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1 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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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夏靜默,沒有說話。可是片刻之後,茗夏忽然冷笑,她歪著頭看著白祭,緩緩開口:“我不滿意,可就算我再不滿意,跟淩澈上了床的人也不是你啊。”
一個耳光突然劈麵過來,茗夏沒來得及躲,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記,她癱倒在床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捂著自己的臉,側過身笑了出來:“白祭,你以為這樣你就解氣了嗎?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改變不了我跟淩澈**的事實!你早就敗在我的手裏了,就算現在我淪為階下囚,我也是贏家。”
白祭的肩膀在顫抖,精致妝容下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看著茗夏,雙眸的眸光幾欲噬人:“安茗夏,我不會讓你這麽好過下去的。是,你是贏家,你得到了我沒有得到的東西。可是,淩澈現在也不要你了,就算你和他發生過什麽,淩澈現在不也當沒有發生過一樣麽?……或許,他根本就不想承認你們之間的關係,隻是你還在一直自欺欺人而已,隻是你還不肯去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我不願承認又怎麽樣?!你不是也不願承認嗎?!”茗夏突然恨聲道,“白祭,我們的雙手都不幹淨,我們都得不到淩澈的心。既然如此,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麽多廢話嗎?遲早都是你死我活,你要是現在不殺了我,以後死得可就不一定是誰了。你既然那麽想得到淩澈,那你就去啊,我不會再和你爭,我永遠都不會再和你爭!”
白祭忽然冷笑,“安茗夏,說到底,你還是喜歡上了一個你不該喜歡的人。因為這個人,你變成連你自己都討厭的人。因為你愛上這個人,那麽多人都離開了你,包括你所愛的人。你什麽都沒有了,你連哭的資格都沒有,這一切都歸咎於你愛上了一個你不該去愛的人。如果你沒有糾纏於淩澈,我也不會因為妒忌去殺那麽多的人……純薰、小比、涼瑾、鏡沫離、涼瑾、柒尋舞、還有卿儀和西寂……這麽多人也不會離開你的不是嗎?”
茗夏不屑一笑,“白祭,別在給自己找那麽多借口了。你以為一句因我而死就可以抹去你手上的鮮血麽?你自己不都說過嗎?殺就是殺,死就是死,什麽借口理由,你不過也是不想承認,不想麵對現實而已。”
白祭握緊雙手,桃紅的水袖安靜的垂落在手腕一側,上頭綴著的金線珍珠小巧鋪墊出來的玫瑰花紋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為沒有生氣靈動。
“可笑,”白祭連連冷笑,“你真是可笑。明明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著教育我?”
“我不是在教育你,”茗夏的眼瞳裏的寒光微微一弱,她低下頭,無謂一笑,“我哪有什麽資格,去教育你?”
白祭微微一怔,可是旋即還是冷冷開口:“安茗夏,遊戲還沒有結束,輸贏也沒有定論。你在妖魂堡一日,我定會叫你生不如死,就和我現在還要飽受在神域界每日受過的斷筋碎骨之痛一樣!”
茗夏的笑清冷的如一株寒雪之下盛開的冰山雪蓮,透著沁骨的寒冷:“那我也奉陪到底。”
白祭冷冷的剜了茗夏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白祭離去,上傾轉進房間裏,清俊的麵容上含著一縷風淡雲輕的笑意,他對茗夏笑著,說:“我剛說過想讓魔使大人幫我個忙。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這是什麽忙了。”
茗夏微抬眼睛,淡聲道:“說。”
上傾的笑微微凝固在嘴角,透著一抹生硬和堅冷,他的聲音散落在房間裏,安靜的氛圍下,他的語氣聽上去沒有一絲可以轉圜的餘地。
“我想要佑佑回來,所以魔使大人的身體,將會是佑佑靈魂的唯一容器。”
茗夏沒有說話,甚至連眼角都沒有顫動一下。她鮮紅色的瞳孔依舊死寂,仿佛早就料到,上傾要她幫得是什麽忙。
“哦還有,”上傾忽然像想起什麽來一樣,“淩澈皇殿下已經讓人送了口信過來,說後天會來妖魂堡與我議事。哈哈哈,議事?妖魂堡和神域界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議事也不過就是個借口,想來看看我們妖魂堡又會做什麽對他們神域界不利的事情?可笑得很啊,不過看起來這位淩澈皇殿下似乎還不想和我們妖魂堡挑起戰爭,他也知道,挑起戰爭以後,死得人可就不會再以個位數計算了。所以啊,這次議事,我想魔使大人應該也會有些感興趣的?因為你想知道,淩澈皇殿下會不會是因為你而來妖魂堡的。他來妖魂堡的那一天,會不會帶你一起離開。魔使大人一定在想這些的,對?我猜得有沒有錯?”
