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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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轉過身,看到兩人已經緊緊擁抱在一起,嘿嘿笑著,口齒不清的說:“李,李老師,她交,交給你了,我先回了,喝他媽的醉了都。”李老師說:“好的,你一個人行嗎?”秦卿拎著手包起身,搖搖晃晃的揮了揮手說:“沒事,我沒事。”
李老師想扶起鍾小漠,科室,鍾小漠身子上下都發軟,根本扶不起來,何況,此時此刻她正緊緊抱住李老師的腰,不讓李老師有任何動作。李老師沒辦法坐起來,低下頭看她。鍾小漠的瓜子臉,一半枕在他的腿上,一半露在他麵前。鍾小漠的眼角很長,似乎要伸到太陽穴,她的鼻梁光滑筆直,鼻孔小而精巧,有些幹裂的唇,此時正嘟著嘴,白皙的臉頰上,暈開了一朵紅花。
李老師緊緊的抱了下鍾小漠,鍾小漠嗯的喊出了聲音,同時輕微地喘息了一聲,李老師的手滑到了鍾小漠的腰,此時鍾小漠的屁股扭了扭,好像很怕癢的樣子。這倒讓李老師有了興趣,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搭在鍾小漠的屁股上,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和肌肉的彈性。李老師的手開始有些不安分了。
看著鍾小漠睡著的模樣,那麽安靜,她立體的五官,此刻是那樣的迷人。他忽然有些心疼鍾小漠,用手梳理她的頭發,情不自禁的勾著頭,在鍾小漠的臉上親了一口。鍾小漠輕輕搖了搖頭,李老師嚇的趕忙坐直了身子。見鍾小漠沒有什麽反抗,心裏又開始癢癢,再次勾著頭,輕輕的吻了吻鍾小漠的嘴角。鍾小漠似乎是在迎合他,將頭轉了過來。李老師又驚又喜,猶豫著,輕輕地吻住了鍾小漠的嘴。
鍾小漠的手伸出來,勾住了李老師的脖子。這個吻,潮濕而恒久,鍾小漠精巧光滑的舌,讓李老師根本沒辦法停止下來,他循著她的舌頭,深深地進入鍾小漠的嘴裏。忽然,鍾小漠的手機響了起來。
鍾小漠感覺到頭暈呼呼,身體燥熱,連口都有些幹了,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隻是這種莫名而來的力量,讓她的身子越來越僵直,讓自己越來越累,她隻想躺下來,就這樣緊緊地靠在沙發一角。她想有個東西可以依靠,可以容納自己的此刻的弱小和委屈。手機卻在不停的響,李老師取過來鍾小漠的包,遞給她。鍾小漠這才接聽了電話。是鶯兒打來的。
“小漠姐,你在哪兒,我要見你!就現在!”電話那邊響起了鶯兒不容辯駁的要求。
“我在,在酒吧,在路上酒吧。”
“好,你等著,我就在鼓樓,馬上就能到!”
鍾小漠勉強坐直了身子,歎了口氣,口幹的厲害,想在喝點水,李老師卻頗有用心的遞過來一杯酒,說:“酒才解渴!”鍾小漠見李老師此刻也麵紅耳赤,眼神怪怪的,心裏有些疑惑,之前因為工作關係,也沒少和李老師喝酒,喝的不比今天少,怎麽就今天的感覺怪怪的,心裏有很多想法,甚至想放縱自己。難道是?
