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送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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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他們知道,在過往的歲月裏,他們是怎麽去愛自己深愛的人,在今後的歲月裏,他們準備怎麽離開自己以前深愛的人,並怎麽去享受別人給自己的愛。
“你覺得你和小南生活在一起能幸福不”王誌飛問葛平。
“什麽是幸福,什麽是不幸福?都一樣,管它什麽幸福不幸福呢,開心了就過,不開心了就離。”葛平把筷子放到一邊,喊:“老板,再來四瓶幹啤。”
手機又響了。葛平皺著眉頭看著王誌飛。
王誌飛愣了愣,說:“今兒怎麽成熱線了?喲,是你媳婦打的,鍾小漠打的,喂,啊,鍾小漠,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呢?嗬嗬,我說勸你別離婚,你不是照樣離了,所以啊,你也別勸我了,自己日子過的啥樣,自己心裏有數,什麽,你說,哦,哦,有這事兒,行,我知道了,你讓我想想吧。”
“怎麽了?”看到王誌飛的表情不對,葛平問。
“鍾小漠說,秦卿和蔣天一之間沒有那些事兒,那是秦卿編造的。”王誌飛說。
“不對吧,要是真沒事兒,蔣天一為什麽不跟咱們說,又不是不認識。”葛平想不明白。
“鍾小漠說蔣天一和秦卿兩人約定好的,秦卿想用這個事兒來刺激我,看我有多愛他,蔣天一也用這個事兒刺激葉弘,教訓葉弘以後不要給床上倒水了。”王誌飛說。
“就這?這麽簡單?”
“啊,你媳婦說的,應該不會差吧?”
“這都他媽的什麽事兒啊,這不是拿人開涮嗎?這一個一個的都差點離婚,有這麽折騰人的嘛?”葛平生氣的說:“這秦卿混一點也就算了,怎麽蔣天一也摻和進來了?這孫子,真他媽的。”
“難怪這家夥一直不跟我聯係呢,我還想著是他沒臉見我呢,真他媽的不地道,這不是看我出醜嗎?”王誌飛也罵起了蔣天一。
“那行了,既然沒事兒,就好好過日子啊,趕緊點,把那個小妮子弄遠點,放到跟前,遲早要出事兒。”葛平說。
“算了,還是要離,不能過下去了。現在就這麽折騰我,我這一輩子還早著呢,我才35歲,後麵的30多年我怎麽過啊,這事兒發生了也好,把我整明白了,不能這樣過了。”王誌飛說。
“別混了,不要離婚,聽我的。”葛平提醒王誌飛。
“行了,我下定決心了,你別管了。趕緊吃,你那邊還等著熄火呢。”王誌飛提醒葛平。
兩人點了幾個菜,打包帶回去給小南和甜甜吃。
看不到葛平,小南的情緒好了點。
想起自己曾經寫了舉報信,想要揭發葛平的事情,自己也很後悔。見到葛平回來,小南克製了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能再鬧了,不然什麽都沒有。
王誌飛把餐桌扶起來,對甜甜說:“看還有沒有沒摔碎的碟子,拿出來吃飯吧。”
甜甜哦了聲,進廚房。又走出來說:“隻有這個”
王誌飛抬頭看,發現是個不鏽鋼盆,笑著說:“得得,沒了就不用了,湊合著吃吧。”
葛平把菜放到餐桌上,對小南說:“過來吃飯吧,都是你喜歡吃的。”
王誌飛推了推葛平,示意葛平走過去邀請一下小南。葛平瞪了王誌飛一眼,走過去拉著小南的手,說:“走吧,先吃飯,吃飽了好打架。”
小南破涕為笑。
男女之間的微妙關係,有時真讓人匪夷所思。打起來不要命,愛起來又這麽莫名其妙。鍾小漠當初是怎麽愛上這樣的葛平的?葛平喜歡這樣的生活?彈指一揮間,掌握著兩個人之間的喜怒哀樂,這就是葛平所謂的男人的生活?男子漢是這樣的嗎?
也許,這就是葛平眼裏的“夫權”。
小南吃飯的時候,葛平用一次性水杯盛好了開水,端到小南旁邊,看著小南不說話。
小南嘴裏含著米飯,抬頭看著葛平,撅著嘴看著麵無表情的葛平,低頭喝了一口水。
等兩人吃完飯,王誌飛說:“行了,我們回去了。一會兒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們就不過來了,在那兒打哈”王誌飛說著,用手指了指臥室的床。
“趕緊走吧你。”葛平推了一把王誌飛。
回到自己的房間,甜甜問王誌飛:“小南真行,還會挖牆腳。”
王誌飛說:“厲害的多著呢,不過她沒有鍾小漠厲害,被鍾小漠玩的團團轉。”
“是啊,是啊,剛才小南姐說到這個鍾小漠的時候,氣的身子都發抖呢。咦,小南說自己懷孕了,我怎麽看著也不像呢?”甜甜一邊說話,一邊脫自己的衣服,知道隻剩下褲衩和文胸。
王誌飛已經習慣了甜甜的習慣。任憑甜甜在房間裏如何扮演“超人”,不但不反對,反而覺得很是刺激。
“沒幾個月,看不出來的。”王誌飛說。
“不是,反正我覺得怪怪的。”
“你是不是也懷上了?”王誌飛驚訝的問。
“懷上怎麽了?懷上我就給你生下來。”甜甜坐在王誌飛的腿上,用手摸著著王誌飛的頭。
“生,生,我先生了你。”王誌飛把自己的頭埋進甜甜的胸裏,像豬一樣,拱了起來。
“春天的故事”,偶有風馳電掣般激烈,偶有如三月春雨般潤物細無聲,恰似一蒼蠅,落於美餐前,華麗輕飄的拂過,以示撩逗;駐足其上,以示專注;啃食不已,以示熱愛。
亂花漸欲迷人眼,飛鳥棲息橋頭船。飛過山澗,穿過平原,蒼蠅以蒼鷹之勢,高空跌落,迷失在茂林深處,爭渡,爭渡,驚奇一灘鷗鷺。
交戰之中,廝殺正酣,手機居然響起。王誌飛看來電顯示是葛平,擔心又出啥事情,隻好停下手裏的活兒,接電話。
“喂,夜深了,把窗戶關上,你們他媽的不能小點聲?”
