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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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梵一時有些忍俊不禁,先不逗她了,“你可以和葉莎一樣稱呼我。明天別忘記了。”
施恩覺得自己已沒有理由再拒絕,他們竟為自己做了這麽多,她該如何報答他們?
由於這裏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回來,公寓便需要先好好打掃一番。
葉莎拎了水桶過來,半道就被葉梵接了過去,“你是傷患,一邊待著,別亂跑。”
“我傷的不是手腳,沒事呀。”葉莎試圖把水桶拎回去,隨即接收到一道淩厲地目光,趕緊訕訕地將手收了回來。
施恩在一旁看著這對兄妹的甜蜜日常,直感覺到了內心遭受一萬點傷害。在她這個孤家寡人麵前就不能收斂點麽?
房間都打掃好後,葉莎和葉梵便一同到附近的超市買菜,施恩則負責把那些床單被套拿出來好好清洗,享受一遍許久不見的日光浴。
葉梵留在這裏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
施恩看出了葉莎眸底隱隱的不舍,跟著她走到她房間裏,豪氣地攬住她地肩膀,問:“你現在有沒有什麽想做的?我陪你,反正從今天開始我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假期。”
葉莎無精打采,目光遙望窗外,“你應該也很想他吧?要不在手術前,回去看一眼?”
施恩頓時整個木了一下。
看一眼……
“你知道我手術之後還要住院一段時間,之前根據命令,我已經把東西都搬過去了,所以今天我確實要回去一趟收拾一點衣物。”
“在去收拾衣物之前,難道就沒有因想到要見到他了,心裏悄悄悸動欣喜?我的小恩恩。”葉莎慢悠悠轉過頭來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施恩頓時一陣惡寒,抖了一下,說:“我祈禱著回去的時候,他最好不在。”
葉莎“嘖嘖”搖頭,一臉的不相信,“就知道口是心非,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情,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你安心待著吧,你現在可是國寶級人物,要是跟著我再哪裏磕了碰了,葉梵還不拿我試問?我是不會冒這樣的險的。”
葉莎唇角禁不住往上揚了揚,“行了,我就開個玩笑,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
施恩想說什麽,葉莎已不給她機會,把她往外推,“你趕緊去吧,我要午睡了。”
“嗯。”
施恩想,他應該已經從葉梵那裏知道她回來的消息了,接下要手術的事情還是要跟他說一下,不過這個時間,他應該在集團上班。
高譽森確實知道她安全回到了黎陽市,不光如此,此時鄭允陽已經告訴他,施恩現在這個時候人已經走了浦源集團大廳。
麵前,徐達楓正端著一杯咖啡斜靠在他的大班桌邊上,用哪張巧舌如簧的嘴想撬開那日未得知的隱秘。
高譽森覺得,該把這家夥打發回去了。
徐達楓正一副侃侃而談地姿態:“反正我也知道你對韓璿的心思,大家都是兄弟,也不用不好意思,你知道兄弟我別的一般,但對這種男女之情的經驗自是不在話下。如果你現在遇到什麽難題,有求於我,我是會不吝賜教的。不過,前提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讓韓璿簽署了什麽神秘合約?”表情充滿狐狸性一般地八卦期待。
高譽森翻閱著手中的文件,聞言眼皮抬也沒抬,唇角隱隱劃過一絲危險地信號,“楓子,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比如現在,你能如此閑得發慌在我麵前閑聊了近半個鍾頭,就足以說明一個問題。我們浦源集團人才濟濟,在人事方麵從來是供不應求,一年內離職的員工更是五根手指能數得過來,你這個人力資源總監當的真是屈才了,基本毫無用武之地,所以我決定——”
話未說完,眼前的人已如一陣風般地消失在了門口處,腳步快得一點回聲都沒聽到。
高譽森微微揚唇,繼續保持不變地姿勢翻閱文件。
三分鍾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他抬起頭來,終於看到兩天三夜沒見到的女人。
不過眼前這個小女人在聽到他應答之後,不似平常般從容不迫地走進來,而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高譽森放下手頭上的東西,身軀閑適地倚靠在沙發轉椅背上,雙手抱胸盯著她。
看到她明顯地抓住身上的裙子表情不自然有些尷尬的樣子,頓時了然。
風風火火過來,又忘記換男裝了。
“高總,不好意思,我本來想回去海邊那邊,但想起來今天你應該在集團上班,半道又來了公司,一上電梯才意識到我這麽過來沒換……不過你放心,我進來的時候,沒讓同事們看到。”
高譽森細細打量了下她的狀態,確定她沒有生病感冒無異常,心裏稍一鬆,開口道:“是過來跟我說手術是事情?假期我批準了,你現在就可以去人事部找徐達楓拿假條。”
施恩愣了有約五秒鍾的時間,眨巴了兩下眼睛,像是沒反應到他答應得這麽幹脆,緩衝了一下,才說:“……好的。”剛應了這一聲,她不得已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她現在這個樣子去找徐達楓的話,難保不被同事看到,這……
她臉上閃現而過的表情,均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拿起電話,一個內線打過去:“把施恩的請假條拿過來,現在。”
施恩覺得現在還不得不麵對另一個嚴峻的問題,之前所以的事情她基本都坦白了,卻唯獨還隱瞞著他這件事。
雖然說起來這涉及個人較私人的原因,但她本來就明確跟他保證過,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事情欺瞞他。
那些話此刻正猶在耳邊,簡直讓她的臉不禁火燒火燎,在他清銳目光的注視下,整個人更顯得煎熬不已。
她緊抿了下唇瓣,開口:“高總,抱歉,這件事情,我要跟你解釋一下——”
後半句話隨即被他冷漠地口吻打斷,“解釋就免了,你能知道我對你有多失望就可以。”
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對他來說,她對他隱瞞了最重要的事,還是一件令他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她的事。
他隻要想到要是再晚一些知道她受到的這些傷痛,等到一切都已來不及了,就感覺到深深的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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