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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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英國是有點遠了,但是,你要知道,在英國安澤安陽才會離開這些暴力事件,相比這裏,奧奇拉本家才是最安全的港灣。而且,你相信路法西,他絕對有能力保護好安澤安陽。奧奇拉本家是一個皇家子爵的家族,那裏的禮儀和教養都比這裏優秀一百倍。而且,最重要的是,隻有在那裏,安澤安陽才會有一個孩子應該有的樂土,可以好好的生活。
你就當安澤安陽還在這裏上學,隻是周末才能回家而已。以後我們每個周末都可以去路法西那裏看安澤安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安全和快樂才是安澤安陽應該有的環境。我想你也不希望安澤安陽在這麽小的童年就喪失了一個孩子應該有的快樂吧。難道你不希望他們可以開心的放風箏,快樂的做遊戲麽?而路法西可以做到的。”
安研一直完完整整的聽完了薑瀾的說辭,雖然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因素,可是真正的要離開安澤安陽的時候,安研還是有一萬個舍不得。自己就是怎麽也不願意麵對安澤安陽不再身邊的日子。安研沒有說話,確切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薑瀾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已經包紮的差不多了。於是讓醫生離開了。
“過來。”薑瀾的聲音有些突兀,突然的洪亮的嗓音讓安研有些不適應,打了一個激靈。
安研看了看薑瀾,然後走了過去。早就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活力和精力,現在的安研看起來好像是一片紙,單薄的一折就碎。
“想哭就哭吧。想說什麽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在安研距離自己還有一個步子的距離的時候,薑瀾就伸出自己的手臂把安研攔在了自己的懷裏。
安研由於失重,倒在了薑瀾的腿上,卻恰巧倒在了薑瀾的受傷的腿上,薑瀾痛呼一聲,安研意識到了什麽,迅速的起身,看見薑瀾的腿上包紮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跡。
“怎麽辦?痛不痛?”安研蹲下身子,看著薑瀾的裸露出來的小腿,血跡慢慢變得清晰,那是薑瀾的血,會不會透支他的生命?
薑瀾看著自己的女人如此擔心自己,雖然心裏十分高興,但是想到還沒有解決的心結,於是隻好在把安研拽了起來。
“沒聽到剛才和你說什麽麽?想說什麽就說出來,不要讓自己難受。”薑瀾的聲音放緩了許多,溫柔無比,讓安研從未有過的溫暖的感覺又遍布全身。看著薑瀾無比溫柔的樣子,突然,安研所有的壁壘全部坍塌了。
剛才丹尼爾的那一副形神扼殺的樣子,還有安澤安陽被威脅時候的慘烈的哭聲,薑瀾的傷勢,安澤安陽即將離開的事實,所有的事情交匯在一起。安研覺得自己身體裏所有的經曆都在一點一點的耗盡,在沒有一點力氣去維持自己的生命了。
終於,安研抱住了薑瀾的腰肢,隱隱的啜泣了起來。那哭聲如同是一個小貓的聲音,細小柔媚。
“薑瀾,我覺得好累啊,我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我在沒有力氣支撐這些事情了。薑瀾,薑瀾,告訴我應該,應該怎麽才能不那麽痛,怎麽才能讓我身邊的人受到保護?”安研窩在薑瀾的身後,一直喃喃自語,可是說出來的話,無非就是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之類的。
其實有些傷痛,傷害自己身邊人身上比傷害到自己身上還要殘忍。一個人能夠忍受自己身體的傷痛,是用的體力。可是如果承受身邊朋友的傷痛,確實用的精神。安研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已經慢慢的渙散了,身邊太多的傷害,太多需要關注的人,讓安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前一陣子,林小芝剛剛被丹尼爾傷害了,自己還沒有解決林小芝的心裏創傷,現在又是薑瀾,安澤安陽。即使丹尼爾被抓了起來,可是安研的心裏還是有一種深深懼怕。那種恐怖的感覺已經根深蒂固,無法無視了。
“你就這麽不信任我麽?丹尼爾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相信我,在以後,不會有像今天的事情發生。你要聽話,不許胡思亂想,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要堅強起來,丹尼爾的事情,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薑瀾狠厲的說著,丹尼爾的事情,薑瀾一定不會放過的。
還有暗夜的操作問題,薑瀾覺得也有必要重新整頓一下。
安研暗暗地點點頭,可是眼裏的淚水還是不受自己的控製,剛剛忍住眼淚不要流出來,可是一聽見薑瀾的聲音,眼淚又一次磅礴而出。
這樣的時候,眼淚的宣泄成了一種自然,自己的感情都降低到了最低點,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讓安研的眼淚傾瀉。
“好了,別哭了,我們明天就送路法西和安澤安陽離開好不好?這件事情要盡早的做,要在丹尼爾被關在這裏還不知道外界消息的時候,就把安澤安陽送走,否則到時候,讓丹尼爾的手下或者外部人員發現,那麽我們這麽做也就沒有意義了。”薑瀾撫摸著安研的頭,無比溫柔的說出這番話。如果要是路法西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尖叫的。
“shit。瀾,你什麽時候這麽溫柔過。”到時候,路法西一定會這麽質問薑瀾。
若要離去,別給我一個思念的理由;請堅強的離開,讓我的記憶力,不再有你;若不再相見,就別給我一個等待的借口;請無情的拒絕,讓我無奈的接受,故事已經結束,我迷茫在過去和未來,卻執著於現在,那些紛紛飄落的如同秋葉般的記憶詩中匍匐於存留之間。
