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條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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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王誌飛轉過頭,秦卿對王誌飛說:“裝,繼續裝。”說完,拉上手刹,瞪著王誌飛看。

    王誌飛趕緊下來,對秦卿說:“我在上班,把車先開到一邊去,有話一會兒說。”

    秦卿瞪了一眼王誌飛,拉起手刹正準備走,隱隱的聽見後麵的司機罵了起來,秦卿下車準備和後麵的司機理論,王誌飛趕緊拉住秦卿的手說“你先停車,我來處理,快。”

    王誌飛示意車輛繞行,好在後麵的司機不好事,否則,秦卿說不定還真會在十字路口表演一場詠春拳。

    王誌飛讓同事臨時接替了自己的崗位,穿過馬路,走到秦卿停車的位置,秦卿下車靠著引擎蓋,瞪著走過來的王誌飛。

    “不是死了嗎?我還想著找你們單位領導拿點撫恤金呢。”秦卿說。

    “什麽事兒,說。”王誌飛不耐煩的問。

    “沒裝夠是吧?”秦卿站直了身子喊起來。

    “小聲點,這是在街上,有話好好說。”王誌飛看了看兩旁來往的行人,說。

    “行,我跟你好好說,晚上9點在家,我要活著見你的人,死了見你的屍。”秦卿說。

    “知道了。”王誌飛沒心情看秦卿的臉,轉身離開。

    晚上,一瓶啤酒在茶幾上,茶幾旁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為什麽騙我?”秦卿問。

    “騙你?我沒騙你。”王誌飛說。

    “你還狡辯,行,咱們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說。”秦卿說。

    “有什麽好說的啊,沒心情和你說。”王誌飛說。

    “你混……”秦卿收住口邊的話,換了語氣,說:“你要不說,別後悔。”

    “隨便你。”王誌飛說。

    “哎,真就不是一男人,真看不起你,你逃避有什麽用?這點事情你都不敢麵對,就你,哎。”秦卿說。

    “我是不是男人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管。”王誌飛躺在沙發上,慢悠悠的說。

    秦卿忽然說:“你賠我的青春。”

    王誌飛冷笑著說:“青春?你青春?我賠你?你搞錯矛盾對象了吧?”

    秦卿說:“我從20來歲開始就被你給毀了,你毀了我前半輩子的幸福。”

    “無聊,麻煩你換個對白行嗎?你當是瓊瑤劇呢?還青春?還半輩子?我還說你毀了我的幸福呢?你承認嗎?”王誌飛不屑的說。

    “我怎麽毀了你的幸福?”秦卿問。

    “行了,沒心情和你說話,你現在就說,什麽時候離婚就行了。”王誌飛不耐煩的說。

    “喲嗬,現在逼上我了?哎,當初你不是不願意離婚嗎?怎麽著啊,有相好的了?急著和我離婚?”秦卿問王誌飛。

    “別把別人都想得和你一樣”王誌飛說。

    “我怎麽了?”秦卿又問。

    “你還有什麽正經話沒有?沒空和你在這兒窮白活。”王誌飛說。

    “你想聽什麽正經話?”秦卿問。

    “離婚,現在咱們之間唯一正經話就是離婚的事情。”王誌飛說。

    “你少在那裏洋洋得意,你當自己是誰呢?你以為我舍不得你呢?我告訴你,你別太有優越感,就你這樣的,街上一抓一大把,把你還得意了你還……”秦卿說。

    “那你去找啊,趕緊點離了你好去找啊,哦,對了,我也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我還真不稀罕,我覺得吧,找個小姐都比你強。”王誌飛說。

    霎時間,秦卿衝了上去,兩人再次廝打在一起。

    秦卿嘴裏喊著王誌飛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王誌飛嘴裏喊著滾一邊去懶得理你,此類因婚姻危機引起的相互用語言傷害和攻擊對方的情節一筆帶過。

    愛到最後成為了相互傷害。這就是我們聰明的秦卿所維係和經營的婚姻生活,這裏先不再說秦卿,後文繼續講。

    忘記了是什麽時候我把小南的手機號碼用“孽障”這個名詞保存了下來,好像是兩個多月前吧,依稀還記得,那天我和先生帶著豆豆去東大街,想帶孩子去奧斯卡影城看電影,豆豆吵著要去吃肯德基,也就是在鍾樓旁的肯德基裏,我第一次見到了小南。

    一直以為那是巧合,現在想想,原來那就是他們當天的約會地點。嗬嗬,想來也悲哀,一向聰明的我,竟一直沒有察覺出這個問題。

    幫孩子買了雞翅和薯條,回到座位上我看到了先生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說話,女孩子看到我,禮貌的對我點頭微笑,我也示意點頭微笑,這是禮貌。

    我走過去,出於一個做妻子的禮儀,和小南打招呼。

    “小漠,這是小南。小南,這是我愛人。”

    “恩,你好,小南。”

    “你好,小漠姐。”

