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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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是不斷地追求,前沿的道路不是一馬平川,請擦亮你的眼睛,不要掉進了任何一個陷阱。敵人成為了朋友,比朋友還可靠,朋友成了敵人,比敵人還可怕。什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要熟悉你,就得接近,那麽你也看透了我。何來的百戰百勝······
殘兮向著金黃色的陽光,舉起了自己的手,陽光穿透手指尖的縫隙,照射在眼睛上,卻一點兒也不刺痛,柔柔的。多好看呐。冬天的陽光,一點溫度也沒有。殘兮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體抗力超強,是打不死的小強,依舊穿著白襯衫,敞開兩顆紐扣,露出潔白細膩的皮膚,鎖骨的曲線很漂亮。不過,是半袖。
真的不冷嗎?飄著雪的天氣還逞能的站在院子裏,這是在作踐自己。安銀銀習慣性地跑上樓,到殘兮的臥室裏拿件外套。安銀銀穿得很暖,外麵是一件米黃色的毛衣,有幾個小洞洞,裏麵穿著白色的保暖內衣,印著咖啡色小熊,還帶了一條卡其色的圍脖,格子裙,加棉的褲襪。
來到殘兮的房間,打開衣櫃安銀銀就愣住了。最近天氣溫度下降得很快,殘兮的衣櫃裏五花八門各種款式的衣服都有,擺放得整齊趕緊,一看就是一個做起事來有條不紊,可是唯獨沒有厚一點的大衣。
穿什麽好?西服外套?跟他身上拿件痞氣很重的襯衫能陪在一起嗎?再說了,除非是很重要的場合,否則殘兮絕不會穿西服。要不就隻有黑色的大風衣了,時髦,新潮,很有個性,但是它的料子真的是很薄,薄得跟A4紙一樣,秋天穿還差不多,不能保暖吧。運動服外套也就那樣,沒用。想了想還是拿了件風衣去湊合湊合,下次逮他去買衣服。
安銀銀來到殘兮身後,將風衣拿到了他的眼前。看見殘兮那隻向著陽光的手,心裏一怔:“兮。你的手?為什麽不用紗布?貼了三個創口貼上去?很難看。”手是上次在顏傲家被水杯割傷的。
殘兮調皮地笑了笑,沒有接過風衣,而是迅速轉過身抱住了安銀銀:“一大坨白色捆在手上,不是很明顯嗎?還有,衣服太薄了,抱著銀銀會更暖和。”後麵的那句話,很自然而然地說出口,卻讓懷裏的人紅透了臉。
很唯美的畫麵,陽光照射在少年的背上,少年摟著女孩,勾起的嘴角帶著陽光的溫暖,女孩映著灰影的臉上染著紅暈。這對佳人的身形,嵌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身後是紛紛揚揚的白雪,雪花調皮地落在少年的肩上,起舞。女孩手上拿著的衣服掉落,揚起白霧一片,落下,女孩的手已環上少年的脖子。
殘兮變成了一個惡劣的孩子,搗蛋地用手指圈起安銀銀肩上的長發玩耍,不小心揪疼了她。“等我哪天有空了,陪我去買衣服吧。”
安銀銀撲閃撲閃著眼睛,俏皮地答道:“我有條件,是有回報的!”
“等買完衣服回來我送你一個吻?”殘兮很不乖地調戲起安銀銀,輕笑著撿起地上的風衣,回到了小別墅裏。
安銀銀緊追在身後:“我討厭你!”
“哦。”
殘兮是她的,永遠都是。
又相遇在公園的咖啡廳,殘兮從文件袋裏取出幾份資料,遞給軒。“所有事情都OK了,我報名參加了世界級鋼琴大賽,有地方選拔賽的初賽複賽,國內總決賽,才能晉級到世界級比賽,挺麻煩的,漫畫的很好搞定。關於聯係中國,加入秘密行動組織的我已經成功了,據我所知,裏麵也有你的人吧,否則我怎麽可能這麽順利。”
“據我所知,你在中國的那幾年也有接觸他們吧,否則就算有我的人,你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成功加入。”
殘兮捶捶腦袋,哀歎:“果然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啊!不過他們給了我一項任務作為考驗,很成功,但是他們又給了一項更加艱巨的任務,因為它的成敗,決定著我的工資存亡······”
“什麽任務,能決定你工資的生死?”軒輕輕笑出聲來,殘兮有時候的確挺搞笑的,特別是那個捶完腦袋,向上望的姿態,和那看是絕望地眼神,就以小正太賣萌啊!
