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鍾鳴皓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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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你隻要好好聽話就夠了。”
受不住的白子果一把將鍾鳴皓拉了過來,命令他,必須要說服白芷璿,絕對不能讓她再殘害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否則,他的童年絕對是滿滿的陰影。
之後,白子果就找了機會溜了出去。
白芷璿欲想邁步追著,被鍾鳴皓擋住了。
白芷璿眉宇緊皺,瞳孔裏全是猩紅的火焰,一字一頓說:“鍾鳴皓,你非得這樣幫著果果是不是?要是果果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段時間,她再也沒見過帝傲爵。
這本來是一件很令她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她卻不習慣了。
似乎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看見帝傲爵,習慣這個男人待在身邊的日子,即便工作的時候,也老是浮現出他的身影,導致不少案子都出了問題。
最嚴重的是,把案子都給弄亂了。
鍾鳴皓為了收拾她弄出來的爛攤子收拾了足足一整晚的時間,幾乎沒睡,赤紅著雙眼,渾身全是滿滿的疲倦。
如果不是靠堅強的意誌力,怕早已經昏睡過去。
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看著麵前的女人,抿了抿唇,對於白芷璿的情況,大概能夠猜出一兩點。
是帝傲爵。
帝傲爵這三個字完全紮根在鍾鳴皓的腦海裏,每當麵前的女人出現不一樣的特殊狀況,全都是因為這男人的關係導致的,而不是因為別的。
“你還想著他,是不是?”
其實,鍾鳴皓早已經知道這個答案,是他想要從白芷璿的口中聽到答案而已。
“我沒有。”
“你有!”鍾鳴皓瞬間的反駁。
“如果你不是想著帝傲爵的話,怎麽可能會在工作上頻頻出錯呢?”捂著臉的鍾鳴皓重重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承認吧,你愛他,愛得連自己都丟了。”
白芷璿緊握拳頭,情緒激動的大喊:“我不愛他!”
為什麽鍾鳴皓非得要說出這種話呢?
“我不愛他,很早之前就已經不愛了,鍾鳴皓,你是故意說這些話來讓我生氣是不是?”
“你不愛他,情緒為什麽會這麽偏激呢?”鍾鳴皓苦澀一笑,“白芷璿,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程度,難道你說你不愛帝傲爵,你就真的能夠徹底將這男人從你心裏除掉嗎?”
“如果你真的不愛他的話,帝傲爵要跟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你為什麽會因為莫藍藍的三言兩語過去醫院呢?”
“如果你真的不愛他的話,看見他跟崔巧巧在一起,你為什麽要吃醋呢?”
鍾鳴皓的話像是沾有劇毒的刀刃反複刺入白芷璿的體內,疼痛,灼熱,不斷刺激著腦袋。
陣痛欲裂的感覺強烈來襲,刺激著白芷璿,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緊握的小手陣陣發抖,咬著唇,即將衝出的話語堆積在喉嚨裏。
鍾鳴皓的話像是敲響巨鍾發出的聲響,不斷回響著,聲音浩大,讓人無法忽略。
幽深的黑眸灼熱凝視著,鍾鳴皓眉宇緊皺,瞳孔裏流露出的一絲深沉抹著濃厚的悲傷,深呼吸,心髒隱隱作痛。
清清楚楚看著白芷璿微抽搐的眉角,強忍著滿腔的情緒,不願爆發出來。
“承認吧。”花盡了一生的勇氣跟力氣,鍾鳴皓沙啞道出這三個字來,黑眸早已被血絲鎖沾滿。
“你給我住嘴!”握拳的小女人緊閉雙眸大喊一聲,身子上下起伏,氣喘呼呼的樣子深深烙印在鍾鳴皓的眼裏。
光是製止他說話已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喉嚨刺痛刺痛的白芷璿實在是沒法再運用全身的力氣喊出別的話來。
鍾鳴皓大邁步到白芷璿跟前,尖銳如刃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咚的一聲,大手壓在牆上把白芷璿的去路都給阻擋了,抿著唇,唇線的四周全都是黑沉,完全不見有半點的光亮。
“白芷璿,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難道你為什麽偏偏不願意承認呢?”倘若你能乖乖承認你愛的人是帝傲爵的話,也總比現在一味的不承認來得好,至少,他心裏頭的那點希望會被徹底澆滅。
白芷璿深呼吸一口氣,滿心的淩亂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平靜下來。
起初不斷浮現在腦海裏的男人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甚至,徹徹底底從裏麵消失不見,完全沒有再度出現的意思。
如此一來,她就能冷靜下來好好說話。
“是不是藍藍要你跟我說這些話?”白芷璿單挑著眉,渾身上下散發著異樣的冷氣,“藍藍的話大多數都是鬧著玩,你也別往心裏去。來,我們繼續工作,別耽擱了。”
白芷璿以平靜的口吻落下一席話,轉過身去,拿起其中一份案子抱在懷裏,準備回房好好一心一意處理這案子的時候,小巧的身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拉扯再度撞向牆壁。
背脊傳來強烈的刺痛,滿滿的,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抬頭的瞬間剛好對上鍾鳴皓布滿血絲的雙眼,白芷璿的心頓時一驚,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讓她感到異常的詫異。
鍾鳴皓究竟是怎麽了?
