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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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爾等了一會。沒有聽見槍聲,這才轉過樓梯的轉彎。入眼所見,埃爾也嚇得腳都軟了。隻見那個手下被一個壯漢掐住脖子,此時他雙腳已經離地。他的這個手下,雖然沒有很高大,但是肯定不下150斤,這男人可以一隻手將人提起來,其臂力可見一斑。從微弱的燈光中,埃爾看見那人雙眼通紅。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頭猛獸!嚇得他轉身就跑。

    紫浩發現自己變的嗜血且力大無窮,腦子卻非常清楚,他知道,如果他再用槍,對方肯定會繼續投放手榴彈,對他傷害不了,那房子就麻煩了。Purple拚死保護下來的房子,怎麽容許這樣的糟蹋。所以在那個手下給扔進來後,他才沒有對他動手。

    他在暗中觀察著兩人,隻見他們在一樓到處亂逛,那個金發的顯然就是埃爾,因為森也有一頭金發,他們兩人是兄弟,這個相像很正常。另外是他的動作,明顯是拿另一個人當人肉盾牌用,不是埃爾還有誰敢?他老早就知道他們會摸上二樓來。

    早就在那裏等著了。果然,被推上來的是那個人肉盾牌。在那人驚呼之前,他早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出聲。就等著埃爾落網。他的目標是埃爾,不是他。

    見埃爾想跑,他將手裏的人甩了下去。那人順著樓梯滾下去。埃爾逃跑不及,被滾下去的人拌倒,也跟著滾了下去,紫浩尾隨上去,當埃爾身體一停,他馬上上前,像揪小貓那樣拎住埃爾,一腳踹在了埃爾的胸前。像踢皮球一樣,把埃爾的身體踹出了鶯宅。

    這樣的人,沒有資格一直待在鶯宅裏麵。

    埃爾隻感覺到胸前一疼,眼前一陣發黑,當他感覺自己的背落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踢出了鶯宅。他剛想爬起來。胸前又被抓了起來,隨即臉上又挨了一拳,整個人又跌落在地上。埃爾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就是一個破布般,被人甩來甩去。扔來扔去。身體的疼痛叫囂,但是他又無法掙脫男人的戲耍。

    是的,紫浩並沒有急著把他殺死。每一拳都避開了要害,他要埃爾痛,就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不怕威廉家族的人找上他。暫且不說威廉家的人是否真的能找上他,就算真的找上,也隻是威廉家的劫難,而不是他的。

    埃爾將鶯宅毀成這樣,將Purple害成那樣,他要讓埃爾後悔!死是太便宜他了。不過要是知道埃爾是個受虐狂,他才不會這樣做。

    “為了你的所作所為,死,也要讓你死得沒有尊嚴。”咬牙切齒的紫浩,在夜色下,那雙通紅的雙眼顯得異常妖孽,本來寬鬆的T恤此刻也緊繃在身上,露出的那雙胳膊上麵凸起的青筋顯得異常猙獰。

    被揍得頭昏眼花,埃爾身體卻異常的興奮,劇烈的疼痛引起了他的變態因子,雖然被扔來扔去,但是他臉上卻出現了笑容。

    紫浩一時間有些發愣。

    “你笑什麽?”麵對死亡,他還沒見過有人能笑成這樣,停了下來,想看看他搞什麽鬼。

    “真痛快,好久沒有那麽痛快了,你打在我身上的力度,真令人興奮!”說完,瘋狂大笑,本就趴在地上的他因為劇烈的呼吸激起的灰塵使得他滿臉是灰,喉嚨也因為呼吸吸入的部分灰塵進入到喉嚨。因此激烈咳嗽起來。

    “變態。”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埃爾整個人被踢縮了起來。一口鮮血從他口裏吐出,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停止那笑聲。

    紫浩突然失去繼續折磨的興趣,埃爾明顯就是受虐狂,你越虐他,他越是興奮,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但是,他說過不會讓他那麽痛快的死去。將隨身攜帶的槍拿了出來,對準埃爾的身體就是四槍。然後才出手,目標是他的脖子。

    隨著紫浩的出手,埃爾停止了他的笑聲,而呼吸,也停止了。死之前,紫浩先廢了他的四肢,那槍法精準得令人恐懼,沒一槍都打在了神經上,要是埃爾還活在,以後也隻能在輪椅上過了。紫浩卻心慈手軟的將他殺了。免去了他活著會產生的痛苦。

