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謙&不語甜寵番外(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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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段時間在S市的各大媒體上,都能看到一條廣告,愛她,就讓她笑顏如花。

    這個廣告宣傳的是我的花店,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每天花店人流如織,新芽忙得不可開交,不得已,我隻得又請了兩個學生幫忙。

    新芽來跟我建議,說是既然廣告效應這麽好,不如趁此時機,開一家分店看看效果。新芽是個有想法的女孩子,我笑道:“你大膽去做吧,帳麵上的資金你都知道。”

    新芽道:“陸小姐,你可真是信任我。”

    我說是啊是啊,所以別再叫陸小姐了,顯得多不親切,直接叫不語吧。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花店她一直替我照看著,果真是當作自己的事業來經營了。金秘書也偶爾來店裏,大多數時候都是來定花。

    新芽問他要送給誰,金秘書一張臉憋得通紅,最後說是替君總定的。

    新芽就會蹭蹭我:“不語,你還不答應君總的求婚,趕明兒被別人給搶走了,看你上哪兒哭去?”

    我相當的淡定,撥了通電話給君長謙:“你要不要那麽無聊,海邊的房子都能另開一家花店了,法蘭雅苑這邊也是。幹脆把花都回收回來再拿去賣好了!”

    君長謙道:“反正是送給你的,隨你怎麽處理!”

    這……

    從Q市陸秋朗那裏回到S市,君長謙說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打算陪我回我的老家過年。

    雖然隻去過一次,但對我家那邊倒是很熟悉的,甚至還和村長有共同的話題,家裏也裝上了暖氣,重新修整了一遍,牆上還掛著我爸媽的照片,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時候做的。

    他給我爸媽上香,說是請他們放心,會一生一世的對我好,照顧我。

    回到海邊房子裏的時候,忠叔已經在看黃道吉日了。我當作不知道,左右也沒有人跟我求婚。君長謙還特意去向叔叔提親,陸秋朗也完全忘了是誰曾忤逆過他的意思,說是爸爸帶孩子天經地義,完全一副恨不得立馬把我嫁出去的神情。

    似乎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但卻隻有我一個人閑著,左右我也沒有非要嫁他,左右我也才剛到結婚年齡,又不是剩女,倒是某人,一大把年紀了,我可是等得起的。

    於是在他們敲定了結婚的日子,我還沒有戴上求婚戒指的那天晚上,我掙脫君長謙的擁抱,對他說:“你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還抱我做什麽?”

    君長謙一臉冤枉,我才懶得理他,扭了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鎖上。

    於是,便有這這條大投資力度的廣告。

    還特意鄭重的向我道歉,說是因為我能和他重新在一起被幸福衝昏了頭腦,忘了求婚,一定會改過自新什麽的。

    明月姐聽完我說的話,笑得前仰後合,在電話那頭道:“沒錯,男人嘛,不能寵著。”就從電話那頭傳來陸秋朗的幹咳。然後陸秋朗接過電話道:“小語,別鬧,理解一下長謙對你的這份心情。”

    嗬,敢情還站到統一戰線了,我回答那邊道:“我考慮考慮吧。”

    這一考慮,就過了一個多月。眼看著就過了五一,君長謙還記著我之前說的五一十一結婚的話,跟忠叔商量著日子先推到十一,忠叔道:“少爺要努把力,再不成,生米煮成熟飯吧。”

    我在樓上聽見,差點被嗆到,我和君長謙,早就不是生米了好麽?君長謙紅著一張臉,最後跑來向我求饒道:“不語,我都三十一了,我們得趕緊結婚,要個寶寶,不然過了這個時期,精子質量下降,以後寶寶出生體弱多病……”

    我化了淡妝,約了亞薇去洗臉,頭也不回的把他的話撂在身後,誰讓他忘性大,連求婚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說什麽改過自新,求婚到現在都還沒有進行,哼哼!

    在被我晾了又一個月之後,廣告突然之間被撤銷了,金秘書每天雷打不動的定花也停止了。新芽覺得奇怪,問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我說不知道,也不在意。新芽說,不語,這男人啊,不能太寵著,但是也不能老晾著啊。

    我扭頭看向新芽,個小丫頭片子,一定被君長謙收買了,給我當說客來了。我把耳罩戴上,閉上了眼睛,任她獨自準備新店開張的事宜。

    隻是這樣的平靜一天一天過去了,君長謙下班也很少來店裏,我不禁有些微的忐忑。想著等新店開張之後,一定要問個清楚,我隻是要一場求婚而已,他這樣是幾個意思?

