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幸福背後往往是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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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翌晨很無奈的點點頭,然後坐上了自己的車,這個車還是薑瀾給他買的,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跟著這樣的老大,自己的健康都是堪憂啊。無奈,許翌晨踩足了油門,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許翌晨決定要趕快到薑瀾寫的這個地址,因為他預料到可能不會是什麽好的事情,一定發生了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的事情發生。

    屋裏子隻剩下薑瀾和安研兩個人,漫漫長夜,薑瀾一直在床邊俯視著這個女人緊蹙的雙眉,布滿淚痕的雙眼。薑瀾第一次如此痛徹心扉的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既然不愛,那就掠奪,他薑瀾從來就不會讓自己一敗塗地,即使是感情,他也要反搬回局。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好像過了好久,可是薑瀾並不覺的久遠,因為在安研的身上停留的目光永遠都是新鮮的存在。

    寂靜的別墅裏,隻有喘息的聲音,而安研細小的呢喃不覺得打破了這樣的寧靜。“渴,媽媽……喝水,媽媽,安研想要喝水。”安研躺在床上呢喃出聲,在她的世界裏,總是有那麽一片淨土,一片快樂的天地,藏在暗無天日的夜晚,拌在安研的夢中。如同她現在這樣,可以溫馨的叫一聲媽媽。

    那句媽媽,安研想要喝水,好像讓她回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在夢裏,安研生病了,身體好痛,頭好疼,身體好熱。口幹舌燥的感覺想要讓她尋求一點泉水的滋潤。生病的時候是你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因為你無能為力的麵對自己身體的不如意,而且還要從中挺過來。在夢裏,媽媽一直握著安研的手,還時不時用冰冷的毛巾潤濕自己的滾燙的額頭,一切都好舒服。可是她還是想要喝水,那句喝水透過自己的夢境,變成了真正的話語從口舌中傾吐出來。

    薑瀾一直在安研的床邊小憩,聽了安研的呢喃,似乎意識到是安研的聲音,立刻驚醒,當知道是安研口渴以後,又十分體貼的給安研倒上了溫水。在退去了自己的凶狠的麵具以後,薑瀾仍舊是那個溫柔的笑的燦爛的愛著安研的那個男人。

    薑瀾把溫水拿在手裏,試著叫了幾聲安研的名字,可是安研仍舊昏睡不醒,仍舊躺在床上,雖然口渴,但是總是不願意睜開雙眼,而是胡亂的叫著,叫著形形色色人的名字,那些她生命中出現的名字。

    “媽媽,安研好想你……媽媽,爸爸,爸爸呢?我也好想爸爸。姐姐他,姐姐,我好愛姐姐,可是她總是那麽傷害我,我不敢在原諒她了,可是又那麽的舍不得。小澤小陽,我的寶貝兒們……嗚嗚嗚”安研似乎並沒有清醒過,一會說一會又開始抽噎,而當薑瀾聽到安研仍舊這麽掛念她的姐姐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上次莊嘯說的:安麗已經死了,這個消息還沒有告訴安研,可是是否應該告訴她呢。這個消息雖然是莊嘯告訴他的,可是薑瀾也派人查過,安麗確實被奧奇拉本家的人處死了,但是唯一一個疑點就是屍體至今還沒有找到。既然屍體還沒有查到,那麽就一定還有蹊蹺。薑瀾一直派人在暗地裏查著安麗的消息,這也是為什麽當莊嘯告訴他的時候,他沒有馬上的告訴安研。

    薑瀾知道安研對安麗的那種情愫,哪裏還能再一次深深的刺傷她一次呢。雖然自己說討厭,可是自己的親人失去了的時候,那些討厭隻會是更加的不舍和自責而已。

    “來,安研,把水喝了。”薑瀾史無前例的這麽溫柔,也許是因為這時候的安研可以讓他卸下所有的防備,亦或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安研來說還是有著另一種情愫。

    “啊啊……莊大哥……”被薑瀾一同推搡,安研由於懼怕,大聲的喊出了莊嘯的名字,頓時,屋子裏的氣氛被凝結成冰塊,薑瀾的臉色鐵青。

    “你是叫莊嘯麽?你剛才沒有看見麽?他已經死了,你不知道麽?”薑瀾把安研扔在床頭,大聲喊著。一向平和的薑瀾又一次被安研口不擇言的話挑起了怒火,再也看不見半點溫柔。

    而安研自從睜開眼睛看見了薑瀾,就一直無話,不管薑瀾怎麽樣激怒她,她都恨透了眼前這個人。因為他的妄自決定,以為他的濫殺無辜。既然沒有辦法和他硬碰硬,那就實行冷暴力好了。兩個人就僵持在那裏,薑瀾自上而下的盯著執拗的弱小的安研;而安研側頭躺在床上,忍住自己的淚水,微微的閉著眼睛,可是並不乖巧的睫毛仍舊膽顫的顫抖著。

    過了很久,兩個人終於僵持不下去的時候,也可以說是薑瀾僵持不下去了,因為安研完全是在做最後的抵抗,於是,最後還是薑瀾打破了寧靜。“你到底在和我鬧什麽?就因為莊嘯死了麽?還是你內心接受不了這樣嗜血的我?”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解決的了問題麽?你要知道,莊嘯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你不要總是被人蒙在鼓裏,有些事情我不說是為了保護你,可是你看你現在什麽樣子?你真想要把自己折磨瘋了麽?如果昨天晚上你乖乖的回家,會有今天的額事情麽?”