    紫浩收起手,埃爾是被他扭斷了脖子才死的。但是,這屍體什麽處理呢?他背起屍體,往鶯宅外麵的小樹林走去,樹林的那邊有條河,平時就算不下雨,河水也是比較湍急。將屍體扔那裏,就算被發現,也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就算查到鶯宅,或許也是幾個月後的事了,那麽Purple就有足夠的時間養傷,到時候他再出麵解決。一點麻煩都沒有。

    剛剛將埃爾的屍體扔到河裏,就看見那個手下正一瘸一拐的想逃,顯然是看見他的動作了,怕他殺人滅口。所以想跑。

    “你站住。”並不想濫殺無辜,但是卻不想那麽快被麻煩找上門來。所以,這個人,必須得解決。

    “饒命啊,你放過我吧,我不會說出去的。”那個手下一聽,嚇得腿都軟了,整個人馬上跪到了他的麵前。

    “死人才不會說出去。”

    “我就當自己死了,你別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會跟長老們說。埃爾當家是去埃及失蹤的。我們來中國沒有入境記錄。”手下也不是傻子。此時,幫對方解決問題,才有活命的可能。他這也是賭一賭。

    眼睛眯起,紫浩剛要動手。

    忽然,尖銳的叫聲從鶯宅出傳了出來,紫浩顧不得那個手下,飛速往鶯宅那奔去,那聲音,像受傷的野獸般的叫聲,是Purple的,他聽得真切。隨便扔下一句,就按他說的辦,人已經不見人影了。

    那個手下狠狠呼吸了一下空氣,活過來的感覺真好。他慶幸自己賭對了,也感激那個尖叫的聲音,使得他逃脫了危險。但是,他還沒有真正脫離危險,威廉長老那裏。他還要想辦法說服。埃爾的失蹤。是意外。以埃爾在長老們心裏的位置。應該是很好說服的事情。

    可眼下,他要怎麽回去呢?

    紫浩剛衝回鶯宅Purple的房間,就看見Purple的身體被巨大的藤蔓包圍在裏麵,隻能看見她的臉。

    她在裏麵痛苦的吼叫,而森被藤蔓卷在了一旁,已經昏迷。床上的玻璃罩也破碎。五朵花已經從玻璃罩裏蹦了出來。那些藤蔓就是那幾朵花長成的。

    紫浩從來沒想過會見到這樣的情況,但是很快他又冷靜下來,白禦穹當時的情況他還記得一清二楚,不能貿貿然去拉那個藤蔓,否則Purple也會消失不見。那麽,應該怎麽辦呢?他眼睛一垂,見到昏睡在一旁得森。

    森是被一臉盆水波醒的,醒來,發現身子被束縛住了,想動一下都動不了。昏迷前的記憶這才慢慢回籠過來。

    Purple!

    “別急,你想把過程告訴我。”紫浩見森一時激動,擔心他激怒藤蔓,趕緊出聲。

    “紫浩?你的眼睛?”此時紫浩的眼睛是通紅的一片,裏麵沒有一點雜色,看不見原來眼珠的顏色,這使森嚇了一跳。兩人的關係,都在鶯宅遭爆炸後,有了很大的變化。

    “沒事,你先告訴我怎麽是怎麽回事先。”早一些了解一下,或許能早一點找到解救兩個人的辦法,還有blue。Purple托付給他的任務。

    “你出去以後。我一直坐在Purple的旁邊,而Purple一直在沉睡,我忍不住。就不斷的跟她講話,我知道這玻璃罩裏麵是聽不見外麵的聲音的,我還是忍不住一個勁一個勁的講。途中,Purple動了一下,我以為她快醒了,就趴在上麵看。”

    “發現她依然是昏迷的,我坐了回去,看見那紫馨花,我想起我以前住這的時候,這花好像跟我有感應,於是將手放在上麵。異變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不難看出,森的懊悔。

    森的手剛接觸到花的玻璃罩,五朵花就好像發光的燈泡一樣發出刺眼的光,森忍不住,雙手抱住眼睛,擋住那刺眼的光,耳朵聽到的是一陣玻璃的破碎聲,他忍住眼睛的刺痛,將眼睛睜到最大,朝那破碎的聲音看去。

    隻見那五朵花的玻璃罩碎了一地,就在當下,五株花迅速成長,從花朵裏長出藤蔓,然後藤蔓分枝越來越多,森本坐在床沿,被藤蔓甩了出去。那藤蔓像有靈性一樣,敲破了床上的玻璃罩,將Purple的身體卷了起來。

