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幾年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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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們已經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你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的感覺,你知道我有多麽難過嗎?你知道我此刻無法和你溝通這樣的問題時候的絕望和無助嗎?你知道這樣的婚姻對男人來說是個囚籠你知道嗎?
啊!
你不知道,你什麽也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隻知道以你的知道來衡量我的知道。
沒有人知道我的難過,他們都認為男人是強者,不應該矯情的說自己有難過,他們都認為男人背著自己的妻子有了別的女人,這個男人就是禽獸,就是畜生,就是王八蛋龜孫子,他們除了譴責和羞辱,他們還知道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會說他們隻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道德標準,做人還有道德底線,背叛了別人就是叛徒,就是不值得被人尊重的人,嗬嗬,嗬嗬,無知的人,無知的人,他們知道個球,他們知道個球。
一邊喝酒,葛平在心裏譴責漫罵著他所有能在此刻想起的人,尤其是那些不理解,不包容,譴責和埋怨自己的人。
是個男人怎麽了?男人就該有這麽多的擔當嗎?我去他媽的吧,男人最值錢的就是眼淚,可是男人情感防線崩潰的唯一有效標識也是眼淚,誰懂??嗬嗬,男人不用哭的,男人是不用的,男人嘛,就該有個男人的樣,嗬嗬,男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我是個男人我怎麽都不知道了?
你以為我想出軌?你以為我喜歡養個女人然後讓別人戳我的脊梁骨嗎?難道這個世界上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都是在野生動物園裏講的嗎?
小南,嗬嗬,小南,哎,蛇一樣的女人。
你現在說我騙你了?你早幹嘛去了?是誰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不介意,不在乎,不計較的?是誰當初說隻要能和我見一麵就很知足,就能一覺睡到天亮,而且還是微笑著的?是誰說想我想的睡不著覺,隻想聽一聽我的聲音?是誰把自己的手伸過來問我敢不敢摸?是誰說愛一個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是誰說我愛的隻是你,不計較你怎麽愛我,是誰說隻要我能說一句我愛你自己就能滿足從此不再糾纏我了?
是啊,是啊,我是王八蛋,我不該去摸她的手,我不該去見她,我更不該去接受她而沒有拒絕。可是,誰又能在當時的狀態下保持清醒,沒有一點點的衝動?又是誰能在日複一日的溫情纏綿的電話和短信裏做成柳下惠的樣子?哦,是的,是的,有人能,因為丫是性無能。
好吧,是我的錯,我是個王八蛋,我不該讓一個不能做自己妻子的女人懷孕,我是王八蛋,可是,可是他媽的避孕這種事情是一個人能獨立完成的嗎?
你以為軍人打仗呢?還單兵作戰呢?
看美國大片去把你。
看多了吧你?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壓根就不該對小南這種人有任何的悲憫之心,我更不該一時衝動對她說了壓在自己心裏的那麽多的秘密,我更不該給她接近我的機會,還有,還有,我不該對她說,要是你能等,你就等等我,我會離婚的。
我要離婚,是的,我要離婚,我要離開囚籠樣的生活,可是,我的離婚怎麽就成了對你的承諾了?我怎麽就騙了你了?厄,他媽的,這他媽的都怎麽回事兒啊?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哎,你明白不?”葛平已經把一瓶白酒灌進自己的肚子裏,此刻酒也醉人,人也醉,陷在自己的世界裏分不清東南西北,隱隱的看見一個人上樓,滿是醉話的問。
“葛平?你怎麽在這兒?我靠,你喝了多少啊,趕緊起來”來人喊著葛平的名字,一邊說話,一邊把葛平扶起來。
“厄??你他媽的是誰啊?你管我幹嘛?你別管,你別管,我忙著呢,走,你走開。”葛平不領人情,推搡著來人。
“醒醒,醒醒,葛平,我是誌飛,哎呀,我是王誌飛。”王誌飛捏著葛平的下巴,抬起葛平的頭,讓葛平看著自己。
“王誌飛,王誌飛他媽的是誰啊?不認識,我不認識。”葛平已經糊塗了。
“去你媽的,你不認識。”說著,王誌飛“啪”得在葛平後腦勺上打了一下。
葛平沒被打醒,說:“咦,打雷了,你聽。”
“我日。”王誌飛罵了一聲,扛著葛平上樓。
把葛平帶回房間,王誌飛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葛平雙手不停地揮舞,嘴裏喊著,我錯了,我錯了,不,我沒錯,我沒錯,你們都錯了。
王誌飛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鬆了鬆手,葛平“啪”的摔倒在地上。葛平爬起來看著王誌飛,問:“你為什麽打我?你為什麽打我?”