    新店在五月份開業,沒想到君長謙高調出場,還穿得相當的正式。而更讓我驚訝的是,不過是一間小小的花店開業,竟然來了一堆的媒體記者。樂思源作為剪彩嘉賓,神秘兮兮的朝我眨著眼睛。

    流程都是新芽在弄,金秘書能幹,新芽也很能幹,裏裏外外全都整理得妥妥當當。

    流程進行到一半,這次花店開張,特意從世界各地搜羅了名貴漂亮的花,有意做一個花展。而花店前的步行街道,也被新芽全都租了下來,布置成花展的模樣,中間倒有一個舞台,給花店開張做宣傳用,此時,作為剪彩嘉賓的君長謙、樂思源、俞北,和我這個老板就站在這個舞台之上。

    剪彩儀式結束之後,我和君長謙被司儀叫住了,我茫然回頭,君長謙不知道自哪裏捧了一束紅豔豔的玫瑰出來,那麽大捧,估計是九百九十九朵,單膝跪在我的麵前。

    突然間有點被嚇到,但他微仰著頭,記者都在狂按快門,燈閃成一片,我也就很快回過神來。君長謙這是在求婚麽?

    好土的招,不過,畢竟是上了年紀的大叔,隻能有這樣的招數,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

    君長謙捧著花說:“丫頭,嫁給我!”

    這樣的話在這樣的場合聽起來特別有感觸,我以為自己不是那麽的緊張,但為什麽腿都有點兒顫?不就是求婚麽?上次他也求過,上次的比這個浪漫多了,可惜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

    為了以防萬一,我是不是應該立即過去,把手遞給他,讓他套上戒指?

    台下早已哄然一片,步行街人來人往,此時全都圍聚在這裏,大聲的歡呼著“嫁給他,嫁給他!”仿佛被求婚的是他們一般,比我還要激動。

    君長謙的眸子深鎖著我,眼裏的神采那般絢爛。

    我緩緩走近道:“紅玫瑰有點俗,求婚招數有點土,求婚對象有點老……”

    我說一句,君長謙的眼睛就眯一點兒,但我伸手接過花,壓抑著笑道:“不過,我喜歡!”他的眸子才又重新放出神采,嗬,小樣兒,原來也不是那麽足的信心嘛,原來也會緊張嘛。

    我被他緊緊抱住,捧了我的臉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深吻,俞北搶過傻了的司儀的話筒道:“請為您的女友戴上求婚戒指。”

    君長謙才如夢方醒,估計是有了上次求婚時的陰影,他以非常快的速度,將戒指套上了我的無名指,然後與我十指緊扣道:“尹不語,你隻能嫁我了!”

    看把他緊張的,我又沒說要嫁別人。

    結婚的日子又和陸秋朗再定了一次,本來說是要訂婚再結婚的,我覺得麻煩,再說之前君長謙的關於再拖下去精子質量不好的話也提醒了我,於是,就直接結婚了。

    婚期定在十月份,S市的十一正是秋老虎發威的時候,熱得不得了。君長謙記著忠叔說的那些習俗,特意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俞北,全副身心來準婚禮,每一條習俗都親力親為,看他奔波忙碌,便覺得心裏軟軟的,慶幸著幸福就這樣緩緩的靠近,從不曾離去。

    婚後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甜蜜,基本上他每天都會回來吃晚飯,下班就去花店順道接我,然後回家吃忠叔的拿手菜。當然,公司的應酬就不得不交給俞北了,為此,俞北沒少向我抱怨:“好歹老大是個有家室的人了,我呢,什麽都還沒有。”

    君長謙會在旁邊打岔:“所以才要你去應酬啊,不然你哪來的機會?”

    “老婆,別理他。上次忠叔問的那個醫生說,什麽時間比較好?黃金三十六小時對吧?來,抓緊時間。”

    婚後的君長謙和我記憶中的小叔有太大差別,時不時的向我撒嬌,真拿他沒辦法,但看見他完全放鬆的樣子,又會覺得這樣的他,才是我想看到的,隻要我能讓他輕鬆自在幸福和樂,其他的又有什麽要緊?

