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女生好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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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說實在的,這樣真的很惡心。別忘了鶯兒已經塊三十歲了。

    被鶯兒這麽一鬧,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以前怎麽沒發現鶯兒這麽妖呢。難怪這家夥能迷住那麽多男人,夠“做”,敢“玩”,能“鬧”。

    我決定親自下廚,做頓豐盛的午餐,犒賞這對活寶。

    鶯兒以女主人的身份邀請了秦卿葉弘參加午餐宴會,並要求他們自帶酒水軟飲。我想著周末他們可能來不了,帶孩子陪老公伺候老人的,白天哪有機會聚啊。沒想到她們還真都來了。

    葉弘很不理解我沒有非常強烈的反對鶯兒和小孩兒的事情。秦卿很反對葉紅的觀點。我輕鬆的把這個問題丟給了她們兩人在客廳討論,然後去和鶯兒一起做飯。

    做飯的時候鶯兒說自己很想要有家的感覺,想和小孩兒結婚。我勸她不要著急,先交往交往再說。鶯兒不吭聲走了出去,我以為我的話傷害了鶯兒,等了半天不見鶯兒進廚房,就走出去看看。才發現鶯兒正在給秦卿他們回放她對方小南的情景,嘻嘻哈哈的。我搖了搖頭,鶯兒真是沒心沒肺啊。

    我總覺得吃飯的氣氛有點問題,可是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葉弘一如既往的給我們炫耀她又一次用鬧別扭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先生有多麽的在乎她。我們早已經習慣了。

    放下筷子,葉弘說。“哎,你們知道嗎?我先生給我洗腳了。哈哈。”秦卿立即作出回應:“還洗那裏了?”“就洗腳啊,哈哈。”葉弘繼續說。秦卿叨了塊排骨,說了聲哦,然後塞進了自己的嘴裏。鶯兒問:“你先生為什麽要給你洗腳啊,他偷情了嗎?”

    小孩兒反抓著筷子在鶯兒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閉嘴,別給我丟人現眼。”鶯兒用胳膊撞了一下小孩兒,盯著葉弘看。

    葉弘放下筷子,眉飛色舞的給我們說:“哈哈,是這樣的,我給我先生的西裝上放了一根我以前的頭發,就是之前的沒染過的那種顏色,然後晚上的時候我問他這頭發是怎麽回事,我先生當時就傻了,說自己不知道。然後我就收拾衣服準備走,我先生當然舍不得我走啊,我就跟他哭,跟他鬧,他一個勁兒的道歉,哈哈,好玩死了。我先生不停地發誓說自己沒有,哎,你們不知道啊,我先生當時急的滿頭大汗,可無辜了,可好玩了。我說先生不要臉,對不起我,我還說我要回去給婆婆告狀,我先生為了表示自己清白,當時連西裝都扔到樓下去了,哈哈,說隻要我不走不鬧,讓他做啥都行。”葉弘說完,看著我們,等著我們的反應。

    我:恩,是夠不要臉的。

    秦卿:變態。

    鶯兒:真能折騰。

    小孩兒:他真慘。

    半分鍾之後。

    我:別鬧了,好好過吧。

    秦卿:真夠陰險的,把自己以前的頭發藏起來,就是為了陷害先生。

    鶯兒:真好玩。

    小孩兒:¥¥&(語凝噎狀。)

    葉弘看著我們,又笑了,搖著手裏的筷子說:“才不會呢,好玩啊。是吧,鶯兒。鬧一鬧,更和諧。嗬嗬!”

    鶯兒恩恩的表示同意。秦卿端起飲料,嘖了一小口說:“葉弘,你這樣遲早要出事,會遭報應的。”葉弘鄙夷的看著秦卿,滿不在乎的說:“才不會呢,我不怕,你就唯恐天下不亂。”

    我舉了起杯子說:“幹杯,誰舉杯慢誰洗碗”。小孩兒沒有參加這種聚會的經驗,所以,他慢的不止是半怕。鶯兒氣的嘴撅的老高,拉著臉幫小孩兒收拾。

    周末,在陽光裏,和好友一起打麻將,真好。

    鶯兒打麻將的手氣一直都很好。幾乎每次都是她贏。當然,散場後的飯錢一般也是鶯兒付。我是一個手氣極背的人,打麻將不開糊牌是比較正常的,如果我能自摸,她們一定會把我全身上下翻個遍,懷疑我藏牌。其實他們高看我了,就算可以藏牌,我也不知道該藏哪一張。打麻將對我而言,實在隻是消遣。

    在麻將場上秦卿比較沉默,而且性子比較著急,打牌揭牌都很快,自然的,她也要求別人要快點。葉弘則不然,打的很優雅,很慢條斯理,打的讓秦卿很無奈。每每該葉弘打牌的時候,葉弘總是把手裏的牌挪來挪去看來看去不知道打那個好,鶯兒這時候會說:“隨便打,打啥都吃定你。”鶯兒這麽一說,葉弘就更不敢打了,繼續猶豫。秦卿會拿著自己的手裏的牌開始敲桌子,盯著葉弘一句話也不說。

