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狗撒泡尿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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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義子把那個玩笑的話發到作家論壇以後,引起了作家協會主席的密切關注。那是負麵消息,主席當然應該謹慎。但是想到這是事實情況,如果這樣刪帖遮遮掩掩,反而會欲蓋彌彰。於是主席在下麵發帖子,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私下裏打電話問了一下賈義子的情況。

    賈義子把自己的不公平待遇給主席一一說了。主席說,自己以前也是被陳紅玩得半條命。但是想到大局為重,就沒有跟她撕破臉皮。況且作家協會就是作家聯誼的地方,隻要他是作家,就應該接受,不能因為吵架就怎麽樣。然後作家協會不能偏袒吵架的任何一方。

    賈義子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損失,況且主席沒有叫自己刪帖,也就算了。不過這個時候,下麵卻出現了辣眼睛的回複,是陳紅的,說什麽賈義子娘娘腔,氣管炎,不就是一個裝裱匠,攀岩富貴什麽的。簡直不堪入目。

    賈義子問主席,這個怎麽辦。

    主席問賈義子要不要刪了,賈義子說,不要,讓大家看看,一個所謂的作家是怎麽發帖子的。

    和陳紅的所謂合作就這樣告一段落。賈子義也看到了網上的論戰,笑著問賈義子說“娘子最近收獲可好?”

    賈義子把眉頭皺起來,真的糾結了。不要說賺了多少錢,就是之前裝裱的錢,算上給她的開車一路的油費甚至還要虧本。不過賈義子看的開就說,當做是送人了,吧。

    賈子義想到一個通俗的成語,叫做:狗撒泡尿,空歡喜。

    賈義子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呢?”

    薑媛看到他們倆在打趣,就問:“你們是兩個人在吵架,還是三個人在吵架?是關於肚子裏麵那個嗎?”

    賈義子說:“得了吧,我們不是兩個人,也不是三個人。可能是四個人啊。你看看你姐姐的這個肚子,我感覺說不定就是一個雙黃蛋!”

    雖然說的也不是什麽特別的句子,但是賈子義感覺很流氓,一臉通紅。說:“你才是蛋,你全家都是蛋!”

    薑媛看到他們這般打趣,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高興,感覺幾個人越來越像一個家,而不是幾個家,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一個家。

    她說:“行啊,賈娘子,現在不會那麽木訥了,竟然學會開玩笑了。”

    賈子義說:“他厲害著呢,這些下流話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麽。還有更加流氓的你不知道呢!”

    “真的嗎?”薑媛雖然不喜歡這些油嘴滑舌的東西,但是偶爾聽聽還是很有興趣的。她忙叫賈義子說:“來來來,再說幾個給姐兒聽聽,大家都是過來人。要做動作都可以的。”

    賈子義說:“去你的,你給我滾!”

    不過賈義子是真的覺得自己在和作家的交往中,自己得到了一點點的提升。特別是在遣詞造句和說話談吐上麵。以前就是一個悶葫蘆,什麽都不會說,但是現在可以滔滔不絕講上半個小時。

    賈義子尋思著,這是不是自己的新技能啊?或許這樣可以成為作家?

    作家。這個詞語說的好。從小到大,賈義子就沒有少讀過關於文學藝術的書。好多優美的古詩,自己還耳熟能詳。而且小時候也曾經有過成為作家的夢想。不過後來因為在學校遇到凶惡的老師,被扼殺了。

    賈義子曾經是班裏麵的才子。因為他不善於打球和跑步,所以隻能玩一些比較輕巧的小遊戲。沒人跟他玩的時候,他就自己一個人看書。世界名著基本上都被他看過了,他還會背唐詩宋詞。很多裏麵的情景,隻要翻譯成為現代的漢語,就變得非常生動迷人。

    有一次,他放學寫好了自己的詩歌,被隔壁班的班主任看到了,說他很有寫作的天賦,可以嚐試投稿。然後就給了他一本文學雜誌,他按照上麵的地址,買了信封,把自己寫好的詩歌謄抄寫好準備寄出去。

    可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引起了班主任的極大不滿。班主任竟然晚上找到家裏來,狠狠教訓了賈義子的父親一頓,說什麽學生要以學業為重,不能玩一些什麽風花雪月的東西。還說寫作就是那些臭老九。

    賈義子是不會反抗的性格,看到老師來,隻能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地招待。但是沒想到招待進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財狼虎豹。他很想反駁,說很多作家都是在學生時代就很熱愛學習,寫了很多很好的文章出來。但是老師凶神惡煞的眼神,是不會讓他說一句話的。

    賈父還問老師,是不是賈義子的學習退步了,老師說沒有,但是看到他這樣做就很危險了,因為很多東西都是從沒有症狀開始的。如果他這樣執迷不悟,遲早會出問題。

    賈父望子成龍心切,況且也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看到老師這樣氣勢洶洶,心裏麵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狠狠訓斥了兒子一頓,然後跟老師說叫老師多多費心。賈義子的藝術之夢就這樣被毀於一旦。

    那個老師是當時一個工人的兒子,班上大多數的好學生都是科長或者股長的子弟。科長和股長可不是和賈義子的父母那麽通情達理的,動不動就馬爹罵娘的。很多時候甚至想要大打出手。孩子學習不好,自然說是老師教導無方,偶爾學生好一點,家長說這是井底之蛙,不值得自豪。

    那個老師好不容易就逮到一個優點關心自己兒子的父親,是工人,沒有背景,而且很尊重自己。於是就開始對賈義子變本加厲。不管是勞動還是學習,都用所謂的嚴格要求來刁難賈義子。賈義子都沒有反抗,逆來順受地完成了他的刁難。

    這下老師就開始在課外尋找他的把柄,有時候看到他看唐詩宋詞,有時候看古文觀止,就給他的父親打報告,叫父親把書收起來。直到中學畢業,賈義子帶著夭折的夢想離開了學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