“拿到一把鑰匙,進軍蘇聯特工組織,探秘。那個神秘組織前幾年剛從俄羅斯總部遷到這裏。這個任務是有考慮到我本身的因素的,我就是從那個魔鬼基地走出來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軒鄭重地吐出兩個字,不再說話:“小心。”殘兮是不明白的,自己有什麽資格讓他對自己這麽好,沒有目的性的。可是他願意相信他,相信這個把自己當兄弟的人。
然後殘兮就出發了,那把鑰匙,會在今天出現。
若無其事地走在馬薩諸塞州最為繁華的街道,眼睛卻在敏銳地四處張望,雙手吊兒郎當地插在褲口袋裏。斜斜的劉海掃眉,側蓋耳,後碰領,標準的優良萌小生獨有發型。一張帥氣不凡的臉以來許多人的駐足觀望,這樣的孩紙,不是殘兮是誰?
好吧,我天生就是在帥氣上自命不凡。為了不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殘兮到路邊小攤買了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帽簷盡量壓低。就在人群中尋找人影的時候,殘兮的肩被人撞了一下,剛想習慣性地破口大罵,定了定眼,發現那個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殘兮扶了扶帽子,手自然地垂下,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間閃過一道銀光,又迅速地消失,被殘兮很好的掩飾起來。殘兮漫不經心地上前靠近那個撞了他的人,手指尖夾著的刀片飛速劃過,頭也不低,就伸出左手接到從那人口袋中掉出的鑰匙,穩穩當當。從口袋裏掏出模子印下鑰匙的樣子,又扔回那人的口袋中。手指尖的刀片已經不見,換上一根縫衣針,熟練地邊走邊把那個破口子胡亂縫幾針,保證鑰匙掉不出來。
縫那個什麽的還是殘兮臨時練了好久的,要不是為了不讓他發現,殘兮才不會這麽做。瞥了一眼四周,然後將印著鑰匙的模子放入旁邊人的口袋,在芸芸眾生中不知不覺地溜走了。那個人是淩岩,兩人的配合總是那麽默契。
殘兮有些沾沾自喜,這次的任務肯定可以順利完成,沒想到這麽多年沒玩了,還能這麽上道。不是小偷,必須解釋。為了隱蔽,殘兮打的,雖然的士的味道讓他聞得難受。他一生中最不能忍受三種味道:醫院的消毒水味,加油站的汽油味,的士和大巴車的不知道什麽味。另外,他還有輕微的小潔癖。
下了的士,殘兮徒步拐過一條大街,走進一條小巷,來到一個小木屋的門前。四周安安靜靜的,雖然其它房子的窗台上掛著衣服,殘兮也知道,這周圍早就沒人住了,房子裏的人都是暗哨。要進去,就要先幹掉他們。
如果他沒猜錯,房子裏的人加起來一共不到六個,分散在四座房子裏,這個時間,有人出去買快餐了。無聲無息地翻牆進了小木屋,躡手躡腳地上樓,一把瑞士軍刀出現在手中,玩轉著。來到有看守的房間門口,躲在牆邊,故意敲了敲牆壁,發出聲響,裏麵的人馬上就有了動靜,出來巡視。就在人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殘兮的身子沒有動,一樣貼著牆,伸出刀往門裏一捅,就是一個人倒下的聲音。然後他迅速進了房間,衝向那個即將拔出手槍的人,捂著他的嘴,刀往那人的脖子抹,又是一個人死去。
很血腥的場麵,殘兮眉也不皺地離開了。
接下來幹的這個就不是那麽簡單了,那人一直在窗口張望,進去無論如何也會被發現。殘兮來到那人窗口下的牆,整個人緊緊地貼在牆上,怕被發現,他不想開槍,也不能開槍。怎麽辦?爬上去!殘兮把瑞士軍刀放在嘴邊,輕輕用牙齒叼著,開始往這個光溜溜的白牆上爬。爬一下,停一下,很幸運的是那個窗台下還有一塊木板,能遮住一些。廢了好大的勁才爬到木板下。殘兮豎起耳朵傾聽著裏麵的情況。稍微沒有聲音的時候,立刻躍起,跳進窗台。那個人才轉頭,殘兮叼著的刀就劃過了他的脖子。殘兮有些得意,自己嘴上的功夫不但可以罵人還可以殺人。
又連續幹掉剩下的暗哨後,殘兮守在巷子口,等著那幾個人回來,一起幹掉他們。就像想象中的一樣順利,不過還是出了一點小插曲,抹脖子後居然有一個人還沒斷氣,掏出槍就要開,幸好殘兮即使發現,徹底宰了他。
