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隻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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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落款,沒有任何溫情的語言,這就是命令。
那一刻,古麗青真想把這個該死的呼機往地上砸個粉碎!可是胸中的怒火隻持續了那麽零點零一秒,她拉上包,片定地回到辦公室,往家裏打了電話,告訴婆婆說臨時有個應酬,不能回家吃飯。然後在園門口打了一輛車趕往春江大酒店。
這個吃飯的時間點,酒店裏一定很多人,萬一碰上熟人可怎麽辦?
一路上,古麗青都忐忑不安。
來到酒店門口,看到一撥撥人往裏麵走,古麗青遲疑了片刻,快速繞過電梯和大堂裏的大樓梯,從側邊的樓梯上去。這是消防應急通道,平時沒有什麽人從這裏走。
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古麗青來到了518房間。
房間門依舊沒有鎖,古麗青推開門走了進去。順手就把門給反鎖了。
男人隻穿了個褲衩坐在床上,正看著電視。
“來,寶貝,想死我了!”李健楠拉過古麗青的手,把她抱在懷裏,不停地在她臉上親吻著。
“我先去洗洗吧!”古麗青有些微微喘氣著說。
“好,快一點!”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等古麗青從浴室裏裹著浴巾出來時,她看到男人已經赤身等著她了。
她也主動把浴巾褪去,很自然地躺進了男人的懷裏。
有了前兩次的交歡,她在他麵前已經沒有了羞澀和矜持。
閉著眼睛,男人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古麗青也迷迷糊糊地似乎要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醒來了。
他披上睡袍,坐到沙發上抽煙。
古麗青側著身子,托著腮,依舊躺在床上,這樣柔美的姿勢猶如一條出水的美人魚。
男人貪婪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體上。
“教育委把你的重建計劃送上來了,會議已經研究過了,很快就能回到你手上。”男人吐著煙霧說。
古麗青不明白會議是怎麽回事,不知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是行還是不行?
“通過了?”她試探著問。
“通過了。”他說。
“太好了!”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驚喜。
“不過這個征地還得有一段時間,要把這些工作做通,做好,起碼得在年後項目才能上馬。”男人說,“現在集團裏財政很緊張,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錢。”
古麗青失望的表情男人全部看在眼裏。
“這個重建工程可是個長遠的計劃,也不能草之過急。”男人看著她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批了,我們就是集全集團的財力也要把這個新園建起來。初步意見是這樣,把現有的這個幼兒園盤給建築公司,讓他們負責工程的主體承建資金,這樣集團裏的負擔就不會那麽重。到時候隻要配套裏麵的相關設施,財政完全可以支付得起。”
古麗青覺得這個辦法真是妙啊,輕鬆就搞定了大批的籌建資金。
“不過,我還有個想法,幼兒園無論怎麽發展,畢竟很小,你願意一輩子呆在那兒不出來?”
古麗青不知他要說什麽。
“你還年輕,趁早出來,以後的機會就多了。”男人說,“現在集團裏最缺女幹部,你趁早從幼兒園出來,年齡上的優勢今後能讓你多得到很多機遇。共青團集團有個副書紀的職位一直空著,我覺得你比較合適。”
“共青團集團?”古麗青在心裏琢磨著,沒有幹過這個工作,但是她自己上中學的時候入過團,好像就是和學生們打交道吧。這個工作看來還是比較對口,自己一直都是和孩子們在一起的。
“你要是覺得我合適的話,那我就試試看吧!”古麗青說。
“試試看?這個可不是試試看的事兒哦。”李健楠笑著說,“雖說團的工作也主要是和孩子們打交道,可是這和你現在的幼兒園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可是負責全集團青少年精神文明建設的一個大機構,不是試試看的,而是一定要好好來幹,幹得有聲有色,把團的工作做好做活!”
“這麽複雜啊,那我可能幹不了。”古麗青噘著嘴說。
“你啊,一會兒把事情想得那麽簡單,一會兒呢,又把事情想得那麽複雜。團的工作和你現在的工作還是比較對口,依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可以做好,這個位置很適合你。這樣吧,下半年人事調整的時候,我準備給你換個位置。”李健楠說完,起身開始更衣。
古麗青看了看床頭的時鍾,七點半。難道這個時候他還有活動?
