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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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與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失去親情、友情、愛情的後果,是我們不曾相識。拋開一切隻是希望你們不會因為我而受傷,因為我必須複仇。當血淚流成河,如同清亮的溪澗,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我沒有任何奢望,我隻要你們快樂,不要哀傷······
“能幫我把這兩張照片拚合成一張嗎?”殘兮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照片,一張是自己孩童時的照片,一張是穆晴溪的照片,拿起媽媽的那張,晃了晃,用好聽的美式英語說:“這張做底。”
店員接過照片,看了看,問:“請問有底片嗎?膠卷也是可以的,這樣會更好處理,否則費用會很大。”
殘兮搖搖頭:“沒有,不過請您務必把它合在一起,越精致越好,費用承擔得起。”店員抬頭看看殘兮,然後抽出一張單子,在上麵寫了英文,然後遞交給殘兮:“費用是130美元,請在上麵簽個字,寫一下聯係電話,處理好了之後會通知您來取的。”
提筆“刷刷刷”寫下了電話,簽上了名字,帥氣地掏出錢包,“刷刷”地抽出兩張輕放在玻璃櫃台上。單子上的簽名不是殘兮的,殘兮沒有用自己的名字,用的是淩岩的,這點防範還是要有的,他不希望被斯伊莎查到什麽,也不希望讓別人知道什麽。“處理好之後,我要求你們不能留下有關信息,或是照片底片,並且不可以透露我的個人身份。”
“可以,我們會刪除一切有關信息,不過如果您有問題要回來找我們處理,因為憑證已經消除,就無法再幫助您什麽。”店員很有禮貌地提醒道。
殘兮點點頭,推門離開了這,他隻管照片,隻管不會有人發現這一切。殘兮笑著張開手臂,抬頭望著太陽,他要展開他複仇的第一步,他要讓斯伊莎徹底地走向滅亡。
這時,斯伊莎正坐在林肯加長裏,擺弄著自己染上指甲油、尖長的指甲,“吱”的一聲,汽車急刹車,猛地停下,斯伊莎沒有坐穩,身子向前傾,差點撞上了。“怎麽搞的,會不會開車?”女人細長尖細的嗓音響起。
“太太,有人衝出來,拿著槍!”司機驚慌失措地叫道。
然後是一連串的槍聲,很明顯,是衝鋒槍,而後是玻璃破碎的聲音。精練的斯伊莎馬上意識到出了什麽事情,“怎麽回事?”斯伊莎向前看去,汽車的前擋風玻璃已經破碎,司機身中好幾槍,已經氣絕,被副駕駛座的保鏢弄出車了車,換成保鏢來開車。
保鏢鎮定有序地答道:“太太,有人襲擊我們,不過他們的意圖似乎隻限於恐嚇,開了幾槍後,現在已經撤走,我們得馬上離開!”
“好,快走。”
親愛的斯伊莎,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感覺,我是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就送命的,這樣,太沒意思。慢慢地,讓你在恐嚇中和危險中瘋掉,然後再死去。哈哈哈······“少主殿下,您交給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傷害到斯伊莎·泉於。”
“很好,非常好,這個月,獎金翻倍!”殘兮接起電話,嘴都咧得跟茄子一樣大了,嘿嘿,斯伊莎,你算那根蔥啊,我還不是派幾個人去就把你嚇得要尿褲子了,我太開心了。殘兮嘻嘻哈哈地坐在椅子上打轉,典型的得意忘形,但是殘兮依舊很清楚現在的局勢,不會得意過頭。他從來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陰險的笑,是邪惡的象征,死亡的代表。
的確,那幾個搞突然襲擊的人,是殘兮派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恐嚇她,接二連三地搞出一些小手段,讓她患上精神分裂症,最後瘋得自殺,這樣,自己就算不上是殺人凶手了吧,那是她心虛,幹出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怪我狠心。
“進行下一步計劃,我幹的事情,不許向堂主匯報。”
“是。”
寬敞奢華,彌漫著厚重的玫瑰香的辦公室,斯伊莎正對著鏡子化妝。剛才的事,沒有給斯伊莎印下很深的印象,她隻是單純的認為,有人想要她的命而已,何況她已經派人下去查了,但她不會知道,這些人,根本查不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斯伊莎塗上了深紅色的口紅,抿了抿,望著鏡子沾沾自喜,果然是越來越年輕啊,比那個穆晴溪好看多了。怎麽覺得,這個女人,很像白雪公主她後媽啊,妖精絕對是妖精。淩岩可是把每一幕都看得仔仔細細,這個老女人,還想裝清純蘿莉?我呸!
這是殘兮交給淩岩的一個任務,用病毒侵入斯伊莎的電腦後,偽裝成修理人員,偷偷地在她的辦公室裝上了攝像頭和竊聽器,今天殘兮特地囑咐他,一定要看攝像,因為有一場免費的好萊塢大戲可以欣賞,非常有意思。這叫有意思嗎?看一個老女人化妝,臭顯擺!
正在斯伊莎化得正美的時候,一股冷風鑽了進來,把桌上的文件吹掀起來,驚得斯伊莎停下了手上的活。辦公室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奇怪的聲響,準確的說,是鬼叫,再準確的,女鬼的叫聲。“斯——伊——莎——泉——於,多少年沒見了,你也不來看——看——我,怎麽讓我親自來了,恩?斯——伊——莎?”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斯伊莎立刻驚恐從椅子上跌坐下來,屁股直直地摔在地上,疼得她不敢出聲,然後假裝鎮定地問:“你、你、你是誰?”