抿了抿唇的白芷璿卻沒能鼓起勇氣詢問麵前的男人。
“白芷璿,你到底要裝傻到什麽時候?”
“你愛帝傲爵,就是愛他愛到骨子裏,我們都看在眼裏,你還想反駁個什麽勁?”
鍾鳴皓幾乎花費了全身的力氣嘶聲大喊。
白芷璿咬了咬牙,滿身的火氣全都湧上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麵前的男人狠狠推開,瞪著眼怒視著。
“鍾鳴皓,你這是怎麽一回事?瘋了嗎?”
“一個勁的說著這些話,你到底是把我想成什麽了?”
她實在是不願意繼續從鍾鳴皓的口中聽到這些話,讓她備受煎熬,難受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感覺像是被放置在高溫中忍受火焰的燃燒一樣,滿滿的。
這些話,曾經從夢裏聽過不少上萬遍。
漸漸變得麻木了。
白芷璿打死都不願意聽見這些話,無非是不願意回想起那段時間,自己所經曆的種種。
破碎的心就算被黏貼好了,依舊是會有傷口,痊愈了,提及曾經的痛,傷口依然會有著絲絲疼痛。
即便,她到現在都沒能真正將那個男人放下,不代表,她願意重踏曾經的步伐,實在是不願意再痛一次,再受傷一次,算她自私就好,隻想按照現在的步伐好好的前進。
她已經花盡全力不回頭看,為什麽鍾鳴皓偏偏要她回頭看呢?
鍾鳴皓咬了咬牙,握拳用盡全力捶打牆壁發出強烈的震動,在白芷璿的耳邊不斷響起,感受到麵前的男人周身散發出強悍的氣息,一下子愣住了。
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一麵。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竟然會讓鍾鳴皓露出這樣的表情。
被嚇了一跳的白芷璿整個人愣住,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事實上,鍾鳴皓迫切想要讓麵前的女人承認她對帝傲爵的用心,無非是因為,他想要為自己放棄她找一個不可反駁的理由而已。
整整四年了,不多不少。
跟麵前的女人度過的分分秒秒深深烙印入鍾鳴皓的心裏,從未有過半分的模糊不清,更沒有半點要忘卻被抹掉的意思,反而越來越深刻印在他的心裏麵。
造成他,無法放棄這女人。
既然無法得到白芷璿的心,他的感情也隻會被她不斷的漠視,倒不如,趁早將這感情給斷了吧。
起初,鍾鳴皓確實是這想法。
不知不覺中,這想法起了實質性的變化,變化忒大,大到他整個人都改變了,連同對白芷璿的感情也變得異常的強烈,強烈得不容他人喘息的機會。
白芷璿感覺到麵前的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異常詭異。
心突突突瘋狂的跳動著,完全沒有半點的冷靜可言。
麵前的男人早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鍾鳴皓,那雙暗沉的眼瞳幾乎沒有半點的光亮,銳利冰冷得如同冰塊一般,低落下來的水珠全都泛著寒氣。
穢濁的白煙包裹著濃重的寒氣,令人忍不住抱住胳膊顫抖起來。
白芷璿拚了命的想要從這裏逃離,卻被鍾鳴皓給牢牢的鎖住。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男人怎麽會突然之間變成這副模樣?
突突突的心髒,像是被長劍貫穿,鮮紅的血液不斷流出來,滴落在純白無暇的白紙,將其染紅,將其玷汙,不再是當初的純淨無暇。
渾濁不清的強大寒氣,如同鋒利的長劍不斷侵蝕著白芷璿的身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瑟瑟發抖。
“鍾鳴皓,你冷靜點,別衝動。”
鍾鳴皓單挑著眉,陰霾覆蓋在臉部兩側,越發的黑沉,完全不見有半點的光彩,幽深的黑眸折射出濃烈的紅光,不斷投射到麵前的女人身上。
恐懼的心思越發在心裏頭不斷增長,令白芷璿花費了不少心思想要從麵前的男人的懷中離開,打死都不願意繼續這樣被他逼在牆上。
這還真是奇怪啊。
怎麽男人都喜歡把女人bi在牆上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