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才喝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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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低頭撫了撫自己的頭發,老實了很多。半天也不說話。
我看鶯兒把小南折騰的差不多了,就暗示鶯兒先收斂一下。
鶯兒衝我鬼笑一下,坐了下來。
小南見鶯兒坐下了,才放心的開始說話:“小漠姐,咱做女人都不容易,你應該理解我,嗚嗚……”小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這個身份是比較讓人看不起的,可是愛一個人有錯嗎?我也不想這樣,可我就是愛上了他,我就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嗚嗚,嗚嗚,人家都說,愛情是自私的,難道我自私一點有錯嗎?難道我不該去爭取愛情麽?嗚嗚,我也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可是,沒有人能理解我,沒有人,我的愛也隻有這一份,難道我自私一點不行嗎?嗚嗚,我也不想傷害你啊,小漠姐。”
鶯兒聽了這些話,舒了一口氣,在鶯兒看來,這話的確是發自一個人肺腑的,所以值得人尊重。
我看著小南在一邊哭,雖然心裏也不好受,本來嘛,我們可以做朋友,可是因為一個男人,因為所謂的愛情,我們成了敵人,相互攻擊,相互記恨,這又何必?就感情本身而言,我們站在各自的立場上,爭取自己的愛情都是沒有錯的。然而,這個社會上還是有道德底線的,誰都沒有資格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說:“小南,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也是女人。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你要知道,做女人無論有多麽的不容易,無論做什麽事情,我們都該有正確的做法,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心裏要有數。很多事情應該是發乎情止乎禮的,這是原則問題。你也說愛情是自私的,可是你為什麽明明知道你的自私會傷害到別人,傷害到自己,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呢?”
小南聽我這麽說,哭的聲音更大了。
哎,這都是什麽事情嘛,我住院而已,一個一個的,葉弘,小南,跟哭喪似地。
我接著說:“小南,我們本來可以做朋友,就是因為我們為了所謂的各自的愛情,讓我們沒辦法做朋友。我比你至少大十歲,你還年輕,你的路還長,你想過沒有你以後的事情,以後的生活?退一步說,就算我退出了,你有把握經營好你的婚姻嗎?”
我語重心長的這麽說,本來是想的把小南當做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一樣,推心置腹的聊聊。可是小南明顯會錯意了,抬起頭看著我說:“我能,我能經營好。”
我暈,她以為我決定自己要退出了,給我在這兒表態呢。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個女子的無知,接著問:“那麽,小南,你覺得我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嗎?”
小南的臉上又一片茫然,我接著說:“你和他怎麽樣,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和她怎麽樣,是我們家的事情,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小南低著頭,點點頭。
我接著說:“你可以為了你所謂的愛情去自私,做你應該做的努力,這是你的權利,我也有我保護自己婚姻的權利,我們的權利是平等的,但是目的是衝突的,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談的。”
估計,小南是把我當成自己的老師了,用學生在課堂聽講才會有的表情,若有所思神情凝重的點點頭。還真象回事情。
我接著說:“還有,小南,我覺得我們這樣的身份,談這個話題本就是荒唐的,你說呢?”
小南忙說:“不,不,不荒唐,小漠姐,你說的很有道理。”
哦,買疙瘩。你當你在這裏聽課呢?
鶯兒轉身看著我,說:“姐,你說的真好,你真有文化。嘿嘿。”
我瞪了一眼鶯兒,對小南說:“小南,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小南聽了我的話,抬頭說:“小漠姐,我還想多和你聊聊呢。”
這個要求讓人討厭,近似於厭惡,我生氣的問:“你還想說什麽?”
小南說:“小漠姐,我說了你別生氣,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
我應付道:“行,我知道了,你說吧。”
小南說:“我是第三者,沒錯。可是,如果你的婚姻沒有問題,我能成為第三者嗎?能有我嗎?是你們中間有問題後,才有的我,小漠姐,這怨不得我。我要是你……我將心比心的說……我會放棄的……這個婚姻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鶯兒聽了小南的話,回頭對我說:“姐,我看你也算了,這破婚姻還有什麽留戀的啊。”
小南沒想到鶯兒會說這句話,用感激、欣賞的目光看著鶯兒,鶯兒回頭時和小南的目光相遇,鶯兒說:“你看什麽看,這是我們自己家裏的事,就是不留戀,也不能便宜了你丫的。”
小南側臉不再看鶯兒。
我對小南說:“小南,我剛說過了,我的婚姻是我的問題,這和你無關,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走吧,我累了。”
小南本來還想說什麽,聽了我的話,隻好站起身要走。
鶯兒撿起床上的褲頭,丟給小南說:“把這個帶回去,什麽破玩意兒啊,我告訴你,那個男人最多就是一破鞋,你還當個寶,瞧你那點出息,你也就配吃別人啃過的窩窩頭。我還告訴你,追求我姐的人多著呢,排著隊呢,又是送我姐這又是送我姐那的,我姐都不帶甩的,哪像你啊,得了個易拉罐你當古董了,我還告訴你,我姐不僅有西安的追求者,就連青島,那啥,大連,還有北京,都有呢,海了去了,知道不你?”