想到這裏,鍾小漠心裏有些失望,她並不排斥和男人發生點什麽,前提是情之所至,欲有所指。她心裏並不反感李老師,坦白講,愛肯定談不上,喜歡嘛,多少是有的。她甚至曾悄悄地幻想過,如果後半生和李老師一起生活會是什麽樣的情景,自己將來的生活,會和從前與葛平一起生活的質量有多大不同。答案很快就在腦子裏形成了,論經濟基礎、論物質環境、論生活情趣品位修養等等方麵,李老師遠遠高出葛平。可是,鍾小漠偏偏就繞不出葛平這個彎兒來,他和葛平的生活雖然有不幸的部分,但畢竟幸福多於苦難,快樂多於難過,葛平的出軌,也並非是他一個人的錯。更何況,還有兒子,這是他們生命的共同延續,是他們無法割舍的珍貴。
她不是沒有給過葛平機會,這次自己假裝骨折,就是想給葛平接近自己的機會,可是,事情的進展,竟然是自己搞亂了。如果沒有李老師求婚的插曲,她或許已經開始著手通過自己的方式,慢慢開始嚐試讓葛平消除心理陰影。隻是,現在的結果,這一切不能怪李老師,也不能怪葛平。要怪隻能怪自己。是自己在關鍵的時候放棄了。他更希望葛平能成功的克服心理障礙,和自己重新點燃愛火,無所顧忌的愛下去,愛一輩子。可是,想到葛平當初離婚時,為了贖罪,放棄了公司,放棄了財產,獨自一個人去外地打拚,才贏得今天的事業,現在,卻為了照顧自己,要再一次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的時候,鍾小漠感動了。
記得當時方大健找到自己,跟自己說葛平和霍斯利之間的利害關係時,鍾小漠當即就十分果斷的決定,要讓葛平把心思都用在事業上,葛平應該暫時放下自己,去贏得他事業上的進步。畢竟葛平年歲已經不小了,人這一輩子,最關鍵的幾年,眼看就要過去了。
越自信的女人,越喜歡跟自己賭博。
鍾小漠跟自己打了一個賭,她自信的認為,以葛平的能力,一定會事業有成,而且葛平也一定會在閱盡千帆之後,回來找她,那時候的葛平,才是人到中年的自己最想要的那種成熟男人——金不換的回頭浪子。同時,她也相信自己,無論葛平將來有多富貴或者貧窮,隻要葛平還愛她,她都會選擇和葛平在一起。她相信愛情,一如既往的相信婚姻會讓愛情經曆洗練,變得更加純粹,這種純粹,會劈除一切物質欲望的堆積,那樣的愛情,才幹淨,才高尚,才神聖,擁有這樣的愛情,才不虛此生,也隻有那樣的婚姻,才是完美婚姻。
鶯兒趕來的時候,看到麵紅耳赤,眼神古怪的鍾小漠,很敏感的看了一眼李老師,又看了看桌上的殘酒和茶水,端著殘酒和茶水聞了聞,最後端著茶壺,輕輕的飲了一小口,在嘴裏呡了呡,瞪著眼問李老師:“你給她喝的?”
李老師之前見過鶯兒,那時候她十分妖媚,渾身似乎都會講話,是那種特別容易親近的女孩子,現在看到鶯兒怒不可遏的表情,李老師不明就裏,心裏也十分疑惑,想不起自己哪裏得罪她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還有秦卿,一起喝的,她先走了!”鍾小漠說。
“嗬,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騷娘們呢,她還真有本事,姐,不是我說你,秦卿是什麽人呀?一個連自己的胸都能弄大的女人,還有什麽事兒做不出來?你怎麽還跟她一起玩?”鶯兒說著,坐到鍾小漠身邊,幫鍾小漠解開領口的扣子,挽起鍾小漠的頭發,兩隻手在鍾小漠麵前煽著風,說:“別在這兒坐著了,必須出去透透風才行,你呀,要是我不來,你,哎!”
