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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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中氣十足啊!隔著隔音玻璃就吼得我耳朵發麻。”blue笑罵。要知道,這裏的玻璃窗,是防彈玻璃啊,那隔音是絕對的好。
“藍兒,這玻璃窗沒關。”被震麻的耳朵,森掏著耳朵,提醒blue。並且快速起身,朝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中,purple正滿頭大汗的除著草。臉上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一頭紫發被她簡單的盤在了頭上。清爽且幹練。
“我來幫你。”森趕緊跑上前去,蹲在她旁邊幫忙。
“不叫就不會來是不是。”purple噌得站起來,插著腰罵道。
她這是被太陽曬得火氣來了,見到森在屋子裏吹著空調,看著電視,還有零食可以吃,見她在外麵頂著太陽除草,也不出來幫幫忙。她就來火了。
“沒叫我也打算來的,隻是被你提前叫了。”森陪著笑,傻乖傻乖的。
Purple將手套脫了下來,遞給森:“既然如此,餘下的活,你都包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可累著我了。”
森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那一個大草坪的草,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要沒有割草機,就用人力來幹,三天三夜也弄不完啊。還要他一個人來?
他能不能說不?
“森,今天晚上是想吃幹糧度日是嗎?”purple怪笑。
森望了一眼blue,想起她的飯菜,啥也不說了,拿了手套戴上,便埋頭苦幹。
B市海邊別墅內。
金發碧眼男子被綁住了手腳,嘴巴裏噻了一個布團,那布團看起來很像是一條小褲褲。白衣的他看起來是那麽羸弱,白皙的臉蛋上漲得通紅,極為尤物。
他被扔在床上,兩個體型彪悍,一臉粗獷的男人正用皮帶狠狠抽打男子,皮帶抽過的地方,帶出了一條紅色的痕跡,血痕染白了他的白衣,一條條帶血的妖媚,加上男子妖孽的臉上痛苦的神情。刺激著兩個男人的視覺神經。
兩個男人更加興奮,手上的力道加深,渾身血液沸騰。一鞭一鞭,越抽越興奮。
其中一個男人,不小心掃中了金發碧眼男子的臉。打偏了男子的臉,男人一愣,隨即想上去檢查他是否安好。便對上了那雙極為妖孽的雙眼。男人心裏突了下。這個人,眼神太嗜血。
“你們知道嗎?打我的臉,是會死的!”金發碧眼男子笑,臉頰上的傷口處滲出血液,順著鼻翼流到他嘴角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
“自己的血是什麽味道,你們嚐過嗎?”依舊帶笑,笑容卻沒有抵達眼底。
砰——
一槍,打中其中的一個男人的大腿,他跪地!
砰——
有是一槍,另一個男人也一樣的命運,一樣的跪了下來。
砰砰砰——
接著是十幾聲槍響,在室內響起。
房間外,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男人對視了一眼,邊繼續玩著手裏的手機。對槍聲來說,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房間裏的那兩個男人,已經成為了血人,倒在地上,他們的四肢在不停的往外冒血。全身抽搐著。
金發碧眼男子漫悠得為自己解開腳上的繩子,他手上的繩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掙脫。手上的槍也不知道是何時拿到手上的。
或許,這就是那兩個男人毫無防備的原因。
白衣男人低頭檢查了下身上的鞭痕,揚起嗜血的笑。
“你們的力道太差,知道不?這種效果是我經曆過最差勁的!”很悠哉的在兩男人麵前走了一圈,拾起男人丟掉的皮帶,一甩,其中一個男人身上一條血痕。
兩粗獷男人此時渾身是血,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裏嚎叫著,似乎是用盡生命在哀嚎。
“叫吧,你們這樣的叫聲多迷人。知道嗎?聽見你們這樣的叫聲,真的很令人興奮。哈哈哈。”說完,朝男人肚子上開了一槍。男人應聲蜷縮起來,整張臉因劇痛扭曲起來。
“痛嗎?會痛才是對的,人的痛覺才是最美妙的。人越痛,臉上的表情就越真實,美妙極了。”湊在肚子上中槍的男人耳邊,輕聲呢喃,話畢,舔了舔男子臉上的血液。
“你是魔鬼。”另一個男人怒吼,帶著絕望,他知道他回不去了,家裏,有那一雙人兒,一大一小,天天都會盼著他回去。
他好後悔啊,為什麽要來掙這錢。為了想給他們母子更好的生活,這麽高的報酬,50萬,這送命的50萬。他悔不當初啊!