    見此情形,森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想從藤蔓的“手”中搶回Purple,他聽Purple講過。墨為三人做的這個玻璃罩是非常堅固的,不是一般的外力可以將它弄碎。如果將受傷了的她們放在裏麵,很快就能痊愈。所以,他不能讓Purple從裏麵出來。此時她最需要的就是治療。

    其次,發現了她的特殊血液,他是萬萬不敢將她送到醫院去的。不能送醫院,自己又不懂醫,他的焦急可想而知。

    但是,他的力量太薄弱了,剛接觸到Purple的身子,他就被藤蔓卷住,扔了出去。他隨即也因為撞擊到了頭部而暈了過去,後麵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之後是紫浩叫醒他的。入眼所見,就是Purple被藤蔓卷掛在了半空。一臉的痛苦。

    當森醒了過來,卷住他身體的藤蔓撤了開去。

    紫浩一把將準備上前的森給拉了回來。

    “你幹嘛,我要救Purple,你沒看見她很痛苦嗎?”紫浩不是很疼Purple的嗎?現在阻止自己營救是什麽意思?森心裏焦急,根本無發靜下心來。

    “我也想救,但是不是像你這樣魯莽就可以救得到的。你忘記了blue了嗎?”白禦穹是就是去拉扯那藤蔓,才導致兩人消失的。當時的震驚,現在想起來就還戚戚然,眼下,這個神秘的藤蔓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卷住了他最在乎的Purple。他不想救?

    森一下安靜下來,他並不蠢,而且他的腦子不差於紫浩,隻是Purple的處境使他失去了冷靜。現在紫浩這樣一提醒,他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也像白禦穹一下去扯那個藤蔓,此時,他和Purple也會跟著消失。當時看錄像對那藤蔓就已經有了非常深的震撼。

    “謝謝你。紫浩。”這句道謝,是真心的。

    “我隻是為了媽媽。”Purple多一個人關係,愛護,他並不覺得不好。森和Purple之間的是愛情,而自己和Purple之前的是親情,他分得很清楚。他什麽時候對森沒那麽排斥的?想想應該是他記起一切的那時候。

    就在森記起一切的瞬間,森心裏對Purple變化是明顯的,那發自內心的愛戀,從他的雙眼裏能窺見一二,而不是一開始到鶯宅時的那樣還有些猶豫。這才使紫浩將森當成了自己人。能有資格一起照顧、保護Purple的人。

    “還是謝謝。”紫浩對他的敵意沒有了,他並不明白為了什麽,但是這是個好的現象,這也值得他的謝謝。他們相處在一起也不過是兩天的時間。其中發生的事也真夠多的了。太多的匪夷所思,太多的震撼,現在Purple還昏迷在藤蔓裏,而他們無能為力。

    “這個藤蔓應該沒有敵意。”紫浩皺了皺眉頭。剛才森醒來藤蔓就鬆開了捆綁,就可以看出來其中的變化,而且他站在這裏那麽久了,那藤蔓隻顧著圈住Purple,並沒有攻擊他,也沒有傷害Purple。

    “Purple好像不痛苦了。”而且也好像睡著了。臉色也變得沒那麽蒼白。

    “或者我們先靜觀其變,現在再糟糕也糟不過現在。”森冷靜下來,腦子也清楚了很多。

    “嗯。”紫浩應允。

    於是兩人一邊觀察藤蔓的動靜,一邊收拾屋子裏的狼藉,他們準備在此處準備一張床休息。兩人都沒想到,此時屋子外麵又來了幾夥人,因為屋子裏的係統被破壞掉,備用係統剛才因為埃爾的一個手榴彈一炸,徹底失去了作用。此時外麵的人進來,房子完全沒有任何的警報。

    其實來人是保羅,因為路上遇到了噻車,一直拖到了現在。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太遲了,他們收到了埃爾離開得消息。那麽當家——

    當見到依然存在的鶯宅,保羅心裏其實還是有一絲期盼的,希望他找到的不活人。而不是屍體。

    正全神貫注清掃的兩人絲毫不知道有人進來,房子有報警係統,埃爾進來的時候已經響過,隻是兩人沒有想到埃爾的手榴彈那麽巧就炸斷了墨埋在地裏的備用係統線路。此時鶯宅內除了地下室外,其他全部癱瘓。

