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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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令不可置信的看著亂成一團的靈堂,這裏有她爸生前的好友,還有的隻是合作夥伴,指不定在背後怎麽非議她們如今的處狀。

    李承不說,其他人閉口不談,也不讓她過來,大致她能想到一些,現在被蔣秋玲這麽一鬧,所以的事情都擺在明麵上來了,也正是因為這一鬧,讓秦雖醒無法宣讀遺囑,反而落的輕鬆。

    保安人員過來把蔣秋玲拖出去,要不是王令護著骨灰盒,怕是骨灰要散落一地,這樣的一出鬧劇,隻是沒有想到她的力氣這麽大,掙脫了兩個彪悍大漢,衝了過來。

    還好李承反應快,立即把人護在身後,繼秦雖醒之後,第二個流血,但是李承流的臉頰,那個柏油石子就這麽留在他的臉上,側臉上的血流到脖頸。

    王令有點手足無措,強忍的眼淚刷的掉下來。

    她看了眼站在遠處的蕭藤胳跟他的妻子,用眼神求救。

    而李承嫣然護妻狂魔屹立不倒的站著,這一刻王令不想一直躲在他的背後,這些天她一直不聞不問,可是她知道,李承頂了多大的壓力。

    “阿姨,你今天這樣一鬧,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責怪你的。”

    她紅著眼睛,頭發紮起馬尾,一身黑色套裙,素顏朝天,但是可以看得出,她的五官精致,小巧玲瓏。

    與她的個子不用,站在比她矮的蔣秋玲麵前,她不會因為對方是長輩就矮了一截。

    “我爸爸,是他帶著刀去我家門口等著殺你女兒嗎,是我爸爸用刀插入你女兒的後背嗎,是我爸爸用手壓住你女兒的胸口嗎,是我爸爸用刀插進你女兒的胸口嗎,他沒有,他隻不過在檢查自己得了癌症,開始理清自己做的一切,他認清你女兒的麵目,跟她離婚,離婚協議書都已經擬好,隻是她不簽字就算了,憑什麽報複我爸爸,難道她那樣對他,還不準他自衛,警察司法都認定我爸爸是自保,你女兒才是殺人犯,要恨,要打要鬧的人,應該是我。”

    她徐徐道來,沒有之前的激動,再一次回想之前的畫麵,她也會心疼,心悸,呼吸困難,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如果軟弱,怕是隻會躺別人看了笑話去,而他那麽要麵子的人,隻是走到人生最後,連他都不會想到,會這樣收場。

    “你怎麽可以顛倒黑白,血口噴人?”蔣秋玲氣急,又準備衝上來,剛走前上,就被兩個穿製服警察給逮住。

    李承半邊臉都是血,可是他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走上前,“有沒有顛倒黑白,就讓警察跟你說。”

    他轉身告訴警察,臉上的傷是她打的,還大鬧靈堂,秦雖醒不知道什麽時候包好走出來,他原本隻是簡單的流血,如今這個包紮就有點嚴重了。

    “警察同誌,我現在要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

    人被帶走之前她整個人氣焰要消停下來了,臉上的神情有股生無可戀,一旁的蔣俊俊於心不忍,還是跟了過去。

    李承對上李決毅的目光,那樣凶狠的眼神,可是他一直知道,在爸爸眼裏,從來不會有愧疚,對他不抱希望,要不是耳根子軟,要不是對蔣秋玲母女的縱容,又怎麽會淪落這樣的下場。

    “李承,王令,她是你們的長輩,還是我李決毅的妻子。”

    李承與王令十指緊扣,他半護著她,“其實我可以不姓李。”

    “你……”他氣的甩手,最後還是氣呼呼的跟著走了。

    換了一個骨灰盒,王令抱在手裏,一直不肯撒手,但是又擔心李承臉上的傷。

    “令令,你進去裏麵休息一下。”

    李承跟著梁餘音進了裏間去包紮傷口,王令跟了幾步,被李承阻止,“別跟來,你看到會哭。”

    我害怕你哭,所以不要來。

    她點點頭,是真的不能哭了,因為哭多了,小腹隱隱作痛。

    裏麵,有一組小沙發,這是留給晚上守夜的人休息的,沈雲倒了杯水遞給她,“渴了吧!”

    她點點頭,可不是說了這麽多,早就渴了。

    “令令,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著她小臉蒼白,以她對自己孩子的了解,她怎麽可能放任李承去包紮傷口,而她躲在這裏休息。

    “小腹有點疼,隱隱約約不是很明顯,喝杯熱水應該好一些。”

    沈雲急了,知道這次她是真疼,摸了摸她發虛的額頭,起身就要出去叫人,被王令拉住,“別,等會兒就要去爸爸入土為安,我不想這個時候缺席,答應你,我不哭,也不激動好不好,不能讓李承知道,至少現在不能。”

    依照李承的性格,寧願她恨他,也不會讓她冒險。

    “那葬禮過後,你一定要馬上去醫院,答應我,不要留到最後,好嗎?”

    王嶽鵬之前想葬回b市,葬回老家,其實他打算落葉歸根,後來又覺得無後,根本那樣顏麵去見下麵的父母,便跟秦雖醒說,在北郊墓地,找塊風水寶地,把他安葬了。

    她點點頭,“我會去的,這段時間心情太過於鬱悶。”

    等她跟王嶽鵬徹底告別之後,要好好收拾心情畢竟她不可以讓李承沒有過好生日,也不能讓他往後的每一天跟著擔憂。

    去到墓地之後,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幾個比較親近之人,當然還有一個,全程哭的稀裏嘩啦,搶了好多戲,比起冷靜梳理的王令,搞的她還是女兒,王令倒是像個無關緊要的人。

    “有些人戲好多。”彭莎莎是直接過來北郊的,之前她跟沈銘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

    “現在演的這麽起勁,可不知道聽到遺囑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知道她要怎麽發瘋。”

    秦雖醒這樣說,算是有點違反了,職業操守,隻是某些人表現的人全身心都不舒服,他也賴得看。

    “令令把手中的花獻上去就走吧!”

    黃依依是她的表妹,這個表妹當初還輸她帶在身邊的,那時候就總是喜歡她的東西,她離開的時候,剛好她大學畢業,因為跟在王嶽鵬身邊,雖然不能給她名分,但是給了她一般女人意想不到的利益。

    這也是她能跟蔣管管共存的理由。

    其實當時她知道王令撞見父親出軌,起初她想的是黃依依,可誰知被上位的是個剛進公司實習的小妹。

    當時她還納悶了好一會兒,其實她對王嶽鵬沒有愛,但是有多年相處下來的親情。

    所以她出麵,王氏那群人才不敢動,也正因為如此,沈雲才覺得愧對顧星河,尤其是最近王令這樣,見他也是愛理不理的。

    “這孩子哪有那麽多話,跟她爸爸說,蹲下去這麽久?”

    她說話同時,李承已經走過去,彎腰將她撈起來,“不舒服,哪裏?”

    她疼出一身的汗,微微張嘴,這次真是對不起了,“我好像這回是真的肚子疼,你別急,冷靜一點好嗎?”

    不想他跟那日一樣,隱隱約約看見他黑沉著臉,她的手搭上去,“往後我的生命裏,就你最重要了。”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隻是眼皮好重,耳邊是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還沒有全部昏死,還能感受他的體溫。

    “阿令,不準有事,不能有事,你要保護好自己,懂嗎?”

    她懂,可是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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