心中的絕望,加上身體的疼痛,他嚎叫著,咒罵著。
兩人原本是黑市拳擊手,剛才拳賽散場,他們一起出了賽場,一輛限量版法拉利跑車停在他們麵前,車上的那個男人,使他們驚豔。當男人說,有好差事給他們,報酬是50萬,他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車子來到海邊別墅的時候,兩男人再一次肯定,這人很有錢。有些好奇,他說的50萬的報酬是什麽工作。
結果,那人告訴他們,找他們來,是要他們虐待他,他們一聽,覺得被人耍了,生著氣就想走,那男人拔出槍指著他們。微笑他們說,要走,先把命留下。
“什麽是魔鬼?我?哈哈哈!這個稱呼不錯!我喜歡!”說完又一陣狂笑。一槍,中了說話男子的喉嚨。
“我讓你們花點心思弄疼我,可是呢。太令人失望。”他一副失望狀!摸摸了心髒,好像那裏很受傷害。要是平時見到這個樣子,兩男人肯定會心生憐惜,因為他看起來,比女人還嬌嫩可人!這樣的人,不論男女,總會讓人忍不住想去疼惜。可是,現在,他們眼裏,這人就是惡魔。
啊——”另一個喉嚨未中槍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放聲吼叫!
房間外,兩個黑衣男子摸摸手臂起的疙瘩。很有默契的朝對方靠近一點。他們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但這份恐懼。每次都是一樣的清晰。要不是知道白衣男人的很多事,兩人身手又還不錯,恐怕,早就被他做掉了。
槍聲響起,嚎叫聲音停止,哀嚎的男人喉嚨也中槍了。
玩到這,兩男人依舊沒有斷氣的,而白衣男子人已經不感興趣了。他將槍扔到兩個男人身上,便開門離開。
房門打開,那兩個黑衣男立正站好,大氣不敢出。
“你們這次找的人,很垃圾!”沒意思。他以為,拳擊手,應該很有力道,哼!嘴角揚起嘲笑。
“屬下失職”
白衣男人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摸摸手上的戒指,那是他今天的戰利品。不管那個女人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個戒指。她都不能走漏風聲,這能閉緊嘴巴的人,就隻有死人。
當時飛機上的人,他以為都死光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不過,幸虧這個漏網之魚,才讓他知道,原來,那條最大的魚,還沒死。嗬嗬,命真硬啊!不愧是他哥哥!
此人正是威廉家二少爺。埃爾威廉。金發是威廉家族純正血統的標誌。埃爾,在人前,他是溫文儒雅的貴族少爺,無論對誰,都是禮貌有加,許多長老都非常中意這個二少爺。
喜愛歸喜愛,長相太過柔美,不適合在黑道生存。他們沒有想把威廉家黑道勢力的生意交給他。
這次森出事,威廉家族長老們為了壓下騷亂,不得已,大家推埃爾出來,很意外的他居然能壓下內部的一些騷亂,更沒想到,埃爾看起來文質彬彬,做起事情來心狠手辣。家族長老心裏難免有些介懷。這個埃爾,隱忍能力太好,不是個好現象。
有個長老說了一句話,建議他趕緊尋找森的下落,他招呼都不打,當眾人的麵就槍決了那名長老。
眾長老心驚,他就代管了幾天,就成這個樣子,要是給他站穩了腳跟,做了當家。很難擔保,他不會將老一輩的一一除去。所以,幾個長老一致決定,秘密派出了人手尋找森的下落。
埃爾並不知道,森沒有死,直到那個女殺手敏潔,也就是在飛機上搶森降落包的那個女人。聯係了埃爾,透露了森沒死的事,埃爾才從倫敦趕到中國。
隻是,那敏潔,應該不知道,埃爾來的第一件事,是殺她滅口。
埃爾冷笑:“敏潔,怪就怪在,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把玩著森的戒指,女殺手敏潔是他的人,森還不知道這事,否則,她根本靠近不了森。
敏潔是在超市門口見到了森。才知道他沒死,而得到戒指也是偶然。
當鋪老板拿戒指到黑市拍賣場拍賣時,剛好她在場。當這個戒指拿出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出這個戒指是威廉家族的。她在森的手上見到過。埃爾曾經跟她說過,能殺了森,,務必要在他手上將戒指拿過來。