    就連用電也無法正常供應。此時的鶯宅隻有幾盞由地下室那引上來的幾盞微亮的照明燈,其他的一切都無法使用。

    保羅隻帶了兩人個,本來就是來接森回去的。而森早就跟他說自己沒有危險,自然不會多帶人來。此時三人都半貓著身子,手裏舉著手槍,已經到了二樓樓梯。

    紫浩猛的停下了手裏的活,他伸手,阻止森繼續清理的動作,一臉嚴肅的認真聽著外麵的動靜。

    “有人來了。”那雙通紅的雙眼,此時顯得更為可怕。他以為是埃爾的人來了。此時的Purple不能給任何人看到。而他也是,要是傳出去了,那這一片地區就無法得到安靜。而Purple又不能隨意動彈。

    “我去看看。”森攔下了欲出去的紫浩。他所猜想的是保羅,因為在事發之前,保羅是在趕來的路上,為什麽會耽擱還是未知數,要是來的不是保羅,而是埃爾的手下,那麽他也不會留活口。此時不能有任何差錯。

    紫浩想了想,便點點頭。他去的話,來的人必須得死,有誰的眼睛是一片通紅的?被看見了,難保不被傳出去,到時候想抓他回去研究的人一多,反而會暴露Purple。如果隻是路人,倒是濫殺無辜了。所以還是森去比較好一點。

    黑暗中,森看得清楚,的確是保羅,他馬上出聲,叫他們不要上來。而自己則跑了下去。

    保羅一聽真的是森的聲音,馬上叫手下的不要開槍。見森真的還活著,保羅整個人都是喜悅的,就差喜極而泣了。森見保羅的樣子,也知道他擔心壞了。保羅一直跟著他,對他是忠心耿耿,這點他看在眼裏。

    “當家,埃爾怎麽會那麽輕易放過你?”他們是帶了核彈來的,以埃爾的性格,怎麽可能會那麽輕易放過森?

    “埃爾自身難保,怎麽會是放過?”森冷笑。要是埃爾沒有給紫浩殺死,那麽他也會出手送他一程,一直都看在是同樣姓威廉的份上沒跟他計較。要是早一點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在倫敦就解決掉埃爾了。

    “自身難保?他回了倫敦,難道是倫敦那邊出事了?可是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森將大部分的事情都扔給了保羅,他自己則做起了幕後老板。樂的輕鬆,很多事情都是保羅替他辦的,就連威集團也是。不清楚內幕的人都以為威集團是保羅的。

    “回倫敦?”森這下子就真的犯迷糊了。

    “當家,我們先回你的別墅去吧,這裏現在這樣,怎麽住人,把Purple小姐接過去。我們再派人修好這裏。”不可否認,保羅是個人才。他所考慮的都是森,之前被Purple劈暈的事他壓根沒有計較。因為Purple是他在乎的人。

    更得知是Purple救了森,他就更感激Purple了。由Purple做他的家母,再合適不過了。

    “你先回去,今晚我住這裏。Purple受了點傷,我要照顧她一下。明天你一個人過來就好了,至於整修的工作,暫時不需要。Purple的情況不允許。”保羅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不怕Purple被保羅看見。這裏遲早要有人跟外界接觸,自己不想離開,而紫浩不能離開。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來擔任出外采購食物的任務。

    “好。”保羅做事一向都是這樣,從不質疑森的任何話,跟決定。而且他又有點一根筋,有時候對森戲耍他也不知道,即便如此,保羅還是一如既往的服從森。

    森沒有料到的是,保羅見到Purple第一眼是暈過去的,半天才緩過氣來。然後就拒絕再見Purple。

    他這一生雖然是經過了大風大浪,槍林彈雨的場麵更是見過不少,幾番的跟著森出生入死。按理來說,他的膽量應該是無可限量的。

    但是卻被Purple變的藤蔓包嚇暈了過去。還好,森是叫他擔任采購生活用品和食材的任務。要是叫他必須待在Purple的身邊,那不知道他一天要暈多少次。照他的話說,他怕昆蟲,而此時的Purple,明顯就是一隻化成繭的昆蟲。

    這樣的比喻少不了被森和紫浩揍成了熊貓眼。

    保羅知道Purple這個樣子絕對不能給別人看見的,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也不能。而他自己則非常慶幸,森對他的信任。

    這麽嚴重的事情,也未隱瞞他。就Purple現在的情況,要是被人看到,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一傳十,十傳百,那接下來就是永無止境的麻煩了。且不說一些好事者和那些科學家想研究Purple就很難應付,就連普通人,他也有好奇心。這個世界上,在某處聚集到一定數量的人類,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森在Purple身邊隻過了一天比較寧靜的生活。因為埃爾的失蹤,而他長居A市,明顯是不想管威廉家族的了,威廉本家就亂了陣腳,長老們半小時內10幾個電話,希望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們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的苦情戲碼,大罵老天的不長眼,讓百年威廉大家族那麽容易敗在自己手裏,無顏見森的父親,最後給你哭個三百回諸如此類。在長老們口中還得知。