奧奇拉本家
梅月已經在奧奇拉本家休養了很久的身體了,自己的那些被傑裏弄下的傷口早就已經痊愈了。被路法西在這裏養尊處優的養著,梅月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長著肉,照這樣子下去,梅月很懷疑,路法西是不是按照養豬的計劃在養著她。
雖然,梅月很不情願留在路法西的身邊,對於一個這麽對自己深情款款的男子,梅月是有些於心不忍,所以也在盡量的避免和路法西的接觸。
可是這個路法西完全不懂得尊重其他人,尤其是梅月。對於梅月的離開等舉措,路法西總是裝糊塗的故意岔開,或者是直接予以駁回。
總之,在這裏梅月的生活雖然很富裕很自在,但是隻要離開奧奇拉本家一步,就會有人很溫和的提醒你:小姐,路法西子爵吩咐過了,您適合在庭院裏走動,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有時候,麵對這樣的場麵,梅月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在這裏與世隔絕的日子讓梅月更加的心慌。
不知道顧銘怎麽樣了,也不知道莊子那裏的信息什麽時候能拿到,更不知道自己準備了這麽久得報仇計劃,什麽時候才能達成。
總之,在奧奇拉本家也不錯,既然傑裏冤大頭的死掉了,那麽路法西就是自己的下一個墊腳石。對於複仇,梅月一直都有澆不滅的熱情。
這段時間,梅月也和路法西吵過架,就像上次,就是因為梅月要離開奧奇拉本家,可是路法西怎麽也不同意。就演變了一場十分慘痛的代價。
“路法西,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就有這個癖好麽?就願意囚禁人是不是?金屋藏嬌就是你的終極目標麽?你這樣和傑裏沒有什麽區別。”梅月因為身體都好的差不多了,說起話來也中氣十足,又回到了那冷漠高傲的樣子。
而就是這樣的冷漠高傲的樣子,更是讓路法西十分不爽。路法西改了往常的忍讓的政策,這次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路路法西高達的身體站在梅月纖弱的身體旁,看起來給人很強的安全感。
“我是和傑裏沒有什麽區別,我們的身體裏都有奧奇拉本家殘忍的血脈,你要激怒我麽?我也不建議在給你身上留下一連串的傷疤,反正你的恢複能力還很強……”路法西狠狠的說道,當聽到梅月居然把自己和傑裏相提並論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火苗竄起了。傑裏是什麽樣的人,殘忍冷酷,而路法西對她這麽好,居然用一個這樣的評價對待路法西,所以,路法西才在盛怒之下說出了自己本不願意說出的話。
對於梅月身上的傷疤,路法西已經很心疼了,怎麽舍得在像傑裏那樣殘忍的弄一連竄的傷疤呢。隻不過是嚇唬梅月罷了,對於梅月對自己的挑釁。
但是,很顯然,梅月對於路法西的警告根本就不以為意,也可以說是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因為她知道,路法西對於她是絕對不忍心的。也許就是這樣的篤定,才讓她在路法西的麵前變本加厲的放肆下去。
“路法西,別讓我更厭惡你,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
“恩,現在更加知道了。但是那和我沒有關係,我相信你會喜歡我的,到時候會求著我的不要離開你。”路法西說的十分得意,好像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天知道,梅月會不會那樣死心塌地的對路法西。
啪啪啪……
梅月在怒氣之下,把路法西客廳裏十分珍貴的幾個花瓶都一掃而下,全部碎在了地上,聲音清脆響亮。那都是路法西的父親花了眾多金錢從拍賣場上拍下來的,每一個都價值連城。可是卻在梅月毫不在乎的情況下弄壞了。
“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麽?還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麽樣?梅月,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我完全可以讓你生死兩重天。”路法西狠狠的說著,看著麵前胡鬧的梅月,本來路法西不願意對梅月動粗的,可是梅月越來越變本加厲的胡鬧。
梅月不再說話,可能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是無濟於事,隻會是一陣嘲諷和一陣警告。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想要離開這裏?還是……為傑裏報仇麽?你就真的喜歡他?”看著梅月不再胡鬧,路法西很害怕自己內心的揣測是真的那樣。
“我隻要自由。你不覺得你在這裏像是看管一個犯人麽?與其那樣,我到願意死在傑裏的手下,也不願意被你救治。”梅月高調的喊著,聲音在碩大的別墅裏聽起來格外的響亮,刺穿了路法西的整個心髒。梅月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想到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因為她早就認定了要在奧奇拉本家搜索自己想要的信息,既然傑裏沒有了,那麽就讓路西法幫著自己也不錯。這是路法西自找的,梅月從來就不曾憐憫過,也不曾傾注自己內心去體會過這個男人的內心。那是她不敢企及的愛情,會葬送了她的整個計劃。
本來梅月以為傑裏死了,自己在奧奇拉本家出入會很方便,至少一些禁地自己可以隨便出入。可是路法西總是派著很多人進行跟隨,每次梅月要進地牢的時候,手下都會恭敬的拒絕;當梅月想要進去奧奇拉本家的藏書室的時候,手下也會恭敬的拒絕,這對梅月在這裏調查一點也沒有好處。所以,今天梅月才策劃了這樣的一出戲。
“好,以後你在這裏可以隨便出入這樣可以了麽”路法西終於妥協了,可是語氣裏的生硬讓梅月知道路法西已經在氣頭上了,隻不過在強力的忍耐自己的怒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