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徘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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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死的人不少,但那些意義和宮清溪並不一樣,那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的出發點就是共同生死的,而他和宮清溪雖然地位高低有很大差別,但是他們是對立的,讓一個眼裏心裏都怨恨自己的女人,在生命危急的時候救了自己一命,這樣的事實讓夜殞有些亂了,他毫不懷疑那條蛇如果不是宮清溪撲過來咬在自己的心髒處,自己還能不能挺得過等醫生處理的時候,夜殞微眯著眼睛在黑暗的房間裏,宮清溪你所欲何為?
宮清溪在夢中沉睡,但並不安穩,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母親死去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想著母親被害的前一天和自己說過的話,像是電影一樣的回放著,她知道自己夢靨了,但沒有人能拉自己一把讓自己醒過來,就如同八年前的那一天一樣,無論她多麽無助,沒有任何人幫助她,她始終是一個人。
昏昏沉沉中,夢境一轉,畫麵變成了夜殞的臉龐,樹林中他們穿梭,身後不斷的槍響,但那個男人一直緊握著自己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握著,將自己從母親的夢裏拉了出來,宮清溪在夢中笑了,眼淚滑過眼角淹沒在枕巾上,變成了一個水暈。
“我會照顧好她的,雖然她現在嫁人了,但是隻要她需要我,我都會陪在她身邊,像以前一樣,雖然我們並沒有見過,但是我們愛著的都是同一個人。”香君宇蹲下身對著墓碑說了句話,看著照片上和宮清溪相似的女人,比宮清溪看起來多了幾分韻味,卻少了些靈氣,尤其是她的眼睛並沒有宮清溪的漂亮。
“一起吃飯吧,之前說過要一起喝酒的,當做老朋友敘敘舊。”香君宇看著不遠處一排保鏢的排場,還有身後幾步遠的肖然,神情有些感歎,不過兩年時間自己護著的人竟然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
“好。”宮清溪沉默了下,隨即點頭應著,轉身朝著肖然走去。
“和夜殞說一聲,我要和老朋友吃頓飯,敘敘舊。”宮清溪指著香君宇說著話,肖然拿出手機默默打著夜殞的電話號碼。
“夫人,主子要和你通話。”宮清溪剛要往前走,就聽到肖然在身後的聲音,宮清溪站住腳步回頭拿過電話放在耳邊。
“要和老朋友吃飯?”夜殞的聲音傳來。
“嗯,是上次宴會上……遇到的,小時候就認識了,剛才來看我媽,他剛好也來了。”宮清溪說了一句,對於她和香君宇的過往,有那麽一點青春年少時的心動,之間,卻彼此並沒有踏出那一道安全距離,幾經流年如今的宮清溪付不起那一絲的心動代價,也沒有了曾經的心思。
“……香君宇?”夜殞不過沉默了三四秒鍾直接說出了香君宇的名字,宮清溪瞳孔一縮,那種被人探知秘密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夜殞對自己身邊的人了如指掌這讓宮清溪有那麽一瞬又想起了自己跳梁小醜般的身份。
“讓肖然陪著你,外麵太亂,下午兩點直接讓他帶你到公司來。”夜殞在宮清溪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直接撂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他說下午兩點讓你帶我去公司。”宮清溪把手機遞給肖然,麵無表情的說了句話,肖然點頭跟在宮清溪身後走向香君宇。
“怎麽了?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香君宇看著宮清溪有些發白的臉色,擔憂的問著,她似乎瘦了一些。
“沒事,隻是最近沒怎麽出門,覺得有些累,這麽些年過去了,我還是有些不習慣沒有她的日子。”宮清溪拿著母親做借口,香君宇也知道每一年的今天她的心情都算不上好,他們相識的時候也是在這裏,那一天也是她母親的忌日,而她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不停的跪在墓碑前哭泣,自己也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帶著青澀和不知所措的疼惜陪著她,那個時候或許是因為他們同樣失去了親人,帶著心心相惜,漸漸的每一次她受了委屈,心裏不舒服的時候都會偷偷的跑去找自己哭訴,喝酒,他們之間有了別人不能插進來的默契,然而現在……她和他之間也有了距離與生疏。
香君宇不知道自己離開這兩年出國打拚,究竟是對是錯,但是到最後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因為即使他沒有出國,關於她的這場婚姻自己似乎也無力阻止,最多……帶著她逃竄私奔,而她卻未必願意和自己過著那樣的生活,或者說她卻未必願意和自己離開這裏。
“清溪……”兩人一邊往墓園外走著,一邊時不時側頭看向宮清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宮清溪側頭看向他。