    威廉家的幾個後輩又在虎視眈眈。而外麵的一些勢力比較大的幫派也開始擴張勢力想瓜分威廉家族的一些生意和地盤。許多以前忌憚森的人因為森有意脫離威廉家族,也大膽起來,一直在挑釁。此時的威廉家族是內憂外患。

    最後悔的莫過於那幾個搞風搞雨的長老。他們一直想找一個能控製的人做威廉當家。但是森不是好的人選,就默認了埃爾。現在埃爾失蹤,森又置身事外,偌大的一個威廉家。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主持大局。

    一些其他小輩倒是野心不小,但是真正能擔此大任的沒有一個。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沒那本事還妄想扛下那麽大的擔子。長老們又想到了森,他知道森是吃軟不吃硬的,接著就是溫情攻勢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森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將他從Purple身邊支走,他現在,滿心都是Purple,滿心的期盼就是Purple盡快醒過來,天天守在Purple的身邊。就這樣,又過了一個禮拜。

    森在保羅那收到消息,長老們全部來A市,準備接他回倫敦。森開始頭疼,這幫老頑固。別的不行,死纏爛打的招數卻學會了,以長老們的本事,不出半天,就會找到鶯宅裏來,那麽很有可能,埃爾來過這裏的事也會被發現。那Purple和紫浩就別想清靜。

    衡量一下,決定在長老們來之前就回去。他暗暗記幾長老們一筆,遲早要算回來。那個威廉家族,他是可有可無,要不是怕麻煩,他是想甩了這個燙手山芋。自從他認知到自己愛上了Purple之後,他是壓根不想離開她一步,尤其是這樣的時候。

    現實總是殘酷的。他必須走,幸好Purple身邊還有紫浩。紫浩的眼睛在一天後恢複了正常,守護Purple也比較方便。森將保羅留了下來,他相信保羅能好好的照顧Purple和紫浩。

    保羅卻第一次對森的命令變了臉色,第一次頂著一張苦瓜臉對森,他分明是不情願,一直以來。除了上次森出事他沒有跟著他,一直都跟在森身邊的。上次也是他臨時被森派去處理其他的事沒跟著,這就出事了,他都後悔死了,現在森要回威廉家主持大局,免不了又是出生入死的,又不讓他跟?反而叫他去看護那個明顯是昆蟲的Purple。保羅心裏的不情願,是可想而知的,但還不至於反駁。

    走之前,不免交代了好久,要注意這個注意那個的,那嘮叨的程度,趕得上啊婆。在保羅麵前嘮叨不單止,還跑去Purple麵前嘮叨,還好Purple沒有意識。否則絕對會一腳伸過去。直接送他回倫敦。

    森這一回去就是兩個月,這個期間,紫浩的飲食起居都是保羅一手包辦,別看保羅一個大漢,他做起家事來那是一流,尤其是烹飪這一塊,更是一把好手,可惜,中國菜遜色了些。而紫浩偏愛中國菜。保羅天天沒事就研究食譜。

    Purple還是老樣子,當起了睡美人。藤蔓將她整個人卷起,掛在了半空,下麵五處原本是紫馨花的地方,變成了支撐點。撐住了被卷成一團的Purple。一開始隻是藤蔓,卷成後的第三天,那藤蔓上居然開了五朵紫馨花,位置就在Purple的胸前的那一圈藤蔓上。要是認真看,還能看見花朵中心有一粒小小的珠子。當然,這些森不知道。紫浩知道,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敢隨意去碰觸。他之前不小心碰觸了一下藤蔓。暈迷了一天。看來這藤蔓還起到保護Purple的作用的,這使他放心不少。

    紫浩除了一天要來看Purple好幾次,檢查一下異樣之外,他都在整修鶯宅,地下室並沒有遭到破壞,最難辦的是客廳的那個洞。下麵的電線錯綜複雜,他再一次對墨深深的佩服。之前他還想殺了她來著。

    想到這,他不免沉思,自己對於殺了墨的命令還是記得的,隻是沒有那種必須找到她殺了她的衝動,但是如果他見到墨呢?他不敢保證了。畢竟對於命令,他是絕對的執行的,隻是,這命令是誰下的呢?