“我是來殺你的人啊,哈哈哈!你老得怎麽這麽快啊。”此話一出,斯伊莎立刻雙手捧著臉,亂摸起來,有嗎?自己很老嗎?摸得妝都糊了。那聲音,好比在一個空曠寂靜的山穀裏,孤魂野鬼的哀鳴的回音。正在斯伊莎驚恐萬狀地時候,一個身穿白衣、黑發披散的女人飄了出來,是的,是用飄出來的,悠悠地飛著,沒有腳,枯幹的黑發後隻顯現出一雙清澈無比的大眼睛,沒有眼珠,微微隱現那尖細慘白的下巴,比貞子還要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失去理智。斯伊莎雙手嚇得撐在地上,快速地後退著,搖著頭,大聲嚷著:“來人啊,來人,救命,救命啊,有鬼——”
女鬼悠悠地說:“沒有人會來救你。”
“你、你是穆晴溪,對不對,穆晴溪?”斯伊莎顫抖的聲音在辦公室裏回蕩,尤其是最後三個字“穆晴溪”。
斯伊莎已經嚇得失了魂魄,嘴裏念叨著:“穆晴溪回來了,穆晴溪沒有死,穆晴溪要來殺我了,啊——”“毒是我下的,我對不起你,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會再害你了,不會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殺你了······”可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女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斯伊莎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什麽,“噌”地站起,擔心受怕地飛快地衝出辦公室。
“太太?你怎麽?”小秘書驚訝地望著邋遢的披頭散發的斯伊莎,疑惑地問。
“剛才有人來過?”
“沒有。”
斯伊莎把頭發向前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她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再下去,她實在不敢想了,若是剛才,她還相信那是鬼,穆晴溪的靈魂,可是現在,她的直覺告訴她,有蹊蹺,那個鬼是人扮的,世界上不可能有鬼魂。
此時此刻,淩岩目瞪口呆地跌坐在地上,那那那真的是鬼嗎?怎麽這麽可怕,以前在蘇聯特訓偷看鬼片的時候,也沒嚇成這樣,因為他知道那是人假扮的,可是現在······世界上不會真有鬼吧。殘兮不知何時出現在淩岩身後,直視著電腦屏幕,說:“那是我叫人扮的,剛才那段錄音好好存起來,不要弄丟。”淩岩聽了這才站起來,不過剛開始聽到殘兮那冰冷的聲音,也差點以為是鬼來了。
“兮哥,那鬼可真像啊。”
“你表現得很丟人啊。那人的演技不夠好,現在斯伊莎應該知道那不是鬼了,不過她還是會很心慌,畢竟做了虧心事。”不過殘兮很滿意,因為那段對話,就是足夠的證據,她可是親自承認了,當初是她毒死穆晴溪的。殘兮不會把她交給法院審判,他要親自處理,親自殺掉他的仇人,法院有時候,隻要走走後門,弄兩個證據,斯伊莎搞不好待幾年就能出來了,不僅要殺掉她,還要她生不如死。
淩岩問:“斯伊莎毒死誰了,兮哥為什麽要那段錄音?”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淩岩,你好像把這個忘了。”殘兮眯眼看向淩岩,抱胸說。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一件事的,自己明白,就足夠了,他們要是也踏進了這趟渾水,必定也會受到傷害,這是殘兮不希望看到的,但是他的計劃,還要進行下去。
“那是以前當混混時候的規矩,兮哥不會現在還記著吧。我現在可是玉樹臨風、品學兼優的革命烈士。”淩岩洋洋得意,壓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口誤把自個說成死人了,革命烈士?
殘兮收拾著桌上的文件,抬頭瞥了他一眼,又低下繼續忙著手中的事。“以前的規矩都不存在,存在的隻有現在的新規矩: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我不想回答的,也不要問。還有,這位革命先輩,你怎麽就從棺材裏蹦出來了?我在個個大大小小的烈士陵園裏,怎麽沒有看見過有一位叫‘淩岩·左肯木’的,一聽名字就是知道,不是中國戶籍。”
淩岩跳了一下,把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似的,大叫:“我才不要英年早逝呢,我還有大好時光可以揮霍,不是革命烈士,是蘇聯24屆高級優秀特工,哈哈哈哈,額多厲害啊!”
殘兮沒理他。
瘋過頭了就是不一樣,18能說成24,24界的今年還是一群隻會花拳繡腿的小屁孩。殘兮從來就不開玩笑,他也從來都沒把玩笑當玩笑,隻有知道那是玩笑之後,才會覺得當初自己的蠢。顏傲的離開,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殘兮無法放下的傷痛。淩岩的玩笑,就真的被當成笑話,不會成真,淩岩也不會成為那放羊的孩子,殘兮也不會成為不相信孩子第四次的大人,而那笑話,更不會成為吃掉羊的狼。
殘兮收拾好東西,準備往外走,像是忘記說些什麽,停下要去開門的動作,說:“明天我要帶銀銀出去玩,會去看看我的爺爺奶奶,時間比較長,這段時間你就自己過吧,注意攝像還有斯伊莎的動靜,有情況要打電話跟我匯報。還有,我請人家處理了一張相片,寫的是你的電話和名字,到時候你幫我去取,錢在我臥室的櫃子抽屜,記住,照片不許看。”
“好,我都記著了,我去幫你訂機票。”
此去,殘兮還有一個目的,他真正的外公外婆還在嗎?過得好嗎?住在那?他要去看。
初次行動剛剛開始,遊戲的高潮將由我來飾演,請你做好,被踢下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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