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離開(感謝桑小胖梓的鑽鑽,已經亮瞎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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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被張百嶺責難了之後,我還真怕他把我炒了。

    所以我接下來的那好幾天,就盡量蹭黃思敏的辦公室,免得被蘇小米這個神經病自己找上門來。

    可是,那個蘇小米不知道是不是並發症發作完了之後,就正常了,這些天她沒再電話短信騷擾我,更沒有下來找我麻煩,總之一切挺正常的。

    所有的事情反轉,是在張明朗會來之後。

    那一天是周三,原本前兩天通電話,我說過去機場接他的來著,後來他上機之前說不想我太累,就讓林啟程去接了他,剛好回到羅湖就是下班之間,林啟程還能載我們回家。

    可是,臨下班之前,消失了好幾天的蘇小米忽然出現在我麵前,說是要找我聊聊。

    這一天,她是素顏,臉色有點蒼白,嘴唇也有點發白,依然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我遲疑了一陣,又怕她在這裏神經發作,隻得耐著性子問:“你想聊什麽?”

    周圍急急匆匆下班的同事來來往往,可能是我的聲音被那些腳步聲衝擊得斷斷續續,蘇小米沉默了好一陣,這才幽幽然地開口說:“聊聊我們三個人的感情混戰。”

    我了個擦擦,誰跟你混戰了。

    心裏麵吐槽,表麵卻學著波瀾不驚,我淡淡笑笑說:“一廂情願沒幸福的。”

    誰知道,蘇小米破天荒的沒答我這話,而是很跳躍地說:“我給明朗打過電話了,他就快回來了,我訂了吃飯的餐廳,晚上一起吃飯吧。”

    她的語氣裏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掌握全局的霸氣,我怔了怔,她已經轉過身繼續說:“我在樓下等你。”

    我去到樓下的時候,這才看到林啟程也在,張明朗以一種抗拒的姿勢抱著雙肩站在那裏,一看到我就飛一樣奔過來說:“我本來想上去找你的,但是下班時間,電梯太多人了。來,給我看看長胖了沒。”

    一想到大堂這裏人來人往的,我被他以特別貼近的姿勢半擁著,我就有點不自在,趕緊的後退一步說:“別這樣啊,公眾場合的。”

    張明朗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淡定地說:“我又沒做什麽兒童不宜的,怕什麽。我也沒對著別人的老婆怎麽樣,自己的老婆抱抱都不行嗎?”

    我直接無語了,用眼神示意了下,蘇小米和林啟程還在那邊看著呢。

    張明朗這才正經了些,表情卻類似有點尷尬,拉著我走過去就問:“怎麽的,我們是散了自行娛樂?”

    這時,沉默已久的蘇小米,淡淡然來了一句:“師兄,剛才不是給你聯係過了,說晚上我請你和三三吃飯。”

    林啟程見勢頭不對,他撇了撇嘴說:“我先走了,晚上還有事。”

    他走了之後,蘇小米掃了我們兩個一眼,又是來了一句:“我過幾天就要離開深圳了,請你們吃個飯,都那麽難麽?”

    她的語氣平淡,卻像過春節的時候打那個賀喜鼓似的,蕩蕩蕩在我心裏麵作響,我有點疑惑,她前幾天才找張百嶺告狀呢,現在就想著離開深圳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總覺得她這個時候的所謂離開,就是一場活生生的陰謀,而到底她的目的是什麽,我還真不知道。

    腦海裏麵正在蹦躂著各種可能,她繼續說:“走了,我沒打算怎麽樣,就是告個別。“

    這頓飯,大概是我一生中之中覺得最怪異的。

    蘇小米就坐在我們的對麵,她沒說話,整個過程就不斷地往自己的嘴巴裏麵塞東西,還不斷地喝酒,我和張明朗兩兩對望了好一陣,隻得抱著複雜的心情胡亂吃了一點。

    如同曆史重演了一樣,蘇小米又是半醉不醉那樣了,我這才知道她壓根就沒酒精敏感,要不然怎麽可能那麽不知道死活的繼續喝是不是。

    她喝多了就說胡話,說什麽以前就不該那麽蠢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什麽的,還說什麽浪費了幾年最美的青春卻得不到應有的回應什麽的,還要說自己的人生因為遇到張明朗就成了一場災難什麽的,最後她總結,災難發生了,她隻能逃命什麽什麽的。

    不得不說,蘇小米絕對是一個比較小資的文藝青年,嘴上那些傷春悲秋各種感慨的話一波接一波的,還各種哲理各種邏輯棒得很,我總有錯覺她簡直就是來演講的。

    然而唯一與演講不同的是,整個過程她哭得梨花帶雨,張明朗與我對望了好一陣,他的臉終於掛不住了,從我的包包裏麵翻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她。

    蘇小米把紙巾拿過去隨手丟一邊,突兀的抓住我的手,依然梨花帶雨可憐巴巴望著我就說:“三三,你答應我,好好的對待明朗好麽?”