    他想不起來,此時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樓下的叫喚打斷了他,他這才發現自己坐在Purple這邊已經一上午了,早飯沒有吃,現在都快一點了,肚子確實有些餓。

    臨走,再檢查了一下Purple,依舊是老樣子,沉沉的睡著。歎了口氣,他便出去了。

    紫浩一出門,Purple的眉頭皺了一下,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花朵裏麵的珠子似乎大了不少,這些都不為人知。

    保羅看這優雅享用午餐的紫浩,這個男人真好看,可惜不說話,每次和他說話,他要不漠視,要不就隻點頭,他來這當保姆都一個禮拜了,什麽時候是個頭?每天跟當家通電話,都隻是要他說這邊的情況,他想知道倫敦那邊的情況來著。但是沒人告訴他。

    一個月後

    鶯宅基本恢複原樣,紫浩這才知道,原來鶯宅的大門是指紋鎖,係統內除了三女的掌紋,還有他和森的,現在多了一個保羅。

    鶯宅剛恢複原樣,就迎來了它的主人,墨!跟她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看起來是個溫潤的貴公子,他身上的那股王族的貴氣是假裝不出來的。

    墨回鶯宅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Purple的房間,深深的盯住Purple變成的那個藤蔓包,由她顫抖的嘴唇和身子兩側緊緊握住的拳頭可以看出她此刻並不平靜。那個男人也想進去,被紫浩攔了下來。

    雖然是墨帶回來的人,紫浩也並不想那麽多人看到Purple此刻的樣子,但是墨卻叫他進去,紫浩也隻得放行,墨絕對不會害了Purple,這點他深信。墨是借由此次來告訴紫浩。這個男人是自己人。

    相對於墨的“目中無人”,溫潤男子很親切的和紫浩和保羅打招呼,自我介紹,原來他是加納國一個酋長的兒子,他的中國名字叫仇軒,因為隻有三分之一的加納血統,其母親是中國人,祖母是中國人。他長得傾向中國人,是個黃皮膚。而且中文也講得很溜!

    保羅在鶯宅呆了一個月,一直在做煮飯公,卻是他這輩子最安逸的生活,每天早上一大早起來出去外麵跑兩圈,花園恢複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就到小花園內晨跑,接著做了早餐去敲Purple的門,紫浩也睡在那裏。保羅也隻是光敲門,他不進去的。

    然後就是打掃衛生,其實並不需要天天打掃,但是不打掃他做什麽呢?打掃完了做午飯。下午睡一覺,巡視一圈屋子內外。做飯餐。出去外麵采購食材隻需要一個禮拜去一次就可以了。所以他的時間是非常多的。

    仇軒的到來,使原本死氣沉沉的鶯宅多了人氣,使得保羅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除了餐餐還是必須得做飯外,最起碼有人說話了。他慶幸此男人不會像墨和紫浩一樣,沉默寡言。

    仇軒跟墨回來後就被墨拋棄了,而紫浩也被墨趕出了Purple的房間。她自己住了進去。仇軒自然住墨的房間。三女的房間除了墨的還完好無損外,blue的已經完全毀了,而Purple的也差不多了,保羅睡客廳,他還肩負著保衛的工作,紫浩睡客房。

    被拋棄的仇軒並不氣餒,反而很喜歡纏著保羅,要他傳授廚藝,對於Purple的情況,他也隻是一開始見到時有一點點吃驚,之後墨很堅決的說她不會有事,他就放心讓墨一個人跟那個“怪物”呆一起了。

    想到怪物一詞,他心虛的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墨在。鬆了一口氣,他一開始見到時不禁脫口而出的怪物二字,被獎勵了一個爆栗。還忍受了紫浩那個冰男的好幾天白眼。他還防了紫浩幾天,怕除了白眼,他會揍他,看起來也的確像會揍他的樣子,那臉黑得跟什麽似的。他就不敢隨便亂說話了。

    是夜,紫浩忍住心裏那股騷動,將自己緊緊包在棉被裏麵。自從見到墨的那刻起,他就一直有一種衝動,想殺了她的衝動。都被他生生的壓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衝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快要破體而出。

    這時,門外響了下敲門聲,保羅的輕聲詢問他是否睡著了,他煮了些夜宵,要不要吃點。他不想應人,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是浸泡在汗水中,喉嚨裏似野獸般的低吼任他怎麽壓也壓不下去。此刻的他臉色肯定很嚇人。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

    門外的人半天得不到回應,就走了。紫浩鬆了一口氣,心裏卻計量起來。這道命令真的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和意識,現在是能自我壓製,那以後呢?這道命令跟他一輩子?墨不會因為自己不見Purple,Purple也不會因為自己而不見墨。那麽結果是自己被趕走,自己是不會離開Purple。那隻有這道命令失效才行了。不然,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安心的待在Purple的身邊。