    這種情況發展到後來,葉弘打牌的時候,秦卿會用目光提示鶯兒少廢話,然後很專注盯著葉弘,說數字,數到五要是葉弘還不出牌,就算葉弘相公。在我和鶯兒都同意的情況下,葉弘隻能遵守遊戲規則。

    人常說:牌品等於人品。我相信這個道理是對的。葉弘做事猶豫比較自私,秦卿是個急性子比較暴躁少了點容忍,鶯兒樂天派好玩,大大咧咧,輸贏都沒關係。而我,把自己藏在了娛樂的表象下,似乎對很多事,應付的同時也在悄然的享受,無所謂的樣子。

    人們總會在打麻將這樣的消遣中表現出與往日不同的一麵,尤其體現出會忽然變的廢話很多,特貧的那種。隻要你留意一下,就會發現自己身邊絕不缺少這種人。比如打一條的時候會喊小雞雞,比如打二餅會喊胸罩或者直接給其中的每一個人遞過去說拿回去戴之類。秦卿就是這樣的人。秦卿把二條扔在桌上對葉弘說用我雙節棍掄你。葉弘打出南風說我把你吹跑。

    我不知道別人打麻將會因何而有樂趣,但我的樂趣絕大多數都來自於這樣的對話。

    秦卿用指甲掐掉了紅掌葉子上的枯邊,用手指摁著土胚。我問:“是不是想拿回去?”秦卿看了看我,說:“拿不回去的,拿不了,也不能拿啊。”然後轉身離開陽台,我知道她是怕我追問,才轉身了離開的。

    我雖然不知道秦卿到底有什麽樣的難言之隱,但我能感覺到秦卿有絕對充足的理由不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我隱隱的感覺到這個難言之隱可能和我們其中一個人有關,雖然我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我還是驚呆了。此是後話以後再說。

    我告訴鶯兒:小南回到家裏一定不會對先生說來我家受欺負了,那樣的話她就不是小南。小南應該屬於那種特別愛玩心眼的人。所以,小南回到家後隻會哭不會多說話,也不會在先生麵前說我任何的不好,實際上她想說也說不出來。先生自然會很著急,越是想問清楚,小南越是不說,先生就更著急,繼而先生就會人模人樣的想到是我欺負了小南,同時也會對小南表現出來的弱勢無辜可憐淒楚而產生了更多的愛意。看看,一個在外麵受了欺負的小女孩淚流滿麵的樣子,是值得讓人心疼的。

    事實證明我的預測是對的,同時也證明小南的招數也不過如此。晚飯後先生給我打來了電話,問:“小南是不是上午去看你了?”我說:“這事兒你們不是商量好的嗎?你怎麽還裝糊塗?”先生辯解:“什麽商量好不商量好的,她去我根本不知道。”我接著說:“哦,這樣啊,那就是小南騙我了。”先生迷惑:“小南說什麽了?”我回答:“小南說是你讓他來看我的啊,還說這樣就能把我煩透啊。”先生莫名其妙的說:“什麽跟什麽啊,什麽煩不煩的啊?”

    先生又敗在我的手裏了。我盡量心平氣和的趁火打劫的說:“什麽跟什麽啊,你說什麽跟什麽啊,你說的是什麽啊,我說的是什麽啊,你聽不懂啊?”先生這個時候如果想哭我想我能夠理解,因為遇到我這種很有道理的胡攪蠻纏的人,哭是他英明神武的選擇。

    先生:我……

    我:你……

    先生:我…

    我:你……

    先生:你……

    我加快語速說:我我我你我你我我你,你到底想說什麽?

    先生覺得和我說不到一起,自然是掛了電話。

    鶯兒很迷茫的看著我問:“姐,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麽?”我看著鶯兒的腦袋,就像看到廟裏已經腐朽的木魚,用手拍了拍,說:“說的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讓對方知道什麽。”

    我決定正式開始應戰。讓先生如在雲裏霧裏的存活在我和小南之間,讓他對我和小南之間的戰爭因為無奈恐懼而去自責悔恨。對,就這樣。

    鶯兒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扭動著屁股,搖著肩膀,嘴裏哼著篡改了的“求佛”的歌詞:“為了你,我變成狼人模樣,為了你,染上了瘋狂,為了你,脫下所有衣裳,為了你,可以上床……哎,小漠姐,小南這丫的,忒不是東西了,怎麽拿的杏兒都是壞的呢?你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

    鶯兒翻騰著塑料袋裏的杏兒,繼續說:“小南這丫的,真他媽讓讓人無語,姐,這西瓜估計也有問題吧?”小孩兒從書房裏走出來,翻著水果袋看,一個一個的翻看著杏兒,嘴裏不停喃喃的說:“厄,厄,厄……”然後搖了搖頭,說:“扔了吧,還留著幹嘛?”鶯兒看了看我,說:“姐,咱給小南送回去吧,順便打她一頓,行嗎?”

    我把電視調到播放“人與自然”的頻道,然後放下手裏的遙控器,平淡的說:“沒必要,扔了吧,小南的智商決定了她的行為方式,跟這麽低俗的人較什麽勁啊,你也不嫌失了身份。”鶯兒拎著塑料袋準備扔進衛生間的垃圾桶,我站起來說:“鶯兒,扔到外麵去吧。”鶯兒搖著頭出去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