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以後，合同被傳真過來了。白嘯看著這份合同，有些頭疼。

    他的公章已經被沒收了，壓根沒有任何權力在合同上簽字。

    他盯著合同，氣得表情都扭曲了。最後，掙紮了半個小時，還是灰溜溜地把合同拿著去了白靈菁的辦公室。

    他沒有敲門直接走進去，站在白靈菁的辦公桌麵前，把合同遞過去。

    “這有一份合同，你看看，合適就簽字吧。”白嘯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副總了，沒有一點上下級意識。

    白靈菁頭也不抬，“進門之前敲門，你幼兒園老師沒有教你？”

    “我沒空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你趕緊給我簽字，這個李總可是我們的老客戶了，你別得罪人家。”白嘯難得沒有暴怒。

    白靈菁我不再逗他，拿過合同來看。

    翻了幾下，白靈菁開始皺眉。最後，還沒有看完白靈菁便把合同遞給白嘯，“這種對公司沒有任何利潤的合同，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拿給我。”

    白嘯簡直不敢相信，睜大眼睛，“白靈菁，這可是我們的老客戶！”

    白靈菁停筆，抬頭看著白嘯，一臉無奈，“這是老客戶，還是啃我們公司的？！這樣沒有一點利潤的合同，不要拿過來浪費我的時間。”

    “你……”

    白靈菁不理會他的怒火，一手指向門口，“請便。”

    白嘯再一次摔門而走。

    回到辦公室，白嘯氣急敗壞地坐在椅子上，開始脫口秀。

    “白靈菁，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求我！讓你好好體會一下這種被人折磨輕視的感覺。真是……”

    白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手機再一次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又是李總打過來的。立刻清了清嗓子，然後才接起電話。

    “喂，李總……”這下白嘯完全沒有底氣了，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喂，白副總，合同怎麽樣了？”這個李總也是一個奸詐之人，在那頭奸笑聲不斷，一副小人得誌的標準模樣。

    “實在是非常抱歉，合同沒能簽成……”白嘯心虛地打報告。

    那頭的李總一聽，合同沒能簽成，立刻變臉了。“什麽叫沒簽成啊，白副總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李總說哪裏的話，我怎麽會那這種事請來和你開玩笑……實在是遇到了一點問題。”白嘯一聽這個李總不高興了，馬上再一次降低自己的身份，一臉狗腿，開始找借口。

    “我不管你遇到什麽問題，你要知道，我給你的好處可是一點都不少……你別給我整一些有的沒的！”李總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白嘯著若有若無的解釋。

    “我知道，李總一直以來都非常照顧我。我定然不會辜負李總一片恩情，隻是現在我……”別看白嘯沒什麽本事，但自尊心一點不弱。被這個李總這樣數落，罵得跟個慫貨一樣，還不能還嘴。白嘯肚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在麵子的問題上，白嘯實在說不出口自己被降職了。但。不承認，這份合同又簽不成。

    白嘯思想向後，都是白靈菁害得自己下不來台。

    “你白嘯能有什麽事？”李總是一個奸商，奸詐得很，一聽就猜到是白嘯沒了什麽利用價值，所以剛開始還一口一聲白副總，現在已經直呼其名了。

    白嘯也顧不上那麽多，歎一口氣，“我實話和你說了吧，其實，我前幾天剛被降職，已經沒辦法自作主張給你簽這份合同了。”

    李總一聽，那還了得。

    “現在的意思就是，我以前給你的好處都白搭了唄，你已經沒有什麽剩餘價值了。”

    “不是，不是，李總，話不是那樣說的。雖然我被降職了，但公司股份在那擺著，這個公司姓白，我也姓白。所以，公司遲早也是我的。”白嘯在這一點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頗為得意，就差自冠為王了。

    李總大概真的是被這句話說服了，語氣開始軟下來。

    “那你說說，現在該怎麽辦？”

    “我去說服我們公司總經理和你見上一麵，到時候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白嘯露出陰險的笑，滿臉的狠戾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聽白嘯說完，李總也立刻懂了，奸笑幾聲，“還是你有辦法，嘿嘿嘿……”

    兩人不知在謀劃什麽，在陰險與陰險的心靈相通下，兩人莫名達成一致。

    掛掉電話以後，白嘯拿著合同再一次找上白靈菁。

    這一次，他站在門口先敲門了。

    “請進。”白靈菁這一頭忙的不可開交，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

    “白總經理，打擾了。”白嘯一改前麵的瘋狗形象，態度非常緩和。

    “怎麽了？”白靈菁有些意外白嘯的反應，看上去頗為不正常。

    “有事想求你。”白嘯絲毫不介意之前還言之鑿鑿的尊嚴。

    白靈菁了然，難怪態度較之之前真是一個天差地別。

    “什麽？”白靈菁也好奇，白嘯到底要幹嘛。

    “就是，還是這份合同的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說著，把合同遞出來。

    白靈菁瞥眼一看，“說過了，這是一份不公平的合同，對於我們公司來說，沒有任何可利之處。”白靈菁看著白嘯頗有一種扶不起的阿鬥的既視感，內心的無奈隻有她自己知道。

    “我知道，這份合同存在一些問題。所以我才過來找你商量。”白嘯好言解釋，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白靈菁頭一次看見自己這個堂哥有這般認真的表情，而是是對工作。

    雖然兩人時常吵架，但作為親戚，白靈菁多多少少還是希望他好。所以，看到白嘯如此認真地工作，心裏也不可避免地感覺到欣慰。

    她放下手裏的工作，把白嘯請到一旁的沙發上。“好，你說你要商量什麽。”

    “我想安排你和這個李總見一麵。”

    “見一麵？有什麽好見的。”白靈菁現在地時間真的是一塊要被榨幹的概念，擠不出一點時間。

    “我知道你現在很忙，但是這個李總也是我們的老客戶了，你去見一麵，順便談談合作的事，也不會怎麽樣對不對。”

    白靈菁認真地聽著，是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白嘯一看有希望，立刻繼續補充，“你去見一麵也不會損失什麽。失敗了就如你所願不用簽這個合同。成功了，也是給我們公司帶來一單生意，隻要你能修改合同，多少利潤還不是由你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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