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施恩一口嗆住，差點噴飯，咳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神震驚不已地看向他，慌亂移開視線，“高總，你開什麽玩笑……”

    高譽森唇角噙著一絲涼涼地笑意，“緊張什麽，之前你不也幫過我的忙。”

    施恩用力拍了拍胸脯，讓自己把這口氣理順了，鎮定下來，露出笑容恍然道：“是啊，我剛才忘記了……”立即轉移話題：“那個，高總，你多嚐嚐這個四季豆，這個很有營養，我看你吃的不多……”

    高譽森卻沒有想要就此放過她，“不如改天把這個人帶來給我看一下，我幫你鑒定一下，如果對方還不錯，其實你也不用這麽煩惱，可以考慮看看。”

    施恩僵笑著擺了擺手，“高總，你別再開我玩笑了，我是直男好嗎？”

    聽到這句話，高譽森差點一下子沒忍住而笑出來，要知道他是該忍得有多辛苦，才沒有被她看出來。

    他抬手夾了一個四季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邊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咽下這個據說很有營養的四季豆，然後才道：“不好意思，其實我一直認為你變性，是為了什麽人。”他說到這裏，盯著她的目光變得越發深邃起來：“因為你這個人看起來，本身就讓人覺得有很多秘密。”

    “那很抱歉，高總你猜錯了……”施恩真的好想早點結束這個話題，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明明已經有很久都沒有提過關於她變性的問題了。

    她站起身來，說：“我想起來要跟兼職的那邊打個招呼，我現在過去打個電話。”

    她行色匆匆的樣子讓高譽森覺得更可疑了。

    在施恩打電話的空檔，高譽森也仔細地陷入深思。

    私家偵探那邊查到的消息並沒有什麽特別，沒有查到她和韓璿有關的任何關聯，但他覺得除夕當晚在葉莎房裏的那個人，確實是施恩沒有錯。

    他見過了她恢複本來樣貌的的樣子，就更加斷定了心中的猜想。

    可是那首曲子，除了韓璿和他以外，不可能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除非……

    他的眉心愈擰愈深。

    最多再觀察一段時間，否則他也等不下去了。

    下午上班，施恩很意外地接到了高如沁的電話，小丫頭依舊用對立的態度和她說話：“喂，別以為你替我說話，我們之前的賬就能一筆勾銷！我打這通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隻有你不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不會針對你，僅此而已。”

    “喔，那真是太令我感動了。大小姐，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掛電話了，我現在很忙。”

    搶先掛了一回電話，想象著她在那頭跳腳發怒的表情，施恩就覺得心裏舒暢無比，一直大起大落的心情似乎有一絲絲地緩解，因為這個小插曲轉移了她片刻的注意力。

    但片刻過後，她又處在被池靖電話所幹擾的心悸中，一直持續到下班。

    她鼓起勇氣跟高譽森打內線電話，告訴他：“高總，晚上我要去看我的女朋友，所以下班就，沒辦法和你一起回去了。”

    那頭有短暫地沉默，雖然隻是大致短短的三秒時間，卻讓施恩提起整個心，覺得尤為漫長，就擔心他會問：為什麽要找你朋友。

    但高譽森卻什麽也沒說，隻回了聲“嗯”，就把電話掛了。

    由於海邊別墅的地址和池靖所報的地點離得比較曲折和不小的路程，所以施恩才覺得還是不要白去別墅一趟，並且她思前想後，痛定思痛，覺得長痛不如短痛，跟池靖打了通電話改了時間：“可以把時間該成五點半嗎？等一下下班我就過去。”

    “隨便。”

    ——

    施恩毫不知情地被高譽森的私家偵探跟蹤了一路，來到了池靖所說的這家咖啡屋。

    她在咖啡屋裏沒有找到池靖，選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手拿公文包的陌生男子走了過來，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忽然被旁邊的椅子絆了一跤，‘不慎’摔在了施恩在身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竊聽器裝在她包包的底部。

    施恩吃了一驚，男子趕緊站起來，對她表示了歉意：“對不起。”

    “沒關係。”施恩毫無所知地扶了對方一把，一直注視著對方往服務台走去。

    十分鍾後，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池靖，一看到他，她就不禁緊張了起來。

    池靖隻身前往，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來，滿麵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但在施恩看來，這笑容隱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險。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你知道我都是住在你們集團名下的酒店裏，那裏離這邊有點遠。”

    “既然遠，為什麽要約在這裏？”施恩開門見山地問。

    池靖漠然一笑，抬手朝服務台處打了個響指，提高音量說：“點餐。”然後才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臉上，回答：“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應該能減輕一點顧慮吧？”

    他抬手指了下咖啡店內角落裏的監控探頭，說：“你看，這裏不僅有監控，而且還是最為熱鬧和人口密集的地段，在這裏，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你找我來想說什麽就說吧，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說暗話了。”施恩清麗的眸子冷淡謹慎地注視著池靖。

    池靖卻微微一笑道：“著什麽急呢？我都願意在這裏等了你那麽多天，你還沒空跟我喝一杯咖啡嗎？”

    施恩唇角抿出一個冷然地弧度，好整以暇地盯著池靖，說道：“好吧，你想賣關子，我就陪你，反正晚上我有大把的時間。”

    “你還真能沉得住氣。”池靖幽深地眼眸裏透出一絲欣賞，悠悠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問我，是怎麽知道你身份的呢。”

    聞言，施恩的雙眼越加的冰冷，語氣冷硬下來：“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嘖嘖嘖……”池靖忽然目不轉睛地端詳著她的臉，又湊近幾分，不禁感歎道：“像啊，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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