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工程師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覺得好像自己就像電腦斷電了很久，然後重新啟動。裏麵的資料還有數據，既熟悉，又陌生。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卻又感覺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問段晨空這是怎麽回事？

    一旁的實習生說：“是段醫生，力排眾議，給你打了強心針，還有用電擊激活你的心跳。”

    “哦？”宋工程師不相信。他說：“我休克了嗎？為什麽要這樣？”

    段晨空說：“你信不信？不但你沒有休克，反而是被我電擊擊斃了。”

    宋工程師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昏迷中自己有感覺，來到了醫院的，本來以為可能是太過興奮，有點腦充血，休息一下就好。沒想到沒有休息過來，就已經不好了。但是醫生應該是救死扶傷的啊，怎麽會這樣說？把自己擊斃了？

    心髒科的主任在旁邊解釋道：“多虧了段醫生啊。你不知道，他這出的是險棋。要是我們，用平常的方法，把你喚醒，說不定你會通風，中風什麽的。但是段醫生用電擊和強心針的方法，給你的血管注入了重大的壓力。雖然這個壓力衝擊大腦，讓你昏厥了，但是也產生強烈的流量，把原來的血酸都給衝掉了。現在你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問題，好像新的一樣了。”

    “好像新的一樣？”宋工程師不太明白主任的意思。

    主任是留洋的博士，對於中國的文字不是特別在意，喜歡用西方人的詞匯，好像新的一樣，就是外國人說病人痊愈，好像沒有的病的意思。

    “看來你也是甚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真諦啊”宋工程師看到一邊疲憊不堪的段晨空，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表揚還是嘲諷的話。段晨空說：“這還要你的身體受得了啊，這個是有點危險，但是你不是已經根治了嗎？”

    這時候，亨利院長也過來了。聽說段晨空又用烈性的治療方法，把病人從死亡邊緣拉了過來。他有點想要職責他太過冒險，但是想到既然病人好了也就算了。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對於很多比較危險的病例，他還是選擇保守治療的。

    宋工程師自己都很驚訝，竟然可以痊愈，不用任何藥物和注意事項就可以出院。很多人被這樣安排的時候，都會以為自己是判了死刑了，沒得治了，等於說想要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意思。

    但是段晨空拿出了體檢的資料，證明上麵心腦血管是完全健康的，他不但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還可以正常地工作了。

    宋工程師別提有多高興了。他回到自己的錄音棚裏麵，看到上麵還擺著之前的樂譜，就在上麵開始勾勒。看到之前的合唱還在，就想起要繼續把《綠蔭鵬》給製作完。

    他想到段書淳的孩子，堅堅辛辛，還有薑子牙，段念華，可以說都是乖巧伶俐，對音樂有著天生的感覺。要不然就把他們幾個人都叫過來。這幾個人，是人類的孩子，是童年時期的人們。而這個錄音棚，是錄音技術剛剛發展時候的設備，是錄音界的童年。兩個人的童年結合在一起，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宋工程師問了賈義子，還有沒有這樣的歌曲，要寫12首，作為一個專輯。賈義子說：“應該不是很大問題的。”

    不過寫著寫著，賈義子又開始有問題了，他問宋工程師，怎麽別人的孩子都可以唱歌，可以錄唱片，我的孩子就要在家裏呆著，這樣不公平啊！

    宋工程師說：“你的孩子不是還沒有出生啊，你要你老婆腆著大肚子來錄音啊？”

    賈義子說：“你沒有聽說過胎動嗎？這個，您之前有心髒病，我不應該提醒你的，但是我聽說胎兒的心跳，放在錄音裏麵，發出一種次聲波，這種次聲波雖然不能引起人們意識層麵的反應，但是還是可以影響人們的生活的。好像可以給心情煩躁的人帶來安靜，心髒病的症狀都可以得到減輕。”

    宋工程師拿出一個傳統的錄音筆，叫賈義子放在賈子義肚子旁邊，去錄下胎動的聲音。這樣也算是一種胎教吧，不過就不要在封麵說了，說了就沒有神奇的效果了。

    宋工程師找裁縫做了兩套燕尾服，還有兩套白色婚紗。說給這四個孩子穿上，拍平麵廣告。這個組合就叫四個小天使。好像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一樣。這樣子，四個孩子就變成了音樂界的小天鵝了。

    但是賈義子又說“小天鵝，天鵝小的時候不都是醜小鴨嗎？”

    薑媛看到自他說自己的孩子，心裏不高興了，就說：“你才是醜小鴨，你全家都是醜小鴨！”

    賈義子囧了。說起天鵝醜小鴨，也算是有點淵源了。之前段書淳設計的服裝，也是叫做黑天鵝，還是給他親愛的太太設計的呢。現在自己家的孩子在這唱歌，又叫四隻小天使，雖然不是天鵝，但是卻是源於天鵝的靈感。看來天鵝真是他們家的吉祥物，要多多感謝天鵝才行啊。

    言歸正傳，賈義子和薑媛鬧完了以後，開始著手寫作自己的樂曲了。要給四個天鵝寫樂曲，既要表現出天鵝的氣質，又要讓貧民能夠接受。這樣有點困難，但是他絞盡腦汁，盡量寫好。

    寫著寫著，好像就發現問題了。他用的是塑料的簽字筆，那種簽字筆是後麵90年代才大肆興起的，之前都是圓珠筆，鋼筆鉛筆的年代。他馬上扔了手上的簽字筆，換成老式的圓珠筆。圓珠筆寫起來沒有簽字筆那麽精致纖細，但是很有順滑的感覺。

    他就這樣塗塗改改，寫完了稿子，作曲家說這個屬於免檢產品，直接交給宋工程師去試驗了。宋工程師看了譜子，叫堅堅辛辛做了簡單的示範。決定可以采用。然後就叫他們集中了。

    本來隻要做一張唱片的計劃，現在變成了3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