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先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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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嫣這才瞪著梨花帶雨的眼睛,明亮的眸子看著父親。

    “你說的是真的?”

    那目光明明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李父便知道這孩子大概是真的喜歡那個陳以柯了,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也忍不住擔心。

    “你也不想想,陳家是什麽人家,是任誰都能跟陳以柯結婚的嗎?現在不是已經風平浪靜了嗎?那種女人說點錢也就打發了,這件事情總的說來,是在白家宣布取消婚約的時候才有的轉機,你以為隻有我把你接回來了嗎?你以為隻有我在這樣打算嗎?隻不過是我們例假除了白家之外,站在了比較靠前的位置上率先被陳家采用了,別的像是沈家,張家,甚至是賀家,也都躍躍欲試等待著這個機會呢,你還有什麽好焦心的,你最起碼在他們前麵了。”

    “可是他已經拒絕我了,而且很明確的說了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這才是讓李雨嫣最為傷心地地方。

    李父舒了一口氣,拍了拍李雨嫣的肩膀。

    “這件事既然是陳母有意向把我們列入了花名冊,那就不能全聽陳以柯的,我們得看看陳母的打算,聽聽陳母的說法不是?別著急,我已經把你畫展的請帖給陳母送過去了。”

    李雨嫣這才不哭了,又擔心又激動地等待著結果。

    一大早的,小玲跟老陳就去了鄰市了,靳暮歌搬家,老四老三等兄弟自然是不能怠慢,來到新的住處,靳暮歌怎麽都感覺跟自己之前住的挺像的。

    進門之後更是驚訝,何止是像,簡直就是。

    裏麵的陳設,裏麵的裝潢,簡直一模一樣。

    陳以柯是怎麽做到這些的,靳暮歌再納悶也知道陳以柯的能力,向來隻有他不想做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還別說,進到這裏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了,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來了,似乎變得舒適了,人也跟著輕鬆了。

    帶來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因為這裏都已經準備好了,靳暮歌都完全不知道,陳以柯是在什麽時候,什麽情況下準備的,不過才來到這裏幾天的時間而已。

    小玲帶了一些靳暮歌平常隨心的東西,看到靳暮歌,還是很激動的。

    “小姐,你沒事吧,隻是最近好像瘦了,吃的不習慣嗎?”

    小玲一眼就看到靳暮歌那尖尖的下巴,擔心的不行,這件事情鬧得這樣大,小玲生怕靳暮歌會受到什麽樣的傷害來著。

    靳暮歌笑笑,感覺小玲來了,感覺在這個地方,才有了一些歸屬感。

    “我沒事,我好的很,聽說你進了醫院我才是真的緊張才是。”

    小玲連忙受寵若驚的搖頭。

    “沒事沒事,一點小意外而已。”

    “還小意外?!”靳暮歌就抓著小玲的胳膊,指著她的腿,“你也不看看都什麽樣了,還小意外,踩踏事件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玲尷尬的笑笑,要不是沒吃飯沒力氣,被人群一包圍就沒了空氣眩暈過去,怎麽會被人踩踏了。

    “先生真是有心啊,這個地方跟咱們住的一模一樣,我看先生是怕你不習慣才故意這麽安排的,看不出來,外麵這樣清冷的人,其實心特特別的細,尤其是對小姐你。”

    這樣一說,靳暮歌倒是覺得挺愧疚的,一直以來什麽都沒有為陳以柯做過,還不停地給他惹麻煩。

    “知道他這次回去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看起來挺著急的,到現在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恐怕很棘手,不知道處理的怎麽樣了?”

    靳暮歌這樣類似自言自語的說話,手摘著那些菜葉子,把好的都扔進垃圾桶裏去,心已經飄遠了,飄到鄰市去,完全的心不在焉。

    小玲看著這樣的靳暮歌搖頭,把她手裏的菜拿回來。

    “聽說是太太病了,住進了醫院裏,所以才叫先生回去的,不過現在沒事了。”

    怪不得……

    靳暮歌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怪不得這樣著急。

    “如果小姐想先生了,何不給先生打個電話呢?”小玲看靳暮歌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如果小姐能給先生打個電話,估計先生的心情能好很多呢。”

    這個想法一被小玲說出來,就從靳暮歌的內心否決了。

    “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要打電話的好,有些人在這個時候可是不願意聽見我的電話的。”

    陳母病了,自然是不願意聽見他的電話的。

    “小姐,你想那麽多幹什麽,你如果想先生了,擔心他,就給他打一個電話,在乎別人怎麽想呢?也許先生現在正在疲憊著,如果接到小姐的電話,難道不是安慰嗎?”

    靳暮歌還想要說什麽就沒有話了,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他們之間現在這種模糊的,不確定的,又不容分割的關係,真不知道她有什麽立場打這個電話。

    難道打過電話去,詢問陳母的病情嗎?

    那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抱著雙肩看著窗外的風景,雖然與別墅不同,但是感覺真的很奇妙,已經能聞見小玲在廚房裏烹飪的香味了。

    他們這樣的關係,竟然能因為陳以柯而這樣中立存在並不覺得突兀,互不相融,卻也能這樣的相處下來。

    明明知道對方是跟自己不相容的,但是卻也能隻能這樣。

    人的關係真的是奇妙又複雜的東西,即使你恨之入骨,即使你想要逃離,卻也能因為一個人的關係,因為一個人的掌控,對這樣的存在不聞不問。

    陳以柯或是守在醫院裏,或是去公司將脫了幾日未處理的公事處理了。

    她明明知道母親此番叫他回來的用意,卻也隻能這樣待下去,明明對那個女人不放心,卻也隻能這樣安安靜靜的等待下去。

    這在場生命的遊戲裏,他學會最多的東西大概就是等待和蟄伏了。

    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做事,蟄伏在合適的時機才出動。

    現在已經事情的中間環節,他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閃失,他何嚐不知道,在這場相互要挾和把持的對等關係之中,他們互相都有出動和守護的資本。(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