掛上王誌飛的電話,我猶豫不定,心裏拿不準王誌飛到底是怎麽想的,隱隱感覺,王誌飛離婚的願望很強烈。鍾小漠撥通秦卿的電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秦卿。
“喂,秦卿,我是小漠。”
“恩,小漠,你和王誌飛說了嗎?”
“說了。”
“那他怎麽說?”
“他也沒怎麽說,就說自己要想想。”我說。
“哦,那行吧,小漠,你也別擔心了,他明天就沒事兒了。早點睡吧。”秦卿說。
掛上秦卿電話,我看著手機,很鬱悶的問自己:“難道該擔心的人是我?”
不管這麽多了,他們的事情總要自己親自處理的。
聽著樓上王誌飛和甜甜的聲音,葛平心裏不太得勁兒,索性光著膀子走到客廳,看起了電視。不一會兒小南的手機響了起來,葛平調低電視音量想聽小南說什麽,可是越想聽就越聽不清楚。
那就不聽了,她能有什麽事兒啊。
看了一會兒電視,回到臥室,小南已經睡著了。葛平看著小南的臉,無奈的苦笑一下,躺了下來。葛平已經很累了,腦子卻異常清醒,胡思亂想了一通。
真沒想到王誌飛居然有膽量在外麵玩小姐,有膽量和秦卿離婚,世道真是變了,一轉眼怎麽周圍人都深處婚姻危機中了呢?我爸我媽過了一輩子,也沒少拌嘴,怎麽就沒見著兩人過不下去呢?
不行,我不能再穿新鞋走老路了。這次一定要看準了,別到半路上又出問題,那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人就是這樣,很多事情你要是不去琢磨它,那就沒事兒,你要是想琢磨,事兒就越多。葛平因為擔心再走老路,所以就多了個心眼,想起自己當初就是因為抵抗不了小南的溫情電話,不自覺的把自己的眼睛盯到了小南的手機上。
葛平悄悄地繞過床沿,走到小南的床頭櫃旁邊,拿起手機,來到客廳。葛平翻看著手機的通話記錄,沒發現有什麽問題,正要合上手機,好像冥冥中有什麽東西勾引自己似地,翻看了小南的手機信箱。手機提示信箱——空。
嘿,多心了。
哎,不對啊,剛才明明是接了電話的。葛平看看表,按照現在的時間往前推,一個小時前接的電話,可是為什麽手機上沒有這個時間的通話記錄呢?
刪了?
為什麽呢?
把手機放回原位,葛平陷入了迷茫,感覺很不好。
夏天,周末的清晨,太陽以不知羞恥式悶騷心情火急火燎的爬上雲頭,怒放自己的熱情,宛如性情熱辣狂放不羈一少婦,於熙熙攘攘之街頭,著裹臀一步裙,信步間,無限風情盡在胯間,第一擺,驚了春夢;第二擺,撩了紅塵;第三擺,羞了純情,一放一收時,刺花了眼,迷離了心,一片蒼茫在心底瞬間凝聚,膨脹,爆發吧,我的熱情。
賴床的時候,我總是這麽有詩意。
起床,隨意將頭發挽在腦後,粉色發夾夾起,多麽愜意。
打開窗戶麵向天,微風襲來,醒了昨夜未了的夢。把毛巾被晾曬起來,我喜歡太陽的味道,我熱愛生活。
本來星期六就要把豆豆接過來的,可是婆婆死活不答應,說自己給豆豆準備好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就等孩子過去吃。我本不想答應,畢竟我已經答應了孩子這周陪他,大人不能在孩子麵前失信。
婆婆又以公公過生日是在星期一,孩子不能參加為第二個理由,讓我無法推脫。孩子隻有一個爺爺,爺爺過生日,孫子不能參加,那就隻好讓孫子周末多陪陪爺爺了。
梳洗完畢,用過早餐,藏好《離婚協議》,等待婆婆把豆豆送過來。
“媽,這麽早就過來了,嗬嗬。”看到婆婆送來孩子,我虛偽的掩飾我的急切。
“嗬嗬,豆豆吵著要過來,沒辦法,嗬嗬,還是跟媽媽親,是不是啊,豆豆。”婆婆摸著孩子的頭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