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我帶你進去,看你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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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亮的東西與可愛的事物

    喜歡的東西盡管依然不變

    不過更酷更狠的東西

    最近也覺得很重要

    水晶的珠簾在燈光下散發著五彩的光芒,那個女王駕臨一般的女子就這樣輕輕用手撩起,大大方方穿著緊身的皮衣,踩著及膝的長靴走了進來。

    曾經妙妙在選秀的時候,大家都稱讚她的歌聲空靈的仿如仙樂,然而,這一天,那充滿力量的高昂卻沙啞的嗓音突兀的劃破夜空。

    你瞧時代

    變話得何等快速,然而……

    她站直了身體,甩頭,漂亮的金發在劃過美妙而魅惑的弧度,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將嫵媚和強者的氣勢兩者結合的天衣無縫的。

    你還說眼淚是武器,拜托,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她高昂的唱出屬於女人應該做出的改變,她站在椅子上舞蹈,拿著皮鞭女王一般的煙視媚行,眉角流露的卻是驕傲的輕蔑,仿佛瞧不起所有男人一般的高傲,可偏偏就是這樣的高傲的她,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就是這樣,美麗的驚心動魄,不是藤蔓必須依附大樹才能生存,她是荊棘叢中的玫瑰,即使美麗看似脆弱,卻實際上堅韌無比,就算是綻放也凜凜然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血色。

    要哭不是那麽簡單

    也不是整天在撒嬌

    因為我們並不是

    隻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洋娃娃

    女孩子可不僅僅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洋娃娃,我們也不是隻會整天撒嬌那麽無聊的事情,時代變化的如此迅速,如果想要更好的生存,那就必須裝備好盔甲,無所畏懼的前行。

    眼淚什麽的,武器?拜托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既有脆弱的地方

    也非成天笑盈盈

    有時會感覺些許的心痛

    那樣的夜並不是沒有

    然而……就算是這樣,又怎樣,妙妙穿著簡單的皮衣載歌載舞,在這樣金碧輝煌的夜店裏,她一個人的魅力足以壓得全場目瞪口呆,望著她心醉神迷,她的美有傾城之姿,就算是脆弱,就算沒有成天笑盈盈,就算是有心痛的時候,然而……

    受過的傷越多

    就會變得越溫柔也越堅強

    她毫不客氣的推開圍上來的男人們,並不覺得自己征服他們有什麽難度,她甩起長鞭,鞭子擊打在地板上,發出聲聲響聲,在一群男人的圍繞下,依舊不假辭色,但偏偏煙視媚行,風姿綽約,讓所有人為他癡狂。

    她高高在上,她藐視眾人,她如女王一般的揮著皮鞭,且歌且舞,美的驚心動魄。

    要哭不是那麽簡單

    也不是整天在撒嬌

    因為我們並不是

    隻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洋娃娃

    她重複的唱著,你還說眼淚是武器,拜托,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當所有的男人為她傾倒折服的時候,她轉身離去,臨走時的一個回眸,曾經那個樸實的女子形象又一次閃現,無論是樸實的少女還是如今穿上盔甲的女王,都是她!

    這曲子實在是震撼人心,這個MV也拍的實在霸氣,當於曉寧顫抖著雙手,在結束的時候,按下關閉鍵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仿如夢中初醒一般,茫然而癡迷。

    “真是太漂亮了。”

    “靠,女神!”

    無數人議論的聲音紛紛響起,於曉寧仿佛作出了一項一生的事業一般,默默的抱緊了碟片,重新的回到了座位上。

    但四周的同學顯然不願意就這麽輕鬆的放過她,“哎,曉寧,剛剛那個是誰啊?你這個碟在哪裏買到的?”

    “是啊,四眼妹,幫哥哥我也捎一份吧,回來給你錢。”

    一時間,於曉寧周圍被無數學生圍了個嚴嚴實實。

    妙妙徹底的火了,不是一般的火,她的一部迷你專輯銷量破百萬,連續三周排在銷售榜的一位,冠軍的位置,幾乎沒有人能夠動搖。

    大街小巷都響著她的歌聲,隻要是女孩子都會哼著‘我們並不是,隻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洋娃娃……你還說眼淚是武器,拜托,那是什麽時候的事?’這樣熟悉的句子不斷的出現在每一個女孩的嘴裏。

    然後就是流行時尚的一次徹底的顛覆,《Troublemaker》裏,妙妙和寧洛大膽的著裝和舞蹈,讓無數少男少女為之癲狂,所有人都在模仿他們,那種煙視媚行的妝容,那種踩著高跟鞋的走路的姿勢,那種高傲的表情,那種穿著豹紋的性感……

    妙妙繼性感小天後的稱呼後,又有了‘百變女郎’‘時尚女魔頭’等各種稀奇古怪的稱呼,對此,妙妙十分樂於接受,她覺得無論外號什麽,但給自己喜歡的明星起外號的粉絲們實在是可愛。

    妙妙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和氣的偶像,偶爾遇見自己的粉絲也會熱情的與之交談,也許是曾經正麵看到艾倫賀景生的粉絲的緣故,她一直對自己的火熱程度不是很了解,因為以前每次出門,被認出來的人隻能是賀景生,而不是她,因為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如現在這般成名。

    但那個時候,賀景生拉著自己的手向遠處奔跑的時候,妙妙感覺著對方手掌的溫暖,隻覺得是說不出的貼心和溫柔。

    如今,妙妙坐在窗邊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不由得怔怔地發著呆。

    就算是再不想接受,但明天就是艾倫和燕飛飛結婚的日子了,如今各大報紙的周刊都刊登了這一則新聞,同時寫著一些祝福的話語,諸如什麽喜結連理,百年好合一類的。

    但妙妙的心情實在很難好的起來,而老天仿佛在呼應她的心情,竟下起了雨,雖說是小雨,但也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再一查看天氣預報,隻說這場雨會持續一周,妙妙心中莫名的有些傷心有些憤怒更多的無奈……

