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用禁錮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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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識的退開了他一些,目光清冷帶著一抹疏離。寒月澈的手瞬間頓了一下,他收回手,目光微眯,凝視著她的眸子裏透著一抹憂傷和失落“是。”

    最終,他冷聲吐出一個字。給了她回答,聲音沒有一絲往日的溫柔,眼眸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沐可溪眼裏的淚,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流,抬眸看著她,心裏的酸澀難擋“那麽你呢?回來的目的是什麽?”

    是為了接近她為以前的寒家報仇,還是為了接近她讓整個沐家一步一步走向之前的寒家一樣?他以前放棄了寒月澈這個名字,現在又以這個名字重新回來。

    “沐可溪,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麽?”他目光凝視著她,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情感。湊近她,繼續道“十歲那年,寒家破產,那個人為了讓公司能夠東山再起借了貸款,以至於最後整個寒家都賠了進去,搭上我母親,母親當時在情急之下為了自保才意外殺了人,因此最終進了監獄。其實原因很簡單,家族製作的產品出了狀況,當時是你父親親自負責的,後來,你父親自立門戶,沒有跟他合作之後才出的狀況。”他盡量簡潔地跟她說著當年的情況,這是他查過之後,最為準確的答案,當年還是沐家沐耀幫他們收拾了爛攤子,送他們出國。

    “可溪,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你父親雖然有參與,但並不是全部。”他目光看著她,薄唇微啟。

    “寒月澈,你回來是為了跟我在一起,還是別的。如果是為了跟我在一起,為什麽我跟你求婚的時候,你拒絕?還是,你覺得我是沐家的女兒,每次看到我你會回想起過去?”她低下頭,冥思了好久,擦了擦眼睛裏的淚水,晶瑩的目光中透著一抹質問。

    寒月澈深眸暗了暗,眉頭緊鎖,微抿著唇保持沉默。他很想答應,隻是現在,他沒有辦法答應,自己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流言蜚語,必須解除掉他與左尋的婚約才行。

    至於她是不是沐家的女兒,對她的感情從來不是這個背後的身份。

    沐可溪看著他沒有回答,轉身的那一刻,身體被他一手攬住。

    他沉重的聲音,帶著一抹低落和沉悶傳入她的耳朵裏“別走。可溪,別離開我。”

    沐可溪停在那裏,一手扯著他環著她腰間的手“放開!”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似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清淡。

    “寒月澈,放開我。”見他遲遲不鬆手,她再一次淡淡道。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他緊緊地抱住她,舍不得鬆手,怕一鬆開,她就走了。

    “你忘記了你母親是怎麽死的嗎?”沉默了幾秒之後,她的聲音帶著淡漠,回蕩再整個房間裏。

    沐可溪明顯覺得他的身體微微一僵,又一秒鍾的僵硬和遲疑。她用最狠毒的話來揭開他的傷疤,不留一絲餘地,隻為了從他身邊逃離。

    沐可溪掙紮開之後,走到門邊,剛要打開門,他一手強而有力地抵著門,目光裏帶著一絲慍怒“你一定要這麽刺激我嗎?”

    “是。”她盯著他,目光依舊淡淡的。

    寒月澈看著她,深眸漸漸冷了“很好,沐可溪。”說完,他牢牢地扣住她,將她抵在門邊,吻上她的唇,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帶著霸道和強製,吞噬和占有。

    沐可溪越抗拒,他越是強而有力的啃咬著她,她氣憤地一咬,兩人嘴裏瞬間彌漫著血腥味,他無動於衷,也如同她一樣的啃咬著她。到最後,她的臉頰上的淚印在他的臉上,讓他覺得有一絲的刺痛。

    他鬆開她,深眸複雜,慍怒,不舍,低落,不忍直到最後的一抹冷意的笑容。

    “這一次,我不會如你所願,沐可溪,你別想著離開我!”

    他說完,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又關上門。

    沐可溪清晰地聽到門外爵逸走進來,語氣裏透著一抹疑問“少爺?”

    “取消掉宴會,這幾天看著可溪,不準出這裏一步。”他的聲音極冷,如年冰川一般,不隻是爵逸聽著不寒而栗,連沐可溪聽著都覺得冷意十足。

    “是。少爺。”爵逸的聲音雖然帶著一抹不解,卻依舊沒有多問,頷首應著。

    這一切,沐可溪都聽在耳朵裏,她靠在門邊,身體像是忽然變得無力,目光看著另一邊窗外事紫色的薰衣草,以前覺得它們是那麽那麽的美,可是這一刻,卻是這麽的刺眼。

    她的身體慢慢地下滑,蹲在門邊,眼裏的淚光再一次無聲滴落。

    這一切她忽然發現都變了,變得虛假,變得像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父親是殺死他母親的間接凶手。雖然這一切,都是寒江的所作所為,但畢竟和沐磊脫不了幹係。

