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絕對不是覬覦你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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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有許多許多的事情,許暖暖覺得不能夠參透其中玄機。
比如說小時候看的星座書上,說雙子座與水瓶座有百分之百的協調率。第一份工作她發現上司是水瓶座的時候,心中不知幾多竊喜。然而她曾經的上司明明是水瓶座,卻與她八字徹底不和。她做什麽都錯。
比如說她曾經在塔羅牌上與林蕭占出了永遠牽扯的戀人之牌,塔羅牌上顯示說林蕭不會與除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塔羅牌誠不欺她,可惜林蕭後來改喜歡男人了。
又比如說,此時此刻她在裏麵洗澡,而機長大人站在門外守著。不時與裏麵的她溫柔會話。“洗澡洗到睡著了嗎?”“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洗完。”“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許暖暖從水裏冒出個泡泡,憋屈的鑽了上來。
“知道了,我這就出來。”
從水裏不清不願的扭捏出來,裹上大大的浴巾,許暖暖站在鏡子麵前,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死死的按住了腦袋。
啊啊啊啊!!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讓她從這個恐怖詭異的美夢中醒過來吧!誰來告訴她,這種神展開下麵該接怎樣的神發展啊!
為什麽她隻是出來吃頓飯而已最後要發展到和一個男人發展到在酒店裏一夜情啊!
這男人有著黃金牛郎一般帥氣的容顏,一副睡一夜都要天價的樣子。這男人有個前女友,是個女王範十足的嬌豔美人。這男人冷的跟坐冰山似的。
也許他是為情所傷所以導致了身心疲憊要出來尋覓野食,那也不要找上她啊。她跟顆雜草似的,可沒長了張這麽受青睞的臉。
這男人明明就是該裱在電視的四方框內,任憑每一個像她一樣平凡的女生在腦海裏YY調戲,流著口水仰慕的。
而不是此時此刻站在浴室的門外,向裏麵投射出一大片的陰影,不時的向裏麵如此平凡的她表示語言威脅:我真的要進去了,你再不出來,我真的要進去了。
許暖暖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對著鏡子拜了拜:“阿裏路亞,蒼天保佑,但願我佛慈悲,吹散這一夜這股邪風吧,阿門。”
默默地祈禱完,許暖暖終於打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的日式拉門一打開,映入許暖暖眼簾的便是一副結實的胸膛,許暖暖呼吸一窒,雙眸緊接著瞪大,向上抬。
幕少言伸出手撩撥了一下發,帥氣的雙臂環胸,無比自然的開口:“你洗的太慢了。”
許暖暖隻覺得一股熱血從身體內部竄出,直衝腦海。
八、八塊腹肌在許暖暖的記憶裏,一直是惡心死人不償命的,然而此刻看著幕少言精瘦的身材上麵略微顯現的八塊腹肌,許暖暖覺得,人類已經不能阻止機長大人帥下去了。
蒼天啊!觀世音菩薩求你收了這妖孽吧!這貨肯定不知道用這副身材秒殺了多少女人。
許暖暖臉色緋紅,根本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裏,偏偏幕少言這人也不進浴室,也不給她讓路,就那麽站在那裏,似乎非要她說點什麽不可。
許暖暖淚目了,顫抖的抓緊浴袍的衣角,許暖暖小聲嘟囔:“對不起……”
幕少言橫眉,赤裸著上身也能意誌堅定的很冷酷:“你對不起我嗎?”
“對不起……”在機長大人的赤身麵前,許暖暖腦海裏似乎也想不出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麽了。
機長大人!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幕少言皺著眉頭,俯瞰她:“鼻血……”
許暖暖愣了一下,錯愕的抬頭看幕少言。
唉?他說啥?鼻血?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幕少言再一次重複:“你流鼻血了。”
許暖暖的心頓時慌亂了,開、開什麽玩笑啊!她怎麽會因為看他而流鼻血啊!
“嗬嗬,慕、幕少言你不要開玩笑啊,我知道你很帥,但我也、我也不至於看、看到流鼻血啊。”牽起嘴角,許暖暖臉色通紅的辨別。
嗚嗚,的確是很好看沒錯,但她不至於那麽不出息吧。
“啪嗒”一聲幾乎微弱到塵埃裏的聲音刺激了許暖暖敏感的耳朵,許暖暖低垂著頭看著地上那一小團團。
……
許暖暖渾身汗毛直立,驚悚的瞪著地上那一小團團。
喂!!你是哪裏竄出來的小血球!為毛線會掉在我的麵前啊!
“啪嗒”“啪嗒”又是兩滴,似乎在向許暖暖證明自己的來曆清晰,血統純正,小血球像是很開心的在向著她招手。
許暖暖渾身都僵硬了,幕少言無可奈何的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脖子,涼涼冷磁性聲音從她耳側傳來:“抬起頭來,你想流血而死嗎?”