    “安研,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陪著你玩兒女私情,我做事一定有道理,而你太單純,也許你現在還不懂,但是你以後會明白的。我想要保護你,就不能容忍其他人的算計。而你自己的小女孩兒情節也給我適時的收斂,我不是那個陪著你談天說地的男朋友,我是男人,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你的小脾氣我可以包容,但是不能開導。這些還需要我一點一點的教你怎麽做麽?”

    “這些話你能聽懂麽?安研,我隻想給你時間好好的想想這些事情,什麽時候想要找我了,隨時叫我。但是這段時間你不可以離開這裏了。花店我會招人給你停業,安澤安陽我會找人幫你照顧,你在這裏給我好好反省反省。還有,莊嘯的事情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即使沒有你,我也會對他這樣,敵人就是不應該留有餘地,也許他在你心裏隻是一個婦科醫生,可是在我們看來他的另一個身份才是我的定時炸彈。”

    “安研,和你說這些,我並不求你懂,隻要你聽話,不要在執拗下去,我仍舊可以疼著你。”

    薑瀾實在忍無可忍了,對於安研的這種反常,他雖然可以理解,但是卻不能原諒。他薑瀾的女人就不應該玩什麽冷戰,他沒有那麽多的美國時間來解決這些兒女私情。

    薑瀾離開了,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一盞昏暗的台燈和蜷縮在床頭的安研。看著離開的薑瀾,安研從未覺得如此陌生過。那個陽光的,那個紳士的,那個溫柔的薑瀾到底去了哪裏?而莊大哥的事情,她更是不能原諒薑瀾,雖然他們的糾紛安研並不了解,但是無論如何,莊大哥是個好人。想到莊嘯,安研就覺得呼吸急促,因為這一刻,她要連同莊嘯的那份氧氣一起呼吸,覺得壓力甚大。

    安研複又趴在床上,狠狠的哭了起來,因為對於她來說,苦日子又一次的降臨,因為這個叫做薑瀾的男人的禁錮與霸道。

    薑瀾,我從不吝嗇我的感情,但是那對於你來說是奢侈的,我要徹底離開你。安研如此在心中想著,然後決定要再一次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有薑瀾在的地方。

    薑瀾離開了暗夜的套房,下了樓,想讓各自平靜一下。離開的薑瀾去了阮驚雷那裏,因為薑瀾在阮驚雷那裏聽說了一點內幕消息。據說不出一個小時,顧銘就隻身一人很隱蔽的跟隨梅月來到了地底城,不過也十分順利的落入了阮驚雷的圈套,就這樣,梅月和顧銘都被綁在了一個沙發椅上。兩人被背靠背的綁在了一起,兩個人被關在了一個密封的屋子裏,密封的室內攝像讓兩人並不敢名目仗膽的進行交流。

    “放心吧,隻是一般的影像視頻,聽不見聲音的。是你先問我,還是我先問你?”顧銘很放鬆的靠在梅月的背上,看不出有哪些的不對勁。顧銘很慶幸這樣的方式,因為至少可以讓顧銘和梅月進行了一次溝通,這就是顧銘的目的,而現在不是正好實現了麽,而且他就這樣坐在梅月的身後,沒有在比這件事情更加好的了。

    梅月思索了片刻,感受到顧銘在自己身後的重量和體溫,然後側著美目對著身後顧銘的方向說道:“顧銘,是你把安研體內的跟蹤定位取出來得是不是?你先不用說,我知道就是你,可是我想問的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了解這些信息?據我所知,這些都是跟蹤反跟蹤需要學習的課程,難道你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身份麽?為什麽我不知道?你不覺得應該對我解釋一下麽?”

    顧銘剛要張嘴說出一些名不副實的話搪塞一下,可是密室的門卻很不適宜的打開了,而走進來的正是薑瀾,身後跟著阮驚雷和另一個手下,看起來都是很有背景和能力的人物。薑瀾十分幽緩的腳步走到顧銘和梅月的麵前,站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修長的身姿遮擋住了從頭頂照耀下來的一半的光線。

    有時候我們總是處於身不由己中,社會的黑暗,人性的險惡,那很久以前的罪惡,那內心深處的責任,總是在推動著我們不得不使自己變得強大,變得讓自己都不認識了自己。如今的顧銘就是最好的範例,從父母去世的時候開始,在梅月害怕的躲在自己的身後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保護妹妹,然後給父母報仇。

    那童年的暴虐時間總是揮之不去的陰影,讓顧銘以死為代號立足在了這個人吃人的社會,這個殘忍的社會。有時候他弄不明白,當年他那麽厭惡的生命的掠奪,現在他還在進行著,隻不過在一個更高的起點俯視。

    那正義的化身,是永遠都磨滅不了的。那陽光的存在,父母的信念都是顧銘引以為豪的。所以,顧銘的複仇從來不是隻針對自己的仇家,而是所有的黑暗勢力,所以才不得不找莊子,隻有莊子的手裏有最豐富和龐大的體係去找到所有人的黑賬,那麽自己成功的幾率就一定萬無一失。

    但是,梅月的內心,顧銘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想的,在關於複仇的額事情上,顧銘從不和梅月深談,他不想在梅月的世界裏時刻的充斥著硝煙戰爭,可是梅月也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早就和哥哥顧銘不約而同了,因為身體裏相同的血液,因為那不變的父愛母愛。隻是這種不約而同兩個人都在避免著,不敢觸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