“嗯?”眼裏滿是疑惑,香君宇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宮清溪見他沒話說便又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墓碑,上麵是不同的人名,不同的相片,下麵睡著不同的人,而她的母親是這裏的一員,香君宇看著宮清溪的側臉,有些頹廢的移開視線。
兩人一直走路出了墓園,肖然帶著保鏢開車跟在身後,香君宇時不時的往她這邊投來視線,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宮清溪有些莫名其妙,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香君宇的車停在墓園外,司機守在車子旁,見香君宇帶著宮清溪走過來,麵無表情的恭敬彎腰打開車門。
“老規矩?”香君宇讓宮清溪先上車,他坐在一旁,側頭看著宮清溪那讓自己一直迷戀著的臉龐,麵帶如沐春風的輕笑,輕聲詢問,宮清溪靦腆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對了,這次回來給你帶了禮物,下次回家裏的時候剛好可以給你。”香君宇隨意的說出回家這樣的字眼,宮清溪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眼角有些酸澀的轉頭看向車外。
這樣的郊外,車子還不算多,肖然他們的車子在後方不緊不慢的跟著,母親去世之前宮清溪一直覺得自己有一個還算幸福的家,雖然父親過於嚴肅,在家裏不苟言笑,母親卻對她百般愛護,一家三口,可是母親死了,父親的私生子出現了,那個甚至比自己還大的大哥,還有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一時間父親的形象在自己心裏瞬間崩塌,而且她的家,也沒了。
車裏就這樣莫名的安靜了下來,宮清溪一直看著車窗外,香君宇一直看著她,這樣的情景曾經也有過,隻是心境有些不同了,他和她之間有了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橫亙其中。
一頓飯吃的很不是滋味,宮清溪有些心不在焉,香君宇心情更是糾結,肖然又像是掐著點一樣似的,半個小時後便敲響了包間的門,宮清溪抿著唇跟在肖然身後,香君宇看著她的背影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回來了?”一進門便見夜殞坐在沙發上,手中轉著一杯紅酒,連姐在不遠處候著,夜殞麵前擺放著幾份文件。
宮清溪點點頭並未出聲,正準備直接上樓,每年母親的忌日她的心情總是很糟糕,不僅僅是因為母親不在的事實,更因為母親死亡的根源,剛踩上第一個台階,耳邊便一陣微風帶過,瞬間天旋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夜殞打橫抱在了懷裏,直接朝著樓上走去,下意識的身體僵硬想要掙紮,卻對上了夜殞嘴邊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心裏驀地一涼,像是認命般的閉上眼睛,她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麽。
即使稱呼從宮小姐變成了夫人,她依然隻是個暖床奴隸,隻不過升了一點點等級罷了,到頭來唯一的用處就是脫光了好好服侍這個男人。
“我如今跑你這裏跑的也勤快,說起來我們感情也好了很多啊。”夜殞同樣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加倫眼睛眯的更厲害了。
“你們剛過來,老地方休息休息?已經讓人準備去了,晚上再給你們接風洗塵。”加倫對於夜殞的回話,倒是沒再繼續說什麽,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拉起鬆垮的褲子,擺擺手示意兩旁候著的男人下去。
“好。”夜殞痛快的點頭,抱著宮清溪站起身,從頭到尾宮清溪竟然沒怎麽看清那個叫加倫的長相。
這是一個古怪的地方,其貌不揚的別墅外表,昏暗狹窄的長廊,燈光明亮的大廳,流光璀璨的客房,古和現的不合理風格穿插,甚至有人端來兩盤三文治,旁邊配著兩雙筷子,宮清溪默不作聲的打量著這個處處透漏著詭異的房間。
肖然帶著另外一個人,打一進屋子就開始四處摸索,夜殞坐在房間中偌大的大床上,翹著腿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有。”肖然和那個人停下了動作,對著夜殞一搖頭,小聲的說了兩個字,宮清溪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剛才他們應該是在找監視器一類的東西。
夜殞點點頭,肖然和那個人便出去了,夜殞見宮清溪有些出神不知道在什麽,表情有些呆呆的,這樣一看倒是顯得很溫順,夜殞心血來潮的手臂一伸,將不遠處站著的宮清溪拉了過來,宮清溪愣神之下被外力一拉,一個沒站穩,身體就朝著夜殞這邊倒來,夜殞快速轉身將宮清溪壓在柔軟的床上,等宮清溪反應過來的時候,夜殞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衣裏,四處揉捏了,嘴唇也被封堵住,霸道的舌抵壓著自己的舌,不容反駁的狂肆攪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