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不能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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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麵相覷,張明朗一下子趕緊放開我說:“不行,要隔離一下,你身上有傷呢,我怕我等下忍不住了。”

    我被他這樣一放,有點鬱悶地瞪了他一眼說:“我怎麽瞅著你就像一頭色狼呢?”

    張明朗更鬱悶地說:“這很正常好吧!我是一個血氣方剛風華正茂的年輕小夥啊,沒點反應還不正常了,沒點反應你還得哭了。你這是要在心裏麵暗爽啊,你找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我的臉更熱了,直接推開他說:“走走走,本大爺要去洗澡睡覺了。”

    誰知道張明朗跟個跟屁蟲一樣快步跟上我,真的是挺認真的語氣說:“要不,我幫你洗吧。”

    我狠狠地再剜了他一眼,張嘴就說:“走開,色魔。”

    誰知道,張明朗幽幽地說:“陳三三,你這是思想多不純潔啊!我是看你有傷,怕你弄到傷口了,真是的。”

    我一想,自己簡直了,在背離小清新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很鬱悶,我掃了他一眼然後說:“你再說我,我就生氣了。”

    張明朗這才忙不迭地說:“好好好,不逗你了,我去給你找衣服,看你累得很了,早點洗澡睡覺也是好事。”

    怕死了碰到傷口痛死自己,我搗鼓得很慢,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出來,一出來就感覺再不去找周公喝茶,就對不起周公了,一躺到床上去很快就迷迷糊糊入睡了。

    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有點渴,摸索著拉亮了床頭燈,忽然發現張明朗蜷縮在另一邊特別靠近床沿的地方,被子不算大,他就蓋了大半的身體,估計是有點冷,他的眉頭皺成了小小的一團。

    之前,他都是睡得很沉的,破天荒,我急急忙忙給他蓋被子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問:“陳三三,天亮了?”

    我搖了搖頭,然後問:“你怎麽睡到邊邊去了?”

    張明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說:“怕靠太近,會碰到你的傷口,怕弄疼你。”

    臥槽!忽然好特麽感動。

    我忘了我要起床找水喝了,直接靠過去覆在他的胸膛上,就這樣靠著,沉默著。

    張明朗伸出手來撩動我的頭發,慢騰騰地說:“怎麽了?”

    我就這樣安靜地覆在他的身上,半響才說:“你對我那麽好,好到我害怕,害怕這是一場夢。”

    張明朗忽然半爬起來,伸手兩邊覆上我的臉,望著我就說:“這是真的,不然你可以掐我一下,看看我會不會疼。”

    在昏暗的燈光下,張明朗的目光清澈,像是一池清可見底的湖泊,我忽然主動湊上去,在他的臉上留了一下很淺很淺的吻。

    大概是還困著,張明朗含糊地問:“幹嘛?”

    他說完,手指穿過我的發際,將我的臉拉得靠得他更近,吻就如同狂風暴雨一樣落下來。

    我像是一尾缺水的魚一樣,被這樣依附上來的水草緊緊糾纏住,竟然腦海裏麵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突兀的,身體有點軟綿綿地放鬆下來,向著張明朗靠得更近。

    這樣的親吻足足持續了快五分鍾,張明朗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我說:“睡覺了,不能再鬧了,再鬧下去,我怕自己要變禽獸了。”

    我哦了一聲,感覺沒繼續下去,挺失望的。

    卻怕自己要說些什麽,就要被說不矜持了。

    所以我挪了挪身體,可憐巴拉地說:“我渴。”

    張明朗一下子來勁了,直接說:“你衝我撒嬌,我就去給你倒喝的。”

    實在渴得厲害,也不知道都有哪些喝的,我努了努嘴,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幹巴巴的話說:“去嘛,去給我倒喝的啊。“

    張明朗一臉黑線地坐起來,揮揮手說:“得了得了,真受不了你這樣的撒嬌方式,你還是該怎麽樣怎麽樣吧,我去給你倒了。”

    喝了東西之後,我瞬間又困了,躺下就睡了,張明朗忽然爬起來說:“陳三三,你先睡吧,我想起還有幾份文件沒處理。”

    接下來的這幾天,因為哪裏都掛彩,我沒怎麽出門,午飯是叫的外賣,晚飯是張明朗打包回來的,反正我對吃的要求不高,幾天下來還感覺自己胖了。

    幸虧都是一些小傷口,沒幾天下來也好得差不多了,張明朗抽空帶我去醫院又是複檢了一次,確認沒大問題了,我就得回去納斯達上班。

    對於重新回去納斯達上班這事,是我們兩個人商量的結果。

    張明朗的意思是,我不幹活也行,養十個我他都能養得起,但是我一個人整天在家裏悶得慌,就跟坐牢久了一樣,當然喜歡出去放風,做生不如做熟,我還不如回去納斯達老老實實學點東西,說不定以後還能幫得上張明朗的忙。