許暖暖微昂起頭,一邊昂一邊已經確認了自己確實是流鼻血了!
此刻她實在是顧不上自己的鼻子流血這件事。士可殺不可辱,女可色不可誣啊!
她承認看到赤裸上身的美男,她是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心動,是有那麽一丟丟的小色小調戲了一把,但絕對不至於饑渴到流鼻血啊!
抓著幕少言,許暖暖慌亂的解釋道:“我我我我、我絕對不是覬覦你的美色,我我我我——”
“早知道你會這麽激動,我會披個外套。”
“你聽我解釋!”
“不用,我理解。”
……
誰來為她洗刷掉這個冤屈啊。許暖暖絕望了,她覺得她維持了這二十多來的純潔,在這一刻被這鼻血攪合的粉身碎骨了。
嗚嗚,鼻子啊鼻子,你說你幾百年都不流一次鼻血,今天晚上你湊什麽熱鬧抽什麽風啊。
因為流鼻血事件,許暖暖被擱置在沙發上,仰著頭坐著,去浴室之前,幕少言叮囑她:我沒出浴室,你不準私自換動作。
許暖暖無可奈何的就那麽仰著頭,為自己無可解釋的純潔懊悔不已,外加挫敗失落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麽人總是要這樣,越是拚了命的不想在一個人麵前出醜,就會不斷的在這個人的麵前出醜。
幕少言一定覺得她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可笑,幕少言一定會笑話她的。現在這個時候,幕少言不會是在浴室裏無聲的錘地大笑,笑到要撒手人寰了吧。
在腦袋裏還原了一下幕少言的這樣笑的樣子,許暖暖放棄了。
想象不出來,幕少言那種人一定會無聲的笑吧。那種人笑點一定灰常高。
許暖暖這邊胡思亂想,而那邊幕少言已經美男出浴了。打開浴室門之前,幕少言想到許暖暖麵色緋紅流鼻血的樣子,嘴角依然微擰著,但那弧度,是前所未有的上揚的。
許暖暖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股神奇的力量,永遠有本事讓人在一瞬間就掃光所有的陰霾。
打開浴室的門,幕少言看到許暖暖依然保持著自己進浴室時的那個挺屍的動作,不禁無奈。
該聽話的時候總是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倒是乖巧到讓人無奈。這女人是怎麽逆向生長活到現在的啊。
繞到許暖暖麵前,幕少言低頭對閉著眼睛的許暖暖道:“鼻血應該止住了。”
許暖暖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將身體向沙發裏縮,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挪移道:“啊,是、是、是止住了,所以,晚安。”
幕少言挑眉。
她準備就這麽混過去?嗬嗬,哪裏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雖然他不喜歡和一般的女人玩這種你躲我追的遊戲,換了其他任何的女人,幕少言很樂意在女方不樂意的情況下紳士的去睡覺。不管對方是不是欲拒還換,他的原則向來都是你情我願,互相對自己負責。然而麵對許暖暖,幕少言卻更願意享受這種她躲他追的樂趣。
按道理來說,這是不正常的。因為他所成長的曆程,早就教會了他如何立於永遠不敗的位置,不管是哪一方麵,他知道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女人也依然會貼上來,隻要他想要,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自己身邊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
她不是珍珠,沒有華麗的外表,沒有過人的光澤,不能輕易就被人捧在手心裏。她像是流沙一般,在那些美麗的珍珠麵前,顯得黯然失色,容易從指縫間悄然劃過,不留聲息。
然而就是這樣的流沙,卻讓他莫名的在意。一旦開始注意,就會發現,流沙有流沙的動人。
流沙是抓不住的,她太容易逃跑,太會保護自己。對於他來說,珍珠是容易握在手裏的東西,他勢在必得反而覺得乏味。流沙就是忽然闖入生命裏的意外。不是有人說過嗎,意外往往都很美麗。
在許暖暖身邊毫無預兆的坐下來,幕少言伸出手,長長的手臂一勾,許暖暖頓時整個人都落入了幕少言的臂彎內。
許暖暖呆呆的感受著這樣霸道的摟抱,大腦死機中。
幕少言坦然的伸出手撫摸她的黑發:“你是沒有拒絕與逃避的理由的。我說過要你記得,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今夜我也必須向你重複,我不是你的恩人,隻是一個男人而已。在這之前你還有什麽要問嗎?”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是夜之曼陀羅,含著醉人的香氣,許暖暖終究是妥協了。
誰讓她有本事找人家一夜情呢,怎麽,有那個本事,沒有本事和人家再做一次嗎?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