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絕食的蔣黎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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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黎渃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隨著抖動的頻率逐漸的增快,她的口氣也逐漸的變為凶狠。

    她咋用自己的身子排斥著柯淩瀟的話,可是柯淩瀟並沒有在這種節骨眼上放棄。蔣黎渃會掙紮,就說明她的心底其實知道蔣振羽已經去世的消息,隻不過她不願意去接受罷了。這種時候就應該乘勝追擊,讓蔣黎渃徹徹底底的接受這個顯示。

    柯淩瀟不顧蔣黎渃劈裏啪啦打在他身上的手,絞盡腦汁的將蔣黎渃的雙手困在自己的股掌內之後,將她整個人兒壓在了牆壁之上。

    “你別發瘋了好不好!蔣振羽已經死了,不要再癡人說夢的以為他還活著!你這樣”

    柯淩瀟的破口大罵,讓蔣黎渃逐漸的變為冷靜,她低沉下來的眼神看著柯淩瀟,眼神變換著色彩。水汪汪的大眼睛內,流轉著心中的不甘。

    如此軟弱捂住的蔣黎渃,讓柯淩瀟無法在狠心的罵下去,但是讓蔣黎渃放棄的心不能停,於是柯淩瀟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話語中還帶著同情的語調,“你這樣蔣振羽也會傷心的。我相信,他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之中。”

    “啪”的一聲,柯淩瀟的臉狠狠的被挨了一下。

    不知道什麽時候,蔣黎渃從柯淩瀟的單手束縛之中掙脫出來,而後便反手給了柯淩瀟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柯淩瀟的話總算停止了,蔣黎渃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之後,她沒有爽快的笑,而是慢慢的沿著牆壁,滑在了地上哭泣。

    方姨瞧著柯淩瀟被大得傾斜的臉,擔憂的上前詢問柯淩瀟是否有事。千萬不能跟蔣黎渃動氣,不過讓柯淩瀟受到這種待遇,也不是方姨所見到的。

    一個蹲在角落裏哭,而另一個冷漠的站在一邊屏氣凝神。屋內的氛圍被蔣黎渃若有若無的哭聲渲染的極度悲傷。

    蔣黎渃把之間的臉埋在了膝蓋之間,隨著哭泣的動作,她的肩部一抖一抖的起伏著。

    柯淩瀟突然嘴角翹了起來,自嘲的一笑之後,不計前嫌的蹲下身子,拿自己的手背輕輕的拍打著蔣黎渃的背部。

    這一次柯淩瀟並沒有言辭凜冽,而是輕聲柔語的柔聲安慰著蔣黎渃。

    溫和的語言好似春風,能撫平潮濕的心靈。蔣黎渃此時就是缺少一個能讓她的心溫暖起來的人。方才的嚴詞是為了讓她明白現實,而現在的柔語就是讓蔣黎渃重新振作起來。

    “一下子接受肯定不好受我們給你時間慢慢的適應。等時間一長就好了,好像你忘掉了與我之間的仇恨一樣。”

    溫和的手掌幫助蔣黎渃緩氣,蔣黎渃總算是把臉從膝蓋之間抬起起來,淚眼婆娑的盯著柯淩瀟。沒有多餘的語言,她徑直的站起了身子,朝著蔣公子的房間走去。

    柯淩瀟單腿,所以速度比較慢。他隻能叫方姨去追蔣黎渃,千萬不要讓蔣黎渃做出什麽傻事來。

    方姨得令,一個勁兒的跟在蔣黎渃的身側,好說歹說的希望蔣黎渃別做出傻事來,“渃兒你這是要去蔣公子的房間嗎?你去哪裏做什麽呢?你說句話好不好,不要讓我擔心啊?”

    方姨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蔣黎渃都沒有回複一句。

    默不做聲的蔣黎渃,拖著疲憊的腳步,一瘸一拐的來到蔣公子的床邊,在他的床邊坐下。

    蔣黎渃抱著自己的大腿,在床上穩穩的坐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而手伸向了床邊的床頭櫃上,從裏麵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綢緞盒。

    那綢緞盒包裝精美,看的蔣黎渃露出了一個微笑。指腹輕柔的撫摸著這絲滑的綢緞麵,蔣黎渃總算是開口說了話,“這是我送給振羽的領帶,他一直都舍不得戴。這一次去德國,他怕丟,還得意保存在了這裏。可如今”

    蔣黎渃打開了綢緞盒子,裏麵藍色的領帶被整齊的疊放在裏麵。上麵還配上了一個相當高級別致的鑽石夾,跟藍色的領帶交相輝映。

    蔣黎渃看的出神,仿佛看到領帶又看到蔣公子那樣,“可如今人沒了隻留下個領帶又有什麽用呢?”