她才知道這個戒指,是威廉家當家的象征,也可以說,擁有了戒指,就擁有了威廉家族當家的核心權力。相當於古代帝王的玉璽。
敏潔發現戒指時雀躍不已,將老板殺了,奪了戒指交給埃爾,但是,她並沒有料到,埃爾會殺她滅口。她一直以為,他當了當家,她會是當家夫人。當他將子彈打入她心髒時,死不瞑目。
傍晚時分,鶯宅。
除了一天草的森癱在沙發上,軟趴趴的,抬手都覺得累。
“紫兒,我好累哦。”在大熱天的太太陽底下除了一天草,而且還是不能用機器代勞,是人都累。
“你以為我不累啊。”她打了一下午電動,累死了。手酸眼睛疼。
“你們兩個先喝一杯果汁,馬上就開飯。”blue含笑,除草的活的確很累人的,隻是森的動作也真快,幾天的活,他一天就搞完了,反而是purple她什麽都沒做,還叫累,真是匪夷所思。
“紫兒,剛才的那條蛇,你放了它嗎?”森想起除草時抓到的蛇,當時,那蛇嚴重警告他不能接近它,吐著信子,絲絲響!森不管它的警告,一抓,蛇的七寸被掐住,動彈不了。
“那當然了。”她摸過那蛇的肚子,發現那蛇懷孕了,打死了太殘忍,就將它放到房子圍牆外麵去了:“話說,你也挺厲害的,那麽大的蛇,還是條懷孕的母蛇,你也敢抓。被咬到,那就受罪了。”有blue在,死是不會,但是解那個毒也是挺讓人痛苦的,她就被蛇咬過。
“它速度不快,所以不會咬到我。”不然早一棒子敲死它了。
“要怎麽樣的速度對你才算快?”purple聽到他這麽自負的話,倒是想起自己還從來沒有試過他的身手!
“不知道。”腦子裏完全沒有概念。
“來,咱們試試。”一下子跳起來,一掃剛才懶惰的樣子。
“我好累,不來。”
“不來沒飯吃!”
“我自己煮。”他剛才就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為了一頓飯將自己累成這個樣子。
Purple氣得一巴掌拍過去,這丫的,越來越不好玩了,還是剛開始的時候,單純好玩。真想一棒子敲下去,再敲傻他。
捂住被拍的頭,他很是鬱悶,不是好好的嗎?不是嗎?怎麽他又會遭遇黑手:“紫兒,不能老是打我的頭,會變笨的。”
“很厲害嘛,連我打你的真實目的都猜得到。”言下之意是朝著他變傻的方向去打的。
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時,電視上傳來男主角的聲音:“寶貝,男朋友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打的,打傻了,誰來疼你呢?是吧,乖,來親一個。”
森一下子眼睛發亮。
“什麽亂七八糟的電視。”搶過森手裏的遙控器,換台。畫麵一轉,剛好見到一大群男人朝一個女人跪拜。左下角有電視的片名《武則天》!Purple一下子來了精神,蹲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屏幕。
“瞧瞧,男人都該這樣子才對!”指著電視屏幕,Purple笑得很不淑女。
森看這屏幕中那個威風八麵的女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腦子裏閃過一個片段,Purple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個皮鞭,他在一旁跪著,手裏一端著一盤水果。
猛得打了一個寒顫,嚇得他拔腿就跑!
“紫兒,你又嚇他。”blue端著一盤餃子出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哈哈,逗他好玩極了。”Purple笑得在沙發上打滾。
“真是。”blue笑,搖頭!她這是什麽惡趣味!
一個禮拜後。
午飯後,blue不在,Purple一如既往的在資料室裏奮鬥。她說,這輩子後悔的事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天後悔的次數多,平時就該多點時間跟墨學習。現在也不會毫無頭緒。
森對她埋頭資料室已經習慣,偶爾鬧鬧脾氣,都被Purple扁走。今天倒是非常乖,沒去煩她,一個人在後花園的吊床上躺著,他不知道哪裏弄了個網,兩頭綁在樹上。做了一個吊床,此時正躺在上麵閉目養神。
後花園的樹也有那麽高,能擋住太陽,在樹陰下吹著自然風,不知道有多悠哉!
