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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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按了!”他醇厚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沙啞。

    秦正南猛地攥住她的小手,輕輕將她推開,“你忙了一天,早點兒休息吧。”

    他的聲音沉凝了一些,一雙濃眉深鎖,神色看上去很是嚴肅。

    蘇妙雨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的望著他,幾次欲言又止。

    他今天心情一直不錯,怎麽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不過,她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問,悻悻地走回了臥室。

    午夜時分。

    女人如綢緞般的柔軟長發披散在枕頭上,睡衣領口微微敞開著,露出皎潔如月光的瑩白脖頸。

    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悄悄潛入臥室,動情地親吻著她的下顎輪廓,線條分明的纖細脖頸,探進睡衣內的大手開始逐漸上移。

    她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剛要奮起反擊,猛然想起李小嫻的話:你要努力配合他,以便收集到證據。

    對,這次不能再反抗了!

    她咬緊牙關,一動不動地躺在男人身下,任由他的吻不斷落在自己身上。

    男人對她的配合非常滿意,動作輕緩地將她的所有防護解除。

    他的大手下移到她的細腰處輕撫廝磨,滾燙的大掌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不停遊走。他的指尖所到之處,都令她戰栗不止,嚶嚀聲逐漸從她的唇角溢出。

    等到他認為女人已準備好,便再次深深地占有了她。隻是這次比以往都要溫柔,他細心觀察著對方的反應,並努力迎合她的節奏。

    整個過程中,兩人的身體達到高度的契合,男人開始一遍又一遍的索取,直到她累到筋疲力盡,徹底昏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和煦的陽光穿透薄紗般的窗簾,光影把室內輝映得溫馨柔和。

    女人翻身時被酸痛感擊敗,不情願地睜開了雙眼。渾身綿軟無力,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她掙紮著走到浴室,看到鏡子裏布滿血絲的杏眸,馬上想起昨夜的瘋狂舉動。

    心裏明明很抗拒,可是動作上卻如此配合男人,任由自己的身體跟隨他的節奏輕顫。

    太羞恥了!實在很鄙視這樣的自己!

    這分明就是一種自甘墮落的行為,可自己竟然沉淪其中不能自拔,她這樣做怎麽對得起秦正南?

    她站在花灑下麵,將身體包裹在溫熱的水流中。

    這一刻,比起洗淨自己的身體,她更想洗掉昨夜不堪的回憶。

    她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我檢討上,等她意識到昨夜對方並沒有戴套時,發現她早已把他留下的痕跡衝走了!

    怪不得人們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她親手將這把刀紮在了自己身上。

    懊惱和悔恨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鬱悶地歎了口氣,有種想發火又發不出來的憋悶。

    想到待會兒還要和秦正南去機場,她平複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心情,收拾妥當後便去書房找他。

    “妙雨,昨天睡得好嗎?”他醇厚的嗓音裏,溢出淡淡的笑意。

    她斂去心下的悲懷,宛然一笑,輕聲應道,“挺好的。”

    “我們吃完早飯直接去機場。”

    “嗯。”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秦正南沒有再說什麽,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早飯後,兩人和家中長輩一一告別。

    趙樹推著秦正南的輪椅往外走,想要先將他扶到車上。

    她抬步跟在他們的身後,可是還沒等她走出大門,就看見周項輝怒氣衝衝地闖進來。

    他疾步走到她的麵前,眼睛裏閃射出一抹凶光,陰沉的臉龐浮上惡毒的獰笑。

    “蘇妙雨,你的演技夠厲害的,能把一個心機婊演成人畜無害的白蓮花。”他冷厲著聲音,眉宇間染著不滿的慍怒。

    她一下子怔住了,最近沒跟周項輝當麵接觸,他為何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得這麽難聽?

    算了,長輩們都在家裏,不宜驚擾到他們,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

    她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你別沒頭沒腦地侮辱人,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哼,你可真能裝。”周項輝冷嗤一聲,從齒縫中蹦出森冷的話,“從我認識你那天起,你就一直裝清高,扮單純,把自己包裝得跟聖母似的。真沒想到,你竟然故意挑撥我和妙雪之間的關係,破壞我倆的感情。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她過的比你好,真稱得上‘最毒婦人心’”

    聞言,她隻覺得一塊寒冰順著血液湧入身體裏,凝固了她所有的感官,淚水一點一點的在眼眶裏積聚。

    這就是她曾經交往過的男人,居然混蛋到這個地步。劈腿的事不承認就算了,還要把屎盆子扣到她的頭上。

    “周項輝,不要顛倒是非黑白,你做了什麽自己清楚。”她強忍著淚水低吼一句。

    “我想怎樣是我的事,輪得上你來插手嗎?別以為嫁入秦家就找到了靠山,現在我照樣能夠治你!”