    而這股衝動好像是有時間限製的,每天晚上的8點到12點是發作的時間,忍過去了就好了,雖然難受。但是為了Purple,這個忍受是必須的。隱約,他好像聽到一樓客廳裏壁鍾的鍾聲,12點到了。鬆了一口氣的他放任自己進入夢鄉。

    森終於將手頭的事情告一個段落,直接開了一架飛機回A市,令他吃驚的是墨也回來了,還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二話沒有多說,直接飛奔到Purple的房間,望著那個依舊在睡眠中的Purple,他心裏還是會有酸酸的感覺,他好想抱抱她,想著,身子馬上付諸了行動。

    紫浩剛好進門,看見他的動作,知道他的意圖,想要阻止卻也晚了,森輕輕抱住了那個藤蔓包,原本應該暈下去的森確完好的靠在Purple的身上。紫浩傻眼了。

    他知道老天一直都不公平,但是沒想到會不公平成這個樣子,憑什麽他不小心碰了一下那藤蔓就暈了,而森整個抱住都沒事?想著,心裏不平衡了,也不願再待那,甩門而去。他也知道,森有好多話要和Purple說,他在那聽什麽呢?

    “你們又回來了呀。”森摸了摸那幾朵紫馨花,手裏那細膩的觸感,柔軟進了森的心裏。一直都能看見紫馨花,但是真正的觸摸是第一次。他並不知道,原來紫馨花摸起來像是摸在絲綢上麵一樣。

    這兩個月來,他日夜思念著Purple,每天都盼著手頭的事情能快點完成,好馬上見到她。將手頭的事情壓縮再壓縮,那幫擋他回來見Purple的人,下場極為淒慘。

    他的手段因為心裏的牽掛,越發的狠厲,除了個別幫派被他瓦解,其他的好多都是自發消失,或者極力示好,顯然是被他的手段嚇到了。短短兩個月,威廉家的局麵穩住了。長老們圓滿了。他也可以有時間過來看Purple,半刻都沒有耽擱,直接飛了過來。

    對於那些長老們。現在不急著找他們算賬,最重要的還是先見Purple,威脅了一番長老們,誰敢攔他,不讓他離開,他就永遠不回來。這才使他有幾天的時間能趕回來陪一陪Purple。

    幾天後他又得回去,雖然穩住了局麵,但是誰都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他離開的時間越久越容易出亂子,他情願當個空中飛人,隔幾天能見上Purple一麵,他都很知足了。

    “Purple,我是森,我想你。”話間,他的聲音,已經有了哽咽,兩個月來的思念,Purple又是生死不明的狀態。饒是他一個鐵錚錚的男子漢,也忍不住滿腔的苦澀,一顆一顆的眼淚滴在了Purple的身上。可惜,沉睡中的Purple並不知道。

    墨推開了一半的門,想進去,跟森講Purple沒有事,這個狀態隻是暫時的,見他這個樣子,又退了回來,並且阻止跟上來的仇軒,轉而拉著他準備返回一樓。

    從紫浩的口中得知,森恢複了他在鶯宅生活的記憶,而她也看得真切,森的樣子,真的是愛上了Purple。他臉上的那個悲戚,假裝不出來。她經常聽見保羅在講電話,講的是法語,她聽得懂,保羅天天會向森報告鶯宅的情況。

    仇軒自然也看見了森的樣子,他望了望牽住自己的墨,反手,抱住墨牽住自己的手,心裏一陣感激,望向墨的眼,寫滿了柔情。

    “Purple,你還戴著我送你的耳環,說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回想,一直回想,我越想就越後悔,曾經那麽冷漠的對你。我怕因此你收回了對我的愛。Purple,你盡快醒過來好嗎?”