手機震了幾下,顯然是有人來電。
他的手機是Purple送給他的,有時候他出去,可以隨時聯係得上。他的手機直接連接鶯宅。是墨改良後的產品。
外觀和功能與普通手機一樣,這手機的特別在於無法打電話!那別人就會問,隻能接?不是,這手機是能打電話的。這電話不能打,Purple給森電話當防狼武器?沒有道理嘛。
墨將手機的信號更改過,她很不小心的發了一粒小小的衛星到太空,於是有了專用通道。森的這個手機,所連接的,是鶯宅座機。使用的時候,無需密碼,但是需要使用森的聲音,需要配合他的聲音加密碼,才能撥通到鶯宅。
Purple問他,密碼設成什麽最不容易忘記?他隨口說:“紫兒,我喜歡你。”
所以,這個就是他的手機綁定的密碼。
他如果需要使用電話,打開手機,說:“紫兒,我喜歡你。”座機會問他找誰,他如果要找purple,說一聲紫兒,座機自己轉接。
三女不用手機來聯係,她們有特殊的道具——耳機,很小的一個,夾在耳朵上,不用密碼。直接叫名字,就可以呼叫想找的人。這個東西她們很少使用。因為她們有能感應到彼此,所以這個耳機,一直都裝在包裏。
森接起手機,是blue打來的。
她將一疊資料忘在家裏,要他幫她送過去,她在第一醫院,到了直接叫門衛帶他去找她就好了。因為她有事無法回去拿。資料又急著要,想到家裏有個閑人,自然廢物利用,呃!物盡其用!
跟Purple說明情況,在blue提供的位置找到資料,到車庫取了車出來,便出門了。他開的這輛車,是Purple在他海邊別墅那開回來的那輛,一直都沒有開過,這次出去卻選中了這輛!
Purple聽到他要出去,吩咐了句小心一點,繼續埋頭苦幹。
森走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跟她說,回來時給她買西瓜吃,就出去了。Purple看著他的身影,笑眯了雙眼。
森趕到醫院,將資料交給blue,對方吩咐他如果有空可以去買些食材回去,家裏的食材快吃完了。他也正有此意。便將車開進一家比較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剛下車。背後一股淩厲的風,他往旁邊一躍,躲了過去。
隻見十幾個手裏拿著鐵棍。個個頭發染的跟火雞似的青年,正圍著他。一個個的都晃動著手裏的鐵棍,來著不善。
他們以森為中心圍了一圈,森背後是車子,無處可退。不過森也沒打算退,他倒是好奇,這些人找上他,是怎麽回事。
“聽說你很有錢,弄點給兄弟們花花!”並不是詢問。為首一個豎著雞冠頭的男孩晃了晃手裏的鐵棍。很明顯在說,要不合作,給點甜頭你嚐嚐。
“我為什麽要給你錢?”不認識森他的人都不知道森此時有多單純,他問這些話,絕對是心裏有疑問才問。
看在他們的眼裏,森這是在裝蒜。
“不要給老子裝傻,老子不受你這套。我不講廢話,將你錢包給我,我護送你安全離開。”還是那個雞冠頭,他應該就是這幫人的頭。
“我沒有錢包。”依舊很平靜,purple經常跟他說,做人要誠實,所以他一向誠實。
“靠,老子懶得跟你囉嗦,兄弟們,上。”見森對他們毫無畏懼,傻子也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隻能武力解決。打暈了他後,他身上有什麽他們拿什麽,不是很方便?
眾人一窩蜂衝過去,鐵棍全部朝森的身上招呼去,他們最主要是求財,並沒有傷他性命的打算。都避開了要害。
隻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後悔,自己下手太輕,給別人先發製人。
森靈活的身影在混亂穿梭,幾聲慘叫都是出自對方,待眾人揮了許久鐵棍沒找到要教訓的對象後,都停了下來,四處尋找,才發現森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柱子旁,靠著,很安靜得看著他們。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他沒想到,揍人真的很爽,難怪平時purple老是喜歡敲他的頭。
眾人惱羞成怒,嗷嗷叫的衝上去!