    言畢,他將右手高高地揚起,作勢要給她一個巴掌。

    她感到心涼成了一片荒漠,兩行清淚隨即從臉頰上滑落。

    就在這時,一聲厲吼震斥著眾人的耳膜。

    “周項輝,你給我閉嘴!”秦正南的聲音裏染著怒意,齒縫裏吐出淩厲的字眼。

    坐在客廳裏的長輩都被他這聲怒吼驚住了,紛紛圍過來查看情況。

    秦正南寒氣積聚的俊臉上,似乎能刮得下一層冰霜,周身的溫度降至冰點,清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本來,看在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還想給你留點臉麵。既然你越來越不要臉,恨不得把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那我就成全你。”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每一句話都透著威壓。

    周項輝被他的凜然氣場給鎮住了,瞪大雙眼不知如何作答。

    “你在身有婚約的情況下,跟我的未婚妻搞在一起,既破壞了我的婚姻,又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花心濫情,不懂珍惜,幾次三番在背地裏勾引別的女人,還在公共場所被人當眾捉奸,周家的臉麵已經讓你丟盡了,你還打算連累秦家?!”

    秦正南的俊臉陰沉得有些駭人,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幕,渾身充滿著肅殺之氣。

    他的話令周項輝無言以對,頓感羞憤難當,隻好鬱悶地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大門。

    “妙雨,到我這裏來。”他的嗓音裏帶著溫情,邊說邊向前伸出手臂。

    女人柔軟的小手落入他的大掌中,他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一隻手撐住她的脊背,另一隻手輕撫她烏黑柔軟的秀發。

    “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他溫聲說了一句。

    她緊靠著男人的胸膛,鼻腔裏充滿他的氣息,那顆破碎的心仿佛刹那間就被粘合起來。

    她用手背抹幹淨滾落在臉上的淚痕,哽咽地說:“正南,我沒事。”

    “真的沒事?要不我派人把他的嘴縫起來,給你解解氣?”

    男人極溫柔的口吻,卻暗藏著殺意。

    蘇妙雨以為秦正南這麽說純粹是為了哄自己高興,一顆心像是被熨燙了似的,有溫溫的暖流淌過。

    她討好似的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就像一隻乖順的小貓。

    “正南,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們不用理他!”

    女人嬌柔的聲音混合著一絲沙啞,他心疼的將她摟得更緊。

    她感到對方的懷抱就像漩渦一樣,自己已經被吸了進去。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她的耳邊響起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瞬間產生一種叫安全感的東西。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趙樹心急如焚,兩個人再這樣卿卿我我下去,恐怕就趕不上飛機了。

    他輕咳了一聲,恭恭敬敬地匯報道:“少爺,少奶奶,我們該出發了,起飛的時間就要到了。”

    意識到兩人耳鬢廝磨的場景又被人圍觀了,她白皙的小臉頓時漲紅成了豬肝色,麵帶羞澀的站起身,腳下生風般地跑進了車裏。

    秦正南微蹙的眉宇舒展開來,俊逸的麵容上帶著笑意,扭頭說了一句,“推我上車。”

    黑色轎車疾馳在柏油路上。

    她偏過頭偷瞄坐在身側的男人,正好可以看到他精致的側臉線條。陽光從車窗外灑進來,落在他的俊顏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使他顯得更加帥氣逼人。

    突然,一輛轎車從側麵衝了過來,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

    她察覺到車頭會撞向秦正南那側,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再讓他承受一次車禍的傷害。

    情急之下,她動作敏捷地飛撲到男人的身上,張開雙臂將他整個人包裹在懷中。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聲猛烈的撞擊聲響起,車身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被撞的失去了意識,直接癱倒在他的懷裏。

    “妙雨!妙雨!”他厲吼兩聲,卻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

    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去醫院!”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在咆哮。

    一張俊臉黑得像是烏雲滿天,他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像被撕扯一般,呼吸深沉得好像透不過氣來。

    妙雨不能有事!千萬不能!

    他在心裏不停默念著,前所未有的不安感逐漸將他淹沒。

    車子火速抵達醫院,醫護人員將昏迷中的女人送進了手術室裏。

    秦正南焦急地等在門外,那張陰霾的俊臉上,深邃的眉峰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少爺,查到肇事司機了,他已經被送進公安局。”趙樹急匆匆地跑到他的麵前,也顧不上擦汗,趕緊向他匯報。

    “說!”這個字像是從齒縫中蹦出來的,不是很高聲,卻霸氣外露。

    男人那張近乎完美的俊臉,一半暴露在燈光之下,顯得清冷邪肆;另外一半被陰影所籠罩,看上去詭譎而危險,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