    小南的笑很甜,齊眉的劉海掩著額頭,讓本來不大的臉看起來即俊俏又可愛,我當時對小南是有好感的,一個蠻漂亮的女孩子,總不至於在第一次見麵就讓人食欲全無吧?再說,小南也不是羅玉鳳那種超人。

    “那啥,喝點東西吧?嗬嗬”我禮貌的邀請小南。

    “好啊,小漠姐,你喝點什麽?”小南居然沒和我客氣。

    “厄,營養快線。”我故意犯常識性錯誤,提醒小南,這是我們的私人聚會時間。

    “啊?哈哈,小漠姐,你真有意思,肯德基那有營養快線啊,嗬嗬,可樂吧,嗬嗬。”小南掩著嘴大笑,用自己的邏輯安排著我們這一次相遇的餐飲。

    “行。”我努力的微笑,保持著自己的風度,給這個蠻漂亮卻點子不清的女子。

    嗬嗬,實際上,當時點子不清的是我,想起來真是荒誕。也許是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些,我沒發現先生的表現有任何異常,和平時一樣,話不多,圍著孩子轉,任憑我和小南海闊天空無聊的對吹那些索然無味的話題。

    比如眼影顏色,唇線弧度,吊墜搭配,手鏈在哪兒買的等等。

    由於當時對小南這樣小小年紀的女孩子的殺傷力有錯誤的評估,所以對她的印象幾乎是零,隻是經常會想起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叫我小漠姐的時候,聲音很好聽,甜甜的。

    手機響起,我拿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孽障”。接聽。

    “小漠姐,是我。”小南說。

    “我知道。”我冷冷的說。

    “你在家嗎?”小南問。

    “我沒心情見你。”我說。

    “不是,小漠姐,是這樣的,金太想見你,不是我。”小南解釋說。

    “我跟她有什麽好見得?無聊。”說完掛上電話。

    鶯兒問我:“小漠姐,是不是小南?”

    “還有誰啊。”我說

    “恩,這個玩劍(賤)的人,姐,她怎麽這麽討厭呢?”鶯兒說。

    電話又響了,還是“孽障”。我接起電話說:“你這是騷擾你知道不?”

    “喂,是鍾小漠嗎?”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

    “我是金總的愛人。”金太說。

    “哦,怎麽了?”我很吃驚。

    “在上班嗎?”金太問、

    “你糊塗了吧?今天怎麽可能上班?”我說。

    “哦,嗬嗬,你看我真糊塗了,我想和你聊聊,你看是你過來,還是我去找你?”金太問。

    “有什麽事兒電話上說吧。”我說。

    “電話上說不清楚,你出來一下吧,我估計你那邊也不方便。”金太說。

    “我今天沒空,你有事兒的話,讓金總轉告我吧。”我推脫說。

    “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出來一下吧,咱們談談,算我求你。”看來金太是不會輕易罷手了,我說:“在那兒?”

    “你一個小時後來我家吧,外邊說話也不方便。“金太說。

    掛上電話,鶯兒站起來摩拳擦掌的說:“姐,我陪你去吧,要是小南在,我也正想練練她。”

    “我看成。”我笑著點點頭。

    電話又響起來,是金總打來的。

    “喂,小漠啊。”

    “你好,金總。”

    “恩,嗬嗬,是我,剛才我愛人給你打電話了嗎?”金總問。

    “打了,怎麽了?”我說。

    “恩,她想約你和你好好聊聊,擔心你不同意,讓我給你說說。”金總說。

    “沒什麽同意不同意的,我和她沒什麽話說。”我想知道金總是怎麽想的。

    “哎,我知道,我理解你,其實,那天晚上回去,我和她也談了很多事情,我也批評了她,她找你是想給你道歉的,你還別說,我這個老婆子啊,雖然燥點,但是心地還是很好的,她主要是誤解咱兩了,有誤會,我看啊,你就看到我的麵子上,見見她吧。”金總說。

    “你的麵子可真夠大的啊。”我笑話金總。

    “哎,算是我求你了,你去了很多事情都好說了,再說,這女人再怎麽不講理,畢竟還是我的妻子,我還要和她繼續生活下去,你就當是為了我的婚姻吧,去一下,行嗎?”金總求我說。

    “這話說得,架的我下不來了你都。”我笑著說。

    “去吧,去吧,她在家等你呢,還說要給你補償呢,她這人就是這樣的,一根筋,好吧?”金總接著哀求我。

    “行啦,我知道了,我已經答應她了,算是幫你吧,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啊。”我調侃金總。

    “哦,那好,那好,放心,你的好我還能忘了,那就這樣啊,我還忙著呢。”金總掛了電話。

    “姐,收拾漂亮點。”鶯兒給我打氣說。

    “嗬嗬,不用,姐天生麗質,不用裝扮就已經豔麗迷人了。”我笑著說。

    “恩恩,姐。”鶯兒說:“你等著,我收拾一下,換條牛仔褲,一會兒活動起來方便,不然揍小南我放不開的,嘿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