    “你就這樣睡著,我隻能這樣看著,你知道我的無助嗎?就算是可憐一下我,你也因該醒了,睡了兩個月了。”

    哽咽著呢喃,森感覺身子一陣無力,滑坐在床沿上,依舊靠著藤蔓,見不著的時候心裏的思念快將他bi瘋。

    見著了,心裏的苦澀也快將他bi瘋。他想念那個活潑的Purple,那個時不時欺負他一下,給他一個爆栗的Purple。

    此刻的他是狼狽的,他很清楚。從倫敦趕來,沒有漱洗過。他頭發肯定是像極品鳥窩。衣服肯定皺得像中國鹹菜。一向非常注意自己儀表的他,倒是不在意了,Purple的生死不明,這些發生在Purple身上的事情那麽詭異,無力感使他變得脆弱,隻有在對外麵那幫人時他能心狠手辣,一麵對Purple,他什麽事情都無能為力。

    眼睜睜的看著Purple為了保護鶯宅,在他麵前吐血昏迷,他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他不知道Purple做了什麽,此刻他並不想了解,Purple睡在那,已經足夠擊垮他了。

    迷糊間,他仿佛看見了Purple巧笑明眸的樣子站在他的麵前,他忍不住心中的衝動,衝上前去,顫抖的雙手伸過去想撫摸那副嬌美的麵容。小心翼翼的,他怕嚇走眼前的人兒,心裏,是有些預感的,自己身處也許是在夢中。

    “森,我不是Purple。”女子紫眸中有著淡淡的傷感,嘴角的笑卻一直在。望向森的眼神充滿了柔情,像極了她這個人。淡淡的,柔柔的,清馨淡雅。

    “馨,你是馨?”眼前的女子和Purple一模一樣,但是他很快發現了兩人的不同。Purple那雙眼是充滿了自信,不羈,堅強。不會出現這樣的傷感,而眼前的女子身上的那份淡雅氣息,就是馨的樣子。曾經他的心裏以為,自己對馨是愛情,原來隻是他愛Purple的心拿馨當了代替品。

    對此,他很對馨好抱歉好抱歉。雖然一直都是他在訴說著愛戀,馨並沒有說過她愛他,可是他在馨的眼睛裏分明看到了談談的幽怨。

    她還是怪他的。

    “嗯,我感覺到了你的哀傷,你的眼淚苦澀得令人心碎。”盈盈紫眸中,有著可疑的閃光。

    靈光閃過,森急急從地上站了起來,馬上意識到,他現在在夢中,馨和Purple長得一摸一樣,或許,從馨身上能找到救Purple的方法來。Purple本身就充滿了詭異,紫發紫瞳,臉血液都是紫色的。他的夢中又多了一個和Purple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其中有關聯也無可厚非。

    “不要想了,很多事情不能說,對你百害無一利。事情隻能認它去發展。Purple不會有事,森。別擔心,也別問。”輕柔的嗓音,帶著絲絲的憂傷,森滿心在Purple上,並未發現。

    “那你能告訴我,你和Purple——”

    “森,我來見你,隻是來見你——”歎息一聲,她望向森的雙眼,曾經,這雙眼看她是充滿了愛戀,現在,不見了,小小的怨氣由心裏生出。難怪,都想取而代之,原來,有好多的東西,想要名正言順,是要一個真正的身份。

    心,有一些的搖擺。隨即,又壓了下去。

    “馨,我——”眼前的她太像Purple了,此時,他才看見她眼中的愛戀。原來,那段時間,她對他,是真的!並不是他自己一頭熱,可是他現在隻能說抱歉。就算馨真的到了現實中,他也隻能說抱歉。

    “森,很高興認識你。Purple會沒事的。”再也忍不住,馨急急轉身離開,奔進那白霧中。手,捂在了嘴上。她阻止了那聲哽咽。

    森伸手想攔下她。他在她轉身的那時,看見了一顆眼淚。心刹那疼痛了起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髒的位置。感覺身子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驚醒過來,森看見坐在另一張床上的墨,深深吸了口氣。眨了眨眼,感覺臉上有什麽東西劃過,他伸手去摸,手上觸及到一片冰涼。忽然意識到,在夢中,他也哭了。慌亂的擦去,他不明白,自己的眼淚是為了什麽而流。見墨一臉的嚴肅,他對她笑了笑。

    “你認清楚自己的心了嗎?”

    森一愣,不明白墨的意思。

    “先弄清楚自己的心,若Purple因為你受傷,我不會放過你的。”之前她不在,否則在得知他忘記Purple的時候,她會直接殺過去,利用自己的能力讓他想起。

    此次Purple和blue出事,她也不在她們的身邊,當時心裏感應到的那份驚心動魄,那份痛徹心扉,快要bi瘋她了,要不是仇軒一直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還好,她知道,兩個人都會沒事。

    “墨。我愛的是Purple,這點無需置疑。”為什麽墨會來懷疑他的心。

    “那你在夢中為誰哭泣?”本來她也是相信,但是,剛才進來,她看見他在夢中流淚。而嘴裏喃喃叫喚著的名字,是馨!而不是Purple。(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