鍾小漠心裏正煩躁,哪裏有心情和鶯兒說那麽多。隻是笑了笑。鶯兒貼到鍾小漠的耳邊,悄聲說:“茶水裏下藥了,你還沒意識到嗎?”鍾小漠怎麽能沒想到,秦卿早就暗示過自己了。秦卿也是用心良苦。鍾小漠笑著叉開話題說:“你找我有事兒嗎?”鶯兒生氣的看著鍾小漠說:“哦,看來,你知道這茶水……你,知道了你還?”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看了看李老師,李老師正端著茶水喝,鶯兒下意識的看了看李老師的褲襠,早已經鼓鼓囊囊的了,看李老師那坐姿,估計早就撐的不行了。鶯兒嘿嘿笑了,問李老師:“好喝嗎?”李老師點了點頭,說:“還好!”鶯兒說:“那你先回吧,我送姐姐回去,今晚我陪她!”李老師聽了,一臉痛苦的看著鍾小漠,鍾小漠也正為難的看著李老師。
鶯兒站起身,扶著李老師的胳膊說:“沒事兒,你先走吧,我送她你放心,再說了,你們還可以來日方長麽,又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鶯兒說著,已經把李老師從座位上拉起來了,李老師沒辦法,隻好離開。
眼看著李老師走出酒吧,鶯兒笑嗬嗬的指著李老師的背影問鍾小漠:“哎,姐,這傻帽是不是也被秦卿算計了?他也喝茶?”鍾小漠笑著點了點頭,說:“秦卿自個兒也喝了!”
“啥?她也喝?哈哈!”鶯兒聽了哈哈大笑,說:“明白了明白了,這老尼姑八成也是憋壞了,這會兒也不嬌慣自己的清高了,嘿嘿,指不定現在正在哪兒水深火熱呢!”鍾小漠想到秦卿從操作間出來的樣子,噗嗤一聲也笑了,她本想告訴鶯兒這件事,後來想想,鶯兒嘴太快,說話不看場合,指不定哪天跟秦卿不對路,又把自己賣了。
“姐,走,趕緊回去衝冷水澡,多喝冷水,最好吐出來,不然,不然嘿嘿,要麽找個男人,要麽我帶你去成人用品店!”鶯兒說著說著又沒了正經。鍾小漠瞪了鶯兒一眼,掙紮著想起身,誰知鶯兒手伸過來扶她,剛一觸碰到她的身子,她渾身酥軟,那股強烈的刺激從腰眼散發出來,瞬間讓她渾身沒了力氣,那種源自身體深處的渴望,化作一團火,好像要生生把自己燒死一樣。
鶯兒見狀,搖搖頭說:“藥起作用了,哎,不對呀姐。”鶯兒壞笑著看鍾小漠說:“你剛才,是不是想和李老師,嘿嘿!”
“胡說!”鍾小漠輕聲止住鶯兒。鶯兒嘿嘿笑著說:“姐,我可是為你好,你要真走出這一步,你對葛平姐夫的用心,不就白費了,再說,姐夫那邊我一直留意著呢,他現在可真算是潔身自好了,她身邊有個女的叫琳達,一直想勾引他,他沒上道兒。”
“你怎麽,怎麽知道的!”鍾小漠問。
“他那兒有我的眼線,我是誰呀?辣手摧花,還有我拿不下的花花公子麽?”鶯兒得意的說。
鍾小漠勉強站起身,說:“扶我走,真的很難受。”鶯兒扶著鍾小漠的手臂,說:“你這會兒往遠處看,什麽也別想,千萬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哪兒癢了,哪兒疼了,這些都別想,尤其別在意你身下那地方的感覺,你這樣撐一會兒,我估計,十來分鍾你還是能忍住的,我在附近酒店給你開房就好了!”鍾小漠聽了,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卻感到身下一股股火焰燒了上來,那裏又酸又困,好想有個東西夾住才能消解這種困乏一樣,這會兒走路已經不穩了。
鶯兒扶鍾小漠從酒店電梯出來,通過走廊,走進房間的這會兒,沒有意識到葛平差點和自己打了個照麵。鍾小漠的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軟,她幾乎是抱著鍾小漠走近房間的。要是他知道,這會兒葛平就在身邊,肯定把鍾小漠交給葛平照顧了。鍾小漠進了房間,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被鶯兒拖進了衛生間。鍾小漠蜷縮在牆角,鶯兒用冷水澆濕她的身體,又慢慢的淋濕她的頭,幫她灌冷水解藥毒暫且不提。單說葛平明明和琳達在房間裏親密糾纏,此時為什麽會匆匆房房間裏出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