“哦,哦,我打你,我打你。”王誌飛不想和葛平廢話,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要是還能溝通,那真他媽的是超人了。
王誌飛反鎖好房門,拎著葛平,把葛平扶到沙發上坐下。
“喝,喝酒。”葛平拿起茶幾上的抽紙,往自己嘴裏塞。
“去你媽的。”王誌飛把抽紙從葛平手裏搶過來,扔到電視旁邊,忙活著給葛平沏茶,好讓葛平醒酒。
葛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要走動,結果沒站穩,摔倒在茶幾上。王誌飛把手叉在腰上,看著葛平,琢磨著怎麽給葛平快點醒酒。
葛平喝酒太多,肢體對疼痛感已經喪失了應該有的敏感,再一次搖晃著準備站起來。
要說這王誌飛還真是辦法多,八成都是跟秦卿學的。
王誌飛把葛平揪起來,拖到衛生間,又用手掰開葛平的嘴,把自己的手指往裏麵塞。不知道葛平是存心和王誌飛作對,還是真的不省人事了,就這一張人嘴,硬是活生生的撬不開。
王誌飛扶著葛平,把葛平摁著靠在牆上,揮起自己的拳頭在葛平的胃下部先是輕輕的打了一拳,發現葛平隻是悶哼了一聲,沒什麽動靜,王誌飛心想,你媽的,還真能抗擊打,之後用重拳在葛平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葛平受到襲擊,“啊”了一聲,張開了嘴,王誌飛順勢把葛平的頭塞到馬桶上麵。葛平哇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王誌飛關上衛生間的門,然後把自己房間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坐在沙發上等葛平吐完了再醒酒。
等葛平酒醒後,王誌飛叫了外賣,特意要了份“魚頭豆腐湯”,據說男人酒醉後,喝這個對胃好,能保護胃粘膜,而且第二天不會胃疼。查無實據,權當謠言吧。
吃飽喝足,葛平也清醒了很多。
兩個男人,抹了抹嘴,一人一根香煙,不亦樂乎。
少時,王誌飛問葛平:“心裏特憋屈吧?”
葛平點了點頭,不吭聲,用力的吸煙。
“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這德行,半天悶不出一個響屁來。”王誌飛斜躺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埋汰葛平。
“有什麽好說的,哎!”葛平歎口氣說。
人常說,男人在一起的話題大多是女人,而此刻的葛平和王誌飛,聊的除了女人,還有自己。
葛平說了自己的事情,王誌飛歎口氣,說:“兄弟,你就知足吧,讓你和秦卿過幾天,你就知道什麽是天堂和地獄了。
葛平看著王誌飛,心想還能有比我過的憋屈的,一時有了興趣,很想詳細的知道王誌飛的情況,感慨的說:“男人,這輩子最笨的就是被一個女人毀了前半生,又被另一個女人毀了後半生。”
王誌飛大喊,說得對,太對了,經典。
王誌飛說,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不吃不喝不嫖不賭的男人,怎麽就能讓女人不滿意呢?你說,你說這都他媽的怎麽回事兒啊。
葛平取笑王誌飛說:“你太傻了,人家女人要的是浪漫,要的是愛情,你他媽的不吃不喝不嫖不賭就行了?扯淡去吧,蹲在牆角一個人扯淡去吧。”
王誌飛蹬了葛平一腳,笑著說:“去你媽的,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他媽的,你說咱們結婚圖了什麽?”王誌飛很是迷茫的問。
“我哪兒知道,還不如找小姐呢,打個電話,得,小姐就來了,不打電話,你他媽愛跟誰跟誰去,我還懶得操心。是吧,哈哈哈哈。”葛平自己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給逗樂了。
“哈哈哈。”
兩個男人為自己的幽默而感到快樂。
“你說吧,你說女人結婚的時候,都是怎麽想的?”王誌飛問葛平。
“怎麽想的?我哪兒知道,估計是一晚上沒睡好,暈忽忽的覺得結婚好玩唄,然後就和咱們玩起來了唄。”葛平放肆的開著玩笑。
“嘿,你還別說,還真有人這麽說,女人決定結婚的時候,就是腦子一發熱,一時決定的。”王誌飛笑嗬嗬的說。
“去,腳下去,讓我躺會兒。”葛平踢下去王誌飛的腳,自己也躺在沙發上,又把自己的腳放到王誌飛的肚子上。
王誌飛覺得自己吃虧了,也把自己的腳放到葛平的肚子上。
兩個人因為這樣的默契,又哈哈的笑到了一起。
兩個男人在一起,廢話很多,這裏省略,就有意義的部分闡述如下。
王誌飛說,我談戀愛那會兒啊,也和你一樣,覺得秦卿也是哪兒都好,和我一個職業,心想吧,總該有共同的追求,共同的信仰,也有共同的語言吧,還有啊,好歹也算是門當戶對吧。這女人吧,要說也真夠嗆的。要是論姿色,也就是那幾年,過了那幾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