森一個側身,躲開了一個爆炸頭男孩的鐵棍,反手將他劈暈。腳下沒有停下,點地,朝著一個黃發男衝了上去。
黃發男連忙刹住身子,他可不覺得和這個比自己大一倍的男人撞在一起是件好事。黃發男剛停下身子,正慶幸自己反應快,沒有受皮肉之苦,頸椎一疼。眼前一黑,暈了。
森一個手刀,劈暈黃發男後,抬腳一掃,將兩個想從後麵襲擊他的男孩踢暈倒地。
剩下幾個男孩子見此人那麽厲害,都退了開去,離森幾米的地方站著,估計是想觀察觀察再說。
“你們不打了嗎?”他好像隻動了幾下而已。森想著,便上前一步。
幾個人後退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你那麽厲害,打不過你。”雞冠頭扔掉鐵棍,搖手表示自己認輸。無條件投降。
“大哥!就這麽放他走了?那兄弟們的醫藥費誰來出?”最重要是他們丟不起這個人,十幾個人圍攻一個人,被他放倒好幾個,他自己卻毫發無損的離開,傳出去,他們還要不要混?
“閉嘴。”雞冠頭喝道。他心裏有打算。
“那我走了,他們幾個,沒事,暈了而已。”他下手不重,頂多暈一個小時,他剛好買東西回來,他們應該已經走了。Purple說,盡量少造殺虐!所以他下手很輕的。
“走吧走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打著哈哈,賠笑。雞冠頭連連點頭哈腰。
轉身,朝背後的人擺擺手。森準備去超市買菜。
雞冠頭趁著森背對著他們,掄起地上的鐵棍,輕手輕腳尾隨上去。
他怎麽會那麽輕易放過他?以後他的臉往哪擱?怎麽帶領小弟?
於是,對準森的頭就是一棍子。那力道,絕對是狠的。
森一時沒有覺察,被打翻在地,頭部一陣劇烈的疼痛,雙手捂住頭部,心裏一陣怒火。他摸摸頭部受傷的地方,感覺到手裏的溫熱。
於是,好脾氣的森徹底憤怒了。顧不上頭部的昏厥感,爬起來就朝雞冠頭衝去。他隻想將這個膽敢傷他的人付出代價。
要是purple在場,一定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威廉當家的影子。
雞冠頭見一棒子非但沒有敲暈他,還有力氣爬起來。這樣的厲害的身手,如此強悍的肉體。心裏一下慌了,慌忙往後退。
他的兄弟們見雞冠頭老大尾隨上去,就知道他要幹什麽。出來混的,有幾個沒有點手段,他們並不覺得暗箭傷人有什麽不對。都等著雞冠頭敲暈他後可以從他身上的得到錢,看這輛車也不錯,盤算著看看賣給哪個老大好賺些。
美好的想法見到雞冠頭被一拳揍飛後才知道,自徹底破碎,被這個男人掃了一眼,那眼裏的殺氣,使得他們紛紛拔腿就跑。逃命要緊。
雞冠頭捂住被一拳打爆的鼻子,他嚐到了血腥味,鼻子痛的好像就快要掉下來。又見到森一臉的肅殺,嚇得連滾帶爬,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出這個停車場,暈倒的兄弟們也顧不上了,逃出去再說。他自己知道,他剛才敲森的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道。這才對森的強悍畏懼了。
見他們跑光光,森也沒心情去追,他也受不住了,砰一聲倒地。頭痛得厲害,一陣一陣的,疼得他隻能躺在地上抱著頭翻滾。令他難受的並不是被雞冠頭敲中的傷處,而是腦子裏突然出現好多好多零碎的畫麵。他的頭,有種快要爆炸的感覺。
空曠的停車場,隻有森猶如受了傷的野獸般的低吼聲,和幾個昏迷不醒的少年。
Purple終於聯係上了墨,從墨的口中證實了是有人在暗中阻止她的搜索。根據墨的說法,是有個野蠻人企圖在她身上找出她的秘密,他還不知道還有blue和Purple的存在。所以她才不回來,她並沒有什麽危險,要她們不需要擔心。對方不是因為紫鶯而揪出的她,她讓Purple不要擔心。
那Purple就不明白了,這樣的話,墨怎麽會被人抓去?
是的,墨是說抓去的,而不是心甘情願去的,可是,就算是抓去,可是以墨的身手,她逃走,誰能強迫她?聽墨的口氣,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逃,這更讓她感覺事情有貓膩。
不過,隻要墨是真的安全了,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事情搞完了,她走出資料室,有些輕鬆,晃了晃胳膊,伸展一下拳腳。
可房子太安靜,使她想起森,才想起他出去了,心裏暗暗笑自己,馬上就能見到,這都能犯相思!
