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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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把果籃放在客廳裏,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良久都沒有看到司徒俊南的身影。

    怎麽讓她過來人卻不見了?

    “蘇小姐,少爺在書房等你。”管家從樓上下來,解了蘇念的惑。

    “謝謝管家,我立刻上去。”蘇念微微頷首,立刻跑上樓去。

    聽司徒俊南說是有樂叢叢害人的證據,不然她也不會那麽著急的趕過來。

    管家點了點頭,讓開一個位置讓她上去。

    蘇念推開虛掩的書房門,不自覺的放輕咳腳步。

    司徒俊南在處理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司徒家的傭人每個人都保持著輕言輕語甚至連動作都是輕的好習慣,蘇念也不自覺的跟他們一起遵守了。

    雖然她的動作很輕微,司徒俊南還是聽見了,目光柔和了一些,“蘇念,你來了。”

    蘇念大步走過去,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直接說,“聽說你又樂叢叢害人的消息?”

    司徒俊南臉上的柔和盡數收斂,溫潤的臉上帶著一抹不符合平常的嚴肅,“是有消息了,並且這個消息的信息量有點大。”

    他說著,還看了蘇念一眼。

    蘇念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便對他搖搖頭,“沒關係,你盡管說,我能扛得住。”

    司徒俊南對她招招手手,她順從的走過去,站在司徒俊南旁看筆記本裏的資料。

    “我的人在調查樂叢叢的過程中無意調查到穆霖母親。”司徒俊南點著鼠標,裏麵呈現出蘇冷月那張精致和貴氣十足的眉眼。

    隔著屏幕看到蘇冷月,蘇念頓時覺得恍若隔世,以前在穆家,受傷的時候大概隻有蘇冷月會關心自己,在那個家裏,能夠唯一給她溫暖的人。

    她記得以前在穆家的時候蘇冷月就非常反對穆霖和樂叢叢來往,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蘇冷月那麽反感。

    過了那麽長時間,蘇冷月和樂叢叢應該冰釋前嫌了吧?不然樂叢叢怎麽能那麽安穩的待在蘇家?

    不過樂叢叢害人的事情跟蘇冷月有什麽關係?難不成是蘇冷月也牽扯其中。

    看到蘇念眼裏的疑惑,司徒俊南在一旁充當這解答,“就在一年前,蘇夫人從樓下摔下來成為了植物人,而在這段時間內,蘇夫人隻和樂叢叢接觸過。”

    “什麽?”蘇念如雷轟頂,她沒想到樂叢叢居然連蘇冷月都下狠手。

    “不知道你還沒有印象她們是怎麽產生爭執的?這樣線索也更多一點,這隻是我們的初步判斷而已,還沒有辦法給樂叢叢定罪。”司徒俊南快速敲打著鍵盤。

    如果蘇冷月能夠醒來這些事情就好解決,司徒俊南能力有限,時隔一年之久,這個線索不好找。

    樂叢叢會下狠手,證明她有什麽要掩飾怎麽,蘇冷月歪打正著的知道,也就遭了毒手,而這一切都在蘇冷月昏迷以後線索都斷了,當然,還有另一個知情人那就是蘇念。

    蘇念低下頭細細的回想,記憶如潮水一般接踵而至。

    她突然想起,她和穆霖離婚以後,穆霖看著第二次告了她,律師函送進家裏來了,她當時以為是穆霖給她安排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所以她根本就不去在意,也不知道穆霖是因為什麽才告的她,最後警察沒有來她家,她就徹底忘掉了那件事情。

    而在此之前,她記得那天她去了別墅,把樂叢叢的腿沒有瘸的事情告訴了蘇冷月,那天她沒有陪蘇冷月去別墅。

    這個時間段內跟蘇冷月摔下樓的時間剛剛吻合。

    她明白穆霖為什麽會告她了,肯定是因為樂叢叢把蘇冷月墜樓的事情嫁禍給了她。

    蘇念控製不住的捏了捏拳,樂叢叢這真是下了一手好棋,把他們都耍得團團轉。

    她對蘇冷月是愧疚的,她是料定樂叢叢沒有膽子下手才把樂叢叢最大的秘密告訴了蘇冷月,卻沒想到……

    真是世事難料,她離開的時間不長卻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蘇念,蘇念……”見她在發呆,司徒俊南拿著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聽到他的聲音,蘇念立刻回神,“怎麽了?”

    “沒事,你要是不舒服我讓管家先送你回去,你隻要告訴我具體情況我讓手下人調查就行。”司徒俊南的眼裏帶著隱隱的擔憂。

    蘇念勉強扯了扯嘴角,也不扭捏,直接把蘇冷月的事情簡單的說一遍就離開了司徒家,她拒絕讓管家送她,自己坐上車去爬山。

    記得當初她把母親的骨灰埋在山頂上,回來那麽長時間,她也沒能去好好看。

    蘇念平常堅持訓練,饒是她身體狀態再好,爬到山頂的時候也忍不住氣喘籲籲,她望著邊走邊望著麵前的綠茵,記得她一年前來得時候這裏還光禿禿的,轉眼就變得那麽茂盛了?

    那顆埋葬母親的老樹漸漸的出現在蘇念的麵前,從樹幹上還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她刻在上麵的字跡,不過經過時間的變遷,字跡已經變得很模糊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她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在路上的時候買樂一把小刀。

    蘇念巴拉著蘇母麵前的雜草,也不在意那身昂貴的衣服上滿是泥土。

    她親自用手拔開麵前的雜草,在觸摸泥土的時候動作卻格外的溫柔。

    “媽,對不起,你的不孝女兒來看你來了,那麽長時間了,我都沒能讓你有一個安置的地方。”蘇念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滴一滴順著臉頰融進泥土裏,而後消失不見。

    就算再次歸來了,她還是恨自己無能,不管是以前的薑悅溪還是現在的蘇念都孑然一身什麽都沒有。

    蘇母生前吃了太多的苦而她卻沒有能力在她去世的時候給她準備一口薄棺,而是葬在這荒郊野嶺上。

    當初說讓蘇母在這裏看這山林中的四季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她胡亂擦了擦眼淚,把準備好的小刀掏出來在樹木沿著之前的輪廓把字給刻出來。

    她每一刀都用了自己全部都力氣,直到手掌都因為一旁的樹枝劃得頓時血痕也不罷休。

    臨走的時候她深深的看了那顆老樹一眼,在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