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把責任丟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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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年搖搖頭,揚揚見了海青,等於向林書琴下戰書。

    “我也知道是白問。”揚揚歎了口氣,“我們是見不得光的。”

    “你單獨一個人不可以,如果蘭蘭一起來就不一樣。”傅斯年不忍太傷揚揚的心,他不知道,這句話,同樣會傷她的心。

    “斯年,你說,我們還能偷多久?”

    傅斯年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未來他會是怎樣的。

    “斯年,她不懷疑你?不跟你吵?”

    傅斯年搖搖頭,他一度想林書琴會跟他吵,他就有理由走出去,男人總喜歡把責任丟給別人,自己像個受害者。

    “斯年,”揚揚停了下來,“算了,我不想跟你吵,難得見一次麵,我何苦去想這麽多沒有答案的東西。”

    傅斯年沒有說話,輕輕地撫摸揚揚的臉。

    “斯年,你能不能不這樣深情而專注地看著我?這種癡迷,讓我找不到方向。”

    “我就想你走不出我的深情。”傅斯年吻著揚揚的唇。

    “斯年,我餓了。”

    “是嗎?”傅斯年的手輕輕的滑落在揚揚的兩腿之間。

    “要死,”揚揚圓睜著眼,抓住傅斯年的手,不讓他繼續摸索,“我是肚子餓了。”

    傅斯年知道會錯了意,嘿嘿地笑。

    “斯年,這裏的人好奇怪。”揚揚說。

    “奇怪?”

    “剛才你還沒有醒的時候,我下去了,問有沒有麵包賣,這些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傅斯年笑了,他們一定以為揚揚是百來塊的那種人,說著國語,低胸的裙,隱現的誘惑,最讓人聯想。

    這個地方,黃賭毒俱全。

    “你笑什麽?”揚揚不明白傅斯年笑什麽。

    傅斯年不敢再笑,也不敢跟揚揚說。

    “你還沒說呢。”

    “你自己多心了吧?”

    揚揚搖搖頭,“反正看著不舒服。”

    “我們下去吃飯吧,這裏海鮮很豐富。”

    龍蝦粥,清蒸花蟹和南風螺,焦鹽賴尿蝦,鹽燜海蝦,白灼魷魚,每一樣都是新鮮的,揚揚第一次這樣痛快地吃海鮮。

    “斯年,你也吃,”揚揚剛剛學會怎麽剝開賴尿蝦,就塞進了傅斯年的嘴。

    “好吃。”揚揚咂咂嘴,“小冉說,海南的海鮮好貴,他們在海南都是省著吃。”

    “海南是宰客,這裏不敢宰。”傅斯年笑了。

    “對了,斯年,”揚揚舔舔指頭,看到傅斯年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斯年,你剛才跟老板說的話,怎麽跟她說的不一樣?”

    “那是粵語,這是黎話,方言的一種。”

    “黎話?”揚揚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

    “像福建台灣也會說,廣東的朝汕地區也會說,屬於閩南語係。還有,海南也是說這些方言。”

    “對,小冉說過,海南說的就是黎話。”揚揚想了起來。

    “腥味很濃,”揚揚把手放在鼻子聞一下,“比長江的魚腥味還濃。”

    “我們倒覺得淡水的魚腥味更重。”傅斯年笑著說。

    “怎麽可能?”揚揚一邊說,一邊學著弄南風螺。

    “掩著口,甩幾下,感覺有東西掉下來後,用牙簽一挑,就出來了。”傅斯年不費力氣就挑了出來,“裏麵的更好吃。”

    “我來試試,”揚揚用力地甩,然後再挑,還是沒有。

    “這得習慣,我來弄給你。”傅斯年慢慢的,一個個弄了出來,放在揚揚的碗。

    “斯年,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樣的好?”看著傅斯年一個個地甩,把肉挑出來,揚揚恨恨地說,“你再這樣,我不回去了。”

    傅斯年笑而不語,他在家,連菜都不會炒。

    “我真不回去了。”揚揚看傅斯年不說話,嘟著嘴說。

    “不回去我養你。”傅斯年說著,把剛剛挑出來的肉放進揚揚的嘴裏。

    男人都是這樣,在家要老婆服侍,在外麵就喜歡侍候別的女人。

    “她饒不了你。”揚揚一咬,把傅斯年的手指都咬在嘴裏。

    “你今天不上班?”

    “忙了幾天,我跟老總說了,今天休息。”

    傅斯年還沒有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老總說,工商局來人檢查,讓傅斯年回去公司。

    “你看看你,不問倒好,一問事兒就來了。”傅斯年無奈的說。

    傅斯年急急和揚揚返回龍岩,在火車站旁邊訂了個酒店,把揚揚送過去,然後急急地回到公司。

    老總見到傅斯年,歉意地說,“忙了這麽多天,真該讓你休息。”

    傅斯年笑了笑,任勞任怨是傅斯年的本色,也是老總欣賞傅斯年的原因。

    因為早作準備,工商局沒有檢查出什麽來,老總很滿意。末了,在本市的香格裏拉酒店訂了席位,款待工商局的同誌。

    傅斯年不得不一起吃晚飯,一直喝到晚上八點,這才散了席。

    傅斯年讓順路的同事送自己到酒店旁邊,等同事的車走了,這才急忙地衝上去。

    推開門,電視的聲音很小,燈微微亮,揚揚蜷縮在雪白的床上。

    傅斯年眼裏浮現起林書琴一個人貓在沙發的情景,讓人又愛又憐,所有的東西,都似曾相識。

    傅斯年站在門口,怔怔的看,怔怔的回憶,怔怔的思想。

    好一會,傅斯年才回過神來,走到床邊,坐下來。

    揚揚是睡著了,傅斯年輕輕的撫摸揚揚的臉,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

    “斯年,你回來了?”揚揚睜開眼,看到傅斯年,伸出雙手,抱住他。

    “餓不餓?”

    揚揚點點頭。

    “等很累吧。”

    揚揚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今天會有檢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傅斯年內疚地說。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揚揚不讓傅斯年說下去,“我知道你焦急著回來。”

    這個世界上,最理解你的人,是你的愛人。

    當然,最不理解你的人,也是你的愛人。

    “喜歡吃什麽?”

    “你陪我吃,什麽都可以,”揚揚說,“不知道為什麽,口很渴。”

    海鮮含有豐富的蛋白質,是很口幹。

    傅斯年抱著揚揚,瘋狂地吻了起來。

    “好點了沒有?”

    “你傻,”揚揚用手敲一下傅斯年的腦袋。

    “揚揚,像不像在宜昌?鵝黃的路燈,寬闊的馬路,成蔭的綠樹,”傅斯年想起了和揚揚走在宜昌的街頭。

    “斯年,我買了淩晨的車票。”揚揚停下來。

    “我們回去吧。”傅斯年攬著揚揚,默默地往回走。

    回到酒店,揚揚抱住傅斯年,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床上躺著。

    “斯年,”揚揚摸著傅斯年手臂上的齒痕,“都快半年了,怎麽還這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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