可是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卻在等著他。
殘兮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淩岩在的士上給的,誰也想不到,那輛的士的開車師傅,是淩岩。淩岩說,那把鑰匙是有芯片的,所以殘兮開門的時候還得費些時間。如果組織說的沒錯,門應該就在巷子的最後一戶人家。
花了一些功夫開了那扇不起眼門,誰也看不出那扇木門拆掉木板之後堅不可摧的鐵。殘兮進去之後,對裏麵的景象還是有些震驚的。外表是破舊的民房,裏麵卻是堅硬的鐵牆,整潔,幹淨,空曠,好幾條深不見底的路道。這就是蘇聯組織的秘密基地。
牆角邊有監控,幾乎無孔不入,無論多厲害的人也逃不過攝像頭。既然逃不過就光明正大吧。殘兮整了整衣領,淡定地邁著端莊漂亮的步伐,很有王者風度地走進去。繞了一個有一個圈,走過一條又一條密道,殘兮成功地來到了文件室的門口。他對著裏很熟悉,盡管這裏比迷宮還要複雜,盡管在美國的蘇聯組織他是第一次來,可是他仍然不會被誤導。每個拐角處的最下放,有一行很小很小的摩斯密碼,去哪間工作室的路,都會在下麵用最簡短的語言標明。
正因為殘兮能如此熟練地在這裏“穿街走巷”,所以監控室的人就沒有起疑心。
文件室門口,殘兮遮遮掩掩地撬開了那扇門,輸入密碼,快速地閃了進去。裏麵是一排的鐵櫃,每個櫃子開進去就是一個圓筒,資料就在圓筒裏麵,但是難就難在怎麽開這個圓筒。殘兮照著櫃子上的標語,一個一個地找他們近期計劃表,蘇聯人還真是狡猾,有的標語是英文,有的是俄語,有的是英語,還有德文跟法文,還好沒日文。殘兮當初在中國上學的時候,知道很多日本對中國的惡行,因此也被灌輸了憎恨日本的情感,學世界各種語言的時候,對日語特鄙視,畢竟他也是中國人。法文是後來惡補上去的,要不殘兮也不會。
等殘兮撬開那個圓筒,拿到資料的時候,已經是兩小時以後的事了。殘兮拿著資料又光明正大地走進他們的辦公所,那裏應該會有更多的收獲。殘兮在這裏和幾個人擦肩而過,他們都沒有起疑心,但是殘兮很好奇他們的打扮,為什麽都帶著口罩?
在長廊上走著走著,殘兮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眼花,意識開始模糊,怎麽回事?殘兮嗅了嗅空氣,分辨出這裏的空氣彌漫著大量的迷藥。什麽迷藥這麽厲害,能模糊他的大腦?殘兮在訓練的時候就開始接觸迷藥,毒品,不斷地訓練中迷藥漸漸對他不起作用了,毒品他是吸了戒,戒了吸,毒品也就不會對他產生模糊意識的作用了。最後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連催情藥都玩上了。除了真正的毒藥,殘兮沒有什麽會怕。
這個迷藥,摻了毒吧。殘兮明白了,自己這是中計了,否則一路怎麽可能如此順風。原來這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陰謀詭計,他們正等著自己入網,一定是出了叛徒!
強撐著走向前麵,將口袋裏的鑰匙、手上的文件塞進了垃圾桶,決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目的。然後扶著冰冷的牆轉身,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外走。如果是普通人,早在進來這裏的不多久,就該倒下了。走出幾米遠後,殘兮無力了,嘴角勾起一絲看不出意味的笑,緩緩地向前倒下。
昏過去的最後一瞬間,殘兮想到的不是顏傲,是安銀銀。
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不能陪你去給我買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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