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開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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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黃老猶豫了,琳達湊上去,挽住黃老的手臂笑嘻嘻的說:“師叔,您啊,就放放心心的在這裏釣魚,中午我和葛平請您吃個特有風味的農家樂,我估計,如果順利,下午六點之前就能讓您看到黃太太,讓您夫妻開開心心的團聚。”黃老將信將疑的說:“你真的有辦法?”琳達扶著黃老坐下來解釋說:“早上看到黃太太氣色不好,拎著行李箱走,我就猜到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就讓我們同事安妮跟著黃太太,嗬嗬,其實我們總部派來的顧問霍斯利先生很關心您,我對您的了解,有一部分也是從他那裏知道的。他特意派了行政秘書跟我們一起工作,就是怕我們工作有閃失,影響了和您合作的大事情,就在剛才,我跟您正式見麵前,已經收到了安妮的微信,她在機場找到了黃太太,她正在谘詢中午十二點半的國航8925次航班,航班是去成都的,看樣子,肯定是去找烏總興師問罪的吧,嗬嗬。”
黃老這才鬆了口氣,笑著問:“丫頭,你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琳達嗬嗬笑著說:“哎呀,放心吧您內,指定不是特工。”黃老看了看葛平,葛平趕緊討好黃老說:“你好,黃老,我是葛平。”黃老揮了揮手說:“我知道是你,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我問你,有香煙嗎?”葛平連忙掏出香煙,卻有些拿不定主意,說:“黃老,您不是早就戒煙了嗎?”黃老伸手奪過香煙說:“拿來吧你。”葛平趕緊擦然打火機,幫黃老點煙。黃總說:“你的意思我們去成都找她嗎?”琳達說:“不用,這個時候,烏總不會同意他去成都的!”黃老想了想,有點不放心,歎了口氣,說:“世事難料呀!”。琳達聽了,這才提出,要給黃老播放錄音,黃總聽錄音的事情,暫且不提。
再說早上正吃早餐時,烏總的秘書不約而至,說完了烏總的聲明,黃老氣的差點掀了桌子。黃太太見有外人,便勸阻黃老,沒想到黃老反倒更生氣,說話口不擇言,責怪黃太太騙她騙的好辛苦。這本是無心之言,最多是黃老的一句牢騷罷了,沒想到正中黃太下懷,黃太太送走律師後,回來告訴黃總,其實昨天晚上,烏總已經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她了。黃總聽了,認為黃太太早就和烏總一條心欺騙他,而且是和烏總合起火來欺騙他,一欺騙就是這麽多年。
黃太太心裏委屈,本想給黃老解釋,之所以沒有說,是因為擔心他心髒不好,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可話到嘴邊,這種氣氛,愣是說不出來。黃太太想出門散散步,躲一下鋒芒,沒想到,還沒出門,黃老又怪罪她,責問她:“你去哪兒?是不是去找黑老烏?”黃太太忍住眼淚解釋說:“不是!”黃老不依不饒的說:“你還要騙我,還要騙我,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
就是因為這句話,黃太太不再想散步了,回到房間,整理好東西,拎著行李箱出門,黃老看到這副情景,想攔卻開不了口,隻好眼睜睜看著黃太太出門。黃太太出門後,黃老叮嚀保姆說,不管這幾天誰來找我,都說我不在。保姆知道黃老在氣頭上,便答應了。但是又怕黃太太問起黃老,自己沒法交代,便問道:“那我該怎麽說?”黃老甩了甩手,說:“就說我出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還有,不許跟那個孽障兒子說我去哪兒了,他要問,就說我死了!”黃老發完火,心裏又是生氣,又是後悔,便拿起魚竿等器具,出門散心了。
話說,琳達說黃太太在機場,準備乘坐飛機去成都找烏總,這話說的是真的,隻是琳達上了安妮的當。黃太太去了機場不假,詢問了去成都的班次,買票時接聽了一通電話,就放棄了計劃。
安妮一直跟在黃太太身後,黃太太放棄買票離開時,安妮當時正在看機場帥哥,看的眉目淩亂,心花怒放,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黃太太離開後,她給自己買了去成都的機票,編發信息給琳達,說已買好去成都的機票。
方大健和季小雅上車後,方大健先和安妮聯係,得知黃太太正趕往機場,便匆匆走繞城高速,趕往鹹陽國際機場。路上,方大健接到安妮的電話,說自己已經買了機票,準備跟著黃太太去成都,問方大健要不要幫他訂機票。方大健聽了,心裏竊喜,一路有季小雅和安妮陪著,即使是工作,也是一份天大的美差,就說要訂。季小雅推脫說不用給我訂了,我太累了,想休息。
到機場後,方大健匆匆忙忙去辦理換票手續,季小雅一夜沒睡好,這會兒困的不行了,準備喝杯咖啡提提神,然後駕駛方大健的車返回西安,卻意外地發現了黃太太就坐正在咖啡廳裏。季小雅走上去,想打招呼,黃太太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起身,看樣子是要離開,季小雅趕緊躲到一邊,等黃太太走過,才悄悄跟了上去。黃太太一邊走,一邊拿著電話說:“哎,不用擔心了,我已經不生氣了,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情,我也能理解,也是我不對,昨晚就應該跟他說清楚,嗯,放心吧……哦,不,你不用回來了,我啊,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冷靜冷靜,大家都安靜下來,再談這些事情,可能會好一點……哦,我不回西安了,去終南山,嗯,我知道,沒事的,你放心。黃老那邊有王媽媽,不會有問題的,走的時候,我已經跟王媽媽叮嚀好了,嗯,你不用回來,那好吧,等我處理不了的時候,再請你回來!”