    我簡直被雷得外焦內嫩,我的老公我當然會好好對待,輪不到你來告訴我吧。

    內心萬千的草泥馬,麵對一個哭成狗的人,我也不能當麵吐槽啊,隻得勉強點了點頭,就希望她趕緊放開她的豬手,我好繼續吃多點東西。

    可能是聽到了我內心的祈禱,蘇小米很快鬆開了我的手,跌跌撞撞站起來就說:“我去買單。”

    張明朗望了望我,飛快地說:“我先去買單,陳三三你等等我。”

    在他們相繼離開了這個包廂之後,我的胃口變得不錯,直接把麵前的雞翅全部吃光光了,又把麵前的飲料也喝完了,這才拿著包包站了起來。

    走出去的時候,張明朗正在前台那裏將那些零錢往錢包裏麵塞,一看到我就說:“出來了啊,回家了。”

    兩個人,加上一個搖搖晃晃的蘇小米,並排著往外麵走。

    到門口那裏的時候,有點醉的蘇小米衝著我們揮揮手說:“我走了哈。”

    張明朗望了望我,小心翼翼地說:“陳三三。”

    我迎著他的目光,還沒等他說,就直接說:“你要送送她對吧,沒事啊,一起送。”

    張明朗點了點頭,忙不迭加了一句說:“嗯,我就是那麽想的。”

    而蘇小米就特麽的一扭扭捏捏的矯情貨,明明說要走了,還賴著不走,我們說送她,嘴上說著不要,還能徑直往停車場那邊去,拉開車門就爬了上去。

    張明朗拉開安全帶給我係上,這才回過頭去問蘇小米說:“你住哪裏?”

    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懶,蘇小米沉默了老半天這才慢騰騰地開腔說:“八卦二路。”

    把人送回去,兩個人回到家裏麵之後,都覺得累掛了。

    張明朗一進門就直接攤在沙發上說:“累死了,還是家裏好,舒服。”

    我張了張嘴,最後拉開了冰箱給他拿了一瓶酸奶。

    還是想不明白蘇小米為什麽要走,而張明朗卻一點兒意外的樣子都沒有,在張明朗喝著酸奶的時候我終究是忍不住了,隻得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蘇小米是離開盛德了?”

    張明朗忽然一個伸手,將我半攬過去,將他的額頭靠在我的胸前,半響才說:“不是離開盛德,是調職,調回去上海。我總覺得讓她留在深圳,會影響你的心情。你的心情不好,我也會跟著不好。更何況蘇小米之前上海的市場做得不錯,我覺得既然她真的能做事,那就人盡其才吧,留在深圳,反而是屈才。”

    我哦了一聲,往他身上蹭了蹭,聲音忽然放軟下去,又生怕被他聽去要笑話我似的,就急急忙忙地說:“想你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到還是假裝的,他半眯起眼睛盯著我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麽?”

    問完,他還要用玩味的眼神望著我不下十秒,然後假裝特嚴肅地說:“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肚子裏麵的孩子著想,你還是別有那麽多不純潔的念頭比較好。”

    明白他那話是啥意思,我的臉漲得通紅,趕緊推了推他說:“扯淡。”

    剛說完這話,張明朗卻伸手將我環得更近,另外一隻手伸過我的發際扣住我的後腦勺,將我的連扣得離他更近,差點就貼到了一起去了。

    然後他盯著我熱切地說:“我愛你。”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這樣熱辣辣的話,誰不愛聽了是不是,我表麵上裝作不在意啥啥的,心裏麵不知道有多甜,微微轉了轉自己的臉別跟他的視線接上,搭了一句說:“誒,我知道了,不用經常說。”

    誰知道張明朗忽然鬆開我,微微起身,特跳躍地說:“你先閉上眼睛。”

    遲疑了一陣,我還算是有50是聽話的,因為我閉上了眼睛,卻忍不住微微睜開一點來偷瞄,看看他想幹嘛。

    於是在微弱的視線裏麵,我看到張明明伸出手去掏褲袋,左掏掏右掏掏,最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然後說:“睜開眼睛吧。”

    我徹底睜開來,隻見他的手指間掛著一串鏈子,款式很是特別,光彩奪目,美得跟範冰冰似的。

    有點疑惑,我說:“你瘋了啊,買這個。”

    人家卻高冷了,哼了一聲說:“買個東西送給你,還得有理由啊。”

    高冷完,又變得平易近人了,特溫柔地說:“來,我給你戴上。”

    然後我的脖子上就多了一串不知道價錢的東西。

    原本氣氛這樣就很好了,可是偏偏接下來的事情,把這一切都破壞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