她在客廳中無聊的逛著,突然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色紅潤,麵若桃花,活脫脫一副陷入愛情的女子模樣。她拍拍臉頰,叫自己必須得正常,發花癡太丟face。
百般無聊,她打算找些事情做,轉了幾圈,從一樓到二樓到地下室,都沒有發現可以幹的活,地拖得幹幹淨淨,桌子上一塵不染,地下室也是整理得整整齊齊。她低語,笑罵:“這個藍兒,什麽事情都幹完了,不留些給我。”
她也不想,要是blue不做,等她來心血來潮才做,家裏不知道亂什麽樣子了。
想起她的後花園,她還是有事情可以做的,後花園她還種有好多花呢,可以去澆澆水,施下肥,她有多久沒有施肥了呀?想了想,好像很久,這些花生命力真旺盛。
到後花園,看見了那個吊床,知道這是森弄的,她試著用手按了按,發現還是挺牢固,就用半個身子試著壓了壓,確實牢固。便放心的將自己扔在了上麵。
樹蔭那麽涼爽,還有風吹得舒服。懶洋洋的躺著,來花園的目的又忘記了。享受要緊!
客廳中的座機響起,在花園的Purple根本聽不見,因為,窗戶是關著的。
森撥了兩次電話,都沒有人接,有些失望的將手機塞回了口袋。
Purple在家的時候,耳機都不會帶在身上,那東西太小,容易丟失。而且這耳朵上老夾著東西,也是件難受的事情。
他痛得受不了了,忍不住想聽聽Purple的聲音,更想叫她來接自己回去。
此時他腦子裏好像是在打仗一樣,好多畫麵,好多聲音,使得他痛苦萬分。偶爾有輛車開進來,見到滿頭鮮血他和一地“屍體”,車馬上三百六十度旋轉調頭開走了。
良久,腦子裏的畫麵停止了,可是昏厥感越來越強,強到他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森頭上包著一層紗布,臉色有些蒼白,臉上的表情卻叫人望而生畏。
他麵前跪著好幾個人。個個都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恨不得自己能跟烏龜一樣,把全部身體縮起來。再這樣被他盯下去,他們很擔心自己身上會不會被盯出一個洞出來。
“你們說,埃爾現在是威廉家族當家的?”哼,太好笑了,有他的戒指就是威廉當家的。怎麽有那麽白癡的人。
可這偏偏是事實,的確有規定,擁有威廉家族象征的戒指,無條件成為當家的。
“當家,二公子已經殺了萊恩長老。”跪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中年男人。他是森多年的兄弟,他的能力也是這些人中較強的,要是Purple在,她就認得這個人。
“最好全部都殺光,這些老不死的,一直想把我的勢力消減,我一失蹤,就迫不及待的將埃爾推出來,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算盤嗎?以為埃爾好控製。現在在埃爾麵前吃虧了,就想利用我來打壓埃爾。老子就不如他願。”其實森早幾年就想脫離威廉家了,整天被那一群老不死的煩著,有時候他真想做了那些廢材。埃爾殺了一個,他真想拍手叫好。
可是,他又想,自己是怎麽失蹤的呢?他記得他還在飛機上,準備去找Purple交易鑰匙,他迫不及待要進去密室看看他的珍寶。可是一覺醒來,人卻在A市的別墅裏,聽著保羅的意思,並不是他們找到他的,而是他自己開著車,直接撞進來別墅來的。
保羅以為有誰那麽大的膽子,敢殺到威廉當家的別墅裏來,帶著兄弟們扛起家夥就衝出來,準備教訓一下來的人。
當保羅看見熟悉的車時,他是嚇得心髒都快停止了,就怕身後的兄弟們錯手來個橫掃,當家的可就死在自己家兄弟的手上了。發現當家已經昏迷中,他火速召回自家的醫生,警告醫生的檢查,當家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才放心。
對這些人的屁話,他信就不姓威廉,誰沒事會開車往自己家撞?還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這是墨的回答。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保羅領他去看了車子和被他撞爛的別墅的鐵門。森才開始有些相信,接著他又懷疑,自己是被人催眠還是吃錯藥?明明是在飛機上!接著飛機失事,他跳機,接著呢?任憑怎麽想,都沒有一點印象。
中邪?他可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
“當家的,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自有主張,現在是埃爾當家?ok?所以別叫我當家。我跟他好好玩一玩。你們說,是他這個老二厲害還是老大厲害?”詭異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他森?威廉從來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就算想脫離威廉家,他也會將屬於他的帶走!留給那幫老不死的,將會是空殼的威廉家。
跪倒一片的男人,都是森的手下,這些人,都曾跟著森一起出生入死過,很多都是森剛接手威廉家時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森出事後,他們竭盡全力的尋找,乃至於手中的權利被埃爾消減。有的更是被架空。
最得不償失的是找了那麽久,權利被消減,對於森的下落依舊一無所獲,他們曾經懷疑他死了。可是沒有屍體,也隻能算是失蹤,並不算死亡。心中還是抱著一線希望,隻要能找回森,有他在,丟掉的權力和地盤,還是會回來的。
埃爾當權,他們心裏是非常不服的,這威廉家未免太過兒戲,一開始還隻是代理,可是埃爾不知道從哪找了個破戒指,就說是威廉的當家權利象征的那個戒指,森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個。他們是知道有這一茬,可是誰服?就憑埃爾那小白臉的模樣?
