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現在不是擔心你那個便宜姐姐的時候吧？”蘇燦忽然上前，一把拉起了小川的頭發：“嗬嗬，雖然說是姐弟，可是你跟你姐姐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啊，嗯？你的姐姐對我可是忠心不二啊。”蘇燦眯起眼睛，忽然狠狠地朝著小川踹去：“該死，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

    小川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小川。”

    姚慕的大喊終於喚回了李師師的神智，李師師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在看到在地上打滾的小川時，握緊了院長的手：“小川。”

    “姐姐，我不要緊的，我沒事。”

    小川即使很痛，卻還是衝著李師師露出安慰的一笑。

    “真是的，這一老一小……除了女的，其餘的都殺了吧。”

    李師師驀然睜開了眼睛，難道說，今天，她所在意的人都會因她而死嗎？

    不……

    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有聲音響起：“上麵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一點紅光掃貴蘇燦的臉，定在了蘇燦的臉上。

    李師師多麽希望，那一槍就這麽結束了這個惡魔的生命。

    “哼，竟然還有後招。”

    蘇燦眯眼看向窗外，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圍攏了十幾輛警車。

    姚慕上前扶起小川，道：“是你做事太絕，如果不是你害死了小川的姐姐，小川也不想這樣對你。”

    姚慕說這話的時候，小川也靜靜地看著蘇燦，像是用目光在審判姚慕似的。

    “哼，叛徒就是叛徒。”

    蘇燦冷哼一聲，忽然就朝著門口而去：“走。”

    姚慕見狀，就端起槍朝著蘇燦開去：“不準走。”

    原本護著蘇燦的人也對著姚慕開槍，然而在子彈將要打中蘇燦的時候，蘇燦卻抓過身邊的人當做人肉盾牌。

    一直到他打開門的時候，蘇燦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該死的家夥。”向來優雅淡定的姚慕，這個時候也急躁了起來。

    蘇燦真的是一個毫無人性的家夥，竟然拿自己的手下當盾牌，不過，不這樣做的話，也就不是蘇燦了。

    這個時候，李師師忽然抄起了身邊的槍：“蘇燦。”

    砰的醫生，李師師打中了蘇燦的右腿。

    蘇燦原本以為李師師沉浸在最珍惜的人逝去的悲傷之中，卻沒想到她會突然開槍，一下子就中槍了。

    “嗬，終於想要殺人了嗎？果然，你本質裏和我一樣，也不過是個殺人鬼而已。”

    不，她才不是。她跟惡魔才不一樣。

    李師師想要開口辯解，卻無法出聲。

    一個聲音在心裏對她說，沒錯，殺了蘇燦吧，殺了他，這一切就會結束了。

    隻要殺了他，一切都會結束了。

    李師師的目光慢慢加深了，好像一點一帶你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般。

    蘇燦緩緩勾起嘴角，卻是不避不退：“來吧，對我開槍。”蘇燦緩緩抬起手，對準自己的心髒的位置道：“要瞄準了再開槍啊。”

    蘇燦的眼中透出一絲詭異的興奮，好像在期待被李師師殺死一般。

    瘋子。殺了這個瘋子。

    就在這個時候，李師師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拉著她的腳。

    “師師……”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又睜開了眼睛。

    李師師手上的槍一鬆，彭的一聲掉在地上。

    “哼，沒用的家夥。”

    蘇燦的目光一黯，打開門，在離開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什麽心……我早就沒有心了。”

    跟在蘇燦身邊的人道：“要用炸彈……”

    蘇燦不客氣地朝著旁邊地人踹去：“蠢貨，那個女人沒有說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不過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種程度竟然也不說嗎？”

    蘇燦皺了皺眉，這不符合他的預測，經過這麽長久的觀察，蘇燦很清楚李師師是個多麽重感情的人，或者可以說其實是一個自私的人，對於李師師而言，什麽都比不上她所重視的人的生命重要，可是好不容易策劃了今天的遊戲，竟然沒有套出他想要的信息。

    “看來還得讓她出手……”

    蘇燦垂下眼，在想到尹若蝶的時候，目光黯了黯。

    李師師丟掉手槍的時候，立刻跪坐在了院長的身邊：“院長媽媽。”

    小川一見蘇燦逃走了，便要上前去：“蘇燦。”

    被姚慕一下子拉住了：“等等，救護車你叫了沒有？”

    “嗯。”

    本來小川是沒想到叫警察的，但是姚慕想到可能會有人受傷，便讓小川叫來了警察和救護車。

    姚慕聞言，朝著李師師走去：“師師，救護車就來了。”

    李師師原本緊緊抓著院長的手，聽到這一句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院長媽媽，你聽到了嗎？救護車來了。你會得救的。你會沒事的。”

    院長似乎早就已經休克了，大概是意識內還聽得到聲音，用盡了力量，拉住了李師師的腳，然而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最後，院長好像聽到了李師師的話語，臉上露出了笑容。

    然後，時間定格了。

    看到院長的笑容的時候，李師師的臉上也跟著扯出一絲笑容，然而下一刻，卻感覺到手中的力量一鬆。

    “院長媽媽。”李師師拉住了院長的手，撲到了她的身上：“媽媽，媽——不要啊。”

    李師師仰起頭，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姐姐。”

    “師師……”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衝了上來，闖進門來：“歹徒呢？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她身邊有槍。”

    “已經逃了。”姚慕目光冷冷地道：“與其有時間看一個剛失去親人的女人的痛哭，不如趕快去找那群殺人犯怎麽樣？”

    說著這話的時候，姚慕的表情還算是客氣的，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感覺卻叫人不寒而栗。

    長官模樣的人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我知道了，留下四個人在這裏看著，其他人跟我走。”

    在姚慕速戰速決地弄完這邊的事情之後，便聽到小川的焦急的呼喊：“姚慕，快過來，姐姐她……”

    姚慕回過頭來，隻見李師師情緒激動地抓住院長，卻不再喊叫了，隻是漲紅了臉，拚命地呼吸著。

    “怎麽回事？姐姐她怎麽了？”

    縱使小川再早熟，看到李師師的這個模樣也嚇壞了。

    姚慕連忙來到李師師的身邊，試圖將李師師抓住院長衣服的手拉開：“是過度呼吸症，必須馬上叫她們分開。”

    過度呼吸……因為短時間過度激動，導致感覺不到呼吸而引起的突發性呼吸性堿中毒症狀。

    見李師師死活不鬆手，姚慕眯起眼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