    所以,他到底是回來複仇的?還是隻是為了跟她在一起,以及小時候的約定。

    所有的一切,當被揭開之後,都變了質,沒有以前的味道。變得刻意,變得有利可圖,或者說是另有企圖。

    整個房間裏,隱約彌漫著沐可溪的哭泣聲,在這個原本應該美好的夜晚……

    整個宴會突然終止,寒月澈都沒有出麵,一切由爵逸處理。

    他把車開的極速,最終在“惜月咖啡廳”停了下來。惜月,以她和他的名字命名的,取她名字的諧音,寓意是珍惜彼此,各自喜悅的意思。可是這一刻,寒月澈看著燈光上的名稱,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她不開心了。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隻是在見到她那麽難過的時候,他的心髒,像是被刀割一樣,硬生生的疼。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最後鬆開,直接將車子開往一邊的底下停車場裏。

    左淩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好幾瓶威士忌,他目光微眯,帶著醉意,整個房間裏都是濃濃的酒味。

    左淩走進來,隨手關了門,走到他旁邊“我說你怎麽回事,剛剛不挺好的嗎?這是怎麽了?”

    寒月澈深眸盯了他一眼,繼續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接著喝下肚,放下杯子,沉默著薄唇微啟“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我以為我可以瞞著她,永遠。可是,我太笨了。左淩,我太笨了,唯一能夠留下她的方法也隻有禁錮了。”

    他低沉的嗓音裏,透著滿滿的悲傷。左淩這是第二次看到他如此,他從不輕易喝醉,第一次是為了她母親,第二次為了沐可溪。

    可是,沐可溪是多麽向往自由的人啊,怎麽可能甘願做一個籠中雀,她不會開心的,以至於他也不可能會開心了。

    左淩很早之前就對他說過,一旦沐可溪知曉當年的真相,要想清楚該怎麽應對。隻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澈,今晚不醉不歸。”左淩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寒月澈,或者說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安慰他。因此他能夠做的,隻是陪著他喝酒了,也不至於一個人喝悶酒。

    原本是他的生日,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被披上了沉重和難過的色彩。

    涼曉站在“比特堡”外麵,本來想走的,卻發現遲遲不對勁,她掏出手機一個又一個地打著沐可溪的電話,發現都沒有人接。

    “……怎麽回事啊,這兩個人!”涼曉掛了電話之後,剁了下腳,有點兒懊惱。

    左淩臨時說有事匆忙之間走了不說,她現在打沐可溪電話也沒有人接,寒月澈的生日宴會也突然截止了,人也跟著不見了。

    怎麽回事,涼曉實在是想不通。於是她將手機放進包包裏,然後轉身,再次走進‘比特堡’

    站在客廳門邊,兩邊站著兩個保鏢,一動不動,都是一樣的表情,像個木雕一樣。涼曉眉頭微皺,有點兒不解,這是鬧得哪一出?

    好一會兒,爵逸過來開門,見是涼曉,他微微頷首道“涼曉小姐。”

    “我來找可溪,她在嗎?”涼曉問。

    “沐小姐在。”爵逸想了想,現在沐小姐心情不佳,有她這個好朋友在估計會好一些。

    爵逸退開身子,讓涼曉進了屋,涼曉走到沐可溪的房間,動手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人回應,她又動了動門把手,發現裏麵已經鎖了。

    “可溪,你在裏麵嗎?怎麽鎖門了!”涼曉覺得有點隱約的不太好,她敲門的聲音大力了一些。

    許久,涼曉都沒有聽到回應,她剛想著再次敲門的時候,裏麵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沙啞和低沉“曉曉,我沒事,我隻是想現在一個人靜一靜。”

    涼曉聽完之後,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禁閉的門。

    轉身對爵逸正色問“發生什麽事了?寒月澈呢?”

    “涼曉小姐,既然如此,就先請回吧。少爺也並沒有向我說明情況。因此,爵逸也不知。”爵逸依舊禮貌地說。

    連涼曉小姐都沒有用,看來沐小姐真的和少爺這次吵得不輕,他當時看少爺的樣子,簡直冷的嚇人。

    最後,涼曉也就沒在問什麽,她又有點擔憂地看了一眼禁閉的門“可溪,有什麽事,記得跟我說,我手機都二十四小時開著的。”

    “……嗯。”裏麵隻傳來輕微的一聲,像是哽咽,帶著哭腔。

    涼曉目光滿是擔憂,又覺得再問沐可溪也不會告訴自己,而且也已經深了,以她的個性睡一覺就會沒事。

    這樣想著,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大廳,爵逸派了車子負責送涼曉回家。

    一時間整個屋裏寂靜無聲,帶著一絲沉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