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哪位？

    抓起頭發掀起帳篷咻的一下扔出去，女人慘叫一聲，似鬼非鬼，似妖非妖，更像是山貓的聲音，尖銳淒厲，奇怪的是除了我外大家都沒醒。

    白葬生帳篷裏傳出王長貴的呼嚕聲，伴隨長明小朋友的“方姐姐”此起彼伏。

    屬豬的，睡的真死。

    一手指天一掌畫地，電閃雷鳴，霹靂當空，嚇得作勢欲撲的女人縮著脖子瑟瑟發抖。

    “還不滾？”

    睜開狗眼看清楚誰的地盤啊哪來的小魔鬼怪前來挑釁滋事。她跳起來，四肢著地，腰肢供起，一溜煙的功夫跑的遠遠的，那個方向……是不是王長貴他們帳篷啊？

    算了，不管了，困死姐姐。

    小姑娘迷迷糊糊蹭過來伸手摟住我胳膊，小聲嘀咕：“誰呀……”山裏晚上冷，陰氣重小姑娘凍成哈士奇抱著我就像抱著暖爐死活不肯撒手。聽見她的問話，我正迷糊，剛剛誰來了？

    想不起來。

    “路過的耗子。”

    “哦。”

    她懵懵懂懂睡過去。

    一夜好夢。

    第二天在喧鬧聲裏吵醒，頂著雞窩頭懶洋洋打嗬欠走出去，營地裏忙活開了，一幫人照常打洞放毒氣，今天侏儒上山了，五六個人的樣子每個人身高不超過一米二，身形矮小消瘦，腰間纏著一個黑色的小布包。

    我走過去和胖子打個招呼，抽抽鼻子：“咋一股子老鼠味兒？”

    胖子在分東西，接過東西的侏儒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腰間，將布包裏探頭探腦的白色小老鼠按回去，衝我尷尬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胖子解釋：“探風鼠，先鋒部隊的寶貝，下去後要是迷路了，跟著這老鼠就行，什麽地兒有風老鼠就往哪兒鑽，有風的地方大部分能找到出口。”

    遞給我一塊油餅，早上下山接侏儒順手買了。

    我叼著油餅去找白葬生。

    他，王長貴，長明三蹲在一個火堆旁邊。

    “什麽東西？”

    王長貴摸出調味罐往上麵撒鹽，孜然，瞅我過來拿起辣椒麵在長明的哀嚎裏一個勁撒辣椒麵。

    “長明不吃辣？”

    小夥子委屈巴巴：“上火，長疙瘩。”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疙瘩啊？”

    “還會長痔瘡。”

    王長貴聽完，默默收回手扔下辣椒瓶。

    我是辣口味，白葬生不能吃，王長貴以前不能吃來的時候賊矯情，天天上小館子，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局薪水少吃緊，慢慢的也學會吃辣了，吃辣的比不吃辣的要便宜，選擇更多一點，淮貴鎮八層以上居民都愛吃辣，尤其是巴蜀那一帶的，比如巴蛇兩口子，竹熊一家，簡直是無辣不歡。

    肉烤好，王長貴用刀割下來小腿肉遞給我。

    “真香，什麽肉來著？”

    “昨天晚上不知道啥玩意跑到帳篷裏，讓白棺材一爪子弄死了，這不早上扒皮去骨烤上了？別說，是挺香的。”

    王長貴吃的津津有味。

    我：“……”

    昨天晚上？有點耳熟？

    啥情況？

    小姐姐我不敢去廁所……

    窩草我想起了！

    瞅著吃的歡暢的三人，默默放下肉，我決定找個地兒吐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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