    柯淩瀟就在這時趕到,恰好看到蔣黎渃一臉陶醉的欣賞手中的綢緞盒。同樣是領帶,而柯淩瀟同樣珍藏了一條蔣黎渃送給他的領帶。

    突然之間,柯淩瀟覺得如果自己死去能有一個人也這麽的關心自己,他倒是不介意為了那個人去死。

    能講出來便是好的,這是第一步,隻要第一步成功了,接下來的幾步就會順利的多。

    蔣黎渃目光深邃的看著柯淩瀟和方姨,抱歉的跟他們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我希望你們能出去一會,我想和在振羽的房間單獨呆一會。”

    柯淩瀟和方姨麵麵相覷了一會之後,同時退出了蔣振羽的房間。隻不過他們並沒有離去,而是依靠在房門上,傾聽著裏麵的動靜。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偷偷的監聽著屋內的動靜,生怕蔣黎渃做出什麽自殘的行為來。

    不過好在,屋內隻是輕微的響過幾聲哭泣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靜靜的在屋外等了一個小時,柯淩瀟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房門,窺探裏麵的狀況。

    原來蔣黎渃已經抱著蔣振羽的衣服,倒在了床上深深的睡去。

    柯淩瀟和方姨步入屋內,柯淩瀟想要給蔣黎渃蓋上被子,可惜單手十分的不便,於是隻好靠著方姨的幫助,才完成了這個渺小的願望。

    一個三角關係的圈子,因為蔣公子的去世而打破了之前的平衡,同時還附帶著蔣黎渃的失常和柯淩瀟的受傷。

    方姨做了手勢把柯淩瀟送出了臥室,“若是公司還有急事,你就先走吧,這裏有我呢!”

    眼下這個情況,柯淩瀟怎麽可能走呢!

    “我不走。帶我去書房,我可以在那裏處理公務等待蔣黎渃醒來。她這種情況,我十分不放心。”

    柯淩瀟的好意,方姨並沒有拒絕。帶著柯淩瀟去了書房,而方姨去給柯淩瀟和蔣黎渃張羅晚飯。

    可是晚飯準備好了之後,蔣黎渃都沒有出過門。去看的時候,蔣黎渃一直呈現著熟睡的狀態。柯淩瀟都害怕是不是蔣黎渃已經死了,直到他親眼看到蔣黎渃那起伏的心跳之後,柯淩瀟才安心的離去。

    柯淩瀟走出了房門之後,蔣黎渃的眼睛在黑夜中睜了開來。不如黑夜透徹的眼睛,一寸一寸打量著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即便是在被子裏麵,蔣黎渃都覺得周身都充斥著寒意。

    攏了攏手中的大衣,蔣黎渃把大衣牢牢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蜷曲起身子,以抱膝的姿勢把自己拱了起來。

    這是受傷時自我保護的姿勢,好讓蔣黎渃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麽的脆弱。

    可惜在沒有人的黑夜裏麵,蔣黎渃再次無聲的落下了淚。

    “為什麽要救我呢要是我跟你一起走了,那該多好”淚水浸濕了蔣公子的大衣,蔣黎渃嗚咽的泣不成聲。

    一夜就那麽過去了,在方姨和柯淩瀟輪番的照看之後,蔣黎渃還是沉睡在床上。

    整整一日未吃飯的蔣黎渃,整個人虛脫在了床上。隻是流眼淚而未進一滴水的她,嘴唇都幹裂了。可她還是假裝睡著,抱著蔣公子的衣服沉睡著。

    柯淩瀟想要叫醒她吃飯,卻被方姨阻攔了下來,“也許是真的累,你先去上班。若是到了中午還未起來,我再叫她。”

    柯淩瀟無奈,隻好聽了方姨的意見。公司還在和蔣氏公司抗衡之中,所以柯淩瀟不得不去公司掌控大局。

    心中無限的不舍,可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離去。

    而在德國柏林的那頭,蔣承天累的整個人兒虛脫在了椅子上。他把所有的怨氣全部灑在殺手的身上。

    被打了軟化劑的殺手,軟趴趴的像一隻軟腳蝦一樣承受了蔣承天的所有懲罰卻無法動彈半下。

    等到藥效慢慢的消失,殺手總算是能夠動了。殺手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開口說話,他不想要再接受這樣的暴打。

    沒有機會反駁,也沒有機會掙紮,更加沒有機會投降,不見底的暴打讓殺手再也扛不住。好像蔣承天並沒有打算問凶手一樣,隻是一味的再出氣。

    殺手不要這麽沒自尊的死去,雖然不能透露雇主的消息,可作為殺手的他更加不能這麽窩囊的就死在暴打之下!

    綁在殺手嘴上的紗布並沒有阻礙殺手的發音,他艱難的讓自己的聲音近乎於標準,隻可惜有紗布在中間阻撓,所以蔣承天也就隻能聽一個大概。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大概,讓蔣承天的眼睛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縫。

    老奸巨猾的蔣承天早就打聽過所有商家背後養得走狗的姓名,而從殺手口中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之後,蔣承天的整個臉色變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