    這個時候的她,反倒是哭不出來,總不能自己唱著不哭泣,輪到真實麵對事情的時候,反而不爭氣了呢。

    她這樣想著,不停的仰起頭,望著天空,試圖讓眼眶中的淚水重新流回去,她天真的想,也許,這些雨水,都是大貓神為她下的吧?為她那流不出眼淚的心而下。

    昨天,當艾倫告訴寧洛,他將婚禮即將提前時,她站在旁邊聽著,就覺得她心,她所有的感覺就凍結了,不但淚哭不出來,連力氣也一一泄盡,感覺就像死了一樣,可是,為什麽死人還會心痛呢?她第一次痛恨作為貓妖的自己有那麽敏銳的五官,如果晚一點知道,如果晚一點知道,是不是就能少痛一些。

    一陣強過一陣的抽痛,痛得她無法吃、無法睡、無法呼吸,就這麽呆坐了一整天,一整夜。

    明明以為自己想的足夠清楚,卻原來依舊隻是在欺騙自己嗎?

    她無法理解,在與她繾綣纏綿之後,艾倫竟還能若無其事地去結婚,他到底存的什麽心?難道從頭到尾,他都一點都沒有珍惜過自己,隻是在玩弄她而已嗎?

    應該是的吧!

    畢竟,看一個妖精為他傾心應該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吧!妙妙苦笑的想著,以前一直沒有辦法理解那些為了人類的愛情,而喪盡道行的妖族同胞,可如今,她知道,愛情這種東西也許就是妖族所有女子的天敵,一旦沾染,就沒有辦法擺脫,無論再灑脫,也要在其中輾轉反側。

    他曾說過,訂婚隻是一個手段,她不會真的和燕飛飛結婚。

    可是她不信,就算是信了,這種行為也是不正確的,但她沒有辦法阻止,也不知道賀景生同自己的話語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眨了眨幹涸酸澀的雙眼,她內心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雖然賀景生並不希望她去參加婚禮,免得大家尷尬,但無論如何,哪怕是為了一個無比慘淡的結果,她也應該去看一看,何況她又豈能這樣不明不白就輸掉自己的愛情?

    就算被淘汰出局,總該給她一個明確的理由吧?

    對!她非去參加婚禮不可!隻有親自去問個明白,她才會甘心,才會死心。

    吸了一大口氣,妙妙看了看時鍾,離婚禮還有一個小時,現在趕去應該來得及,她轉身拎起外套,衝出公寓。

    在風雨中待了好久才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時她的全身已經濕透,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心神,早已飄到一會兒要參加的訂婚宴上去了。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帶著她到了地方。

    訂婚宴舉辦的地方是賀家的大宅,畢竟,燕飛飛未來是嫁進賀家,所以,就算她是燕家唯一的繼承人,也隻能在未婚夫的家裏舉辦訂婚宴,這個時候,門口的祝賀的花籃已經堆的滿滿,隻是被雨水打的有些濕氣,看起來多了些淒零,少了點喜氣。

    妙妙下了出租車,她並沒有立刻就走進去,剛剛因為衝動,所以什麽沒準備就衝了出來,現在,當她鎮定下來後,她拿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的形象,一夜沒睡的結果就是黑眼圈大大,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但她並不想用一個棄婦的形象去麵對別人,也不想以一個弱者的形象來祈求他人的憐憫同情,她隻是想看清楚問清楚,自己的愛情究竟是什麽

    妙妙閉了閉眼睛,運起了身體積聚了好幾個月那點微末的法力,將有些褶皺黃色的連衣裙拉的伸展開,然後,容顏,頭發。

    當她再次出現在門前的時候,雖然並不是盡善盡美,但絕對不是適才那樣瘋婆子的形象了,她深吸口氣,走向大門。

    賀傑剛好正在幫忙迎賓,當他看見黃妙妙時,眉頭微微一皺,暗暗歎了一口氣。

    “妙妙,你不該來的……”

    “社長,讓我進去。”她堅定地盯著他。

    “別這樣,妙妙,這婚事已成定局,所有的賓客都到了,你進去隻會更傷心而已。”賀傑對妙妙尚有一份愧疚,畢竟景生的這個事情,實在是做的不太靠譜,他也不希望妙妙在這件事上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不會鬧事的,社長,我隻是有些話一定要當麵問他……”話聲到最後,即使再怎麽表麵的減輕,但她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咽。

    隻是想問問他啊!問他過去的一切是不是騙她的,有沒有一點真心?

    “艾倫說了,別讓你進去。”賀傑見沒有辦法,隻好這麽直接的告訴妙妙。

    “艾倫……說的?他親口告訴你……別讓我進去?”妙妙難以控製自己的憤怒,她顫抖著說,“怎麽可以這樣,我一定是要進去的,社長,我不想鬧事,你不要攔著我。”

    “妙妙,你別讓我為難啊。”賀傑皺著眉頭,糾結著說。

    “我帶你進去。”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賀傑和妙妙不由得同時轉頭,就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上衣口袋處插著一束妖豔玫瑰的明晰慢慢的走了過來,他那張有些病態的蒼白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帶你進去,妙妙。”他的聲音很溫柔,卻說著與溫柔完全無關的話語,“我帶你進去,看你死心,妙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