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新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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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坤言批評馮誠多嘴,我卻說馮誠應該告訴我,我心疼的看著他,那段時間一定很辛苦,我卻不在身邊陪伴。
霍承坤看出我的擔心的愧疚,摸了摸我的頭發說,“沒事,如今已經好了,而且也沒有像電視劇裏一樣失意不記得你,不必擔心。”
我紅著眼睛將眼淚逼回去,“你還開玩笑!”
車行駛進一棟非常古樸的小莊園,莊園類似古代王臣的府邸,是紅色的磚瓦砌築的兩層樓宇,朱紅色大門玉石頂柱,氣派非凡,看上去又不會像是大別墅那樣奢華紮眼。
莊園的後方依附一條後海。有一座連綿小山,完全被籠罩其中,兩側是非常好看的各色花海,地勢隱蔽又險峻,如果不熟悉進來後一定會迷路,不愧是黑幫大哥最好的棲身場所。
而且這裏倚山傍水遠離城市,非常的安靜優雅,一些應季凋零的花朵被風一吹,輕輕的飄灑下來許多的花瓣,像是在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好像輕輕的嗅一嗅,就是滿鼻的花香清新宜人。
我們隨著光頭的帶領的走進了莊園,有管家從莊園內出來,非常恭敬的看向光頭,“陳先生,這兩位是您的貴賓?”
光頭揚了揚下巴,“吳老板吩咐我請來的人。
管家立刻朝我們行禮,“先生、夫人,二位請跟我進來,我們吳先生在一樓的室內遊泳池。”
霍承坤側眸看了看光頭,“我就在這裏等。”
“哎,霍老板您別為難我啊,您是貴賓,在這裏等,連杯水都沒有,一會兒吳老板又該罵我不會辦事了。”
我扯了扯他的袖口,小聲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就跑。”
霍承坤微微一怔,旋即很快無奈的笑出聲來,“好,聽夫人的。”
他握住我的手,跟著管家和光頭穿梭過冗長的室內走廊,下了三級台階,兩側有微弱的黃色燈光,砌在牆內的兩條蜿蜒的長龍,有大朵的祥雲圖案雕刻在它們的周身,牆頂微弱的橘黃色燈光和牆壁的金黃交相輝映,將龍身上的鱗片襯托的耀眼奪目,非常漂亮。
走到一處木門前,管家輕輕的推開門,門後是鵝黃色的銀絲紗簾掛著,隱約從半開的門縫裏聽到有男人和女人的嬉笑聲,還有嘩嘩的水聲,輕拂的薄紗在燈光的照應下,朦朧而溫暖。
管家對霍承坤非常恭敬說,“您稍等,我詢問一下先生,現在是否方便進入。”
管家走到門口,輕輕攏起一部分紗簾,對著門縫裏喊,“先生,有位姓霍的先生帶著他夫人過來拜訪,您看現在方便嗎?”
裏麵的男人帶著喘息和興奮,“進來。”
管家應聲後,將沙簾完全撩起,朝著兩側掛住,將門推開,柔和的光束將這巨大的泳池照的非常夢幻,水池上是五顏六色的水上設施,有一個紅色泳裝的女孩,左肩紋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青藍色蝴蝶,一頭濕漉漉的卷發正依偎在中年男人的懷中,兩個人共同吸食一杯珍珠奶茶,黑色的珍珠掉落在女人胸口的位置,黑白對比讓男人紅了眼睛,貪婪地俯下頭去用力吸允,發出嘖嘖的曖昧聲,女人頭部微揚,滿臉的陶醉。
管家站在一邊麵無表情,似乎早就對這幅場景司空見慣,那女孩兒的上半部分泳衣被男人扯開,露出一片雪白,霍承坤垂眸看著地麵,始終沒有出聲,那女人的尖叫聲忽然在下一顆刺破長空,“吳哥!有人來了。”
女人推了推仍舊無所顧忌在撫摸她的男人一把,伸出手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男人抹了臉上的水珠,看到霍承坤後,非常誇張大笑說,“霍老板,怎麽進來不出聲,怠慢了,請您多多包涵。”
男人將泳衣包裹住女孩兒胸部,從池內站起身,一步一步跨到岸邊,管家走過去將岸上躺椅背上掛著的浴袍拾起,抵到男人麵前。他一把扯過往身上一圍,我餘光看到他穿好後,將目光投過去,男人大約在四十多歲,四方大臉,平頭板寸,臉上還有大把的絡腮胡子,嘴唇非常削薄,脖子上戴著一條翡翠的玉佛吊墜,寬鬆的睡衣裏隱約還能看見幾根胸毛。
他指了指一側的躺椅,“這裏可以邊聊邊玩兒,特別愜意,咱們先坐在這裏聊聊,讓管家吩咐廚房被菜,一會兒咋們好好喝一杯。”
霍承坤走過去,坐在吳章旁邊,我坐在霍承坤旁邊,傭人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上麵有果汁和牛奶飲料,我們分別端起一杯,我握住果汁,喝了一小口,池內的水聲忽然爆發出一陣巨響,紅色泳裝的女孩從下麵邁上來,白皙長腿非常筆直,火辣纖細的身材讓我自歎不如。
她站在我們池邊,用毛巾擦著頭發,身體裸露的部分沾著細碎晶瑩的水珠,吳章指著她對霍承坤說,“霍老板身邊都是千金名媛,雖然對事業有所助益,可那些女孩拿捏著氣度,私下不夠放蕩,讓男人多少有些不痛快,我挑的女孩,沒什麽家世背景,可床上了得,霍老板眼光最好,看看這個安娜,怎麽樣?”