    但他的需求太大,時常讓我招架不住。有次跟明月姐無意中提起,明月姐教了我個方法,於是我便讓忠叔幫忙谘詢一下老醫生,如果要生寶寶的話,是不是要特別注意些什麽。

    忠叔回來就把君長謙單獨叫去了書房,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總算是讓我過了一段舒心安寧的日子。當然,也有一點壞處,每每到了排卵期,他便會什麽都不顧,一整天陪我呆在房間裏,做著讓他樂此不疲的事。

    有一次事後,他撫著我的臉,心疼的說:“丫頭,我想讓你有我們的寶寶,不要再為失去的那個孩子難過。”

    那天我伏在他懷裏痛哭,眼淚止也止不住。他慌了手腳,卻是更加溫柔小心的對我。

    好在那些都過去了,我們的未來也許會有風雨,但經曆過了那些,再也沒有什麽能將我們分開,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生死相依,榮辱與共的一家人。

    因為之前曾經傷過一次,還大出血,所以現在我們要孩子倒是有點困難,君長謙很緊張,也一直都很自責。

    結婚的第二年,君長謙三十二歲,我們終於有了第二個寶寶。他把我當一級保護動物來保護著,每次產檢必須陪同著,每次我說要去花店,他都會反複叮囑,不要在花店呆太久,怕那些花香對寶寶不利;每次都和我一起聽胎教音樂,伏在我的肚子上給寶寶講故事,他的聲音低沉動聽,每次都是直接把我給哄睡了。

    最搞笑的一次是,有一天,一位男顧客來店裏買花,要送給即將生日的太太。一進店就問:“君先生不在麽?”

    想著估計是認識君長謙的,我回答他說,估計在公司正忙。

    顧客說:“啊,君先生還在上班啊?我還以為他跟你一起經營這家店呢。不然哪裏有那麽多時間去聽胎教課。”

    君長謙從來沒跟我說過他有去報名參加胎教課,但在這位顧客的指引下,我找到了那家早教中心,看見君長謙有模有樣的在老師的教導下,和其他幾位爸爸媽媽做著喂奶瓶、包尿布的動作時,眼眶莫名的就酸了。

    上哪裏去找一個人,這一生對我情有獨寵?他對我的愛,一直以來就是綿綿密密的,看不見為你做了多麽大的事情,但是每一件細小的事情都讓人忍不住落淚。

    那天他回來,我問他去哪裏了,君長謙笑著說是在公司開會,估計是不太好意思說去學那些知識,我也就不再追問。

    就是在那天,我第一次抽筋,他嚇得麵色大變,用他溫熱的掌替我揉著,滿臉的心疼道:“生完這個,我們就不生了,我們隻要一個寶寶就好了。”

    我說一個會不會太孤單了,君長謙說:“可是不忍心見你這麽辛苦。”

    他不會知道還有比這更辛苦的事情,當半夜醒來,我推他說肚子疼的時候,他一個翻身差點滾到了床下,卻是反應靈敏的叫了忠叔,一把將我抱起就下樓驅車去了醫院。

    第一胎生得比較費力,他聽見我的哭聲,差點就要把護士掀翻在地,衝進來了。後來明月姐說,當時君長謙坐在產房外麵的椅子上,一動不動,手上的青筋都能看見。

    後來我拿這件事笑他,君長謙一麵給寶寶喂水,一麵道:“當時真的很緊張嘛。”

    他學的那些東西都沒有白費,抱寶寶的姿勢是最標準的,連我這個老媽都自歎不如。月子裏我睡眠不夠,寶寶換尿布之類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以前我也想像過,他換尿布時不慌不忙依然優雅的樣子,隻是實際卻並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才剛把換下來的尿布扔掉,打算換新的上去,寶寶很不配合的就又拉了便便,把包他的小被子都弄髒了,君長謙手忙腳亂,最後好不容易在忠叔的幫助下換上了,已是滿頭大汗,像打了一場戰一般。我在一邊笑,君長謙頗有些無奈:“怎麽看老師教的那麽容易,自己做起來就那麽難呢。”

    當然,我們也有矛盾,比如寶寶的名字。

    兒子三個多月的時候說要上戶口,君長謙查古籍查到淩晨三四點,最後告訴我說:“叫君玉吧。”

    查了半夜的古籍,最後取了個隻有四筆的名字,會不會太那什麽了,我說:“你沒把兒子放心上,這麽簡單的名字,根本就不適合他。”

    於是,某人被無良老婆逼去書房,又再查了一天字典,回來委屈的說:“想來想去,還是君玉合適。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我瞪他:“自己叫君長謙,兒子叫君玉,你倒好,一句話,取了兩個名字,還說你沒偷懶?”

    婚後的生活,君長謙在家裏基本沒有什麽地位,第一位的是兒子,第二位的是我,第三位的是忠叔,因為忠叔老了,第四位才是他。

    君長謙卻常常為了這個他處在最末位的家努力,管理公司,照顧家人,盡他最大的能力。

    有的時候我會想,尹不語前輩子究竟積了什麽德,這輩子竟然狗屎運這麽好,遇見君長謙這樣的男人。估計這個問題誰都回答不了,就是愛了,就是幸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