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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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噯噯,快去洗手,剛放下行李,不洗手就想吃飯啊?”媽媽笑嗬嗬的將我趕進了洗手間。

    朱叔叔一邊將菜炒得嚓嚓響,一邊對著廚房外問道:“諾諾啊,你回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啊,叔叔也好去給你準備你喜歡吃的菜啊”

    “沒事兒,叔,不用特意準備,我又不是客人,一家人,講什麽客氣嘛”我笑嘻嘻的甩著手上的水珠子,扒拉著廚房的門框,用力吸了口菜肴的香氣,“哇噻!是糖醋豬蹄啊!這個我愛吃!”

    朱叔叔聽我把他說成一家人,笑得眼角魚尾紋都出來了,“明天還做給你吃!快去飯桌上做好,馬上上菜!”

    “噯!”我高興的回應著,順便幫他將已經盛碟的菜端上桌。

    正端著菜呢,忽然有人按門鈴。

    姐姐跑去開門,進來的人是阿翰。

    “丫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阿翰一進門,就大咧咧的往桌邊一坐,儼然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的感覺。

    “嘖,你怎麽又來蹭飯了啊?拿來!”我朝他攤出一隻手。

    阿翰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問:“拿什麽?”

    “拿夥食費來啊!你天天來這蹭吃蹭喝,吃得還多,還不得交夥食費啊?”

    “去你的!”阿翰用力朝我的手心拍了一掌,疼得我嗷嗷直叫。“我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是一有空就來當姐和伯母的保鏢呢。”

    “喲!”我提溜著眼珠子朝姐姐掃了一眼,趁著朱叔叔還呆在廚房裏麵,我貓下腰,小聲的覆在阿翰耳朵邊問道:“那誰,還來騷擾我媽呢?”

    “可不是嘛。”阿翰也壓低了聲音,“天天來,還派一堆二流子守在小區門口。也不知道他們這麽守著有什麽意思。”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了。

    本來還想問問他更詳細的情況,但這時朱叔叔已經端了豬蹄出來,我們的談話隻好暫時告一段落。

    有了朱叔叔的加入,這個一直陰盛陽衰的家,變得熱鬧了許多。

    比起紫藤館裏我和藍宇煊兩個人對著一張巨大的餐桌吃飯時的冷清,在家裏吃飯要顯得熱乎多了。

    朱叔叔、媽媽、姐姐、阿翰,還有我,這麽一大家子人圍著一張小飯桌吃著熱氣騰騰的飯,那種暖融融的家庭氛圍,將我對藍宇煊的離愁都一掃而空。

    同家人快快樂樂的吃了一餐飯,席間,朱叔叔拿出了珍藏了十年的茅台,要喝口小酒助助興。

    一向不怎麽沾酒的我,今天居然豪放的揚言要跟朱叔叔幹一杯,祝朱叔叔和媽媽百年好合,寄望朱叔叔能帶給媽媽真正的幸福,兩人健康長壽,白頭到老。

    朱叔叔滿麵紅光,開心的與我碰了杯子。

    媽媽小聲在旁邊提醒我:“諾諾,不會和就別喝,沾一小口就行了,心意到了就行,在我跟你朱叔叔麵前不用講究那麽多。”

    可我卻還是一仰頭,把那一小杯白酒喝幹,然後把杯子倒過來顛了兩顛,意思是自己的杯子喝得一滴不剩了。“沾一小口怎麽行啊?要喝就要喝哥痛快,才足以表達我看到你們結婚後過得那麽好的開心啊!來!今兒心情特好,叔,咱再幹一杯怎樣?”說著,我就探著身子去夠放在餐桌對麵的朱叔叔手邊的酒瓶。

    朱叔叔趕緊按住酒瓶,“諾諾,你可別硬喝啊,當心喝醉咯!”

    “醉了也不怕啊,反正在家裏,有媽媽姐姐在呢,不怕!叔,你把著酒瓶幹嘛?不舍得給我喝啊?”

    “那也不是……”朱叔叔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捂在酒瓶上的手,拿眼睛直瞟媽媽。

    媽媽還沒來得及阻止我呢,我就已經把自己的酒杯滿上了。

    媽媽忙威脅的說道:“哎呀!諾諾!一會真醉啦!我告訴你,明天可是會頭疼的啊,你到時候別喊疼!”

    “疼算什麽?又不是沒喝醉過。放心啦老媽,我都成年了,喝個小酒算個啥。再說了,今天是我結束了幾個月的打工,正式回歸家庭的第一天,我高興啊!必須喝!一醉方休!”說著,我又一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

    那辛辣的酒液滑過咽喉,一路灼燒,仿佛吞進了一團火。隨後湧上來的酒氣裏,帶著難以言喻的滋味——苦澀、酸辣、疼痛。我用力的打了哥酒嗝,把那些滋味通通吐到了空氣中,看著它們煙消雲散。

    我對著那無形的酸甜苦辣,露出了一個傻笑。

    坐在旁邊的阿翰似乎看出了什麽,奪過我手裏的酒瓶,豪氣幹雲的說道:“成!今天你回歸家庭,你開心,我也開心,我陪你喝!”

    “這倆孩子!嗐!”媽媽急得直拍大腿,朱叔叔小聲安慰道:“難得嘛,姑娘回來住了,一家子團圓了,孩子們高興,就讓他們喝一次吧。”

    媽媽這才沒有再阻止了。

    喝完了茅台,阿翰又跑回家去拿來了幾瓶江小白。我們喝了個痛快,徹底癱死在了沙發上,醉得東倒西歪。

    迷迷糊糊中,聽到媽媽同姐姐說著什麽。

    “這喝得也太多了,都喝成爛泥了……”

    “可不是?媽,你覺不覺得今天的諾諾怪怪的?”

    “覺得啊,你也看出來了?”媽媽壓低了聲音,“諾諾之前不是說跟她打工地方的老板談戀愛了嘛?這工作做得好好的,怎麽突然不幹了?莫不是跟她老板分手了?”

    “噯……可能吧,誰知道呢……”姐姐歎息的聲音,在耳邊慢慢的消融。

    我徹底的陷入了沉眠。

    第二天,我在劇烈的頭疼的襲擊中醒來。腦袋仿佛被一把鈍斧子劈鑿著,疼痛一陣一陣的襲來,我幾乎是剛剛坐起,就又倒回了床上。

    媽媽端著一杯溫水走進房間,輕輕把手貼在我的額頭上。

    她的手冰冰的,剛剛洗過,沾著冷水。那冰涼感似乎驅散了疼痛,讓我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醒了?要喝水不?”

    我搖搖頭,不讓她把手從我的額頭上拿走,撒嬌般的呢喃道:“媽媽別走嘛,陪我一會兒我頭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