茗夏的抬眼看他,唇邊疏無笑意:“上傾,你想要佑佑回來,難道你有她的靈魂?十年了她都沒有轉世嗎?”
上傾一笑,攤手道:“是,我有她的靈魂。我怎麽可能任由我的佑佑,去轉世成為一個再也不認識我的人?”
茗夏的眼瞳微微放大,“你複活白祭,隻是憑著一抹白祭的骨灰將其複活而已。可是現在你要複活一個人,以這個人的靈魂放置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裏。這樣做……難道沒有代價嗎?”
“看來魔使大人已經完全掌握了我們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啊。”上傾無謂一笑,“代價當然有,不過就是折壽而已。以無止境的生命盡頭變成有止境的生命盡頭而已,以可以轉世變成無法轉世而已。這些我當然不會在乎啊……因為沒有佑佑的日子,就算永生永世的生存在這個世上又有什麽意思?我不在乎所有東西,隻要能讓佑佑複活,你的命,我的命,整個妖魂堡,整個世界,我都可以舍棄出去,絕不會後悔。”
“你瘋了,為了一個人類女生……”茗夏下意識的咬唇,眼神鋒利而不敢置信,“你真的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你在同情我?魔使大人你忘記了嗎?我可是妖魂堡的少主,我做什麽來縮短我的壽命,你應該覺得開心和得意的不是嗎?!”上傾突然上前,揪過茗夏的衣領,漆黑的雙眸有一瞬的寒漠和不可遏製的殺意,“如果不是你們人類自己的冷漠,佑佑又怎麽會死?因果循環,是你們人類自己造成了今天的局麵!我想要統治妖魂堡、現世、還有神域界!都不過是為了複仇而已!所以你們人類不可以叫屈,因為你們沒有資格,是你們自己害死自己,在你們害死佑佑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奠定了今天這樣的局麵!”
茗夏漠冷看著上傾那張清俊的臉龐,他漆黑的碎發落在睫毛處,眼瞳冰漠,皮膚的白皙的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少年一樣。她不知道,或者說她不能去明白上傾這樣偏激的想法。為了一個人類,他要毀掉人類的世界,為了自己從前一個根本沒有結果的愛情,搭上了那麽多條人命。
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都不過是因為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愛情所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果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茗夏漠然開口,“那就有意義。”
上傾的眼神一滯,他的手指鬆開了茗夏的衣領,房間裏有一瞬間令人覺得可怖的死寂。
“我不同情任何人,因為我無法理解你跟安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沒有資格去對你所做的事情去指手畫腳。”茗夏坐回床邊,微側著臉道,“上傾,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你認為值得就好。”
“我當然覺得值得。”上傾的背過身,聲音冰冷,“從未如此覺得這麽值得過。”
上傾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房間歸於安靜,茗夏坐在床邊,纖長的手指在輕顫著,她緊咬著唇,在唇上落下一個暗紅的印子,不知道何時,唇角有微微的疼痛傳來,有溫熱的液體落入舌尖,帶著一股細微的甜腥味道。
淩澈要來妖魂堡麽?
是為了她嗎?
議事?要議什麽事?是關於安佑複活的事嗎?
如果自己和淩澈見了麵,又要說什麽?
還有冷隱現在怎麽樣了?妖魂堡的人放她回神域界了嗎?她是真的打算原諒自己了嗎?
其實白祭說得也沒有錯,冷隱說得也沒有錯。是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白祭的嫉妒,不就是因為自己喜歡上淩澈的時候才開始的嗎?
茗夏彎下腰抱住自己的腦袋,瞪大著雙眼,看著地上鋪著天鵝絨酒紅色的地毯,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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