    一來二去,張明朗就同意下來了,直接打給林啟程,提前跟他說了我要回去納斯達這事。

    這一天,一大早的,張明朗就拽著我起床,可能是這些天懶散慣了,我的眼睛迷迷糊糊睜不開,鬧騰了老半天也起不來,張明朗冷不丁來了一句:“陳三三,你再賴床,我就扣你工資。”

    一聽要被扣工資,我還真急了,趕緊眼睛睜開,奔起來刷牙洗臉換衣服,一氣嗬成,把優哉遊哉坐在大廳裏麵等著我的張明朗雷得那個目瞪口呆。

    坐在他車上的時候,一想到又要回去給他當助理,我小心翼翼地問:“張明朗,在納斯達,我該喊你什麽?”

    張明朗正盯著前麵的方向,臉都沒轉過來就反問我:“你覺得你該喊我什麽?”

    我鬱悶啊,想著這些天,就連喊張明朗幫我回去愛聯那邊拿衣服,都是喊,張明朗你大爺的記得幫我拿衣服啊之類的,而現在一想到回去就得乖乖地喊他張總,就有點穿越的感覺。

    所以我悶聲悶氣地說:“張總唄。”

    張明朗忽然笑了,微微側了側臉瞥了我一眼之後,他淡淡地說:“不喊張總也可以。”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順口問:“那我喊你什麽?總不能在納斯達,我跟在家裏那樣喊你,張明朗你大爺的,這樣被同事聽了去,不是要笑話你嗎?”

    張明朗笑得更厲害了,眼角都笑成了彎彎,半響才止住笑說:“你可以喊我,老公。”

    我白了他一眼,鬱悶地說:“拉倒吧,我喊不出口。我還是喊你張總吧。”

    張明朗忽然止住笑了,很不爽的樣子,卻沒有再說什麽。

    想了想,我又說:“你之前不是有個說話很溫柔的助理嗎?我去了真的還能給你當助理嗎?”

    張明朗淡淡笑笑說:“她啊,被我炒了。接到你的電話,不告訴我。”

    在樓下,我們是牽著手的。

    當然,我們以前拍拖的時候,去哪裏都愛牽著手,張明朗他說他愛牽手。

    但是現在這樣牽著,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來得比較早,電梯裏麵就我們兩個人,我感覺我的手心都出汗了,想要把手抽出來,誰知道張明朗又加大了手勁,不容置疑地說:“幹嘛要放手呢,不準放!”

    我想著電梯就快打開了,怕被那些同事看到,連忙說:“快到了,被同事看到不好。”

    誰知道張明朗卻若無其事地說:“我就是故意讓他們看到的。”

    他剛說完這番話,拉著我直接從七樓裏麵出來,又是拽著我徑直往裏麵的辦公室走去。

    這個點,來上班的同事還沒棄,但是也有點人了,見到他的人忙不迭地喊他:“張總早。”

    喊完了之後,看到他拉著我,眼神都有點奇奇怪怪的。

    張明朗卻依然若無其事地拉著我,把我拉到林啟程的辦公室那裏去,把我往前一推,直接對還在吃早餐的林啟程說:“老林,這個我老婆,多多關注。”

    我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張明朗一眼,叫他亂說。

    張明朗說完這句話,正在喝著牛奶的林啟程,像是被嗆住了一樣,連連咳了好幾聲,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卻勉強笑了笑說:“張總,我知道了。”

    張明朗似乎很滿意,又是繼續說:“我先上去辦公室,你幫陳三三辦一下入職,然後讓她上來找我。”

    張明朗走了之後,林啟程的臉色突兀地沉下來,有點氣呼呼地給我拿了入職表,我有點鬱悶,隻得趕緊埋著頭把表填了遞給林啟程,不敢再多說話惹他發脾氣。

    整完這些,我正作勢要走,一直黑著臉的林啟程,忽然開腔就說:“陳三三,你挺厲害的啊。”

    對於林啟程對我的敵意,我上一次已經感受到了,當然我知道上次是因為我話多。

    但是今天我來,我又沒得罪他,怎麽他一大早就炸毛了?

    帶著些少的疑惑,我反問了一句:“林經理,咱們能直接撂明白話不?”

    林啟程一下子站起來,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沒想到他選來選去,選你這樣一個人,可笑。”

    我更莫名其妙了,想著這林啟程以前態度挺好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

    來不及再細細聊聊,林啟程忽然推搡著我說:“行了行了,我需要忙一陣,你去幹活吧。”

    我有點鬱悶,隻得悶聲悶氣地搭電梯上去八樓。

    剛剛經過張明朗的辦公室門口,忽然聽到有個很熟悉的聲音,衝著我說:“好久不見啊,陳三三,你也不過來跟我打個招呼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