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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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匆匆忙忙的從飯店跑出來,撞到了送餐的服務員,更是撞到前來用餐的客人,被人罵神經病,隻能加快幾步,走到停車場,想起車鑰匙在喬然然身上,腦中混亂不堪,隨便上了路過的公交車,找了個空位就坐下來。

    說來也巧,這倆車是開往南郊,在過去一點就是部隊,路上遇到舅舅以前的部下,那人健談,看見她立即邀請她上車,王令其實也沒有想過要逃,要去躲避,隻是進來部隊,看著軍人日複一日的訓練,她就由衷的佩服。

    她在家屬區住下,因為那人是舅舅的部下,聽說她想找個地方住兩天,就安排在他的房子裏,早上被嘹亮的歌聲吵醒,中午能看見戰士們負重奔跑,晚上也能聽到口哨聲。

    盛西還真忙,她來了兩天,這人除了早上給她送早餐,中午安排人給她送飯過來,晚上就來跟她說話晚安。

    而王令的手機早在那日餐廳,她就沒有帶出來,最大的問題是她連換洗的衣服都是軍隊的,在便利店買了裏麵穿的,好幾個士兵看見她,喊嫂子,她才意識到,自己住這裏給盛西帶來了麻煩,她想解釋,隻是朋友,可對上士兵真誠的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她在這邊的第二天就給沈銘去了電話,說她要在部隊小住一段時間,又給堂哥打電話,讓他看好王氏,原諒她在愛情麵前就是一個逃兵。

    她住第三天的晚上,對麵的軍嫂給她送了一碗雞湯,那個女人見她一天悶悶不樂,便問道:“是不是在想盛營長?”

    她立即說自己跟盛西不是很熟,也就見過幾麵,跟丈夫鬧了變扭,想找個地方住幾天,盛西說可以來軍隊小住幾天,就想著去哪裏住不是住。

    說了為什麽離家出走,好像不認識的人,就能敞開心扉。

    對麵的大嫂,她的丈夫犧牲在08年的汶川地震,而她是一名軍醫,她告訴王令,在來得及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揮霍時間,時間這個小婊砸從來不等人,她跟丈夫在臨行前,就是因為吵架,後來連和好的機會都沒有。

    還告訴她,這個人值不值的你相信,不是用時間來證明,也不是用事物來衡量,而是你的心,你能不能在他的身上找到歸屬感,你會不會覺得這輩子除了他,再也不可能有另一個人了,如果是,誤會什麽的,不去問清楚,那豈不是太冤了。

    所以第二天,她喊來了盛西,說明了自己要回去的意思,當下盛西二話不說,就安排車子,親自送她回去,隻是她到了家門口就慫了,“要不你送我回大院?”

    盛西是從軍醫哪裏聽了個大慨,也受了軍醫之托,要將人完好無損的送到她老公麵前。

    “這不是到家了嗎,還要去別的地方幹嘛,要是家裏沒有人,我再送你去。”

    說著就下車,朝著王令給他指的那家按門鈴,好一會兒,才有個婦人出來開門,是蔣姨,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男子指著車上的人,也不知道跟蔣姨說了什麽,她急匆匆的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一個頭發有些亂,穿著居家服的男子,亦步亦趨的往她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隔著車窗玻璃,她看不清那人神情,但心莫名的就揪著難受,盛西給她開了車門,替她解開安全帶,拉著她下車。

    兩人站的很近,彼此都是穿著迷你服,王令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下意識的退了退,拉開點距離,“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還有部隊那些士兵對你的誤會?”

