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子軒，來了你就知道了。”

    聽到不是楊子軒，孫小玲內心失落了一下，但突然想到，現在包廂內隻有楊祥霖，所以等下還有一個人要來，搞不好他指的另一個人就是陳麗安，反而更確定今天是來見公婆了，孫小玲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門被微微打開，孫小玲又把裙襬順一順，期待等下給陳麗安留下好的第一印象。

    “怎麽是你？”孫小玲看到推門進來的人不是陳麗安，也不是楊子軒，心情從雀躍變成惶恐。

    看到張芸走進來，孫總反而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就是這樣了，已經無法掙紮了。”

    “怎麽孫總看到我，似乎有種大勢已定的感覺？”張芸進來的時候，看到孫總整個肩膀放鬆，放棄掙紮，故意說。

    “我知道你們為什麽找我來了。”孫總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那我們就不客套了，直接切入主題吧。”楊祥霖也直接道破今天的主題不是敘舊，而是另有目的。

    “你們在說什麽？不是要幫我跟子軒哥哥牽線嗎？”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的孫小玲，思緒還是圍繞著自己今天是來見公婆的想法，雙眼茫然地看著其他三個人。

    已經了解到今天目的的孫總，拍拍女兒的肩膀，對楊祥霖說：“我已經聽聞張芸在調查我們庫存的事。”

    “看來我作事還不夠小心啊。”張芸笑著自己損自己。

    孫總歎了一口氣，說：“你也沒意思要偷偷調查吧，隻是不知道你調查了多少？”

    楊祥霖不想兩人之間有心結，直接把報告放在桌上：“這今天張芸給子軒的，你自己看吧。”

    翻閱起報告，孫總反而讚歎著張芸作事的細心，可以把事情調查的這麽仔細，所以直接放棄掙紮，對著楊祥霖說：“楊董，我知道我女兒太傻，不懂著經營公司，是我沒有把她教好，用了最下流的手段來爭取客戶。”

    聽到自己的爸爸當著其他人的麵前，還是自己喜歡對象的父親說自己做生意的手段下流，孫小玲一股氣冒上來：“爸，你在說什麽蠢話，我做生意的手段哪裡下流？”

    還好今天包廂內的都算自己人，孫總也受不了自己女兒的愚蠢，當場就訓斥她：“我知道你為什麽會去搞拉菲那場戲，不是為了要報復楊子軒不理睬你，而是為了要搶走嘉酩的客人，這幾個月，從你進公司以來，你幾乎沒有利潤的在賣酒，還為了要公司的營業帳目好看，隻好虛報庫存，結果帳麵上的庫存愈來愈多，但實際上錢愈來愈少，你沒有想到如何讓公司永續經營下去，隻看到帳麵的數據，結果就造成公司資金的缺口，若不是之前你楊伯伯出手幫我們，公司早就要宣布破產了，沒有人像你這麽蠢的！”

    聽到孫小玲被罵得狗血淋頭，張芸也不忍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妹妹這樣被責備，所以出聲安撫孫總：“孫總，小玲年紀還小，還不懂公司運作的辛苦，為了她好，跟公司好，這些事情你必須要攤開來跟她說，接下來在讓她從基層做起，會比較好。”

    “算了，我看讓她出去自己找工作，就會清楚自己的實力，看她從大學企管係畢業後，以為她可以學以致用，就安排她到營業部，公司最重要的部分，結果不聽底下的人建議，自己胡搞瞎搞，今天是讓楊董揭穿，事情沒有被大眾知道，如果被其他企業知道，甚至是媒體，酒國英雄還有明天嗎？”

    孫小玲被罵得很不服氣，對著自己的爸爸說：“公司的客戶量增加，之後我們在賺回來就好了啊！怕什麽？怕的是沒有客人！”

    “你用這種方法會吸引到的客人，我想也都是貪小便宜的吧，如果你恢復一般的市場價，怕是留不住他們。”張芸看到孫總已經氣的雙手發抖，直接告訴孫小玲不要癡人說夢，客戶都是現實的。

    “我隻要賣的比別人便宜，就可以了！”

    “啪。”孫小玲臉上多了火辣辣的五指手指頭，原來出手的是孫總。

    “爸，你怎麽會打我？”孫小玲強忍著淚水，問著出手的爸爸。

    “我為什麽不打你，你講這個話有邏輯嗎？”孫總雙手握拳，深怕自己又出手打女兒，張芸見情況不對，趕快起身走到他身邊。

    “孫總，別氣了，這件事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麵，今天，楊爸約你來，就是想跟你聊如何解決問題，不是要製造問題。”

    “肇奇，坐下吧，也讓人上菜了，我們邊吃邊說吧。”楊祥霖轉身對著門喊：“請幫我上菜。”

    “子軒哥哥！”孫小玲這時候才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楊子軒，正帶著服務生上菜。

    走進來的楊子軒對著孫肇奇鞠躬，緩緩的說：“孫總，看在酒國英雄是由嘉酩分出去的事業，我們也不忍心它因為幾個錯誤的決策，導致無法收拾的局麵，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們給予貴公司的建議。”

    楊子軒不帶感情的繼續說：“所以我跟爸爸的建議是，降級孫小玲從業務人員開始，再來把所有不存在的庫存算入耗損，我估計，不含拉菲的耗損約有一百多萬，但這隻是我推敲估計，孫總自己應該知道實際的狀況。”

    孫肇奇點點頭：“前前後後的虧損可能會高達三百萬，但現在不能在放任事情這樣下去了。所以，女兒，你還是從基層開始吧，才知道每一塊錢大家是賺的多麽辛苦！未來你在接班的時候，才有辦法把公司經營好。”

    孫小玲想到自己從主管職降到最低階的員工，內心絲毫不能接受，對著楊子軒說：“這是我們酒國英雄的事情，你憑什麽插手！”

    孫肇奇拉拉孫小玲的手，要已經站起來的女兒重新坐下說：“子軒是為我們想，我認為他的建議很好。”

    “我再怎樣說，也是你的女兒啊！”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