬起頭看洪九南,洪九南打趣的瞥了我一眼,“也是,等會我們得玩大的,有人在終究是不方便。”
那個小姐連滾帶爬的出了包房,她移開身體,我才看見地上有一攤血。
這洪九南果然是個魔鬼,牽連無辜。
“這是做好準備了吧,這麽無所畏懼,我就喜歡你這個什麽也不怕的樣子,讓人心癢癢想要征服。”
他說著坐到我身邊,一隻手搭在我肩膀,我嫌惡的打開,“洪老板對我真是執著,我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你也會找到我。”
“看來還是沒長進。”
他打開那瓶香檳,倒了一杯,“你以為你跟了誰就可以在我這裏橫,現在不照樣落我手裏。”
我怔了一下,霍承坤和我赤身裸體相擁的場景躍進我的腦海,我鎮定的呼了一口氣,“既然知道我跟了誰,洪老板是這麽不顧大局的人嗎。”
那杯香檳沒有進到誰嘴裏,而是順著我的胸口傾瀉而下。
“你少威脅我,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時候,就會縱容她,我從前縱容你太狠了,才讓你這麽囂張。”
我拽住衣服不讓他趁虛而入的時候,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塞了一個藥丸進去,直接掉進喉嚨,被我咽了下去。
我難受的咳了咳,死死瞪住他,“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麽。”
“迷幻3號,你應該聽過吧,混夜總會,這點小意思不算什麽。”
這種藥專供夜總會,沒想到洪九南會用這種手段。
我渾身軟下來,意識一點一點薄弱,眼前的景象時而迷糊時而清晰,各種顏色交替,從遠到近。
我想罵他卑鄙,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我微弱的視線裏,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俯身拽起我的頭發,狠狠的吻了下。
我拚命去踢他,卻使不出半分力氣,他奸笑著把我扯過去,我撞到他的胳膊,聽見他命令保鏢,“開門!”
我清醒了一些,卻還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走廊上一些小姐的在尖叫,陳素素迎上來拖住我的一隻胳膊,“你們鬆開,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要是動了她誰也別想活。”
洪九南示意保鏢拉開陳素素,一個保鏢衝過去給了她一腳,她當即愣住了,她靠台是個大官,哪裏肯吃這種虧。
她喊住路過的服務生,抄起一個瓶子就掄了過去,直接砸到一個保鏢後背。
徐怡也跟過來拽我,被洪九南一個巴掌甩後退好幾步,最終摔到地上。
包房裏的人都出來看熱鬧,電梯裏突然下來幾十個保鏢,我知道這次真的躲不過去了。
我怎麽也想不到,他在解決完生意的事,還專門跑來上海收拾我。
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他們隻是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洪九南嗬斥著那些人,笑的陰沉,“林諾,你是自找苦吃,給你那麽多次機會你不要,現在晚了。”
我死死卡住電梯門不肯進去,一個保鏢一腳踢在我手上,我疼的冒了一身冷汗,疼痛使藥勁兒減弱了很多,我啐了一口在他身上,“你這種沒品的下三濫,早晚遭天譴。”
他不氣反笑,手上力度加大,“你就現在嘴硬吧,等會你就知道厲害了,情趣房聽過沒有,一會有你求饒的時候,想想就刺激。”
到了一樓,幾個不知情的保安看到來阻攔,被跟著的保鏢一頓痛打,剛進來的客人看到這一幕嚇得紛紛躲開。
因為是夜晚,大街上車來車往,行人卻不多。
我想喊救命,被洪九南甩了一嘴巴,血腥味頃刻間充斥在口腔內。
我吐了一口血,“洪老板這麽費勁隻為了抓一個小姐,講出去也要被人笑話,不過你這種人大概被人笑慣了,也就沒臉沒皮了。”
他瞪著眼睛,“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逞能,沒人來救你了,你就等著被我幹死吧。”
我知道徐怡肯定報警了,但是警察不會管這種事,洪九南來之前就打過招呼了,在權勢欺壓下,誰會管一個小姐惹一身騷。
保鏢把車開來後,洪九南撕扯著我硬要拽進車裏,我的手機此時卻響了,我摸出來,屏幕上閃著程葉的名字,我迅速滑開用力大喊,“葉葉,救我。”
這一聲很尖銳,劃破了有些安靜的夜晚。
在我的奮力掙紮也快堅持不住的時候,不遠處一輛黑車傳出一個男聲,“放開她。”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那個男人坐在車裏露出一半的臉,他放下剩下的車窗,露出整張臉。
我微微張了張嘴,原來剛才我從窗戶向下看的人,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真的是是沈皓潤。(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