    她拍拍屁股走人了,倒是把爛攤子留給了他。

    盛西伸手摸摸她的發頂,其實兩人真的沒有熟到可以摸發頂的程度,對於他的這樣轉變很不適用。

    眼睛往院子裏看,被盛西掰正腦袋,從背後看就像是被他抱在懷裏,她掙紮就聽到他說,“第一次跟女孩這麽靠近,還真的有點不適應,嘿,軍醫讓我做的,對了,哪位那蠢樣,不像是在外麵有人的樣子,有誤會好好說。”

    原來是那個蕙質蘭心的軍醫,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過日子,就要安心踏實,禁忌就是猜忌,與不信任,如果你信任自己的男人是喜歡你,那麽別的女人怎麽撩,也是你的,如果男人心不在你這樣,那麽你就算想盡千方百計,也留不住。

    “謝謝你,盛西!”

    是真心的感謝,他們突然閃婚,兩人在一起,從來沒有設想過明天會怎麽樣,就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有怎麽討論過,這些才是她心裏的根源所在,這幾天,她醒悟過來,她當時站的遠,隻看見尤心往李承身上撲,可根本沒有想到,李承是不是自願的,就猶如剛剛,盛西過來擁抱她是一個道理,原來她是被醋意蒙住雙眼。

    還沒有等盛西發動車子,王令就被某人冷著臉,拉進了屋,然後鬆開,一句話都不說的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微微傳來幾聲咳嗽。

    王令彎腰換鞋,然後一聲不吭的往客廳走去,可那人不回頭,她身上這身迷彩服,穿了兩天很不舒服,於是她在跟李承說話,還是上樓洗澡中犯了難。

    那人背脊挺直,但是一直在調台跟顫抖的手出賣了他此刻情緒的波動。

    聽到王令上樓的拖鞋聲,到腳步消失的聲音,最後他癱軟的靠在沙發上,他的手拂過被她匡掌的地方,那日在飯店,他是沒有注意到王令就在身後,更加沒有想到,當他要離開的時候,尤心會衝上來,抱住他。

    而他剛準備要甩開她時,王令衝出來,而她連解釋都不給,直接扇了他一個耳光,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被尤心給氣到了,也不管別人的眼光,就還了她一個耳光,再追出去時,王令卻無影無蹤了。

    在外麵找了一個晚上,甚至連警局也去過了,驚動了顧沈兩家,所以人都出動去找她,找不到她的那個晚上,對她擔憂跟那種失去他的不安漫上心頭,想著那晚她滿身是傷,再也坐不住。

    沿著那一條路,他走了一晚,那一晚他站江邊抽了兩包萬寶路,沈銘讓他別急,說總有辦法能找到她。

    第二天去警局,讓他們調查監控,隻見她上了47路公交車,那邊是南郊,南郊那邊是偏僻的地方,所以他們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會去哪裏,沒有帶錢,又沒有手機,還是個孕婦。

    他快要瘋掉的時候,沈銘在他麵前接通了電話,她報了平安,說她想在外麵住上一段時間,不用擔心她。

    沈銘可能是見他這副模樣可憐,就問她到底去了哪裏,能不能說說為什麽不回家。

    換來的是她果斷的掛斷電話,他這個時候,簡直是氣急,當時就想,王令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要打爛你的屁股。

    第三天他就病了,病來如山倒,發燒到395,心裏想這個女人想的發瘋,所以的氣,所以的怨,在聽到蔣姨說,她回來了,他就不管不顧的爬起來,跑了出去,連拖鞋都穿反了,而她在門口,跟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話別,最後還擁抱,別扭的她拉回家,又變扭到不理她。

    所有的麵子裏子都不容許他低頭認錯時,暗示自己要鎮定一點,要組織好語言,要跟她解釋那一天,隻是誤會而已。

    隻是她不跟他說,失蹤幾天去了哪裏,就徑直上樓,等他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美人出浴,風光無限漣漪,王令是因為忘記拿衣服,於是有了此刻這一幕。

    她眨巴眼睛,伸手抱住胸部,可是又發現其他地方也要遮一遮,最後發現是徒勞,一抹紅暈爬上臉頰,耳根,可能因為剛剛洗澡的緣故,聲音都添加了一份嫵媚,結結巴巴的問道:“好,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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