小南把鶯兒扔來的褲頭丟到了床上。
鶯兒圖自己嘴上痛快,跟在小南後麵喋喋不休的說著,直到小南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包。
臨了,鶯兒又撿起小南丟到床上的褲頭追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鶯兒回來了,說:“搞定!”
我問:“什麽搞定不搞定的?”
鶯兒說:“小南這家夥跑的還挺快的,我出門的時候,人家已經走到樓梯口了,我讓她把褲頭帶回去,她還說不要,我就說你要是不要,我就在這裏把褲頭給你戴在頭上,然後喊你就是小三,罵你不要臉你信不信,哈哈哈,丫的一把抓過去褲頭,扭著扭著就走了,就這樣,就這樣,嗬嗬。”
鶯兒學著小南走路的樣子,把屁股扭得很誇張。
我總覺得鶯兒的話說的太多了,跟小南說那些沒必要,她眼裏永遠隻有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回頭一想也不覺得多,用來氣氣小南,也挺大快人心的。
在我住院的同時,秦卿那邊的事情炸了鍋。
那天我和葉弘離開秦卿家後,秦卿左等右等不見交警同誌回來。就打電話給交警同誌說:“好了沒有?”
交警同誌電話裏回答:“什麽好了沒有?”
“離婚協議啊,還沒打印好嗎?”
“還沒呢,你急什麽急。”
“打印個離婚協議就這麽麻煩嗎?你這幾年的警察是怎麽幹的?哎,你會不會啊,要不要我教你怎麽寫啊?”秦卿開始挖苦交警同誌。
交警同誌沒有接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秦卿依然不死心,接著撥交警同誌的電話。交警同誌還是直接掛掉,不說話。秦卿被惹急了,還敢掛我的電話,我跟你沒完。秦卿一邊生氣的想著,一邊換好了衣服,出去找交警同誌。
小區旁邊,打字複印的商店裏沒有交警同誌,打電話又不接,秦卿的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你個沒出息的,跑哪兒去了。
秦卿給交警同誌發了一個信息:快點,等急了啊。
對方還是沒有回複。
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秦卿回家弄了點東西,吃的飽飽的等交警同誌回來離婚。一直等到淩晨2點多,交警同誌醉醺醺的回來了。
交警同誌走進屋裏,手裏提著自己的襯衣,身上隻穿了個背心,東倒西歪的走到客廳,一頭栽到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秦卿看到交警同誌的樣子,前麵所有的“生氣”頓時凝聚,如酒發酵,短時間內,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她走到交警同誌的跟前,狠狠地在交警同誌屁股上踹了一腳,大聲說:“我就看不起你這樣的,喝點酒就沒個人樣,真他媽的不像個爺們,我怎麽當初就跟了你了。”
交警同誌雖然喝高了,但是身上遭到不明來曆的襲擊,還是有條件反射的。交警同誌立即坐了起來,惺忪地看著秦卿說:“你幹嘛呢?”
“你說我幹嘛呢?”秦卿滿麵怒容的大喊。
“你……你……喝多了……吧,坐……下,坐下。”交警同誌指著秦卿身後的沙發說。
“驢才喝多了呢,哎喲,我,我,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你不是去打印離婚協議了嗎?怎麽喝成這樣了?”秦卿說。
“驢不喝酒,驢就會吃草,驢,不喝酒,驢,驢,哇——”交警同誌的話還沒說完,就吐了出來。
秦卿立即轉身,捏著自己的鼻子,跑到了臥室。
這是一個不眠的夜晚,秦卿沒法睡的著。
她本想等一會兒出去再和交警同誌掰扯離婚的事兒,可是想到交警同誌吐出來食物殘渣的氣味,心裏猛地泛起一陣子惡心。一晚上也沒出臥室的門。
早上醒來,秦卿發現交警同誌還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整個房間都是酒精味道,秦卿捏著鼻子走到客廳,看到交警同誌還在熟睡。無奈的歎了口氣,簡單洗漱了一下,出去上班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發現交警同誌還在家裏,房間已經收拾過了,沒有了酒味。秦卿問:“你怎麽沒去上班?”(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