不過,戒指的出現,更讓他們看見了希望,戒指能找到,那說明森就沒死。眾人就像打了強心劑一樣,四處收集消息。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有可靠的消息指出,森的確沒死,在A市。
保羅剛收到消息,就帶著眾兄弟們守在這裏。一麵在A市各處搜尋,一麵希望森他自己會回來。
“我回來了,要拿回失去的一切,你們跟著我就不許有異心。否則,死!”他要的,是一個忠心不二的兄弟。現在他的處境大家都看到,很容易性命都難保。現在給他們機會退出來,是看在他們一直忠心的份上,留他們一個退路。
“我們誓死追隨當家!”聲音洪亮,堅定。
這些人都是以前森時代威廉家族中擔任各個重要職位的大哥級人物。森一失蹤,他們急著尋找森的下落,反而沒有防範埃爾的手段。導致後院起火,一個一個被消減了實力,踢了下來。也別小看這些人,他們能做上老大,手段自然也是不可小窺。
“很好,都是我好兄弟。”森很滿意,不過,他並不那麽傻,就光靠這幾個人和他們的幾個手下就想和威廉家抗衡,他這也是小試一下,要脫離威廉家族,不代表就要和威廉家硬碰硬,也不代表他就要淨身出戶。他在威廉家那麽多年,該拿走的他一毛錢都不留下。難道不可以讓威廉家族變成他自己的私有物。
他一直反對家族事業中走販毒這一項,可是,家族中的一幫老不死的不準他廢除,他更是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將威廉家族從新洗牌。
“明天我們回倫敦,會一會那些老頭。”都是一群蠢才,讓埃爾去做當家,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消減埃爾的勢力。埃爾圖謀不軌,他早就察覺,又怎麽會讓他做大。埃爾一直肖想威廉當家位置,那些老不死的,隻看得見埃爾的白癡樣,說什麽溫文爾雅,偏偏佳公子!就他知道,埃爾是條狐狸。
這次,他出事,埃爾脫不了幹係!
森冷笑——埃爾!
“是!”眾人個個都很激動萬分,一開始以為,不被埃爾暗殺都會被當家槍決,他們一個一個丟了權利跟地盤,還不務正業的全部跑來A市。單單是丟了權利這一項,就已經夠他們死幾百次了。
那麽輕易的過了關,而且一滴血都沒有見到,眾人心中都有了新的認知!當家——變了!
鶯宅
Purple一覺醒來,已經是深夜,一睜開眼睛,漫天的繁星。她暗暗罵自己大意。要不是夜裏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她可能就睡到第二天去了。那樣很危險,她現在還不適合在外麵入睡。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再睡下去,她就得生病了。
回到屋裏,發現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一兩盞微亮的指示燈。
“森?”
“藍兒?”
