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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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彭莎莎就搬出了沈銘的房子,來的時候,就一個簡單的行李箱,走的時候,卻是兩袖清風,因為她大哥,彭玉啟說,回去完全給她買新的。

    這位大哥是不是故意氣人,連招呼都不跟王令打,整的跟不認識的一樣,尤其上車的時候,還牽著莎莎的小手。

    王令突然覺得此刻一定是暴風雨來臨的安靜,“哥,你真的放任別的男人,把莎莎帶走,你可要想清楚,莎莎是生活上的白癡,啥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做飯燒廚房,洗澡弄壞浴霸,就連睡覺也會走錯房間,那個男人看著斯斯文文的,你就不怕他對人莎莎做點什麽,畢竟孤男寡女的,這事兒說不清楚對不對?”

    這彭家大哥一看就是受命於彭醫生,這家人都不喜歡拖泥帶水,看著表哥這滿臉暴怒,又極力隱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倒是好奇,他能堅持多久。

    “令令,我讓司機送你去錦園。”

    她一回頭,就看見沈銘落魄的背影,那一刻她像是能預見未來一樣,抿唇一笑,她這個哥哥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其實他已經喜歡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而他不自知而已。

    她自己打車回到錦園,這段時間一直躲著母上大人,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本來母上大人出院的時候,她是想著留下來住,可是母上大人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本來她想反對,但擔心自己的病,所以並沒有堅持。

    一回到客廳,就覺得氣氛不對,命命也沒有在門口迎接她,她在偌大的客廳巡視了一周,都沒有看見有人,把鑰匙丟在桌子上,這個點,都快中午了,奇了怪了。

    “媽媽?”

    剛準備拿手機撥母上大人的電話,就瞧見家裏的保姆匆匆忙忙的從樓上下來,“令令,你媽媽暈倒了。”

    “什麽?”她慣性的就站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就準備往外衝。

    被保姆攔著,拉著她的胳膊指著樓上,“李先生不知道跟阿姨說了什麽,她一時氣急就險些暈倒,就說要上樓躺著。”

    “李先生?”

    王令不解的問道。

    “就是來過家裏幾次的李先生,上次還不是送阿姨跟你回來的那位先生,不記得了嗎?”

    她驚呼一聲,急匆匆的上樓,到了媽媽房間門口,輕手輕腳的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她回來的晚了,裏麵的對話已經結束了。

    “令令,站門口鬼鬼祟祟幹嘛?”哎呦喂,她家母上大人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哪裏像是剛剛暈倒。

    她傻樂的進屋,半躺在床上的母上大人,李承則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見她進來,還咧嘴朝她一笑,這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準備一唱一和的把她賣了嗎?

    “媽,你好好的怎麽就暈了呢?”

    沈雲沒有看她,讓她坐在床邊,側身從裏麵拿出兩個紅本本,王令眼皮一跳,這丫的出賣了她,居然不跟她商量,就直接拿母上大人麵前來了。

    “媽,這是什麽啊!”

    “王令你給正經一點,這裏麵是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上次你說小李有家室了,這沒有幾天你就跟人領證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嗎?”

    一瞬間這位溫柔嫻熟的媽媽,就哭的梨花帶雨,弄的房間兩小的束手無策,她求救一般的看著李承,可人家一副誰讓你散播謠言,愛咋咋地的架勢。

    “媽,我這不是回來準備跟你老坦白嗎,要求從輕發落。”眼下也隻能插科打諢了。

    “別每次都跟我打著哈哈,六年前,你躺在醫院,一遍一遍哭著要走,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你,好不容易把你念念叨叨的求回來,你呢?”

    王令這回兒看著嚴厲的媽媽,知道她是生氣了,突然領證,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衝動,她紅了眼眶,領證那天,她就像抓住這顆救命稻草,自私的自己,此刻的母上大人是不是對她很失望,甚至覺得她目無尊長。

    “阿姨,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我用了點手段,讓她答應嫁給我。”李承此刻都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因為他等待了六年,麵對空白的未來,他無所適從,唯有將人拽進手裏,那樣才是正確的。

    “用了點手段,孩子,你難道不知道,感情是不能耍心機手段的嗎?更何況是婚姻,你把結婚當兒戲了嗎?”

    沈雲有一段失敗的婚姻,在女婿這方麵,她要求很嚴格,指著大門口,讓王令出去。

    兩個人繼續沒有完的話題,“你的意思是,你們在大學就互相喜歡了,這六年你都在等她?”

    李承的眼睛看向窗外,是六年嗎,六年遠遠不夠來形容他們,“阿姨,是十年,我跟王令認識十年之久。”

    那個夏天,那個女孩,粉紅手絹,他們已經認識長達十年之久。

    從錦園回來,王令就有點心不在焉,媽媽跟她說,既然結婚了,就要好好珍惜,相夫教子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媽媽惆悵的說,想必李承不需要你如何相夫教子,一個能照顧好丈夫的女人,不一定是老公最愛的。

    媽媽應該是受了太大的傷痛,她錯了嗎,這幾天她有些心神不寧,看著李承忙上忙下,還切了水果走出來,她拉著李承在沙發上坐下,“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

    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什麽好!

    李承盯著她,一直沒有回答。

    而他恰恰不知道,這種沉默,才會讓本來沒有安全感的人失去理智。

    “你是不是當下衝動了,對不起,那天其實我……”她對上李承如冰刀一樣的眼神,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至始至終,都是我要跟你結婚,一路上都是我拐著你,剛剛你其實也可以這樣把責任推給我,而且我很樂意接受。”她一定不知道,跟她媽媽說話的時候,他沒有走遠,她說把自己當做最後一顆救命稻草,說她卑鄙,是她自不量力。

    是他用了小心思,想把人鎖在身邊,屬於自己的人,才能安安心心。

    “昨天中午你見了尤心?”

    昨天下午一直躲著他,下班的時候,他還不明白,打電話給彭莎莎,就說她總是心不在焉,後來莎莎告訴她,她辭退了秘書,所以昨晚他打電話去問劉強,劉強說了一句,“老大,別被王令的外表騙了,她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他隻回了一句,“我老婆我知道。”

    “見了,還潑了她一身的水。”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有意見嗎?

    “為什麽?”一點點往她那邊挪。

    王令很沒有底氣的大吼道:“她知道我的病情,罵我神經病,我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自己。”

    其實她根本不是對神經病有意見,她憑什麽說自己耽誤了李承的前程,憑什麽反對他們在一起,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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