季小雅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辦,趕忙撥通葛平的電話,說了自己聽到的事情。
這時候,黃老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正在和琳達開心的聊釣魚技法的事情,葛平接了電話,走過來衝著琳達使個眼色,琳達應付了黃老,走過來,葛平說:“季小雅在機場遇見黃太太,黃太太跟一個人通電話,說準備去終南山,怎麽辦?”琳達聽了,嗬嗬笑了,說:“那就太好了,如果真是去終南山,我想,我知道她會去哪裏!咱們也去,帶著黃老去!”說完,蹦蹦跳跳的向黃老跑過去,那神情,宛如青春懵懂的少女,一派天真無邪。這女人開心和不開心,真是有天壤之別呀。
葛平見琳達說的胸有成竹,心裏也踏實很多,便撥通季小雅的電話說:“你跟著黃太太的車,一起去終南山,路上你也注意安全!”季小雅聽了,很不情願的說:“啊,我也去啊,那你呢?”
葛平說:“嗯,我也去。”季小雅聽了,咯咯笑著說:“這還差不多!”說完,掛了電話,買咖啡路上喝之事不再提。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其主峰在長安,素有“仙都”、“天下第一福地”的美譽。終南山被更多賢人雅士喜歡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那裏的“隱士文化”。終南山自古就有隱逸的傳統。據相關資料記載:中國曆史上的不少名人都曾做過“終南隱士”,相傳西周的開國元勳薑子牙,入朝前就曾在終南山的磻溪穀中隱居,他用一個無鉤之釣,引起周文王的注意,後以八十高齡出山,結束隱逸生涯,輔佐武王伐紂,建功立業,成為一代名相;秦末漢初,有東園公、夏黃公、綺裏季、角裏四位先生,年皆八旬有餘,須眉全白,時稱“四皓”,先隱居商山,後隱居終南,終成大業;“漢初三傑”的張良功成身退後“辟穀”於終南山南麓的紫柏山,得以善終;晉時的王嘉、隋唐五代的新羅人金可記、藥王孫思邈、仙家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以及金元時全真道創始人王重陽、明清時江本實等都曾隱居終南山。終南山曆史上高僧輩出,緇素雲集,出現過智正、靜淵、普安、靜藹、靈裕、虛雲等多位高僧大德,然而終南山卻始終不太被現代人所重視。特別是隋唐時期,終南山曆史上的隱士主要有三種人,一種是不願意跟新政權合作的士大夫;一種是躲避戰亂的逸民;再有一種就是看的開放的下的人。
琳達之所以說自己知道黃太太會去哪裏,是因為她早就打聽到,黃老在心髒病重期間,曾在朋友的舉薦下,在終南山一位歸隱的佛弟子精舍裏住過一段時間。正是因為這段機緣巧合,烏總、黃老以及黃太才深度的接觸了佛文化。妙空和尚出自成都文殊院,後為了打禪修,參悟佛法,一路化齋苦行到終南山,在聞名的“終南草堂”附近,搭建了一座茅棚,日夜參悟禪宗真諦,結了不少善緣。如今有很多行腳僧人都會莫名去拜見妙空和尚,妙空不願意接受他人的供養,一是不想耗損自己的福德,二是不願意占損他人的福報,以自己的苦行,提醒善信惜福,就在院子裏開辟一片菜地,夏秋還好說,春冬兩季,妙空和尚兩三天才能餐食一次,日子過的十分艱苦。很多善心弟子為了供養他,便投到他門下結緣清修,弟子們常會帶來一些米麵油糧食等蔬菜補給妙空和尚,這才使生計不是問題。
黃老夫婦和妙空和尚結緣後,就在精舍背山的地方建了六間瓦房,夏秋兩季,常來閑住。和精舍遙遙相望,這樣不會打攪和尚清修,也方便相互走動。隻是以往每次來這裏,黃老夫婦都會帶著私人醫生,這次黃太太把車停到山下的鱒魚館停車場,拎著行李箱,獨自一人準備上山。
山裏的住處季小雅來過,要步行上山,少說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如今黃太還拿著這麽種大的行李箱,那可真是遭罪來了。季小雅趕緊停好車,喊道:“阿姨,您等等我,我幫您拿行李!”
黃太好奇的轉過頭,見是季小雅,放下行李,莞爾一笑,說:“你怎麽會來這裏?”季小雅心眼直,張開就說:“我跟著你來的呀!”黃太有些吃驚:“跟著我?你怎麽會跟著我?”季小雅本來就不想隱瞞,見話已經說出口,索性一五一十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全說了一遍,兩人一邊聊,一邊上山,這行李越走越覺得重,季小雅累的熱汗直流,索性脫了外套,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白色T恤,濕噠噠的粘在身上,季小雅那碩大的胸脯更顯的結實飽滿,尤其是白色體恤下顏色依稀可辨的粉色文胸,惹得爬山路的戶外驢友紛紛側目。
季小雅毫似乎沒有察覺別人目光的褒貶差異,她站在一塊幹淨點的石頭上,脫下高跟鞋,兩隻腳觸摸著冰冷的石頭,感覺一下子涼爽好多,又伸手拉開衣領,不緊不慢煽動起來,讓風鑽進衣服裏麵涼快涼快。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拄著拐杖,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季小雅咯咯笑著說:“哎,帥哥,你來,跟你聊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