霍承坤握著茶杯看了一眼她,安娜恰好也用春光瀲灩的目光望著他,笑意撫媚,兩三秒鍾後霍承坤將目光移開,嗯了一聲,“吳老板身邊寵著的女人,一定是最好的。”
吳章哈哈大笑,看著安娜說,“霍老板能誇人非常不易,你還不謝謝?”
安娜走過來,從霍承坤手中拿過他的茶杯,裏麵是他喝剩下的一半香茶,安娜淺笑著,挑著媚眼對著霍承坤喝過的地方染住的唾液,一邊小口喝著一邊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喝過後,她將被扣朝下,示意全部喝光,然後舔了舔嘴唇說,“我嚐到了霍老板的男人味,是我嚐到的最迷人的味道。”
霍承坤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和紅潤,大約麵對這尤物般的女人這幅誘惑至極的場景,血氣方剛的男人誰都受不了,他抿著嘴唇,喉嚨微微滾動,伸手鬆了鬆領口的扣子,並沒有說話。
這才是真正會誘惑男人的女人,不用下流放縱的姿態,不用言語上讓人作嘔的挑逗,隻用適合自身優勢做出一些最簡單的動作,就能讓人品出不一樣的味道。
吳章自顧自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盅,仿佛沒有看到什麽,安娜又斟了一杯茶,還是剛才那個杯子,斟滿後遞給霍承坤麵前,“霍老板,賞個臉嗎?”
霍承坤看著那杯子,良久,他忽然偏頭看向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我,他靠近後笑著在我耳畔,用我們都能聽到的低沉聲音說,“夫人,讓我喝嗎?”
我愣了愣,對上他帶著戲虐笑意的目光,我說,“你願意喝就喝啊。”
霍承坤非常歉意的對安娜說,“看,女人心眼小,口是心非,即然安娜小姐認為我是最有味道的男人,我自然要對夫人百般寵愛,這茶,我不方便飲。”
她將杯子放在托盤內,轉過身坐在吳章大腿上,眼神時不時瞟向霍承坤這邊,卻再沒有主動說過話。
吳章笑著拍了拍安娜的屁股說,“小丫頭第一次碰壁吧,霍老板正人君子,一般女人難入他的眼,你也就陪我,不要妄想攀高枝了,懂嗎?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飯,太狠了,自己不留個後路,結果不會太好,”
吳章話裏有話,霍承坤敲了敲躺椅的邊緣,發出很清脆的聲響,“吳老板有話直說,大可不必拐彎抹角。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家中還有許多事物等著我處理,我不如吳老板清閑,還要趕著回去辦公。”
其實從進門開始我就感覺到了霍承坤微弱的坐立不安,可以看得出吳章這裏全都是他的人手,而此時馮誠侯在外麵,我和霍承坤兩人兩隻手握在一起。
吳章看著托盤內的冒著熱氣的茶杯,“既然這樣,我也就開門見山,不耽誤霍老板時間,我的確盯你很久。上次你到杭城談一樁生意,我就想將您請到我的府上,可奈何你身邊保鏢太多,我手下人不方便露麵,所以拖到今天。我有一批貨,是白粉,還有不少製作這種東西的原材料,大約一千多斤,如果出手,淨利潤大約在幾千萬。我可以和霍老板對半分。但前提是,過到那邊我沒有人脈,這批貨走不了航運,也不能走陸運,先要通過滬市國道,再轉走海運,港口那邊我的人不多。碼頭是霍老板天下,您替我支會一聲,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下家接到了,款項打入我賬號內,我分出五成給顧老板,這是我能讓利的最大限度,您也清楚,兩個人合夥做生意,都是出貨源拿六到七成,我已經虧了太多。”
霍承坤聽他說完後。低低笑了一聲,“吳老板請我來的目的,原來不是單純聊聊。”
“我們現在不就在聊嗎,過去你對我逼得那麽狠,如果我們敘舊的話,恐怕就不能這樣坐在一起和諧下去了,你帶著新夫人,我身邊又是安娜,都是女人,你我敘舊償命太血腥,怕她們看了害怕。”
吳章的眼底有些狠厲,霍承坤視而不見,非常安穩的接過我手中杯子,將裏麵的牛奶全都倒出去,斟了一杯茶,他大口大口喝光,然後拉起我的手說,“遠水解不了近渴,杜老板比我更能讓你安心合作。”
“一山不容二虎,他和我都在杭城,我們麵和心不和,私下打得頭破血流,這樣的大事,搞不好就栽進去。我可不敢給他。”
吳章話音未落,管家在這時從門外進入,他看到我和霍承坤都站起身,微微愣了愣,對吳章說,“先生,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是立刻端進餐廳還是……”
霍承坤笑著說,“我和夫人趕時間,不留下用餐。對了,您手下方才砸了我的車,有一個不小的凹坑,霍某的車雖然不是什麽限量豪車,但是也不該如此不是?”