“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我叫人給你送上來?”李健楠換好了衣服說。
送上來?讓人知道我在這個房間裏?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隨便吃點吧。”古麗青也開始穿上衣服準備走。
“出去隨便吃?那哪兒行呢?你坐著,我來安排!”李健楠走到外麵客廳裏,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電話。古麗青聽到他在說:
“一份燉土雞、燒排骨,一盤狗肉,炒一盤鄱陽湖的草,對,再加一瓶醬香茅台,518,快點送上來!”
李健楠說完,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還是走吧,我不能在這兒吃飯。”古麗青說著拿起包準備走。
“怕什麽?放心,你在裏麵,我去門口把車子推動來。我李健楠的女人,怎麽能隨便吃?再說,剛才我們幹的可都是體力活,得好好補回來!”李健楠摟著古麗青一臉色色地說。
這一刻,古麗青似乎體會到了這個男人作為活土匪霸氣下的另一種柔情。
從最開始被迫的肉體交易,到今天古麗青內心對他產生的那麽一絲情愫,古麗青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反正這不是愛情,不是友情,更不是親情,是什麽?她不知道,如果真要界定它的話,那就是由肉體的交融而產生的一種依賴,有人把它叫做性臣服。
女人,一旦和一個男人發生了較為持久的性關係,那麽就會對這個男人從肉體到心裏產生一種依賴。
性臣服一詞是由性學奠基人之一克拉夫特?埃賓創用的,他的原意是:chu女一旦與某男子發生性關係,無論這種性關係是怎樣的性質,她此後對他便產生高度的依賴與順從心理。性臣服是男權社會製度化了的產物。
當女子覺得自己的命運本當如此,這―切不合理不平等近乎“天經地義”時,也隻好麵向流盲、強犯稱臣,甚至心甘情願侍候他們一輩子了。
或許,古麗青從這一刻起,從內心裏真的承認了自己已經變成了他的女人。
不能見光的女人,隻有肉體關係的女人,可以用自己的肉體與情感置換權力的女人。
在這個房間裏,她,變成了對李健楠“性臣服”的女人。
他抱著她,說:“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隻屬於我李健楠一個人!”
看著他的眼睛,她心裏很忐忑,難道他知道自己之前和張浩威的事?可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不管我之前和誰有什麽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是我自己的事!這個男人,真的是人家說的活土匪,這麽霸道!
她有些不服,心中也有些不屑。我一個已婚女人,要專屬於你一個人?
“我李健楠的女人,自然隻能屬於我一個人。以後如果沒什麽特殊情況,我們一個星期見一次,都是在這裏。”李健楠說,“我會呼你。”
“我要回家了。”古麗青從他懷裏鑽出來。
“再吃點東西吧。”他說。
“不了。”她拿起包,挎上肩,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走出春江大酒店的院子,古麗青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到糧食局路口停車。
男人的話一直回響在她的耳邊:
“你隻能是我李健楠一個人的……每個星期我們見一次……”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擔心如此頻繁的見麵會被別人發現。
春江就這麽點點大,一點小小的事情,幾個小時就能傳遍整個城裏,人盡皆知。如果她和李健楠的事情被人撞見,那一定會成為春江最大的猛料。而一旦這件事讓顧家人知道,婆婆還能一如既往對她好嗎?她還能在顧家呆下去嗎?
古麗青閉著眼睛,腦子裏紛繁雜亂。
“到了!”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她家的巷口。
古麗青睜開眼睛,付了錢,有些搖晃著往家門口走去。
路燈昏暗,古麗青本就有些暈暈的,在拐角處也依舊是低著頭走著。
突然,一聲巨響——“碰”,古麗青就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古麗青隻覺得腦袋很疼,依舊是暈暈沉沉的。
她吃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手腳都綁著繃帶,渾身疼得難受,整個人動彈不得。
病床前站著媽媽、婆婆,還有書華、誌娟,公公和爸爸站得遠一點,再外麵是幼兒園的老師……
“我這是怎麽了……”她吃力地問道。
“麗青啊,你醒了……”媽媽流著眼淚摸著她的臉說,“孩子,你可把媽給嚇死了!”
“媽,我怎麽了?”
“沒事,孩子,醒了就好了!”婆婆季蘭芳拉著她的手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孩子,好好養傷,過幾天就都好了,啊!”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記起自己是在拐角處要進家門啊,怎麽躺在醫院裏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