試著叫了一聲,也沒奢望有人能夠回答,這樣的環境,很明顯家裏就沒有人。
她將燈打開,見牆上的鍾針指著2點。她驚的跳起來。心裏湧起一陣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已經發生。她不會天真到以為森和blue躲起來跟她玩躲貓貓。森單純可不是幼稚。Blue有時候喜歡玩也不是白癡。大半夜的躲貓貓。
電話很快撥通進blue的專用頻道。
很快被掛斷。
Purple皺眉,想到blue可能是還在工作,暫時不方便接聽她的電話。隨即釋然了。又想到,森也還沒回家,都那麽晚了,自從他來到鶯宅就沒有過這樣的記錄。
急急撥通了屬於森的頻道。
正在看手下交上來的地盤分布和掌權人報告的森,被一陣震動聲吸引。
他想起,醒來沒多久,他在他口袋裏發現的一個很老土的手機,很明顯,不是他的。因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手機。擺弄了半天發現隻是一個道具後,就扔在了茶幾上。
“原來你不是道具?”他抓起手機放在手上,那手機依舊在震動,屏幕上什麽也沒有顯示。隻有紫色的燈閃啊閃的。剛想按接聽,電話停了。他挑眉,再一次懷疑,這或許隻是鬧鍾。
拿著手機,又擺弄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使用的方法,再次懷疑,剛才那震動或許真的是鬧鍾?鬱悶得想砸了它。
Purple看著被她掛斷的電話,心裏的擔憂加深。森!肯定出事了。她當即飛奔向資料室,和墨聯係。
墨含糊熟悉的聲音傳來,Purple差點哭了出來。二十多年的堅強,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軟弱無助。
“墨,森那部手機,有沒有追蹤和竊聽功能?”
“沒有。”自己人裝什麽竊聽,Purple傻啊!
“那先這樣。你自己小心點照顧好自己。”
“發生什麽事了?你的聲音很奇怪。”
“沒事。”切斷聯係,她不想墨擔心,墨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辦好,又要為她擔心,很容易出事。
她又回到客廳。準備再試一次。
森剛拿起資料,電話又震動了起來。這次他沒有遲疑,很快的按了接聽。
“你在哪裏?”女聲。
“你是誰?”森腦子飛快運轉,試圖找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他感覺聲音很熟悉,心裏有一個聲音很急切的要他趕快想起來。可是聲音主人卻一直想不起長什麽樣。
Purple心裏一片冰涼,她知道,森已經恢複記憶了,這個森不是她的那個森了。
“你說話。”對方的沉默使他非常不滿,心裏越發的急切,口氣也硬了不少。
Purple沒有回答,安靜的掛了電話,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力。跌坐在沙發上。腦子裏好多的畫麵。都是這幾天的甜蜜,像是重新在她腦子裏再播放了一遍,她欺負森,森寵愛她,森和她鬧別扭等等,都一一重新放了一遍。
她知道森遲早會有恢複記憶的那一天,blue也和她講過,恢複記憶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森將以前的事情想起,忘記了這裏的事,二是他全部記得。她們自然不希望他是第二種。第二種的話,她們會殺了他,免得他將她們的秘密泄露出去。到時候,她們肯定後患無窮,異樣的人類,光了這點,都夠人類科學家瘋狂的追著她們跑了。
現在是第一種,他的命保住了,她應該慶幸的,不是嗎?為什麽她心裏的哀傷那麽深那麽明顯?這種酸澀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試過。Purple咬住下唇,努力咽下堵住喉嚨的沉重。她該慶幸的,他可以保住性命。
環抱住自己,將臉埋在腿間,瑟瑟發抖。Purple自嘲了笑了笑,她暫時不認識這個軟弱的自己。
呯——手機砸到電視屏幕上,生生將一個超大屏幕砸了個大洞。劈劈啪啪的一陣青煙,那屏幕,已經是報廢的命運。而那手機彈了回來,掉在鋪著厚厚地毯的地板上彈了一下,就靜止不動。
森盯著自己的傑作,臉色有些陰沉,他聽見那邊掛了電話,心裏一急,一怒,順手一扔,將手機扔了出去,剛好扔在對麵的電視熒屏上,播放中的屏幕嘭的一聲,炸了,屋子裏一陣刺鼻的焦味。
力度是大了一點,他承認,是有些失控,也承認。該死得他就是不想去深究造成這些的情緒的原因。
森深呼吸,微怒的心被他很快的調整過來,他揮手示意手下將那些狼藉收拾一下。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沒人膽敢掛他的電話,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長什麽樣。憑的是什麽,膽敢掛了他的電話!
回臥室的腳停了下來,他彎腰撿起被他不小心踩到的手機。扔給保羅,吩咐他去修好它。
保羅接住手機,發現手機完好無損:“當家,這個手機沒有壞。”
森對這個手機,再次驚訝!電視都砸出洞來,可見他的力道!而這手機能完好無損。什麽做的?堅固成這個樣子。
將手機接了過來,發現手機確實是沒有損壞,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它的材質是什麽。揚起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來。他本意是想扔掉它,可是,他的心裏又是覺得不應該扔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