管家遲疑著點點頭,吳章也隨後起身,擁著安娜送我們走出泳館,到客廳大門時,吳章喊住了霍承坤,“霍老板的車我沒有時間幫您親自去修,修理費會派人送去,國道那邊的事,霍老板可不要忘記。”
“我會盡力安排,但是否能幫上忙,我現在也是危險重重,不敢輕易下保證,做這行生意賺錢也是憑運氣,我的貨物被警方扣下也不止一次兩次。”
吳章冷笑一聲,“隻要霍老板不反將我一軍,這批貨出港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被扣押,警方查到我這頭頭上,有些話隻怕也不得不說。”
霍承坤摟著我的腰緊了緊,“說了也不一定派上用場。”
“南京倉庫爆照,損失警方十幾名警力,幕後策劃人難道不是霍老板嗎。那裏裝著什麽,你我心知肚明,霍老板以為,你能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我就不能派親近的人潛伏到你的組織內部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霍老板一向的行事作風,那些東西若是被警方掌握,足夠你吃一輩子牢飯,但被炸的煙消雲散,證據不足,誰也動不了你,幾千萬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份魄力,除了霍老板,還真是舍我其誰。”
霍承坤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幹脆轉過身,“你特麽的監視老子!”
“我的棲身場所,霍老板不也派人來去自如。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黑道裏知己知彼都未必能贏,我一點東西都沒有,敢把霍老板請到這裏來嗎。誰不知道霍承坤就是亡命徒,和你鬥心眼,得豁得出去這條命。”
吳章說完後,忽然將目光移向我,“這麽水靈的妞,要是你栽了,她下場會如何?霍老板那些仇人,一幫比一幫恨你,恨不得逮著機會千刀萬剮,我對你近來的事情還是有耳聞的,呂書記和你嶽父基本都和你掰了麵子,失去官場庇佑,你現在的位置說下來就下來,這個女人落在別人手中還不活活玩死她。不過看在你我也算有過共事的份兒上,我可以替你收下她。霍老板,適當情況下,還是拉幾個戰壕,孤軍奮戰的勝算,不如同仇敵愾把握要大。”
吳章說到這裏伸出手觸碰到我臉頰,還沒有完全摸住,霍承坤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掰,吳章早有準備,從他掌心往相反方向一扭,這樣來回幾個回合,比的就是腕力和靈巧度,我本來以為霍承坤隻是擅長和別人動手打架,原來這種方式的對比功夫也非常過硬,他終於還是得到了機會,狠狠朝內方向一推,哢嚓一聲,吳章悶叫出來,安娜花容失色,“吳哥。”
吳章用力一隻手扶住自己脫臼的手腕,他臉色有些發白,大約是太痛了,霍承坤冷笑睨著他說,“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是誰?”
吳章閉著眼睛咬了咬牙,安娜有些不善意的看了一眼霍承坤,“一個手下。”
安娜說完後對準吳章的手腕,“吳哥您忍一下。”
她臉色肅穆,用力猛的一個扳正,哢嚓一聲,吳章悶哼,手腕變回歸原位,我瞠目結舌,好一個果斷利落的女人,我還以為她僅是一個繡花枕頭。
我們從莊園內出來,霍承坤一身戾氣,大約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最無法忍受手下的人對他的背叛,這也是即使白瀛盡管與他情同手足,霍承坤也不會挽留的緣故。
我永遠記得他對我說,討厭欺騙與背叛。
我不知道他曾經經曆過什麽,我從未聽他提及過自己的過去,誰也不了解他的過去,更無從知曉他有過怎樣的人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